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文NP

暴娇和病美人[互穿]——一丛音(18)
章节错误/点此举报

小贴士:页面上方临时书架会自动保存您本电脑上的阅读记录,无需注册
    听到动静,晏行昱疑惑看着他。
    很快,荆寒章皱着眉头从荷包中拿出来一个精致的小木盒子。
    那盒子只有巴掌大,还上了个异常小巧的锁,一看就知道里面装了贵重的东西。
    晏行昱歪头看着,还以为荆寒章在看自己贵重的东西还在不在,当即眸子有些黯然,但还是温声道:殿下不必担心,您的东西我并未擅自去动。
    他虽然爱财,却没到能偷盗旁人东西的地步。
    晏行昱莫名有些难过,就听到咔哒一声,一股香甜弥漫在鼻息间。
    接着,荆寒章的声音传来:张嘴。
    晏行昱怔然抬头,还未说话就被荆寒章塞进唇边一样东西。
    晏行昱本能伸出舌头舔了舔,唇缝一张开,荆寒章的指腹轻轻一推,一股香甜瞬间弥漫在唇边。
    是一颗糖。
    荆寒章笑着道:这可是遂宁的杜蔗制成的糖霜,甜吗?
    晏行昱怔怔看着他,深藏在记忆深处的一幕突然和此时缓缓重合。
    狭小的巷子中,一身红衣的孩子逆着烛光笑得开怀,俯下身塞到他嘴中一小块茯苓糕。
    也问他:甜吗?
    晏行昱琉璃似的眼睛浮现一层雾波,心口突然猛跳了两下。
    第23章 再换
    荆寒章塞给晏行昱一颗糖后,觉得好像没什么事,大摇大摆地离开了。
    晏行昱吃糖吃得耳根都红了,也一时间忘记了什么事,任由荆寒章离开。
    守在相府的惊蛰卫瞧见他出来,立刻迎了上去。
    殿下。惊蛰卫小心翼翼地试探道,您取回落下的东西了?
    荆寒章看他,落下的东西?
    哦,应该是晏行昱出宫随意寻的理由。
    取回了。荆寒章晃了晃手中的糖木盒,我的糖。
    惊蛰卫:
    惊蛰卫暗中腹诽:这七殿下怎么和个孩子似的,这么大了还为了个糖盒特意出宫来拿?
    荆寒章也懒得管别人怎么看他,直接抢过惊蛰卫的马,纵马回了宫。
    只是今日脚尖怎么这么疼?
    相府中,阿满将晏行昱扶上榻,飞快道:我还担心,若是后日鱼神医回来之前你们没有换回来该怎么办。还好还好
    晏行昱含着糖不忍嚼,听到鱼神医这三个字,浑身僵了一下,大概回想起了极其可怕的事情。
    阿满在一旁火上浇油:鱼神医好不容易将您的腿医治的差不多,您又为了归京不被人看出端倪用针封住了经脉。鱼神医回来后发现了,您肯定吃不了兜着走。
    晏行昱打了个寒战,似乎极其害怕,他小声道:我今晚就将针取了,你、你不要对他说。
    阿满很乖,点头说好。
    但若是鱼神医医术通天自己瞧出来了,那自己也没辙。
    晏行昱眉头紧皱,换了身宽松的亵衣,抬手缓缓在膝盖处探着。
    阿满举着灯,有些不忍:公子,疼吗?
    晏行昱手指已经触碰到了故意留在外的一小截针,他含着糖轻轻阖着眸,道:我疼惯了。
    说着,他手一动,将针一点点拔了出来。
    将两根针全都拔了出来,晏行昱单薄如纸的身子一阵摇晃,直接捂着胸口半伏在床沿猛烈地喘着,未束起的鸦羽乌发凌乱披散而下,委顿堆在地上。
    他惨白的手微微一垂,微不可查的银针落在了地上,发出微弱的声响。
    阿满焦急地扶住他:公子!
    晏行昱伏在乱发中,额角全是汗水,他剧烈喘了几声,声音都在发颤:我疼惯了,我、我不疼。
    他不知是在对阿满说,还是在哄骗自己。
    他喃喃着不疼,最后却浑身发抖地将头伏在手臂上,久久没有说话。
    疼惯了,但还是疼的。
    因为拔针的缘故,晏行昱在家中躺了一整日,就连前去国师府也是阿满代为去的。
    阿满回来后,见晏行昱手软地端不住碗,接过来碗拿勺子一勺一勺地喂他喝药。
    国师说他翻遍古籍都没有寻到魂魄互换之法的记载,荆寒章上午去过一回,也是为此来的。
    阿满喂了两勺子,晏行昱就偏头躲开了药勺,无奈道:阿满,你觉得斩首和凌迟哪个比较痛快?
