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忆后我多了个未婚妻(GL)——兮木萧萧(3
姜直眼睛一亮,喊:方淮?
方什么淮?是我。辛零没好气道。
姜直开始摸手机,辛零把她从地上拖起来,边拖边说:这是钻进酒坛子里了?自己的胃有几斤几两不清楚?就记得纪方淮,现在翻车
辛零话还没说完,姜直一个翻身把她压在地毯上,脸越凑越近
辛零推拒道:卧槽,你干嘛?咱们好朋友一场,不用这么饥不择食。
姜直凑过去,嗅了嗅,说:和女人做很恶心吗?她说我恶心
辛零被压着胸口,气息不稳道:她说恶心你去亲她啊,我又没做过。
她根本就不是什么直女,她连恋爱都没谈过,直女是她拒绝同性追求者的借口,之前明明那么情。动,可她居然说和我做恶心。
姜直委屈地说完埋头在辛零肩上,双肩微微颤抖起来。
辛零推了推她没反应,手足无措道:哎,你哭什么哭,说好的霸总流水不流泪。
作者有话要说: 你们猜什么水?●v●
这算是开车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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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纪方淮把猫从笼子里放出来,西西跟回到老家似的,东嗅嗅西看看,然后安安静静地去沙发上蹲着。
圆滚滚的像个毛球。
真乖。纪方淮抬手轻轻抚着西西的脖颈,柔软的毛发可谓是治愈神器,身心仿佛得到抚慰一般,她坐在地毯上,眯着眼开始犯困。
西西:喵~
纪方淮懒散地睁开眼和西西对视,点了点它的鼻尖,趴在沙发上继续睡觉。
直到小臂上渐渐生出鸡皮疙瘩,她才感觉到几分冷意。
纪方淮爬起来打开空调,动了动僵直的胳膊,开始收拾新家。
纪方淮目前只想好好睡一觉,她先去卧室铺床,衣柜里放着现成的床单被罩,只需要铺好就行。
纪方淮围着床左拉右扯,把床单铺好,套被罩时却怎么也套不进去,不是这里一坨就是那里一团,本来就静不下心来的她累得满头大汗,甚至故意留长的指甲也被折断。
喵喵喵。西西站在门边仰头看她,似乎在嘲笑她不会装被子。
纪方淮把这归结于心情不好,找来指甲钳开始修指甲,最后干脆全剪干净。
指甲光秃秃的,手指瞬间缩短一截。
纪方淮不再勉强自己装被子,将被芯囫囵放在床上,再加一床毛毯。
只要能睡觉就行。
其他的完全没有收拾的必要,房间里纤尘不染,衣柜里她的衣服摆放得整整齐齐,甚至就连冰箱里都有即食食品。
一个想法冒出来:姜直一早就料定她会回来,家里才会这么一应俱全。
纪方淮用力晃晃脑袋,晕乎乎的。
她不知道要干嘛,干脆不再收拾,坐在地毯上,背靠沙发,打开电视。
电视里正在播放动画片,纪方淮抱着猫目光呆滞地看了起来。
喵?
手背冰冰凉凉的,是西西用鼻子在拱她,纪方淮自言自语道:饿了吗?
不等西西回答她就去倒猫粮,然后趴在沙发上继续看动画片。
纪方淮就这样趴到晚上,很久没进食的肚子开始咕咕叫唤,她在冰箱里随便拿出一块面包,大概是受了凉,嚼面包时喉咙火辣辣地疼。
天黑后,西西不再安静,喵喵地叫不停,叫得纪方淮也烦躁起来。
怎么了?
西西只是围着她打转,似乎在找人。
纪方淮突然明白过来,垂了垂眼眸,说:这里只有我们,没有别人。
西西依旧围着她打转,甚至开始扯着她的裤腿往外拉,纪方淮满脸无奈地把它抱到怀里,指责道:你不会是想当叛徒吧?
西西:喵?
纪方淮说完兀自笑起来,她是有多无聊,竟然试图和猫讲道理,好在西西只叫唤一阵就安静下来。
纪方淮却没法静心。
夜晚适合喧嚣。
她清楚自己酒量不好,更不想明天的头条新闻是某独居女子醉酒身亡,很有自知之明地没喝酒。
纪方淮开始没日没夜地睡觉,只是会调好闹钟定时起来,给西西添猫粮以及当一名合格的铲屎官。
姜直?纪方淮醒来时浑身绵软,满眼黑漆漆的,她往后伸手想开灯,却是空落落的一片。
纪方淮在床上将近转了九十度才找到床头,然后手心摸到一团毛绒绒的物事,吓得她差点从床上跳起来。
喵?
