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门庆爱武松[水浒]——朴愚子(36)
这下我就放心了,正要亮开架势和他们比划,突然听到身后马蹄声杂沓。
回头只见一队人马飞奔庄上而来,马上人物个个俊丽潇洒非主流。
打中间的那位大约三十五六岁年纪,留着一口小胡子,穿着件紫绣团胸锦花袍,腰系一条玲珑嵌宝玉环绦,脚踏乌靴,腰佩青玉,斜背弯弓,头戴毡帽。
肩膀上卧着一只比他还吊的鸟儿,马蹄子底下跟着几只比他还疯的狗。
他就是柴进?看着也不怎么样嘛。
长得没我帅,骚得比我狠。
武二宁可认他也不肯认我,瞎了他小子的狗眼!
转眼那帮人就到了眼前,柴进坐在一匹雪白的巻毛狮子马上低头看我:这位是
我自拱手:在下清河县的西门庆,特来庄上寻人。
他从马上下来,假装客气地对我点了点头:原来是清河县的西门大官人,似有耳闻,庄里请吧。
他竟然不问我是来寻谁的。
呵,也好,有话慢慢说,也能跟你掰扯清楚。
入得堂上,分宾主坐定,柴进问我:敢问大官人是要寻什么人物来的?
我道:庄上可有一位洪教头?
柴进倒未说此人不在,反问我:敢问大官人寻他何事?
他在生意上与我做了些手脚,我来找他理论。
柴进道:江湖上但凡是到我柴家庄上来的人,多是遇到难处过来寻庇佑的。
虽不知道洪教头与大官人因为何事起的纷争。
但是即然洪教头避祸在我庄上,我定要护他个周全。所以不能将他交于阁下,阁下还是请回吧。
我笑了笑:素闻柴大官人在江湖上威名,但凡有人落难多来寻你。柴大官人宅心仁厚,愿意护下这些人,我也理解。
不过,若是这位洪教头依着您的势力,做下些不三不四的勾当,连累您的名声,难不成您也不管?
柴进眉头一耸:有这等事?
有无这等事,您将他叫出来与我当面对质一下自然明了,您看现在庄上只有我主仆二人,定然奈何不得他。
当场对质下来,若他是认了罪,我自带他去伏法。
他若是没有错,是我冤枉了他,我当场向您叩头赔礼,往后再不会来庄上寻找麻烦,大官人看这样可行?
柴进盯着我看了一会儿,点头道:如此也好,来人啊,将洪教头请进来。
过了一会儿,只见门帘一闪,走进一个人来。
看了他一眼,我不免叹道:端地是好一个丑八怪啊!
这姓洪的真他娘滴是吃藕丑那个丑!
大黑脸三角眼,嘴象黄鼠狼,鼻子象野猪,身材五短偏偏还要学人穿着一件长袍子,长袍子他还不好好穿,学着别人把一半掖在腰带里,露出下面那两条罗圈腿。
我现在有充分的理由怀疑,他弄我的铺子除了想抢我生意之外,还是因为妒忌我的美貌。
果然,柴进将事情与他说了,洪教头立马脸上就有些不自在。
教他与我对质,洪教头压根就不看我,仰脸冷笑道:大官人说这话可有证据?没有证据我可不依。
你我是同行,做的是一路生意,你说我截收你的药物?
请问这货在买家手里,不就是叫他们说了算?他们说卖给谁就是卖给谁。他们愿意卖给我不肯卖给你,自然是他们的原由,哪里就是我的错了?
还有,你说官家查你的铺子?我的铺子还教人给查了呢,我还说是你西门大官人坑的我呢。
我直视着他:对,就是我坑的你,那你知道我是怎么坑的你吗?
洪教头一噎,立马就怒了:西门庆,原来是你在我那些货里放的五石散,你这下可坑得我好苦!
我笑道: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而已,你这么激动干什么?当初你陷我铺子的时侯,难不成就想不到这一节?
洪教头眼看说不过我,就冲柴进道:柴大官人,你看这人行径,他自己铺子里落了难就讹到我身上,无凭无据,可是他陷我这一节,可是自己亲口承认了,您得替我作主。
柴进一耸眉头:西门大官人,果然是你陷得洪教头?
等的就是他这一问。
我当即道:如果不是他利用武松来回贩货,借机打探我几家铺子里的事情,我怎么会有机会陷他?洪教头,我只问你一句话,你教武松替你送货,一次给他十两黄金,可有此事?
洪教头一点头:是有此事。
那你再跟我说说,你教他贩的都是些什么货?
一些皮硝火石,普通草药而已。
那些东西值多少钱?
