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门庆爱武松[水浒]——朴愚子(35)
从空间里取出一瓶药酒递给小黑五:给你时迁大叔擦上,过上半个时辰他就能动了。
折腾了这么久我也饿了,到厨下看了一圈?,只见小黑五这家里穷得当真是一颗米也没有,就窗台上放着半个南瓜,还被耗子给掏走了一半。
真不知道这个可怜的孩子平时是怎么过的。
第50章 永绝后患
我从空间里取出香米煮了点粥,用小黑五家的破碗盛了三碗端回去,?见时迁已经涂好了药酒,?光着膀子坐在炕头上晾他那一身排骨。
我将粥碗往桌子上一放,?说了句:吃饭吧。自己先端了一碗粥坐在个只有三条半腿的凳子上喝。
小黑五被这个粥香味儿给馋得直眯眼,可还是先端了一碗粥给时迁,?眼瞅着他喝上,?这才自己拿了一碗蹲到墙角去喝。
看这孩子这样懂事,?我也有些心痛,就问他:小子,你就没个亲戚什么的可以投靠吗?自己过这也太苦了。
黑小五说:西门大叔,其实我上午说的也不全是假话。
我就是我娘跟个男人的私生子,?那个男人原说要娶我娘的,?可是后来把她的肚子弄大了,就把我娘的金银首饰一拿,?人就跑了。我娘连怄带气,在我三岁那年就病死了。
也就是街坊邻里看我可怜,?东接济一口,西接济一口,这才叫我活下来。
我气得把筷子一丢:天底下能有这么混蛋的男人?叫我抓住,?老子活剥了他的皮!
小黑五笑了:我也等着抓他呢,等哪天在街上见了,我就把他给抓回来交给你,叫武叔叔你们两个人一起打他。
别提那个人!我烦他!提起武二我就一肚子火。
我说:你把你爹的长相姓名和大概住址告诉我,我替你找他,?要是找到了,我就叫他回来养你,还叫他披麻带孝到你娘坟上陪礼。
他要是不肯,我就带着十数八个人把他按在地上一通暴打,打死了你都别心痛。
小黑五笑得开心:西门大叔,你人真好,不过我真不知道我爹的长相姓名,连他是哪里人我也不知道。
我说:你不知道也好,那样的混蛋理他作甚?明日我给你留些银子,你仔细着用。要是再有了麻烦就到清河县里找你西门大叔,我来看顾你。
小黑五点头记下了,愉快地抱着碗大口喝粥。
我抱着碗喝了两口粥,抬头只见时迁正在盯着我看。
我说:看什么看?嫌我长得帅啊?
时迁说:我只是觉得你这人未必有别人说的那么坏。
我吸溜了一口粥:别人都说我什么了?说来听听。
他说:别人都说你是清河县第一恶霸,专干那欺男霸女的勾当,把人家老婆睡了还当街打人。
胡说,老子从来没有干过这种事儿!
话一出口,这才想起来他说的是藩金莲和武大那档子事儿,心里更烦了,我说:你别听那些人胡扯,我打武大是因为他办的不是人事儿,至于那个藩金莲,我压根就没碰过她!
时迁不信:你若是没碰过,怎会全城人都这么说你?
我恼了:他们全是在胡沁!老子我压根就不喜欢女人!
时迁闻言脸色一呆,赶快把上衣给穿上,双手把领口捂得死紧。
我叫他那个德性给恶心得要死,抱着碗把身子一转,低着头大口喝粥。
几碗热粥下肚,人就舒服多了。
外面的雨还是不停,我也回不去。
好在小黑五家里的土炕够大,到了晚上,时迁睡在炕那头,中间躺着小黑五,我在炕这头窝着。
夜雨连绵,我丝毫没有睡意,小黑五倒是睡得很香甜。
过了一会儿,黑暗里传来一个声音:西门庆,我真没想害得你跟武松绝交。
我没说话。
时迁又说:其实,我并不讨厌你,只是想不通为什么连你这种人都可以交到武松那样的朋友,而我却不行。
我闷声道:我跟他是朋友吗?算不上吧?
时迁说:你们两个打眼一看就是两类人。但是你什么事都愿意让着他。
他虽然脾气不好,人也傲得很,看你有了麻烦,拼命也要护着你,这难道还不算是朋友吗?