西西绿油油的眼睛在黑暗里格外惹眼。
纪方淮:
她深呼吸过后打开床头灯,然后再也睡不着,那毛绒绒的触感像是怪物一样,她一想到就瘆得慌。
纪方淮把家里的灯全部打开,白亮的灯光充斥房间,这才安心地躺下来。
中指上的戒指闪闪发亮,纪方淮静静地看了两眼,摘下往门口扔过去。
沉闷的碰撞声戛然而止,戒指不知道也躲到哪个旮旯里。
纪方淮像是丢掉烦恼一般,再也没有梦到姜直,浑浑噩噩地睡到天亮。
门铃突兀地响起。
纪方淮仰躺在沙发上盯着天花板,那声音没有停下的意思,她烦躁地穿上拖鞋,冷着脸冲过去打开门。
绵绵?纪方淮的表情瞬间凝固。
林绵绵背着包站在门外,戴着毛线帽,系着围巾,鼻头红彤彤的,腼腆地笑道:方淮,好久不见。
纪方淮脑子还迷迷糊糊的,一时没有反应过来,问:你怎么来了?
林绵绵在玄关换了鞋,也不藏着掖着,说:姜直让我来的。
纪方淮一下子冷了脸,说:我不需要她的关心。
林绵绵补充说:但我来是因为我担心你,和她无关,你声音怎么这么哑?
纪方淮想到自己刚刚急于和姜直撇开关系的模样有些唬人,有几分不自在,清了清嗓子,说:感冒,喉咙有些痛。
林绵绵从包里掏出一堆药,说:这是吃头痛的药。
谢谢。纪方淮余光瞥了一眼和药放在一起的薄荷糖,没有说话,她回到房间一番清洗打扮,让自己看起来精神些。
纪方淮原本是没胃口吃饭的,但林绵绵的到来让她不得不吃饭,鉴于不会做饭,她只能打开外卖软件点外卖。
纪方淮刚要付款完成订单时,脑海里突然响起姜直和她说外卖不卫生。
她迟疑了一下,问:你吃外卖吗?
林绵绵低头在撸猫,说:吃。
我没有特别喜欢的,你来点吧。纪方淮把手机递过去。
好。
林绵绵心虚得很,第一次接这种任务,她一直告诉自己,她只是为了朋友,才不是做什么中间人,然而平时和纪方淮聊得很开的她,现在也寡言起来。
林绵绵来之后也没说要离开,还带着平板,随处写写画画,西西因为她的到来很开心,不再动不动就喵喵叫。
纪方淮虽然不高兴姜直乱安排,但是林绵绵的到来让她不至于晚上睡觉还开着灯,而且一日三餐也正常吃。
纪方淮连续吃了三天外卖,每天都不重样,菜式也不油腻,她盯着餐盒,问林绵绵:你在哪里点的外卖?
林绵绵顿了顿,说:随便瞎点的。
纪方淮好整以暇地盯着她。
虽然不想承认,但她确实很挑食,而这三天的外卖都恰恰符合她的口味。
这就让人不得不怀疑。
其实是酒店厨师做的。林绵绵果断出卖姜直,姜直说你不会做饭。
她还让你做什么?纪方淮想发脾气,但是不能和林绵绵发,只能生闷气。
林绵绵据实说道:她让我照顾你,我们本来就是朋友,不用她说我也会照顾你的,只是没想到你们会这样。
纪方淮说:我们可以自己做饭。
林绵绵犹豫道:我不会做饭。
纪方淮沉默,她手机安静地躺着,她刚来那天发现全是姜直的电话,都是凌晨打来的,之后手机就一直很安静。
都说分手了,干嘛还这么照顾她?
纪方淮烦躁起来,又努力镇定,和林绵绵道歉,说:绵绵,我有些困,麻烦你帮我看着西西,我刚刚语气不好,不是针对你,你别多想。
林绵绵摆摆手,不在意道:放心吧。
明知外卖对身体不好,纪方淮总不能逼着林绵绵也不吃酒店送来的饭。
纪方淮苦恼的是自己怎么都摆脱不了姜直的影响,幸好有林绵绵在,她可以肆意妄为,睡一觉醒来就喝得晕乎乎的。
果然一醉解千愁。
方淮。林绵绵不放心道。
纪方淮只喝了一杯酒,已经满脸通红。
你来干嘛?都说了我不要你管。纪方淮眼里噙着泪水,积攒许久的委屈像是洪水决堤一般,抱着林绵绵一阵哭。
林绵绵抱着西西不知所措。
纪方淮酒醒后选择当场失忆,对这事只字未提,她拿出手机,看到辛零的朋友圈,说某人的胃又伤着了,配图是一堆红酒,和歪歪倒倒的姜直。
姜直看起来头发凌乱。
身上竟然还是那身衣服。
姜直的衣服向来一天一换。
纪方淮指尖微顿,假装没看见,划过这条朋友圈,若无其事地和林绵绵说话。
林绵绵边逗猫边说:西西看起来无精打采的,是不是生病了?
