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忆后我多了个未婚妻(GL)——兮木萧萧(3
纪东元看着那匆匆离开的背影,似乎有些难以置信,破口大骂道:纪方淮,你他妈给我站住!亲弟弟你不信,姜直你倒是信得很,她不过是一只白眼狼!
纪方淮差点一个踉跄,脚不听使唤地停下来。
你说什么?
她感觉自己的血液都冻住了。
纪东元有几分幸灾乐祸,说:我说姜直是个养不熟的白眼狼,爸妈辛辛苦苦把她养这么大,她转手就把爸爸送进监狱,还设计妈妈出车祸,也就只有你喜欢在她跟前晃,追着她的屁股叫姐姐!
作者有话要说: 姜直:人在医院,刚下病床,勿cue。
放心吧,我们纪方淮帮理不帮亲。
纪方淮:我追着屁股叫姐姐?
屁股:???
第42章
纪方淮脑袋嗡嗡作响,只觉得纪东元跟苍蝇一样讨人厌,他后面再说什么纪方淮半点都没听进去。
姜直会是她姐姐?
这是什么神奇的脑洞?
纪方淮扭身转头就走,脚步却难得的有些凌乱,寒风顺着领口灌进脖子里,她再多半分钟都不想呆在这里。
见她慌忙逃离现场,纪东元脸上露出几分畅快的笑容。
他几步跑到纪方淮跟前,像学校里霸凌弱小的不良少年,堵住她的去路,嘲笑道:我还以为你长能耐了,原来还是这么没用,不想面对事实?还是不想听我说她的坏话?我还就说了,姜直就是一个白眼狼,贱人!
纪方淮见绕不开,驻足漠然地看着他。
她不可能有这样的弟弟。
姜直再不济她都没骂过她。
纪方淮锁着眉,头部像被针扎一样痛。
见她难受,纪东元越发得意。
我骂她你心疼了?这半年你和她搞在一起,日子倒是过得潇洒得很,和仇人在一起这种事也只有你能干出来。
咱们家跟做慈善一样把她养这么大,她转手就联合外人把爸爸的公司搞破产,还在车上做手脚,现在我们都和她一样没妈,她高兴得很,你说砸你的那个人是不是她找来自导自演的?
纪方淮终于开口道:闭嘴!
她说完剧烈地咳嗽起来,眼前一黑,差点站不住脚,好在那个过程很短,她很快就缓过来。
纪东元就想看纪方淮生气,没有察觉她的身体不适,继续出言嘲讽道:恼羞成怒了?你不是被她保护得很好吗?怎么现在像条丧家犬一样,她玩腻不要你了?真是可惜,我还等着她这个便宜姐姐变成姐夫呢。
纪方淮冷笑道:是玩腻了,所以出来透透气,你现在来找我做什么?是想知道你姐姐的床上生活和不和谐?还是想从你未来嫂子那里要钱?
纪东元想挖苦她,她偏不如他意。
纪方淮说完厌弃地离他远一点。
家里出事、父亲坐牢后,纪东元在狐朋狗友的教唆下,一边想东山再起,一边继续过着奢侈的生活,不过半年,所剩无几的家产就几乎全部打水漂。
他当时想找纪方淮又找不到,如今被当面拆穿,急得跳脚道:你他妈就不能好好说话是不是?
抱歉,不能。纪方淮不再管他,朝路边的计程车招手上了车,坐上车后还能听到纪东元在路上骂骂咧咧。
如果这种弟弟是亲的。
她纪方淮宁愿永远不要。
小姐,去哪里?
纪方淮报了地址,司机奇怪地看了她一眼,绕了最多三分钟就进到小区里,纪方淮付了钱,下车时面色并不好。
才几分钟的路程,她竟然晕车反应强烈到前所未有,纪方淮呆在原地缓缓,使劲呼吸新鲜空气,却只吸进一口冷气,呛得她剧烈咳嗽起来。
纪方淮回到家。
林绵绵紧张地迎上来,问:你刚刚去哪里了?我一觉醒来你人不见了,电话也不接,我差点报警了。
纪方淮不想林绵绵担心,说:抱歉,我刚刚忘记看手机了,其实就只是在楼下转了转。
林绵绵虚惊一场,又说:外面是不是很冷?你脸色不太好。
纪方淮想了想,说:不冷,只是遇到一个讨厌的家伙,怎么赶也赶不走,我先去补觉。
林绵绵以为遇到流浪狗,彻底放了心。
纪方淮仰面躺在被窝里,脑海里全是纪东元说的话,虽然全程骂骂咧咧,但是她还是记住几个关键点,这些到底是真是假,又或者半真半假,她不得而知。
其实想知道一切很简单。
纪方淮拿出手机点开通话记录,全部都是姜直打来的未接来电,现在她只要轻轻一碰,就能问得清楚明白。
可她不知道能不能相信姜直。
姜直再骗她一次怎么办?
