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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窗他总和暴君撒狗粮——慵不语(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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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齐宥又陪崔忱说了一会子话,便起身告辞离去。
    几人刚踏进国子监,便看到同窗成群结队的行过拱桥,往太学门前的广场上走去,太学门广场是平日里各堂学子集会之地,国子监若有庆典和大事,皆是在此地通告。
    魏九朝忙拉住一人问道:这是要去开会?
    司业让各堂学子都去,听说是和修缮孔庙有关?
    赵昭皱皱眉:又要修缮?上个月不是刚交了银子?
    先去看看吧。魏九朝一脸坏笑:太学门广场开会哎!各堂的学子都来,你又能偷看喜欢的陆唯时,惊不惊喜!
    别胡说,我哪儿有喜欢的人!说了多少遍我是崇敬他诗才!赵昭清俊的小脸涨得通红:两个大男人,又不是话本上的才子佳人,有什么好偷看的?
    国子监里皆是男子,日日在一起求学,难免有些人会滋生出不一样的情愫,大家对断袖之事都不陌生,赵昭把学长陆唯时的诗写满批注,放在桌旁时刻翻看,有几次去膳堂还红着脸偷看人家,从此总被身边人拿来说笑。
    齐宥勾勾唇角:那你脸红什么?
    赵昭一脸不愿和你们多理论的样子,径直转身朝太学门走去。
    太学门前的广场上五大堂分队站立,监生们衣袂翩然,年轻的脸庞在夏日骄阳下闪闪发亮。
    哥们儿,换个位置。魏九朝誓把月老当到底,伸手拉了拉和陆唯时站得近的同窗:赵昭个子太高,站在前面挡人,这地儿靠后,你要不和他换换?
    这人也好说话,忙不迭的让出位置。
    赵昭满脸不自然,用手推搡齐宥,非要让齐宥去站到陆唯时身旁。
    你是不是男的?齐宥一脑门子问号,语气有些急:站个位置而已,羞什么?
    在穿书之前,齐宥最好的哥们儿也是这样的怂货,明明是个打架从没惧过谁的校霸,升国旗站在喜欢的隔班女孩儿旁边都红着脸不敢抬眼睛!
    结果他哥们儿始终没有在女孩儿心里留下姓名!穿书后的齐宥自然不能让悲剧重演!二话不说卡住赵昭的腰,把他摁到陆唯时身边的位置上,结果二人推搡之间,赵昭脚下没站稳,一个趔趄往陆唯时的方向倒去。
    赵昭察觉到身子被人轻轻用手一拦,抬头,陆唯时正挑眉望向他。
    陆唯时衣袖上有清冽的味道,如人一般清冷疏离。蓦然间,周遭的喧嚣远去,赵昭窘得耳朵尖儿红透,站稳后连连向陆唯时道歉:失礼了。
    陆唯时眉眼泛有雪意:无碍。
    日影倾洒在碧色如洗的葱茏树叶上,萧朗吟和魏九朝站在队伍前面,挤眉弄眼的扭头瞟他们这儿的情况,早已捂着嘴笑成一团。
    赵昭抬手擦鬓角的汗,已在心里把这几人暴打一番。
    恰在此时,蒋司正挪动肥胖的身子,走上广场中间的高台,神态庄严的轻咳道:诸生肃静!
    我们司正还真是官威十足,齐宥听到身旁有人讽刺道:是不是应该再请上几个衙役给他呐喊声威武啊。
    蒋司正清清嗓子,拿着官腔:孔圣人是我们的立身之基,立官之本,为表对先圣的敬意,下个月要重新修缮国子监孔庙,一名监生二十两银子,须在十日内交齐!
    二十两银子不是小数目,甚至是六七品小官三个月的俸银,家境普通的监生们一下子炸了锅,纷纷低头侧身,开始在队伍中窃窃私语。
    上个月刚修缮了孔庙,怎么又要交钱?这借口都懒得换一个了?
