公主半夜又爬我窗户(GL)——九皇叔(8)
好似听到她的心内话,秦若浅兀自开口:我打了宇文信,差点废了他。
废、废、废了他?你废他哪里?陆思贤震惊,一张小嘴怎么都合不上,把男主变太监了?
本想废了他,奈何他功夫太高,就失败了。秦若浅淡然,说话的功夫眼里涌现寒光。
陆思贤往角落里又缩了缩,简直就是妖孽,她张口结舌说不出话来,秦若浅伸手就将她拉入怀里:他数次辱骂你,我当为你出口气。
陆思贤被她搂在怀里倒吸一口冷气:那个、谢谢啊。
就一句口头谢谢,太没有诚意了,好好感谢,我们下次才能继续。秦若浅贴着她的耳畔,齿间轻轻摩挲,淡淡的墨香气在鼻翼萦绕,就像眼前多了一漩涡,把持不住自己就会掉进去。
殿下能不能矜持些,少说些虎狼之词,旁人听到了不好,有失您的身份。陆思贤觉得耳朵疼,不明白没事咬她耳朵干嘛,不觉得脏吗?
再咬她耳朵,她下次就一个月不洗耳朵,脏得这个妖孽拉肚子。
在小绿面前,就不需要身份了。秦若浅放弃她的耳朵,转去亲吻发丝,漩涡在心中翻腾,愈来愈深了。
陆思贤动弹不得,感觉这个女人力气太大,想起其他办法来吸引她的注意力,道:殿下打了宇文信,就能将他推到太子跟前。
鼻尖涌动着少女清香,熏风解愠,秦若浅不在意:太子不足为惧。
嫡长为先,是大麻烦,殿下,你别亲了陆思贤大喊一声,门外的青竹蓦地睁开眼睛,狐疑地朝门内看一眼,然后又转过身去,当作什么都没有听到。
陆思贤喊过就后悔了,门外还有根木头,当即就闭紧嘴巴,看着恶狼。
床.笫间的温度在一身喊叫中莫名升高,撩人的秦若浅摸摸自己的耳朵,有些烫手,小绿,你再喊,那根木头就要冲进来了。
殿下寻我,定是有正经事,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地告诉您。陆思贤笑得很虚伪,傻子都能看明白是假的。
秦若浅不在意真假,来这里自然是有正经事,于是将人搂得更加紧,手落在她的脊背处拍了拍,哄猫儿一样哄她:小绿可知云山可还有活口?
她需要能拿捏住皇后的人。
云山、活口?陆思贤微微惊讶,书里好像没写,她警惕道:殿下要云山颜氏的人做什么?
小绿想知道?秦若浅贴近她的面门,舌尖在她额心处碰了碰,怀中人紧张得一颤:说正经事,你舔我干嘛,要不要
算了,这个妖精不要脸了。
陆思贤长吁短叹,她这辈子翻身无望了,男主来劈死她算了。
云山颜氏的人还有,皇后的堂侄女还活着,在哪里就不知道,宇文信好像知晓,你去问他。
怎么又是宇文信,他的秘密你怎么都知晓?秦若浅终究起疑,乌黑分明的眼波里,荡开了几缕涟漪。
陆思贤随口一说:我掐指算出来的。
那你掐指算算我们何时圆房?秦若浅自然不信鬼话,就算当真有颜氏的传说,也算不出这么个隐秘的事。
陆思贤咬牙切齿:我掐指一算,一辈子都不可能圆房。
你掐的哪根手指,依我看也不大灵,不如拿匕首剁了。秦若浅说罢,伸手就就要去捉住陆思贤双手,吓得她忙改口:算错了。可以重新算,我们好好商量。
秦若浅眼中漾过得意的笑:哪日圆房?
黄道吉日。陆思贤憋屈得慌,将青竹骂了无数遍。
秦若浅睨她一眼,本想再逗弄几句,可正经事要紧,摸着她修长的五指:小绿再说一说,那个人是什么人?