少说也值几十两纹银。
话一说完,他就是一捂嘴。
我就笑了:一两黄金十两银,你教武松帮你贩货,给他百两纹银,却只押送几十两的货物,这是为何,你敢说吗?
洪教头涨红着脸,半天说不出一个字来。
第52章 武二救场
柴进突然道:西门大官人,之前是我教武都头替洪教头家押的货,?许是洪教头看我薄面故意给武都头的佣金厚些呢。
我暗道,?你的面子才不值那么多钱呢,?这个姓洪的可是个彻头彻尾的生意人!
这话却不能当面说了,我道:敢问大官人,?这位洪教头前些时日可教你写下书信给各地的州府官员过?
柴进一怔,?下意识地看了洪教头一眼,?却没有说话。
洪教头道:我与大官人书信相托之事何必叫你知晓?
我看向柴进:大官人只要告诉我有还是没有。
柴进道:这是我与洪教头的私事,的确不必说与外人听。
好吧,看来你们两个人的交情的确比我想象得要好很多。
我站起来道:既然话理说不通,那就照江湖上的规矩,?咱们拳脚之中见胜负吧!
柴进眉锋一动:西门大官人这是认真的?江湖之上虽然有此规矩,?但是拳脚无眼,你又非江湖之人,?怕是
洪教头直接跳出来道:柴大官人多虑了,既然他西门大官人说了这话,?定然知道道儿上的规矩,上场决斗,生死不论责!他若敢应战,?我陪他便是。
好!
我二话不说,站起来就开始捋袖子,老子憋了一路,憋得胸闷蛋痒的,就图着今天痛快打你一顿呢。
洪教头问:你们主仆二人,?谁上啊?
代安一步蹿到我前面来,拍着胸脯道:我上,我替我爹来打你!
我把他给扯到身后:儿子,你回家再好好发育几年,这一局爹我亲自上。
洪教头掩口一咳,转身向柴进施礼:大官人,这几日在下偶感风寒,不宜上场,可教我那徒弟替我?
柴进抚须道:可。
我一愣:这事儿还能有人替?
洪教头阴险地一笑:规矩如此,西门大官人竟然不知道?
呵,叫人替了我也不怕,就你那点三脚猫的功夫能教出个什么样的徒弟?我就先把他给收拾了再来修理你!
众人出得大堂,在校场上站定。
代安服侍着我换了一身淡紫色的精练短打,又取了温茶给我潄了口。
我又重新把头发全都挽起来,用个青纱罩子全都给笼了,确定自己现在这个样子清朗俊逸,潇洒有型,哪怕是上树刨坑,满地打滚也能帅瞎人眼,这才上场。
校场上已经站满了人,显然都已经等不及了。
我在人群中站定,对着姓洪的一抱拳:请吧。
柴进问:西门大官人可使兵器?
我傲娇地把头一仰?:不用兵器也能打赢他。
洪教头道:我方也不用兵器。将手一拍:徒儿啊,上场!
人群后面暴发出一声大吼:贺!
接着大地猛然一颤,只见人群后面缓缓升起一头怪兽来。
看他一眼,我便脱口而出:浩克?!
只见这怪物身量足有两米多高,一身蛮肉,体态凶猛,活脱脱的一个绿巨人吗这不是?
只是他的装束打扮比绿巨人要非主流一点,鼻子上吊着一个大环,耳朵上坠着一颗铜铃,脖子上挂着一排苍天啊,那不会是人的头顶骨吧!
我抬头仰视着他,正迎上那双巨大的鼻孔!旺盛的鼻毛黑呼呼地横扎出来,差点把我给恶心吐了。
捂着胸口退到一旁,干呕了一把,我说:洪教头,你这徒弟能不能注意一下个人卫生?这形象也太差了点!
姓洪的抱着肩膀冷笑:怎么了?西门庆?这你可就怕了?告诉你,上场无生死,这一局你只要输了,我徒弟铁定取你小命!现在要是后悔还来得及!
后悔?谁后悔谁是孙子!别以为长得丑点我就怕你!
说话间,对面那个怪物突然仰天一声怪叫,直引得树上老鸦乱飞,地上猫子打滚,中间人群一阵哆嗦。
就连场外坐着的柴进也止不住扶了扶帽子,小声道:好一个凶徒!
等他吼声散尽,我对代安说:儿啊,把爹的帕子递过来。招过帕子展了一下额上冷汗。
姓洪的抱着肩膀冲我冷笑:西门庆,怕了吧?徒儿,给他再晾一手看看。
怪兽闻言,一脚将个磨盘踢得飞将起来,抬手一拳击得粉碎。
碎石如雨,满场皆惊。
怔了一会儿,我又冲着代安一伸手:儿啊,把爹的手纸递过来。
代安快要哭出来了:爹,这人凶猛?,你莫要强撑,实在不行就叫代安替你去吧。哪怕是叫他一拳打死,也不叫爹您受亏。
哪儿能叫你去?爹可是有武力值的!
