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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娇和病美人[互穿]——一丛音(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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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满噤若寒蝉,壮着胆子看了一眼,发现一向张扬狂妄的七殿下此时垂着头默不作声地走着,脸却红了半边,耳垂都仿佛在滴血。
    阿满:
    阿满差点脚滑,把轮椅撞到一旁紧紧挨着晏行昱边儿上走的七殿下身上去。
    荆寒章猛地回神,一把扶住轮椅扶手,不满地看阿满:你怎么回事?
    阿满低头告罪。
    晏行昱并不在意,微微仰着头看着荆寒章,问:殿下上回病了吗?
    荆寒章也是个狠人,跪了一个多时辰皇帝就不忍心让人来叫他起来,他却视而不见,硬生生跪足了三个时辰,膝盖险些跪碎了,回去当天晚上就发了高烧,昏睡两日才清醒。
    这几日被皇帝禁足,更是暴躁,他果然如同对安平所说的那样,将整个宫里搅和得鸡飞狗跳,众人叫苦不迭。
    但这种事荆寒章是不可能会告诉晏行昱的,他干咳一声,一拍胸口,道:你殿下是谁?才跪那一小会,怎么可能会病?
    晏行昱闻言忙夸赞:殿下厉害,我想殿下了。
    荆寒章:
    怎么在这种地方夹带私货?
    荆寒章脸更红了,想要像往常一样呵斥,但又因为收了金子,只好不情不愿地接受了这个赞扬和思念。
    荆寒章像个孩子一样,边踢雪边往前走,他等了半天都没等到自己想听了,自己反倒有些不耐烦了,他哼了一声,道:你怎么不问我为什么来接你?
    晏行昱从善如流地问:殿下为什么来接我?
    哪怕是荆寒章逼着他问的,听到这个问题荆寒章依然很高兴,他撑着伞,以拳抵唇清了清嗓子,才道:今日宫宴,封尘舟的妹妹会来。
    晏行昱不知道封尘舟妹妹和自己有什么关系,给了他一个迷茫的眼神。
    荆寒章俯下身凑到晏行昱耳边,小声说:封尘舟此次立了大功,我父皇打算把他妹妹指给我。
    晏行昱一怔,愕然看他。
    荆寒章唯恐他误会,立刻道,父皇不可能会将她真的指给我,他约摸还在试探,我特意过来接你就是想知会你一声,若是宫宴上有人说了什么奇怪的话,你不要信!
    晏行昱安静地看着他。
    荆寒章有些急了,一把按住轮椅扶手让轮椅强行停下来,疾声道:你谁都别信,就信我。
    晏行昱突然笑了,他在荆寒章茫然地注视下,抬手轻轻握住荆寒章按在扶手上的手,低声喃喃道:我从来都是谁的话都不信,就信殿下的。
    他和荆寒章重逢之前,只信他自己,现在他只信荆寒章。
    荆寒章僵了半天,才哼了一声,挣开晏行昱的手,故作镇定道:那就好,你殿下就怕你傻傻的被人耍。
    晏行昱弯着眸子笑。
    荆寒章大概极其高兴,又开始哒哒哒踢雪。
    晏行昱问他:那位封尘舟的妹妹,是个什么样的人?
    荆寒章哼道:反正她瞧不上我,我也看不上她,问这个做什么?
    晏行昱想了想,道:连殿下这样好的人都瞧不上,看来她定是个奇女子。
    荆寒章:
    荆寒章差点笑出来。
    荆寒章在京都城名声极差,也只有晏行昱这样的人觉得他好。
    晏行昱抬手理了一下肩上的长发,他等了又等,也没等到自己想要听到的问题,只好学着荆寒章方才的话,小声说:殿下为何不问我今日为何这样打扮?
    荆寒章:
    荆寒章刚看他第一眼时就发现了,这个平日里只知道一袭素袍的清冷小美人今日破天荒地穿了身锦服,往常懒懒束起的发也疏得一丝不苟。
    晏修知是个粗人,审美极差,他给晏行昱选得衣裳,无论给谁穿都会显得格外肤浅,但晏行昱一身青灯古佛中浸染出来的禅意,衬上那锦衣华服的奢靡,没有丝毫违和。
    荆寒章刚见时眼睛差点都直了,闭眸默念好多遍我不是断袖我不是断袖他真好看我不是断袖给强行压下去了。
    这时晏行昱突然问出来,荆寒章顿时被噎住了,视线又不自觉往他身上飘。
    晏行昱还等着他夸赞自己,眼睛都亮晶晶的。
    荆寒章干咳一声,别扭地偏着头,含糊道:你为何这样打扮?