如果是真的,贼只会贼喊捉贼。
纪方淮发现她潜意识里不愿意相信的。
她想着想着又一次头痛起来,脑袋像是要炸开一般,太阳穴突突地跳。
纪方淮痛得直接昏睡过去,醒来时手边有个黑黝黝的脑袋,她仔细看清楚之后,却是林绵绵趴在床边。
纪方淮不知怎的竟然有几分失落。
我来叫你吃饭,结果你一直昏迷不醒,你这个情况不行,我们得马上去医院检查。林绵绵这次非常严肃。
纪方淮坐起来,说:我想先见个人。
是见姜直吗?我给你联系。这些天林绵绵把一切都看在眼里,纪方淮这段时间就没开心过,笑容都很勉强。
她大致知道她们之间的一些事,虽然全是辛零主动灌输给她的。
纪方淮摇头,说:不是。
纪方淮来到咖啡屋时,店里没几个人,店员依旧不认识她,真是可笑,员工怎么可能会不认识老板,而且还是这种类型的商户,除非老员工全部被辞退了。
纪方淮静静地坐在卡座上,这里和B市那个咖啡屋唯一的区别就是少了那个免费书吧,她等了五分钟不到,沈婧的身影出现在咖啡屋里。
纪方淮礼貌笑道:表姐。
方淮。沈婧一如既往地从容优雅。
纪方淮直截了当道:我这次是想麻烦表姐说说我和姜直,我不知道的那个我和姜直。
她相信沈婧知道的事远不止这么些,她也知道她很卑鄙,沈婧说她从来没骗过她,可又知道这么多事,唯一的解释就是她没问,沈婧也就没说。
沈婧早有预料会与姜直有关,有些事她从来没有强求过,倒是早就已经释怀,她说:这家咖啡屋我以前经常来。
纪方淮安静地听着。
我在B大工作,所以离这里比较近,经常来往也就和你熟一些,我也早就知道姜直在A市有一个和这里一模一样的咖啡屋,姜直说那是她要用来表白的。
纪方淮皱了皱眉。
姜直明明说过表白是在电影院。
沈婧垂眸说:现在却发现她一直在说谎,为了圆一个谎又说出另一个谎,其实有时我很佩服她,佩服她敢赌上一切,强求一个必然会醒来的梦。
B市市立医院病房里,姜直手背上扎着针管,却在试图拿床头柜上的手机。
辛零半途夺走手机,老妈子似的说教道:医生都说了你现在要静养,看你以后还会不会乱糟蹋身体,天天喝酒看把你能的,现在躺病床进医院了吧?你看不看手机还不是没人联系你。
似乎是这句话太扎心,姜直不动声色地收回手,她如今穿着条纹病服,身体相较以前瘦弱了许多,眉眼间的愁绪始终都消不掉似的,竟然有几分可怜。
辛零受不了她这副可怜样,把手机递过去,说:看吧看吧。
姜直欣喜地接过手机,果真和辛零说的一样,纪方淮没有联系她,她把和纪方淮有关系的联系方式都检查了一遍,发现纪方淮也没有拉黑她。
但是她更不敢主动联系。
她怕这一联系就提醒了纪方淮拉黑她。
姜直放下手机,扭头看着窗外出神。
辛零好奇道:你之后打算怎么办?
姜直回过神来,说:等她冷静一些,我就会和她坦白,我现在说什么她都不会相信,过段时间应该会好很多。
辛零怀疑道:你确定她等得到你主动坦白?
姜直敛眉深思片刻,起身要下床。
辛零阻止道:你好歹把这瓶输完再说,另外你觉得她还会想见到你吗?
姜直清楚自己所做的事,承认道:是我高估了我自己,我早有准备她会很生气,只是没想到她这么生气,她以前性格很软,失忆后却半点情面不留
她指的事是纪方淮说她恶心一事。
这件事就像是梦魇,一直在她脑海里挥之不去。
辛零瞅瞅姜直眼底的黑眼圈和明显变瘦的身子骨,说:那你你后悔吗?
姜直认真想了想,说:不后悔,如果再有一次机会,我还是会这样选择。
辛零气急败坏道:你就不能用温和一点的方式?非要骗她你是她未婚妻?