皇后的堂侄女,能不能把人抢回来要看殿下的本事。陆思贤破罐子破摔。
那位颜氏女确有几分本事,不知是真的有未卜先知的能力,还是皇后临死前埋下的棋子,本意如何,也不用去查,只需去问问皇后。
但是她不会去为秦若浅这个妖精卖命的。
问宇文信,不如去问皇后或者齐国公。秦若浅想好对策,将被子一盖,眼前一片黑暗,宫里今夜回不去,今夜暂时借你的床睡。
你睡就睡,松开我成不成。陆思贤又是一声暴怒,秦若浅皱眉,左右看一眼:再不睡拿绳子绑起来,就安分了。
陆思贤:
妖孽。
****
婚期在即,庭院都需修缮,聘礼一事齐国公撒手不管,齐国公夫人素来喜欢这个来之不易的儿子,亲自来回忙碌。
庭院如何修缮,还要问问陆思贤的意思。
是以,齐国公夫人怕陆思贤白日里就出门,清晨就来堵人。
青竹靠着柱子合眼小憩,听到脚步声后就当即睁眼,伸手拦住夫人:夫人您不能进去。
再不进去,人就跑了。齐国公夫人晃了晃手中的图纸,示意她让路。
青竹耿直:屋里有两个人,您不能进去。
两个人?齐国公夫人又是一阵头疼,好不容易盼来成亲,还敢在自己院子里玩女孩子
屋里的秦若浅耳力好,在齐国公夫人进庭院的时候就知晓,看着里面缩在墙角里睡觉的人,伸手摸了摸她的小脸,轻轻掐
了一把,小绿,你母亲来捉奸了。
睡梦中的人一抖,迷糊睁开眼,没看清眼前的人,就听到齐国公夫人怒喊声:你让我进去,我去收拾了那个女人,不能让公主知道。
秦若浅唇角弯弯,这位婆母挺有趣的。
未等陆思贤醒过来,她直接从后窗翻出去,等齐国公夫人冲进来,就看到床上只有陆思贤一人。
作者有话要说: 秦若浅:有的时候不用打架就能解决一个高手。
第11章 试探
陆思贤朦胧醒来就见到青铜养母愤怒的脸孔,不知发生何事:您这么大早来我屋里做什么?
就你一人?齐国公夫人扬氏不理会她,跑去柜子里翻腾,凡是能装人的地方都翻了一遍,一无所获。
这时陆思贤清醒过来,抱着被子去找秦若浅,唤来青竹,悄悄问她:七公主呢?
若竹指着后窗:只有那里可以逃跑,我方才听到声音,应该是翻窗走了。
七公主好生奇怪,明明可以走正门,为何来去都要爬窗户。
陆思贤这才放心,倒头继续睡下去,由着青铜养母继续去翻找,横竖是找不到人的。
果然,找不到人的杨氏郁闷罢手,拖起陆思贤:整日无所事事,不如去宫里约公主去游船,培养感情。
不去,七公主性子刁蛮,将我推进湖水,会淹死我的。陆思贤拒绝。
杨氏觉得有道理,想了想,不如约公主去赏花。
陆思贤还是不肯:花上有刺,她推我进花丛,岂非扎成筛子?
那去赏、去狩猎?杨氏又想出一办法。
陆思贤摇首:公主故意拿箭射我,如何是好?
站在一侧的青竹实在听不进去了,插嘴说一句:公主这么想置你于死地,为何还要成亲?
杨氏犹豫下来,蹙眉问道:我怎么感觉你在骗我?公主为何推你到湖里,把你扎成筛子,她有什么好处,你被她拿箭射死了,她岂非守了望门寡?
陆思贤眼中的笑冷了下来,死死瞪着青竹。
青竹默默后退,不敢再说一句话。
最后陆思贤还是被杨氏推进宫,亲自让人在宫门口候着,不到天黑不准出宫。
赶鸭子上架,陆思贤边走边想着怎么打发一整天的时间,依靠秦若浅的性子,今日多半不在宫里,应付一下就可以出宫了。
到了临华殿,七公主的婢女道她方出宫而去,两人擦肩而过。
陆思贤心知肚明,哪里是什么擦肩而过,分明是彻夜未归。
出了临华殿,就要出宫,不想半路遇到出来散心的皇后。
皇后坐在御辇上,见到神清气爽的陆思贤,眼皮微微一掀,发觉她精神好了许多,比起以往,眉眼多了几分成熟。
世子这是从哪里来的?
本去见七公主,可惜她不在,故马上
出宫回府。陆思贤毕恭毕敬,双手揖礼。
人在眼前,比起从前也更为恭谨,杏黄色的袍服让整个人昳丽不凡,皇后状似不在意,世子来回匆匆,也是累了,不如本宫替你去寻七公主,你在梨园处等等?
皇后恰好在梨园入口处将人拦截,接着想同人多说几句话,屏退内侍宫人。
陆思浅未曾抬头,错过皇后眼中的一抹紧张。她也有些话想同皇后说,正好就答应下来。
一行人挪去梨园内,皇后扶着宫人的手一步一步走下来,眉眼紧蹙,似很痛苦。
陆思贤下意识看向她的双腿,心中有了想法,老皇帝就是一个变态,将人禁锢在宫里,又恐她逃跑,在她日常饮食中下.药,腿脚走不动路了,就无后顾之忧。
她静静地站在廊下,等到皇后进去后才踏足,而上座的皇后恢复常色,招手示意她近前。
那日公主亲口说喜欢世子,非你不嫁。皇后面上恢复慈和的笑意,让陆思贤坐近些,如此才可看清她近来好不好。
陆思贤不敢同她太亲近,原主是知道自己的身份,对皇后一直不喜,嫁给仇人为妻,母仪天下,多少都有些不耻,是以两人关系不好。
公主深情,臣受之有愧。
皇后忍不住多看她几眼,又恐旁人怀疑,旋即就转首,装作不在意:你可喜欢她?
