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渣攻离婚后我怀崽了——浅无心(50)
谈了会儿,两人便一起去见靳北原先就约好的时尚圈内的一位人物。
靳北并不介意收容更多厉害的人到自己麾下。
有了段巢的帮忙,谈判非常顺利,结束后便一起去吃饭。
靳北话不多,在宴会的时候还好,如果一起吃,就会稍显寡言冷淡,让旁人很不舒服。
但段巢见过各种类型的人,倒也没介意,只是感慨两个长相一样的人,性格却是截然相反,一个明媚阳光,一个自持冷峻。
段巢一抬头,看见靳北把汤面里的香菜都挑了出来,问:靳总不喜欢吃香菜吗?
靳北嗯了一声,大约是受不了了,直接把碗给推开了。
段巢摸了摸鼻头:蒲望之喜欢吃香菜,你们还真是很不一样。
靳北并不在意这个,他皱了皱眉,对他人总是提及与自己相像的人感觉很不好。
一顿饭吃的沉默,两人离开,经过一家首饰店,靳北忽然顿住脚步。
是一家首饰店。
这家首饰店的门面非常宽敞,灯光一打,无论是银白色项链、,显得非常耀眼而漂亮,让靳北想起来方才谈合作的时候,他偶然见到的一些时尚饰品。
精美而珍贵。
靳北突然觉得,如果江向笛戴上这些,一定会更好看。
然后段巢就看着方才面容冷淡的靳北径直走了进去,连助理邓芸也愣住:靳总?
靳北:买点东西,我送人。
这几日江向笛一直在忙童老他们团队的学术研究报告总结,不过他不是核心团员,没有那么的忙。
这一日,几个人的讨论结束,童老把他留了下来,问了几句,说:我最近有几个国外深造的名额,正好是推荐美术学生,你要不要考虑一下?
江向笛一愣,国外深造,毫无疑问是个非常好的机会,更能让他在这个领域走的更稳更长远。
童老看他犹豫,又想起江向笛的家庭背景,道:不过你也不用担心学费的问题,我会向你母校B大申请专项补贴的。至于出国,也会有同伴,并不是孤独一人。
江向笛摇了摇头,这些我都不担心。但是我近期确实不好出国。
他还怀孕呢,即便有同伴,国外陌生,他无法一时适应。
童老见他拒绝,便也没有强求。
江向笛从大门口出来,毫不意外地看到了靳家的车、和旁边的靳北。
靳北不说话的时候,还是非常帅气高大的,引得身旁的小姑娘们纷纷回头,甚至有好几个站在旁边一脸忐忑地看着他,大概想上前要联系方式而不敢。
江向笛挑了挑眉。
靳北看到他的身影,目光一亮,还没等江向笛走过来,便上前牵住对方的手,握着手心捏了捏:怎么手这么冷?
两人贴的极近,因为靳北垂眸和牵手的动作而显得极亲密,周围的人一看,顿时明白过来了。
江向笛任由他牵着:你这么早就下班了?
两个人进了车,江向笛因为舒适的软垫而放松了许多。
靳北拿了个礼盒出来,让江向笛打开,里头柔软的布料上,是一个非常漂亮的戒指,点缀着星空的设计,让它变得优雅而夺目。
江向笛一愣,他记得结婚的时候靳北有给过他婚戒,让助理给他送来的,只不过江向笛一般不带,结婚都只是流程而已。之后三年里,靳北也没送过什么东西,更别说这种挑选首饰的事儿了。
江向笛有些惊讶,问:送我的?
靳北怕他不收,便说:答谢上次我胃疼你帮我给医生打电话。
有理有据,靳北又道:不许拒绝,不然我会生气。
颇有点强买强卖的味道,并且非常霸道,江向笛被他捏住手腕抬起来,然后靳北把戒指给他佩戴在了中指上。
江向笛的手指修长又白皙,戴上后刚刚好,手指根被圈了起来,让人想要亲吻。
靳北的意味相当不单纯,江向笛问:但是为什么要亲自给我戴?这个是什么意思。
靳北忽然低头亲吻了一下他的手指,带来羽毛般的柔软触感,江向笛睁大眼睛,听到他说:是心有所属。
除了送东西外,靳北近日来都会不经意出现在江向笛生活里,最不济也是一起上下班吃个饭,而江向笛是越来越习惯身边有了靳北的存在。
寿宴前一天,江向笛收到一封匿名信。靳北的人严格防护他的安全,无论是杂志社还是住户,能突破靳北安排的眼线显然非常不一般。
匿名信是江向笛在杂志社里的办公桌上看到的,单纯一张纸,很简洁的一串地址信息,备注是:姚锦所在地。
姚锦因为做过的那些事,靳北早给朱家施压,明面上平静无波,实际上姚锦已经被控制起来,按照司昌的请求,被靳北送去好好教育了。
但是教育的地点很特殊,在他和江向笛曾一起生活过的福利院里。
第二天清晨。
江向笛准备了点东西,过来探望老院长。
老院长已经不大记得江向笛了,问:你是来看那位姚先生的吗?他这几日精神状态还不错。
那日靳北狠心离开后,姚锦就在那科技公司的走廊上,大笑不止,仿佛听到什么非常让人开心的事。在那之后,精神状态就有点不好了。
江向笛皱眉:可以去看一眼吗?