纪方淮看着西西那个小叛徒,面无表情地说:它可能是还没习惯。
西西:喵?
纪方淮扭头不想看它。
林绵绵偷偷瞟一眼纪方淮,又看看和辛零的聊天记录,最终视死如归道:姜直胃病好像挺严重的,现在在医院。
纪方淮微顿,继而科普似的说:她说的话不能信,说不定还是骗人的。
林绵绵只得作罢。
朋友和前上司,她选择朋友。
纪方淮晚上睡觉时怎么也睡不着,虽然前几天也是这样,但是今晚却满脑子都是姜直病弱的模样,她努力摒弃掉这个画面,去想姜直欺骗她的事。
然后又开始想,既然姜直不是她未婚妻,那怎么会骗得这么天衣无缝?让她差点就相信。
姜直为什么知道这么多?
知道她的喜好,还有与她的合照。
纪方淮百思不得其解。
不对!
她怎么又在想姜直?
姜直是死是活都和她没关系!
纪方淮心情郁闷极了,早上五点就醒来,一直躺到天亮。
她趁着林绵绵还在睡觉,自己去商场逛了接近两个小时,然而手里空空如也,实在是没心思看那些东西。
纪方淮。似乎有人喊她。
纪方淮以为自己幻听,没怎么在意,紧接着又听到一声,而且声音越来越近。
她停下脚步酝酿好表情,也不知在期待什么,最后才反应过来这是个男人的声音。
她好像没有认识的男人。
纪方淮抬脚继续往前走。
纪方淮,你站住!
纪方淮这次听得十分清楚,有人在喊她。
她转过身。
喊她的是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男人此刻怒气冲冲,帅气的面容有些扭曲。
纪方淮见那男人确实认识她,不知怎地,她突然笑道:你不会是要说你是我未婚夫吧?
男人有几分惊讶,骂道:你他妈疯了?
一来就出口成脏,看来不是一路人,纪方淮不想搭理他,然而男人几步就上前钳住她的手腕。
那力道重得纪方淮手腕生疼,她冷声道:放开!
男人嫌弃地甩开她的手,说:你他妈想男人想疯了,我是你弟!
纪方淮定睛一看,男人真和她有几分相似,只是下巴一片青黑胡茬,看起来比她年纪还大,她不想和他计较,不过有姜直的前车之鉴,她决定先问人。
纪方淮慢悠悠地拿出手机低头发消息。
她直觉表姐沈婧知道很多事,虽然有利用人家的嫌疑,但她还是问道:表姐,我有一个弟弟。
她故意用肯定句。
沈婧几乎是秒回:他叫纪东元,比你小两岁。
纪方淮无暇顾及表姐怎么知道得这么详细,但还是谨慎地补上一句:你没有骗我吧?
她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现在感觉每个人都在欺骗她,她就像是《楚门的世界》里的楚门,生活的世界都是虚构的。
沈婧这次回复得慢一些,说:我不知道你们发生了什么,但是我从来没有骗过你。
谢谢。
纪方淮默默收回手机,她那所谓的弟弟已经满脸不耐烦,大概是有事情想找她帮忙,不然照那个嚣张的脾气,也不至于在冷风中等她。
你确定你是我弟?纪方淮面无表情道。
纪东元生气道:我他妈不是你弟,我都懒得理你!
纪方淮自动忽略他的脏话,继续面无表情地问:如果你是我弟?那我受伤在医院时,怎么没来看望我?随便一说你是我弟?你以为我就会信吗?
纪东元气道:我他妈
纪方淮冷冷地打断他:到底是你妈还是他妈?给我好好说话!
纪东元暗骂一声闭了嘴,他倒是没想到半年没见,纪方淮彻底换了副模样,他差点没认出来,只是那眼神灰蒙蒙的,怪不得连亲弟弟都不认识。
眼见这个便宜弟弟答不上来,纪方淮转身就走,不想搭理他。
她想起姜直说过她父母重男轻女,反正她已经失忆了,这大半年都没人来认她,现在
抱歉,她不需要。
纪方淮紧了紧领口,天太冷,她只想回家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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