我抠着自己的衣领没吱声。
他又说:可是我呢?行走江湖这么多年,身手也不差,名声也不小,却没有一个人肯这般真心待我。
他们称我为神偷鼓上蚤,说我轻功天下第一,说我是盗界祖师爷,却没有一个人肯拿我当个朋友看。
那些所谓的江湖义士,有些人明明人品还不如我,却有人奉承抬举。
而我呢?不管接近他们哪一个,他们都是一脸鄙薄地不拿正眼看我。
那一日,在东京遇到你们两个。
我一眼看出武松是个英雄,真心想要结交他。可是他却与你联手把我给打了一顿,还把我捆在旗杆上晾了一夜。
事后我就想,他那样的打虎英雄都肯和你这个名声极差的商人作朋友,为什么就不能与我交朋友呢?
所以我才在这一路上跟着他,缠着他,非要跟他过招。
其实,我只是想让他也把我当成个普通的江湖人士那样看待。也与我互称一声兄弟,互道一声朋友。
就象他和花和尚那样,和林冲那样,和柴进那样,甚至和卖人肉包子开黑店的孙二娘张青那种人一样。
但是他没有,他也与他们一样是看不起我时迁的。
黑暗里,看不清他的面目,他声音里的委屈却是清楚。
这大概就是江湖人士不为人知的辛酸与孤寂吧?
我家神兽也曾行走江湖,他是否也曾这般孤单无助过?
同道中人的一声抬举在我看来连屁都不值,在他看来却是千金难易。
那是他得到认可的唯一方式,有了那些所谓的朋友,在流落江湖的那些时日里,至少内心是不孤单的。
说好了不想他,怎么又想起来了?反正这次是铁了心的要绝交了。
我脾气好,并不代表我没脾气,我包容你,并不代表我没底限。
我把最好的都给你,你一味装傻充愣视而不见。
反倒把别的男人跟你的那点臭屁奉承看得比我更加重要,那我还那么在意你干什么?真当我贱啊?
我说:时迁,你的家人呢?没有朋友,有家人也是很好啊。
时迁苦笑:我和小黑五一样,生下来就没有见过我爹,我娘也很早就走了,我是吃着百家饭长大的。
后来拜了一个贼人为师,就干上了这行。后来师父死了,我就一个人行走江湖。
西门庆,不是每个人都象你这么幸运。生下来就有父辈痛爱照拂,家业大,吃穿不愁,有亲朋巴结奉承。
而我们这种人,除了一个看不见摸不到的江湖,什么都没有。
我从炕上坐起来,在黑暗里看他。
时迁迎上我的目光:西门庆,其实我们不是讨厌你,是妒忌你。你有的,我们全都没有。而我们有的东西,你也不懂。
我说:那柴进呢?他也是贵胄出身,你们为什么不去妒忌他?
时迁笑了:他现在除了贵胄那个身份之外还有什么呢?朝廷不旦防备他,还防备着他整个家族,表面上给他一个空衔,暗地里处处排挤压制。他若不在江湖上找些声望,还能活得下去?
我默了。
过了一会儿,我说:时迁,原来你才是个明白人。
他笑了笑,没有再说什么。
第二天早上醒来,炕那头空荡荡的,不知道什么时侯,时迁已经走了。
他的伤好得可真快,我觉得他不该叫鼓上蚤,应该叫打不死的小强。代安备了马车过来接我,临走的时侯我给了小黑五一些银两,叫他去附近找个学堂读书识字,学点能耐,将来也好养活自己。
可是小黑五说,他才不读书,读书没意思。他要拿着这些钱去拜师学武艺,将来也能象时迁叔叔和武松叔叔那样,仗着一身武艺行走江湖,潇洒快哉。
我摸了摸他的脑袋没有说话,那条所谓潇洒快哉的路并不象外人想象的那般美好,每一个行走江湖的人都有他不为人知的苦楚。
上了马车,代安凑过来道:
爹,果真如你所料。教武都头押货的东家就是咱们的同行,之前暗地里使坏教官府封咱们店的也是他。
武都头那箱货被官府查了,被抓的那个马夫二话不说就将东家的事情全都给招了。
那人姓洪,他家里也开着两家药行,因为会些拳脚功夫就教柴大官人看重,留他在庄上作了教头,两个人交情不错。
姓洪的想除掉咱们家,自己左右邻近几个州府的药价。
先是教柴进托着武都头替他送货,给下高佣笼络,暗地里又派人跟着武都头,知道咱们的几家药行分别在哪儿,之后便拿着柴大官人的手信唆使官府,教封了咱们各处的分店,还截了咱们要买的货。
五石散这事儿一出来,他自己家的药行就先被打了脸。
私贩五石散可比咱们的事儿大多了,那十包货足能教他全家罚没充军的,如今他人也逃了,现在怕是还在柴大官人庄上躲着哩。
爹,这一局咱们可是赢了。他这一跑,就没人再左右官府,咱们的各家铺子立马就能重新开业!