照例早起给小孩子们读故事的姚锦洗漱好后便坐在了房间里,等小孩子们过来,房子用玻璃各处封闭起来,外表也看不出什么,姚锦也没注意到站在窗口望进来的江向笛。
没什么异常,江向笛猜不透那封匿名信的含义,他问:可以进去看看吗?
老院长同意了,姚锦看到他来了,有些吃惊:江向笛,好久不见了。
江向笛:姚锦,你有没有见过什么奇怪的人?
姚锦道:我每天都会见到很多人。
他的语气平静极了,江向笛问不出什么,转过身,注意到门口又来了一个面容苍老的妇人,带着一个小男孩。
那个妇人哀求说:老院长,麻烦让我进去看看我的儿子吧,这是他的孩子,也想看一眼他的爸爸。
小男孩瘦瘦的,眉目清秀,与姚锦颇有几分相似。
妇人又说:小安不会说话,他真的很想见见自己的爸爸。
江向笛回头问:这是你的孩子?
姚锦笑了:我拿培育仓养出来的,所以他不会说话。他是我和靳北的孩子。
靳北在拍卖会上拿下的保险箱很快就送到了湾上风华。
靳北把东西放进去后,又将保险箱带去了公司,放进了保险柜里,就在他的总裁办公室隔壁。
邓芸很好奇:靳总,你在里面放了什么啊?
靳北:当然是最珍贵的东西。
很快,江向笛前往福利院看姚锦的事就被靳北知道了,靳北心中警铃大作,当即在中午午休的时间,就赶去了杂志社。
江向笛已经吃好了午饭,只不过他是自己准备的便当,绿色又有营养。
休息了片刻,他正准备睡个午觉解乏,就被叫去了合伙人办公室。
一进门,就被人抱住了。
靳北动不动就喜欢抱他,见到他不是抱就是牵手,像极了热恋中的人。
江向笛先开口:你特意过来找我吗?
你去见过姚锦了?靳北松开他,说,他跟你说的话,你一句话都不要信。
江向笛想起来他昨日去见姚锦,并不怀疑会被靳北知道,他说:姚锦说你和他有一个男孩,拿人工培育仓得来的。
靳北一顿,看江向笛的眼神里带着探究的和询问,他心里一紧:不是我的,那是他和朱家长子朱天勇一起用人工培育仓得来的!
他的声音都提高了些,江向笛被他震的耳膜都抖了一下,把不太淡定的靳北按住,说:我去看姚锦是因为我收到了一封匿名信。
靳北顿时冷静下来,江向笛掏出手机把拍摄的照片给他看,说:信件我可以给你,如果你的人都没发现的话,就不知道是谁的手笔了。
靳北眉头皱起来,声音微冷:我会仔细查。
江向笛的安全是可以保障的,但是信件这个小东西太容易令人忽视了,以至于谁也没注意到。
江向笛觉得自己没什么仇怨,猜测道:可能是为了你来的。
靳北点头,把照片拷贝下来,又说:你不要听别人说的话。
江向笛明白他的意思:我相信你。
靳北颇有点不依不挠,实则是安全感其实比江向笛还要缺乏:相信我吗?
江向笛:相信你。
靳北:相信我喜欢你。
江向笛:嗯。
???