    我父亲上个月刚被罚俸,真不知该如何向父母亲开口
    站在高台上的蒋学正看学生们议论纷纷,终于忍耐不住,出声维持秩序:肃静肃静!
    你们有何不满?蒋司正冷冷道:大声说出来,也让我听听。
    大部分学子看司正发怒,皆噤声不言,唯有萧朗吟上前一步,挑眉道:司正,上月刚交了修缮的银子,这月又要交?怎么,这孔子像也要一月一换衣么?
    按照原书里的设定,萧朗吟是声张正义,热血澎湃的少年,他此时站出来发声,倒也在情理之中。
    大胆!孔圣人是你等的进身之阶!给孔圣人修像自然要精益求精,花再多的钱都是应该的!看到有人真的敢站出来和自己叫板,蒋学正脸色又沉了几分:萧朗吟啊萧朗吟!你竟然问出这等话,可见对圣人已生出不敬之心!不尊先贤,不敬师长,这就是你们萧家的家风么?
    司正的判语很重,萧朗吟却丝毫不惧,挑起长眉冷冷道:孔圣人是先贤,你却把堂堂圣人当成摇钱树!不敬圣贤的是你还是我们?
    此语一出,监生队伍里立时有人扬声道好。
    趁司正语塞,萧朗吟已经大步走出监生队伍,向他紧逼而来:至于你,一个仗着裙摆关系上位的外戚罢了!无才无德,连科举都未考过,还敢在国子监中以师长自居?告诉你,这银子我萧朗吟一分也不会出!
    夏日光影微茫,少年挺立的身影如箭矢般凌厉,初露机锋,满是倨傲。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KK的再次出现~不管再写多少本文,你都是我心里的可爱宝贝~MUA
    第8章 少年
    在场的不少寒门子弟都看向萧朗吟,目露敬意,他们未想到门第高贵的萧朗吟会带头站出来,毕竟,他们萧氏家大业大,二十两银子不过是一个丫鬟的月俸罢了,他们这些被逼到极点的寒门都未开口,萧朗吟倒是替他们说话了。
    只是现在局势未明,他们尚且不敢跟随萧朗吟发声。
    反了反了!一个十几岁的小小监生,竟敢如此诋辱师长,日后还有什么是你不敢做的?蒋司正气得胖脸涨红,厉声吩咐道: 来人!此学生对圣人不敬,给我狠狠地杖他四十!让他长个记性!
    负责执刑的绳愆厅有人站起身,却踌躇不敢上前。
    毕竟国子监中虽有刑罚,但对高官子弟向来体恤,犯错多是罚跪罚站罚抄书,他们怎么敢贸然责打镇远将军的贵公子呢?
    怎么?忌惮镇远侯?司正看穿了他们心思,冷笑道:你们安心打!我倒要看看他回家后敢不敢拿这事儿去和父亲说嘴!
    镇远侯对萧朗吟的管教向来严厉,这事儿落在他的眼里,只会觉得儿子因为区区二十两银子忤逆师长,还为此受罚,以镇远侯的处事风格,萧朗吟说不定会再受斥责。
    刷着朱漆的长条凳被人抬上广场,紧随其后的两人拿着施罚用的竹杖,令人望而生畏。
    学生们一个个紧握双拳,怒火中烧,但各堂师长皆在台上,他们不敢站出来相抗,皆在私下低语。
    这儿哪里有点司正的样子?倒像是东厂锦衣卫的做派。
    朝野上下都要用棍棒教人信服么?都说上行下效,我们司正学得倒是挺快。
    不论台下如何议论,萧朗吟皆无半点惊慌,他抱着双臂冷然站在原地,气势如虹。
    蒋司正愈发恼怒,正要出声催促,忽听一道清朗之音掠过:司正为何自居为圣人?