我靠着车头想了一会儿,说:叫马夫掉头,转去沧州。
代安奇道:爹,咱去沧州做什么?
我要会一会那个柴大官人!
爹,你去会他做什么?明知道是他手下人暗害的咱们。
我冷声一笑:你以为我不去找他,他就不会来找我吗?有的话我必须得当面跟他说个清楚。
还有那个姓洪的,只要他不被治透,我的心里就不得安稳,须得永绝了这个后患才成!
第51章 当面对质
半路上,我几乎把界面戳烂了这才把系统给叫醒。
我说:你这阵子干嘛去了?彻底找不到你了?有你这么失职的系统吗?
那货嘿嘿直笑:我瞅着大官人业务能力这么强,?多难的事儿都能摆平,?根本就不需要我。
所以我就偷了个懒,?到邻近的几家系统里面串了串门。啊哟,人家可是人性化设计,?也是要有私生活的嘛。
我说:你少废话,?先测一下我现在的武力值?,?还有柴进他们庄上的那些人,特别是一个姓洪的,他要是跟我对打,我的胜算能有多少?
哟,?大官人,?你这是要到柴大官人门上打架去?这可不象你的智商能干的事儿。
老子现在也是半个江湖人!先不拿智商说话。
得,你稍等,?我现在就查去。
过了一会,分析结果出来了,?柴进庄上的常驻打手真正能拼的没几个,这个姓洪的虽然有些拳脚功夫,可是顶多二十回合,?老子铁定能把他给干趴下。
这下我心里头可就有底了,路上这几天吃好喝好休息好,闲下来就拿着系统里的各种补药增强内力。
丫挺的,敢在背地里阴你西门大爷我,看老子不把你的屎给打出来!
三五日便到了沧州,?过得一座大石桥,平坦大道直冲一座庄院,打远望去却见粉墙碧瓦,雕梁画栋,很是气派?。
庄院四周环河,河边种植无数翠柳,这个时节,柳叶全都落了,只余条条干枝随风摇摆。
我教家人在门口石狮子前头将车停了,派代安去门前打听。
那家人打量了他一眼,问道:阁下是
代安道:车里坐的这位是清河县的西门大官人,特来拜望柴大官人。
家院笑道:哟,您家这位也是大官人啊?请问是找我们家大官人有何要事啊?
代安道:我家主人亲自来拜见,定是有要事的,你只说他在与不在嘛。
那家院道:我家大官人不在,这会儿去东营狩猎了,至于几时回来,我们也不知道,你们家这个大官人怕是得改日再来喽。
代安道:大官人未说今日不归,也许我们进去等吧?止在门前说话算是什么事?
家院傲慢地一笑:对不住了,我家大官人乃是前朝贵胄,他的庄院可不是谁人都教进的。
我看你家这个大官人顶多是个商人,商人何处不得歇脚?非得到我们这庄子里头来?
代安恼道:嘿,你这人怎么
代安,不得无礼!
我从车子上走进来,对那家院道:柴大官人不在家,找另外一个人也成,他姓洪,是你们庄上的教头,唤他出来与我说话也可以。
家院道:不巧,这位洪教头也不在。
代安恼了,大声道:他肯定在!我们就是来打听到他躲在这里,这才特地来寻他的,你这家院故意哄我们,甚是无礼。
家院脸色一变:聒噪什么?也不看看这里是什么地方?你也敢来惹事!告诉你,我们柴家庄堂悬敕额金牌,家有誓书铁券!在此滋事可是找死?
我低头理着袖子:对,我们就是来找屎的,你赶快把姓洪的那一坨给叫出来,别再藏着掖着了。
你们家柴大官人这么体面个人物,又是什么书什么券,又是什么金什么匾的,藏坨屎在庄子里他也不嫌恶心!
家院气得指着我的手都在抖:你,你,你竟敢这么说们家大官人!信不信我打
代安上前一步挡在我面前,挽起袖子道:你敢对我们家大官人无礼,信不信我先打得你满地找牙?
那家院看他蛮横,当即收了手,冲着院子里喊道:来人啊!有人要找大官人麻烦!
话音一落,十数个人一起冲出来,个个纹龙画虎的,伸着拳头挽袖子。
哪个人敢来大官人门上惹事,可是活得腻了?
家院冲着我一指:就是他们!
这些人将我和代安一围,张牙舞爪摆出各种造型。
我问系统:这里面有那个姓洪的吗?
系统说:姓洪的就在庄子里面躲着呢,这些都是些江湖流寇,跟你对打,纯是找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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