作者有话要说: 啧
江成熟男人向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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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原本垂着眸子在想事情的江向笛这才意识到自己进了圈套。
他眼皮一抬, 看向靳北。
原本神情冷着的靳北勾了勾唇角,漆黑的眼眸里带了点笑意,顿时如黑宝石一般深邃迷人。
江向笛也眯了眯眸子, 认真问道:你刚才说了什么, 我没有听见啊。
靳北:
呵。
不跟你计较。他伸手揉了把江向笛的头发, 把对方柔软的黑发揉的有些乱了。江向笛有点恼,伸手捂住了自己的脑袋。
合伙人办公室的设备都是最新的,有自己的热水间,即便没有人在也会全天供应, 杯子都是干净的玻璃杯, 还有新鲜的茶叶等用料, 江向笛泡了一壶养生茶。
他很会做东西, 无论是吃的还是喝的, 像是那种很会生活的、很有烟火气的人。
靳北看着他,感觉自己都仿佛平静悠然了下来。
江向笛问:你知道人工育婴仓吗?他记得邓萱也跟他说过这个词。
人工育婴仓的普及程度并不高,虽然如今已经被允许使用, 但医院严格把控使用的考核, 不通过自然不可以。但即便如此,人工得到的婴儿, 依然有很大概率存在身体上的残疾。
靳北跟他解释了一下,江向笛露出惋惜的神色:让这样的生命诞生, 并不全然是好事。
靳北喝了口江向笛泡的养生茶, 清苦香而不涩,韵味十足, 他说:尤其是被用作是工具出生,比如
靳北顿住,看向江向笛, 江向笛微冷的外表下其实还是心软又易同情,本身又怀孕,感同身受下一定会觉得不太好。
江向笛说:你是想说姚锦吗?
靳北点头:他选择成为朱家长子的合法配偶后,朱家很快就用他们彼此的基因,通过育婴仓培育出了一个小孩,但是那个小孩不会说话。
江向笛皱眉。
所有的安排和选择都前功尽弃,姚锦回国本是抱着一丝希望,试图挽回他背叛过的靳北。
直到绝望之后,他就有点精神不太正常了,见到江向笛,便有些狗急跳墙,连跟靳北有孩子的谎话都能编出来,也是试图从江向笛的方向入手、挑拨两人的关系。
但靳家虽然人少,却没人敢把那种不入流的手段打到靳家头上来了,因为不可能实现。
靳北伸手把江向笛搁放在桌上的手捏起,道:别再想他们了,我一想就头疼。
他的神色认真,江向笛以为他真的头疼,想了想:你坐下来,我给你按摩。
转眼就到了靳伟城的五十五大寿,举办的地点就在靳家主宅,靳家极大,从前厅到后门,光是走路都要花上不少时间,宾客们都集中在大厅内,二楼是不被允许上去的。
江向笛亲自给靳伟城挑了些养生补品,准备带过去送给他。
只不过江向笛到的早,靳家的老管家一脸歉意地说:江先生,老靳总今天心情不好,在楼上生闷气呢,不想见人,您还是等靳总回来再上去吧。
江向笛说:一直生气闷着,也会对身体不好。
老管家也有些难办,无奈道:不如麻烦您上去劝一劝?
老管家知道江向笛和靳北结婚,靳伟城对江向笛格外和颜悦色,应该是喜欢的。而江向笛处事风格更为平和,不同于靳家父子俩,他看着很好相处。
江向笛好奇:是发生了什么吗?
老管家叹气道:有不长眼的给老靳总送了一幅画,他可生气了,早上就发了一通脾气。
江向笛挑眉:画的内容他很讨厌吗?
老管家压低声音:不是啊,江先生,你可能不太清楚,那幅画,是老靳总的前妻、蒲婷婷女士的作品。
没多久,靳北从公司赶回来了,他脱了外套,挂在衣架上,问:江向笛来了吗?
旁边的家政阿姨摇了摇头,显然不知情。
江向笛熟悉靳家主宅,靳北猜测他可能跑去哪里玩了。
直到晚宴开始,靳北也没见到人,他很是疑惑,打了电话也没人接,靳北去问靳伟城,靳伟城心情依旧不太好,冷哼了声,语气不太好:人也没来我这里,你的人我怎么知道人在哪?难不成还是我把人藏起来了?
靳北想了想觉得挺有道理,他转身想出去找人,又折回来,问:既然生气,画留下来干什么?
他回来不久后也知道了靳伟城被送了一幅蒲婷婷的画作。自从离婚后,靳伟城不怎么接触到蒲婷婷的东西,旁人看不出他的态度,但实际上离婚还是他心里的一根刺,被戳到了还是会有感觉。
靳伟城一顿,怒道:你爹我乐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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