    司正闻言一惊,待看到说话的少年眉目如画,皮肉细嫩,一看便是不知疾苦的小公子,立刻生出几分轻视:放肆!你一个小小监生,懂什么是圣人?为何出言诋毁本官?
    齐宥丝毫不惧,侃侃而谈:司正说我们交的银子是修缮孔子像的,但我看国子监的孔子像依旧是素身泥胚,倒是司业你,衣着光鲜体面,还带起了犀牛角的腰带!司正代孔圣人收费,又替孔圣人花钱,岂不是自居为圣人么?
    齐宥点评精妙讽刺到位,别说各大堂的监生们纷纷叫起了好,就连坐在台上的师长看他的目光也满含赞意。
    蒋司正已经认出眼前人正是齐家的小儿子,一时又气又怕,这学生张口就是犀牛角腰带,言语之间透露的信息,似乎知晓自己服饰僭越的事情?
    可自己明明只是在家穿着过过瘾啊!
    最后还说他自居为圣人,这这不是想要他的命么!
    此事自然是齐宥从书里看的,他记得书中有段剧情是蒋司正当上太后的侄女婿后开始飘了,用学生上缴的钱采买名贵服饰用具,所穿所用皆僭越了身份,还经常向太后进言释放赵王的事情,这些行为在暴君眼里无异于作死,蒋司正也因此被逐出京城。
    蒋司正紧盯住齐宥,沉着脸思索他背后是否有人指使,正要出言处置,忽听台下又有人扬声道:司正!
    站出来的少年青矜飘袂,眉目微冷,竟是丞相之子陆唯时。
    陆唯时并不激昂,只神情淡然的揖手道:司正,孔圣人曾说有教无类,司正的做法却让寒门子弟求学之路愈加艰辛,若圣人知晓,也会不悦吧。
    齐宥转动黑而润的眼眸,立时抓住这个绝妙的切入点,接过话道:是啊司正,人皆有灵,圣人的灵也是圣灵,您若得罪了圣灵,走夜路怕是要小心啊!
    司正气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憋得脑门直冒汗。
    司正,你要是缺钱花,直接给我说。搞这些弯弯绕绕也不嫌寒碜?魏九朝闲散的倚着广场中的槐树:笑嘻嘻的插科打诨:几百两银子罢了,小爷我就当捐款济难。
    司正胖脸通红,却不敢出言斥责魏九朝,魏九朝母族显贵父亲入阁,又是家里人的眼珠子,若是伤了魏九朝一根汗毛,郡主能活撕了他。
    他搜刮监生的油水向来毫无忌惮,毕竟监生父母若地位卑微,想反抗也有心无力,至于像萧朗吟这般地位尊崇的,按理绝不会为区区几十两银子跳出来争论。
    谁知今日众贵胄子弟皆出面相抗,司正只得退一步道,气咻咻道:本司正原想着大考将至,修缮孔子像也是为你们的前程积德!既然你们如此不识好歹,觉得孝敬孔圣人的银子多余,那此事暂且作罢,你们自行散去吧!
    说罢径自拂袖而去。
    当蒋司正的身影灰溜溜逃离高台,人群登时在沸腾中爆发一次次欢呼。
    他们皆是少年,正是意气风发的年纪,最不能容忍世间的不公和阴暗,只觉得今日凭借一己之力掀起风浪荡涤污秽,击败了人人痛恨的蒋学正,实乃人生快事!
    广场上不少人兴奋得双眸泛光,争相簇拥着萧朗吟和齐宥。同窗的热情如潮水般从四面八方涌来,萧朗吟和齐宥被围堵在中间,面对众人的追问夸赞,齐宥插科打诨,引得笑语连连,萧朗吟安静的站在他身畔,很少说话,双眸却频频落在谈笑晏晏的齐宥身上。
    回学堂的路上,魏九朝一手勾着萧朗吟,一手搭着齐宥的肩:行啊哥几个儿,今日咱们一闹,司正的脸又被气大一圈,哈哈哈哈太解气太爽快!