皇后娘娘为何觉得女子会喜欢女子?陆思贤故意露出不耐的态度来,却不敢去看皇后,她怕露出破绽。
声音不大不小,唯独皇后能听见,她目露沧桑:你若不喜欢,我可以替你将这门亲事退了。
又是退亲,陆思贤面露惊喜,可转而一想,她利用皇后,若是秦若浅知晓,多半会怀疑她二人的身份,不能答应。
她沮丧道:七公主知晓我是女子。
知晓也无妨,她来我处与我谈交易,提前婚期,对太子不闻不问,她便替我恢复云山旧貌。皇后漫不经心,在不经意间又看向低头的陆思贤,眼中的思念徐徐展露出来。
陆思贤照旧不闻,也没有太多的震惊,秦若浅虽说是个妖孽,可近日所为都不像是傻白甜,大有黑化的趋势。
她不明白,秦若浅还没有受到刺激,怎地就黑化了,一面回应皇后:七公主颇是奇怪,她总盯着我不放,宇文信对她情深,可她置若罔闻。她若选择宇文信,宇文家必然是有求必应。
我不懂政事,听你这么一说,她或许喜欢女孩子。皇后笑意温和,瞧见对面的孩子陷人苦恼中,忍不住出言提醒。
七公主在宫内惯来刁蛮,可那日一见,是有大智慧之人,可见传信不可信,她想了想,又觉得可惜,女子不能为帝,不然她倒可帮助一把。
陆思贤觉得不可思议,这是一本言情小说,并非是百合文,哪里有女子喜欢女子。
不过女配惯来喜欢玩女孩子,难不成这股恋爱脑转到女主身上了?
陆思贤没有回应,皱眉不解,灵动厚活泼,皇后觉得她很可爱,便道:七公主聪慧,她知晓你是女子,还要嫁给你,可见心思是对着你的。
我不信。陆思贤眼神复杂,抬首看向皇后,眸色清纯,没有原主的鄙夷,让皇后心中泛起温柔,主动道:可要我给你试试?
如何试?陆思贤好奇。
她与原主的反应不同,皇后微微诧异,但少女心思多变,怀疑转瞬即逝,没有多想,只道:我自我的办法,不过她若对你真心,你该如何是好?
不可能。陆思贤脱口而出。
皇后笑而不语,面色和蔼,端起茶细细品,眉梢舒展下来。
陆思贤意识自己的失态,也端起茶盏故作品茶般浅尝一口,苦得皱眉,皇后笑了笑:这是莲心茶,自然是苦的。
晓得了。陆思贤放下茶杯,目光无意间扫过她的双腿,眉头一紧:娘娘的身子当真治不好?
不用在意。皇后语气平淡,面色闪过阴霾,恐让陆思贤察觉后,瞬息恢复常色。
陆思贤还是看见了些许不对,她下意识就道:不在意好像不大好,您还挺年轻的。
皇后沉默不回,她等了片刻只好作罢。
在两人无话可说的时候,宫人禀报七公主来了,陆思贤向外看去,秦若浅依旧一袭大红宫装,步履生辉,柔弱无骨。
感慨她的美貌之际,想起她打伤宇文信,自己还能全身而退就周身发麻。
色字头上一把刀,还是要远离的好。
儿臣见过母后。
声音轻轻柔柔,与花般的年龄极为符合,皇后看着她在陆思贤身侧落座,温和一笑:本宫同公主有些话说。
这就开始了?陆思贤狐疑地看了两人一眼,行礼离开。
待她离开后,皇后直接开门见山:我这里也有一交易,公主想做吗?
母后直言就是。秦若浅秀眉飞扬,目光里漾过皇后的笑。
今日的皇后与众不同,平易近人不说,就连那股淡淡的笑都是由衷而而来,她看向殿外,皇后这般缘故是因为陆思贤?
她想不明白,皇后开口说话:我欠齐国公一个交情,陆思贤道她不想娶公主,想让我帮忙退婚。
秦若浅冷笑,深邃的眼眸里寒意渗入,小世子的套路还真不少,竟有办法求到皇后这里,她试探道:皇后娘娘给的交易是?
皇后道:废太子,立九皇子为储。
秦若浅深吸一口气,皇后确有本事做到如此,但这样与她没有多大的关系,她笑着拒绝:儿臣不想做这个交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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