    怪勾人的。
    晏行昱道:我是想给殿下看。
    荆寒章:
    果然如此。
    荆寒章又羞又怒,干巴巴道:你你别这样说,这种话可是另外的价钱,你、你你带够金子了吗你?
    晏行昱忙说:我能赊账吗?
    他说着,将手中一直缠着的佛珠递给荆寒章,想要赊一串佛珠的账。
    荆寒章:
    荆寒章呆呆接过,那佛珠一直被晏行昱握着,上面还有点温热,荆寒章本能摩挲了两下,立刻反应过来,自己这样好像有点像流氓登徒子。
    晏行昱见荆寒章接了,以为赊账成功,忙抓紧机会,说:没有人比我好看,殿下,是不是这样?
    荆寒章:
    荆寒章面红耳赤,恨不得用脚将地上踢出一个洞来,将自己埋进去。
    你他彻底招架不住了,艰难道,你别说了。
    晏行昱:我
    荆寒章没等他说完,竟然将手中的竹骨伞塞到晏行昱手中,二话不说直接跑了,将刚落的雪踩出一串凌乱的脚印,飞快消失在远处,连伞都不拿了。
    晏行昱一脸懵,只好乖乖抱着荆寒章给的伞,像是个蘑菇似的,慢吞吞地被阿满推着走。
    片刻后,阿满推着蘑菇到了太和殿时,已经有不少人入席落座了。
    晏为明扫见他,忙朝他招手:哥,哥这里。
    晏行昱将伞收起来,不顾上面未化的雪,抱着被阿满推了过去。
    晏行昱这是归京后头一回在众人面前出现,正在三五交谈的宗室都朝他看来,眼中全是打量和看好戏。
    晏行昱就当没看见,到了晏为明旁边落座。
    他扫视了整个太和殿,很快就发现了坐在龙椅不远处的荆寒章。
    荆寒章正在和一个穿着亲王服的男人说话,那人面如冠玉,气质凛然,应该是大皇子,现在的瑞王。
    晏行昱眉头皱了皱,他丈量了一下两人的距离,觉得好远。
    晏为明正在给他哥倒茶,见他皱眉,疑惑道:怎么了?
    晏行昱摇头,没说话。
    离荆寒章太远,晏行昱只好直勾勾地盯着远处的荆寒章,眼睛眨都不眨。
    晏行昱的视线太过热烈,荆寒章就算再眼瞎也发觉了,他耳根发红,就当没看到,继续和他大哥说话。
    最后,瑞王古怪地说:那孩子一直在看你,是你一直在提的行昱?
    荆寒章端起酒杯抿了一口,闷声道:嗯。
    瑞王道:父皇还要片刻才到,你怎么不去和他说说话?
    说什么啊?荆寒章哼道,我和他没什么说的。
    再说下去,荆寒章觉得自己真的要断袖了。
    瑞王无奈道:你啊,性子总是这么别扭,好不容易有个玩得来的朋友,你可仔细着点别被你这点小性子作没了。
    荆寒章一听,本能反驳:他才不会!
    瑞王:
    瑞王来了兴致,忍笑道:你怎么知道人家不会?你素日里说话口无遮拦,从来不顾旁人感受,连我是个亲哥有时候都想揍你,更何况旁人了。万一有一日,他不理你了,你要怎么办?
    哼。荆寒章按捺住心中的心绪,故作镇定,他才不会不理我,他一辈子都会理我。
    瑞王:
    瑞王无奈叹息:你啊,等你摔了就知道疼了。
    荆寒章闷闷地不说话,又仰头闷了半杯酒。
    被你这点小性子作没了。
    万一有一日他不理你了
    他不理你了
    不理你
    瑞王的话在荆寒章耳畔重复着回旋不去,怨灵冤魂似的叫嚷半天,荆寒章越想越觉得烦,最后终于不耐烦地踢了他哥鞋子一脚,怒道:你别再念叨了!我知道了!
    正在喝酒的瑞王:
    瑞王满脸疑惑,自己说什么了?
    他正疑惑着,就见方才还说着我和他没话说的荆寒章怒气冲冲地站了起来,红着脸飞快朝着晏行昱跑了过去。
    瑞王:
    第55章 喜欢 我才没有喜欢晏行昱!