    阿满不明所以:自然是斩首。
    晏行昱温柔地说:我若一口喝完,便是痛快斩首;你一勺一勺喂我,便堪比凌迟,懂了吗?
    阿满:
    阿满这才意识到苦药不能一口一口品,忙把药碗递回给晏行昱。
    晏行昱一饮而尽,斩首了。
    将药碗递回去,晏行昱才靠在软枕上,病恹恹地拨动着佛珠:那师兄有说还会再换吗?
    说了。阿满道,说有可能还会再换,荆寒章一听这话,脸都绿了,当即甩袖就走。他大概气狠了,还留下一句
    「治不好本殿下,你们都得陪葬!」
    晏行昱:
    这七殿下,很有当皇帝的潜力。
    晏行昱休息了整整一天,夜晚还起身在房中走了两步。
    他幼时双腿受伤,鱼息为他奔波数年才终于寻到治好他腿的法子,若是知晓他为了归京故意折腾才刚好的腿,鱼神医指不定把他活剥了。
    晏行昱觉得双腿并无异状,鱼神医应该也瞧不出,这才放下心来。
    第二日,晏行昱早早起床等鱼神医,只是神医没等来,倒是等来了晏为明。
    晏为明红光满脸,双眼放光地跑了过来:哥!哥晨安呐哥!
    晏行昱:
    他还是适应不了和他这么亲昵的弟弟。
    晏行昱微微点头,算是打招呼了。
    晏为明乐颠颠地走到轮椅后,直接推着轮椅就往外走。
    晏行昱一愣:你做什么?
    晏为明开心地说:出门呀,哥今天定能将他们杀个片甲不留的吧!?对吧哥,哥对吧?
    晏行昱:???
    什么片甲不留?他在胡说什么?
    他弟弟是终于傻了吗?
    晏行昱一把抬手一把掰下木轮椅的横木,强行将轮椅停了下来。
    晏为明:哥,怎么啦?
    晏行昱深吸一口气,觉得必定是荆寒章前几日做出来的事,他尽量让自己保持冷静,道:我们今日要去哪里来着?
    晏为明大声说:赏风楼!投壶去!
    晏行昱懵了,赏风楼?
    这是什么地方?
    赏什么风?
    投什么壶?
    晏行昱艰难稳住晏为明,道:你、你先去准备马车,我还要再收拾一番。
    晏为明迷茫了:啊?收拾什么呀?
    晏行昱:你先别管,等会再来找我。
    晏为明很听话,闻言颠颠跑了。
    晏行昱立刻把阿满叫出来,阿满这才后知后觉:啊,公子您还不知道啊。
    他一五一十将晏为明如何被骗,荆寒章如何要为他出头的事说了。
    晏行昱:
    晏行昱陷入了沉思。
    阿满说:投壶嘛,很容易的,公子弩都能百发百中,更何况是那种文人玩的游戏了。
    晏行昱轻声道:树大招风,我不想风头太过。
    阿满:那就不去了。
    晏行昱想了想,按照晏为明那一得意就能把牛吹上天的性子,知晓荆寒章百发百中的能力后觉得自己赢定了,肯定会和那群狐朋狗友耀武扬威。
    他若是不去,恐怕晏为明会彻底沦为京都城的笑柄。
    晏行昱揉了揉眉心,他腕骨消瘦,仿佛轻轻一折就断,最后无奈叹息道:那便去吧。
    阿满见他似乎有些忧心,劝道:能和小公子玩到一起的,八成也都是什么都不懂的纨绔,很好糊弄的。公子将小公子的本银赢回来便好。
    晏行昱点点头,任由阿满将他推出偏院。
    走到一半,晏行昱突然问:对了,投壶是怎么玩的?
    阿满:
    他家公子今日若是输了一局,自己是不是该马上就跑,省得被怒火波及?
    阿满满心担忧,但晏为明却脑子一根筋,完全沉浸在他哥大杀四方夺回银子的幻想中,坐在马车上乐得不行。
    晏行昱正在看着自己的手,他暗器虽然精通一些,但若是空手投掷羽箭,却不知准头到底如何。
    一筹五十两。
    若他手一抖,五十两就要拱手他人了。
    晏行昱猛地握紧手,面无表情地想:若是他输了银子,就将账赖在荆寒章头上。
    谁让他擅自答应了,又全然不管了。
    在南书房被按着背书没法子逃出宫的荆寒章偏头打了个喷嚏,他满脸烦躁,没好气地对江枫华道:就今日,我就出宫一回。
    江枫华小声说:殿下,若是缺席了林太傅的课,您宫中的玉料
    荆寒章:
    好烦。
    他担心晏行昱根本不会玩投壶,到时候小公子输完大公子输。
    ***
    京都城有一条横穿半座城池的河,赏风楼就在河边高阁。
    车辇在赏风楼停下,晏行昱掀开帘子往外扫了一眼,人来人往,着实热闹。
    只是
    晏行昱指了指那高阁,蹙眉道:那里有许多女人吗?