姜直低垂着眉眼,说:我当了她这么多年的姐姐,再温和的方式都用过,可从来没有没成功过,这是最后一搏。
辛零表示脑壳痛,说:你最好趁早坦白,不然吃亏的是你自己。
姜直从来没有这么拖泥带水过,最终给纪方淮发短信:我们见面谈一谈吧。
她以为纪方淮会无视她的短信或者直接拉黑她,结果纪方淮竟然秒回道:好。
姜直拿着手机不自觉笑了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今日填空题:只想给姜直一句。
第43章
姜直利落地买好车票,准备输完液就去办理出院手续。
辛零提醒说:别高兴得太早,我之前把你醉酒丑照发朋友圈,她都没理。
那时她正在气头上。姜直并不觉得那能说明什么,她开始考虑在哪里见面,纪方淮又发来一条消息。
明早八点,拾光咖啡屋。
姜直连忙按响床头的呼叫器。
辛零吃惊道:你做什么?
方淮约我明早八点见面,还有十二个小时,我得预留一些时间准备。姜直说着把输液速度开到最快。
辛零满脸无语,只想说一句: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姜直去B市的路上竟然十分忐忑,其实不过这次谈话无非两种结果,一种是纪方淮继续生气,一种是听完她的解释后决定原谅她。
可姜直依旧感觉没把握。
她到咖啡屋时,纪方淮已经到了。
几天不见,纪方淮精神饱满了许多,可能是化了淡妆的缘故,就连头发都感觉长长了不少,这个认知让姜直开始感到不安,一时之间竟然不知该怎么开场。
她以为会看到一个和自己一样堕落的纪方淮,可纪方淮似乎不受影响。
此时咖啡屋刚刚开门,还有没有正式营业,店里就只有她们两个人和吧台打扫卫生的店员。
姜直和纪方淮相对而坐,见她一直低着头玩手机,忍不住喊道:方淮。
纪方淮盯着手机桌面乱按的手指停住,这才刚刚发现她似的抬起头来,以公事公办的口吻说道:姜小姐,我们不熟。
所以不要叫得这么熟稔。
姜直到嘴边的话全被噎下去,现在的纪方淮浑身上下都写着不要和我套近乎几个大字。
姜直知道自己是过错方,只能故作轻松道:你最近怎么样,还头痛吗?
她从没想过她和纪方淮之间会到这种地步需要用问身体来开启一段对话。
纪方淮漠然地看着眼前关心自己的女人,觉得有几分可笑,她说:如果你约我出来,只是想来和我说这些无关紧要的事,那我就先回家了,再见。
她说完一点也不留恋,拿着包就要走。
姜直急忙站起来,语气急切道:我的确是有正事要和你谈。
这一次她连她的名字也不敢喊。
纪方淮盯着姜直面色不佳的脸,以及那略带可怜的目光,勉为其难地坐下来。
姜直这次一句废话也没多说,直接切入正题,说:骗你说你是我未婚妻是我临时起意,这段时间我一直在找机会想和你坦白,只是不知道该怎么说。
她说到这里顿住,想看纪方淮的反应。
可我怎么觉得你很希望瞒我一辈子?我们同床共枕大半年,你也没有提过半句,看来姜总真是贵人多忘事,说来也是我的错,白捡了一个总裁未婚妻,竟然还不识趣。纪方淮阴阳怪气道。
姜直自知理亏,也知道纪方淮很生气,但她恨不得纪方淮过来打她骂她,而不是这样与她言语上相激。
她一副什么都认的模样,说:我今天是来坦白的,之后随你处罚。
纪方淮抿抿唇不说话,只是端着咖啡小小地嘬了一口,苦的,她不喜欢。
姜直斟酌再三,说:我之前和你提起过我在后爸后妈家有个妹妹,其实你就是那个异父异母的妹妹。
姜直边说边紧盯着纪方淮的面部表情,她想纪方淮会吃惊或者开心,毕竟她们之间多了一重关系。
结果纪方淮出奇的冷静,然后突然想起要配合似的,露出略微惊讶的表情。
姜直觉得那像是嘲讽,她有种进行本科毕业论文答辩时,座下的老师故意装出不懂的样子看她讲解论文的感觉。
其实那些老师都知道,只是想看她能把冷饭炒出什么新花样。
纪方淮的目光仿佛已经看穿一切。
姜直略微整理思绪,之前准备好的长篇大论转眼间变成只言片语。
她说:简单来说,就是我喜欢你,你不喜欢我,在知道你失忆时,我鬼迷心窍决定骗你,对不起。
纪方淮静静地听着,问:只是这样?
姜直点头,说:只是这样。
和预期的见面完全不一样,她心中此刻已经堵成一团,根本没有心思说太多。
纪方淮对她有几分失望,提醒道:你之前说我父母去世了,还带我去看过他们的墓地,可实际上好像不是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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