    一直在注视着荆寒章的晏行昱看到他朝自己走来, 差点就不受控地扶着轮椅起身了,还是阿满在身后按了一下肩膀,他才坐稳。
    晏行昱借着桌案的遮挡翘着脚, 眼睛眨都不眨地注视着荆寒章穿过人群朝他走来。
    很快, 荆寒章快步而来, 他隔着桌案和晏行昱对视,冥思苦想要和他说什么。
    他垂眸的时候, 无意中扫到桌子上摆满了大鱼大肉,和其他桌案上的没什么分别。
    荆寒章眉头都皱了起来。
    他最开始到晏行昱身体中时,曾让阿满给他做一桌子肉来吃, 但肉刚一上来, 荆寒章嗅着那很香的肉香,本该食欲大振,但没想到晏行昱的身体却极其排斥,连一筷子都吃不下去就吐了出来, 差点把胃给呕出来。
    自那之后,荆寒章只要魂魄换到晏行昱身体中,再也不敢提肉了。
    晏行昱正想要伸手将他拉到自己面前,就看着荆寒章突然沉下了脸, 冷冷道:来人。
    整个大殿的人都在轻声交谈,荆寒章这声毫不控制的声音震得众人全都回头,看看到底谁在太和殿大声喧哗。
    只是一扫到是荆寒章,众人又默不作声扭回了头。
    哦,七殿下啊,那没事了。
    很快,宫人擦着汗快步过来,躬身道:殿下, 有何吩咐?
    荆寒章眼神冷厉:此次赴宴的官员,你可是有数的?
    宫人不知发生了什么,讷讷道:是。
    既然有数荆寒章的眼中全是冷意,丞相公子自幼跟着国师在寒若寺修行,这件事你是不知道吗?
    宫人一怔,视线落在那满桌大荤上,吓得立刻跪在地上。
    殿下恕罪!是是奴才疏忽了
    荆寒章却没想轻拿轻放,他垂着眸,漫不经心道:国师桌案上的吃食,你也是这般敷衍吗?我若治你个怠慢皇亲国戚之罪,你觉得你能挨多少刀?
    这这就要杀人?
    宫人吓得抖如筛糠,冷汗簌簌往下落。
    旁边的人全都朝他们看来,一旁的晏为明更是连大气都不敢出。
    谁能想到,只是因为一桌子菜,就引得七殿下大怒,竟然要在宫宴当日杀人。
    晏行昱歪着头看着,对着满身暴戾之气的荆寒章,他却突然弯弯眸子,唤了声:殿下。
    荆寒章抬头看了他一眼,眉头紧紧皱着,他不想给晏行昱惹麻烦,又不忍心别人这般怠慢疏忽他,想了半天,才闭眼深吸一口气。
    再次张开眼睛时,眸中的杀意已经消散不少。
    荆寒章道:还等着干什么?等本殿下把这桌子菜给扫到地上去吗?
    宫人一愣,立刻如蒙大赦,唤人来给晏行昱换菜。
    没一会,满桌子菜被替换成素食。
    荆寒章眼皮掀着扫了一眼,懒洋洋嗯了一声,宫人这才松了一口气,知道这条命保住了,忙磕了个头退下了。
    荆寒章没地方坐,便坐在晏行昱的轮椅扶手上,手搭着轮椅椅背,这个动作几乎像是将晏行昱环抱住似的,十分亲密。
    晏行昱微微仰着头,笑着道:多谢殿下。
    荆寒章看到他那毫不掩饰的笑容,不知怎么突然说不出话了。
    自己今日的做法,可以说是异常招摇,完全是在给晏行昱找麻烦。
    晏行昱自从来到京都城后一直想要安分守己,但即便日,晏行昱第一反应还是感谢他为自己解围。
    回想起之前章岳之事,晏行昱帮了他,荆寒章却皱眉责备他不该如此冒险,根本没有被帮了的欢喜。
    荆寒章不着边际地想:我是不是真的待他很不好?
    他想到这里,打了个冷战,又呆呆地想:如果有一天他真的不理我了,我怎么办?
    荆寒章竟然不敢去想这个假设,立刻甩甩头让自己不要胡思乱想。
    他认真地对上晏行昱的眼睛,在那崇敬又依赖的眼神下沐浴半天,才逐渐找回自信。
    我是他殿下,他才不会不理我。荆寒章想,我以后再对他好一些好了。
    荆寒章哼了一声,俯下身伸手捏了捏晏行昱的脸颊,扬眉道:晏行昱,你以后会不会不理我?
    晏行昱不知道他为什么会问这么幼稚的问题,但也乖乖地让他捏,含糊道:不会。
    荆寒章更得意了:我就说!
    荆寒章更开心了,不过他想了想,晏行昱这个一遇到事情就喜欢找个地方藏起来的样子,让他莫名没有安全感。
    如果有一日你不开心了,也不要躲起来。荆寒章又加了一句做保险。
    晏行昱歪歪头,道:我为什么要躲起来?
    荆寒章瞪他:你为什么躲起来你自己心里没数吗?
    晏行昱眸子一弯,悄无声息往荆寒章臂弯里蹭了蹭,小声道:我藏起来,就是为了让殿下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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