    他只是单纯地问是否有女人,晏为明却嗷的一声脸红了,拼命摆手:这里才、才才不是什么青楼!就是听小曲的地方!
    晏行昱愣了一下,问他:什么是青楼?
    晏为明:
    晏为明这才意识到,他哥虽然箭术厉害,却是自幼在寺庙长大的,指不定都这么大了还不通人事。
    能指望寒若寺那帮苦行僧来告诉晏行昱什么叫做青楼吗?
    晏为明脸突然红了,拽着他哥的袖子,小声说:就是青色的楼。咳,咱们走吧。
    晏行昱不明所以,但还是跟着晏为明下了马车。
    晏为明在京都城嚣张惯了,赏风楼的小厮瞧见他连忙来迎,瞧见轮椅上的晏行昱,脸色都有些古怪。
    晏为明一瞧,立刻怒道:你什么眼神?眼睛还想不想要了?!
    小厮吓了一跳,忙连声讨饶。
    晏为明瞪了他一眼,推着他哥趾高气昂地进去了。
    今日投壶一战,他哥必定名留投壶史册!
    晏为明十分嚣张,谁用古怪的眼神看晏行昱,他就凶巴巴地瞪谁,一路骂到了二楼雅间才终于作罢。
    没一会,整个勾栏街都知道晏家小公子带着大公子来赏风楼玩投壶了。
    晏行昱:
    赢走晏为明几百两的人名唤常萧,是礼部侍郎之子,他年纪和晏行昱差不多,面容虽然俊美,但那双眼睛下却带着让人不喜的虚假,仿佛笑脸都是画上去。
    晏行昱瞧见常萧的第一眼,眉头就皱了起来。
    他因幼时的经历,惯会察言观色,就像之前只是和江枫华相处一日就隐约瞧出来江枫华的异常,十分敏锐。
    若说江枫华是小心翼翼的掩藏,那这个常萧就是光明正大的虚假算计,大概是在京中横行霸道惯了,根本懒得掩饰,只在外表罩上一层薄薄的纱当做掩藏。
    常萧本来被一群拍马的人烦得要命,无意中瞧见晏为明推着一个人进来,视线落在那轮椅上披着大氅的人身上,突然一愣,呼吸都险些停住了。
    晏为明道:哥,到了。
    晏行昱淡淡睨了常萧一眼,手中佛珠轻轻拨动。
    常萧被他这清绝的一眼看得如梦初醒,立刻挥开身旁的人,快步走上前,笑着掩藏住方才的失态:为明到了。这位是大公子吧,常萧有礼了。
    他说着就要靠过来,晏为明却直接隔开他,蹙眉道:我哥不喜别人靠近他,你别离这般近。
    常萧忙后退几步,笑着道:是我失礼了。
    晏为明自从被骗走了银子后,已经不打算和他玩了,他也懒得和常萧周旋,直接道:既然我们到了,那就开始玩投壶吧。
    常萧本来还想再坑晏为明一把,反正就晏为明那高傲的性子,就算输了钱也不会告知相府,肯定会打碎牙齿和血吞。
    只是他却怎么都没想到,晏为明的兄长那传说中的灾星竟是如此绝艳的人物。
    众人在布置的空当,晏行昱一直端坐在轮椅上,漫不经心地拨弄着佛珠,眉目间一派淡然,仿佛自成一隅,和周围喧嚣格格不入。
    周围的人不自觉地将视线往他身上飘,晏行昱也不在意,他拨了一会佛珠,偏头看了一眼窗外。
    天色阴沉,似乎是要下雪了。
    晏行昱突然蹙眉。
    晏为明低头问他:有风哎,哥,要关窗子吗?
    晏行昱摇头:不必,尽量早些回去。
    常萧悄悄走到一旁,低声对侍从吩咐:去准备些烈酒来,待会晏为明输光了钱,就让司射寻个缘由让他兄长代他喝酒。
    侍从吓了一跳,没想到他这般胆大包天:那可是丞相公子
    常萧道:不受宠的灾星罢了,相府不会为了他出头的。
    他说着,再次不受控制地偏头看了那灾星一眼,不知怎么的脸都红了。
    侍从见他执意如此,忙领命下去了。
    片刻后,投壶的司射推来一扇寒梅屏风,挡在中央。
    常萧彬彬有礼,余光一直在往晏行昱身上瞥,道:此次换个比法,隔着屏风盲投如何?
    晏为明知道他哥黑暗中也百发百中的箭术,哼着道:盲投就盲投。
    恋耽美
上一页        返回目录        下一页

温馨提示:按 回车[Enter]键 返回书目,按 ←键 返回上一页,按 →键 进入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