我说:放心吧代安,这货只是长得吓人而已,爹能对付。
运足底气,一声暴喝正要挥拳去打,系统中突然警铃大作:西门庆,快点回来,这个货你可打不赢!
我一怔:你不是说这庄上的人没有能打得过我的吗?
系统急声道:可是这货不是人呐!
我说:啊?!
未及发呆,对面那个怪兽已经大叫一声扑了过来,巨大的拳头直冲我的面门,我将身子一矮硬是从他裤当底下钻过去了。
周围暴发出一阵轰笑,洪教头带头鼓着掌道:西门大官人果然英武,开场就从人家夸下走,可是想学韩信?
我顾不得理他,一边四处乱蹿着躲避那个怪物犀利的掌风,一边大声问系统:到底怎么回事?你给老子说清楚!
系统翻着资料忙得气息絮乱:大官人你听我说,这个货是苗疆来的蛊奴,只是空长了一个人的身躯,骨子里面根本不是人。
是苗人巫师将刚落地的孩子喂了兽蛊,象畜牲一样用药养着,日日血腥演练,教他养出一身刀枪不入的皮肉,不知痛不知累,毫无人性。
表面上披着一张人皮,实际上骨子里头就是个畜牲,这种东西一上场,你刀砍枪刺他全都没有感觉。
除非脑袋掉了,要不然,哪怕是少了胳膊少了腿他也一样会追着你打!和这样的怪兽互殴,你怎么可能有胜算?
话音没落,那怪兽挥手一拳从头顶上砸过来,我将身子一闪,他那一拳擦着我的衣角落在地上,硬生生砸出一个大坑来。
柴进有些坐不住了,站起来叫道:大官人,若是抵挡不了,你此时服输也罢。你不是江湖人,我们不以江湖中的规矩治你!许你出庄,往后莫再登门就好!
哪怕我不是个江湖人,也得要点脸面不是?此时绝然不能退场!
我假装没有听到他的话,四处乱跳着与这个怪兽满场周旋,只要叫他打不到我,我总能观察出他招数里的破绽来。
足足绕了半个时辰,我已经气喘吁吁,汗流如雨,那个怪物还是跟刚上场一样浑身是劲,紧追不舍。
系统已经带了哭腔:大官人,是我的错,是我失察,害你冒险。
你现在赶快认个输吧,我不能叫你死在这种玩艺儿手上啊!
我抚了一把额顶冷汗:放心吧,我死不了,我已经找到这玩艺儿的破绽在哪儿了。
将手一伸,从系统里取出那盒梅花针握在手心。
这个怪物皮糙肉厚,拳头是打不动他,可是这把梅花针他铁定防不住,一会儿找个机会射到他的鼻孔里,不怕弄不死他!我拼着点老力与这怪物周旋着,眼瞅他一拳打来,卖了个破绽,将梅花针对冲他的鼻孔正要按下去,突然从空中飞进一个人来,一把握住我的手腕将我拉在怀里,只听呯的一声巨响,怪物那一拳结结实实地砸上他的后背。
他的身子一颤,抱着我往前奔了几步,扑一口鲜血喷在身后的地上。
柴进站起来惊叫一声:武都头!
全场一片哗然。
是武松来了!
我瞪大眼睛看他,武松嘴角含血,一只手死死地护着我,另一拳直打出去,正中怪兽丹田。
怪兽被他打退了几步,却也只是愣了一下,仰天大吼一阵,象猩猩一样照着自己的胸口连着捶打几下,再次握拳打了过来!
我袖子里的梅花针盒被武松那一掌握得稀碎,此时眼看着那个怪物过来,却是没有一点办法。
武松骂了一声:碍事的东西,给老子滚得远一点儿!
他揪着我的领子迎空一甩,一把将我甩进人群里,转身就跟那个怪物缠斗起来。
洪教头在人群里面大声喊:不对,他们不对!上场比武,哪儿有中间换人的?柴大官人,这事儿你得管!
柴进横了他一眼,明知道这事儿不合规矩,可也咬着牙没说话,明显是冲着与武松的交情,想要从中间和一把稀泥,睁只眼闭只眼。
洪教头不敢跟柴进倔,反冲着我大骂:你这小人,成心坏庄上规矩,连累大官人名声!他此时怜着你,叫武都头中途救场,明日这个不公的名声就要传出去了,柴大官人还如何在江湖上立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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