    魏九朝不关心什么银子和修缮费,只要看到师长吃瘪气闷,他就狂乐。
    事了拂衣去,深藏功与名懂不懂?齐宥低声笑道:你收敛点儿,旁人都在看我们呢。
    做了好事儿还怕人看?魏九朝得瑟道:什么毛病!
    齐宥不理他,拉过赵昭道:你过一会儿去承平堂找陆学长道谢,就说就说为表达谢意,我们请他吃饭!
    齐宥没什么追人的经验,但回想看过的电视剧小说,请吃饭往往是关系破冰的第一步。
    赵昭被整得一脸懵:我为何要去谢他?
    他本可以不发声的,却在紧要关头帮了我们,当然要道谢啊!齐宥大有摁头小分队的架势,头头是道的分析:而且他是丞相之子,向来谨言慎行的!
    在原书中,陆家几乎是宰相世家,陆唯时他爹是当朝首辅,他本人在萧朗吟继位后也是妥妥的宰相,不论是出于赵昭的私情还是日后的利益,拉拢这个人绝没有坏处。
    齐宥坦然道:再说哪儿需要那么多理由?和崇敬他的学弟吃顿饭,对他来说也算一件美事吧?
    赵昭犹豫道:那明日晚间一起吃如何?
    明日?不行不行齐宥声音渐低:明日我有人要见,商量旁的时日吧
    一想到明日,齐宥小脸上的朝气登时散去一半儿
    明日便是十五逢五!他要去见暴君的日子!
    第9章 竹马
    在家中用罢晚膳,天已擦黑,齐府房内渐次燃起烛火,齐宥心神不属,正琢磨着打开那匣子瞧上一眼,丫鬟宝桐正捧着脸盆帕子进来,要给他净脸。
    齐宥被唬得一跳:怎的不敲门?
    宝桐并不惧他,反笑着调侃道:小爷真是大了,连规矩也日渐多起来,改日少奶奶进门,我们更落得一身不是了。
    哪儿来的少奶奶?每日净是胡说。齐宥伸手接过帕子胡乱的擦擦脸:你们去睡吧,莫扰我。
    待宝桐退出去,齐宥忙打开那匣子,半开孔的亵裤赫然摆在里头,提醒他过往的一切都不是梦。
    齐宥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一时想着不如穿平常的衣裳过去,大不了放课后去换上,可暴君亲口说过不许他耍花招,思及雍炽的所作所为,齐宥在夜里轻轻打了个寒战,他并不想和暴君赌命
    还是安安稳稳穿着吧,又不是侍寝,只不过是件儿衣裳,穿书以前,他每逢夏天还穿大裤衩呢,这亵裤虽一言难尽,好在外头有宽大襕衫挡着,谁也看不出门道
    想着想着,齐宥朦朦胧胧睡过去,但心里终究有事儿,天刚蒙蒙亮,他便从床上一跃而起。
    拿出那亵裤,强忍着不适套上,那细细的链子带了凉意贴在大腿外侧,后头开孔处裸露的一部分臀瓣也凉飕飕的,让齐宥直想骂人。
    平复好心情,他穿好外袍对着镜子前后走了几步,整体看不出异样,只有在撩袍子大跨步时能隐约瞧见侧边儿的细金链和一片巴掌大的肌肤,齐宥这才呼出口气。
    几个大丫鬟轻手轻脚的打起帘笼,瞧见齐宥穿戴整齐站在花窗前,面庞清隽如玉,不由惊诧道:小爷今儿是怎的了?比洒扫院子的妈妈们起得还早?竟还自己系好了带子?
    齐宥向来嫌束带麻烦,每日自己穿好里衣后,外衫束带皆由丫鬟服侍。
    齐宥一脸你们真是大惊小怪,挑眉道:小爷今个儿体恤你们,给你们放假,我饿了,早膳备好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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