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尊为何如此妖艳(穿越 修真)——咕彦(56
宋远看了一下趴在殷惜墨背上的林潇砚,没说什么,老老实实当了他们的保镖。他们飞快地向来时的地方而去,这个秘境的出入口都在一处,因此到附近的时候,便能看到正有几人在那里守株待兔。
林潇砚嘶了一声:我爹怎么也在这。
殷惜墨微微笑道:他是个聪明人,当然不会错过这次机会。
林潇砚想了想,从殷惜墨背上跳了下来,主动挡到了他前面。殷惜墨一怔,握住他的手:你不必如此,潇砚,你可以什么都不用说。
他自然会带着他安全离开。
林潇砚捏捏他的手说:不是,你当我是那种夹在婆媳中间一棍子打不出个闷屁来的软弱丈夫吗,哪有让喜欢的人独自面对来自家人的敌意的?既然是我爹,当然是我来说了。
他说完之后,对方却没有回音,这和殷惜墨的行事作风有些不符。
林潇砚忍不住侧头看他,便看到他正捂着自己的脸微微颤抖,忽然,嘤的一声身子歪斜,软软地靠到了林潇砚肩头。
一股莫名而来的豪情壮志涌上心头,这一刻,林潇砚感觉自己真man。
他雄赳赳气昂昂,挡在殷惜墨面前来到了以林轩烈为首的三位正道大佬面前。
林轩烈老早就看到他,发觉林潇砚完好无损的时候悄悄松了一口气,但俊美的脸依旧板着,似乎十分生气。
他张了张嘴,刚想说什么,便听林潇砚一声震天吼:爹!
林轩烈一抖:诶儿子!
众人:这是父子相亲相爱的场所吗?是吗是吗是吗?
察觉到身边老兄古怪的视线,林轩烈干咳一声,眉头一皱:潇砚,还不快过来!当日你被无意魔尊掳走,为父未能将你留下,今天断不能再让你与那魔头厮混!
林潇砚说:爹你误会了,他没有掳我走,我是自己愿意跟他走的。
林轩烈眼皮直跳:你不要胡说。
林潇砚:爹你没看到我给你写的信吗,没关系,我现在再给你说一遍,其实魔尊他和你们想的不一样,他是一个很温柔大方又善良的人,当初我在河边见色起意
林轩烈:快住口住口不要瞎说!
八卦的目光,打在了林潇砚身上。
林潇砚叹气:你们就是偏见太深了,非说他是魔头,倒是说说他都干什么惊天地泣鬼神的坏事了?
云阳城主嘴角一抽,说:当年天剑宗首席弟子,被其引诱坠入魔道,天之骄子一夜跌入凡尘,和其可惜?他至今被关在天剑宗后山的思过崖里受罚!
林潇砚怒斥:那个弟子见色起意动了凡心,是他自己意志不坚定,怎么就是我们无意的错了?我们无意为此带了那么多年的面具,如今好不容易走出心结,你们却来受害者有罪论这一套。把自己的罪过推脱到别人身上,这和强.奸犯说自己无辜都是女人的错有什么区别?!
亏你们还是正道大家呢,我看那个小天才要不是整天被什么正魔不两立决不能动情这一套洗脑,也不至于自我折磨到被逼入魔道,我看这明明是你们的错!
众人:
明智大师: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云阳城主:八百年前,凌霄城的大火是他放的,当时损失惨重死伤无数。
林潇砚回头看向殷惜墨,殷惜墨无辜地摊手。
林潇砚:证据呢?谁有证据是他干的,你们知道外头有多少人打着无意魔尊的名号坑蒙拐骗吗?我们无意蒙受了多少冤屈却从来不诉苦,他低调沉稳到坐在你们面前都认不出来,可你们连是不是真人都分不出来就敢断案了,哦哟哟哟哟
众人:
明智大师: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林轩烈感觉自己头疼的厉害:林、潇、砚!
林潇砚似乎也觉得自己的态度有些过分了,轻咳两声,话头一转:当然,我们大家需要沟通,对彼此有误会都能理解。以及爹啊,明明是自己说打不过他的,要不然也不会有今天
最后几句声音变小,却依旧被林轩烈听到了。
殷惜墨将一只手搭在林潇砚肩上,哼笑两声:潇砚放心,便都强压到金丹期了,却也不代表本尊就可以任人宰杀了。
林轩烈伸出手指揉了揉额头:潇砚,你过来,我有话私下和你说。
林潇砚不敢过去:有什么话不能现在说?
林轩烈无奈,只好说:你是被他的美色蛊惑了,一时糊涂,潇砚,你需要冷静几天。
林潇砚也很无奈:爹,你怎么好意思说我啊,难道你也是被娘的美色蛊惑了?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我只能告诉你,我这纯属遗传你。遗传你明白吗,意思就是我是你的亲儿子,继承了你的特性。
林轩烈:今天,他想连儿子一块打死。
这个时候,林潇砚忽然脸色一白,身体向后倒去:糟、糟了!
他这一来,包括殷惜墨在内的人全都紧张地看向他,殷惜墨飞快伸手接住他:潇砚?!
趁着这个角度,林潇砚对他眨了一下眼,殷惜墨飞快领悟,侧身,让林潇砚以一种虚弱的姿态面对林轩烈。
林轩烈已经急的冲到了近前,恨不能直接把林潇砚从殷惜墨手中抢回来。
爹!林潇砚悲苦道,儿子只要一想到你和惜墨相斗相杀,便觉得痛苦难耐周身发虚发冷,其实我最近总觉得自己的修为在流失,而且阳气不足,该不会是你说的那什么封印破了吧?幸亏惜墨时常为我补充,我这才没有彻底倒下。
谁知他动情地一番解说,非但没有让林轩烈感动,反而愈发激怒了他。
无意魔尊,你竟然把潇砚给
殷惜墨慢慢勾起嘴角:时至今日,我已与夫君生米煮成熟饭,真君你就认了吧!
林潇砚:啊等等,我不是这个意思,爹你听我解释!
还听什么。林轩烈扶额,你就帮着他一起来哄我吧!潇砚,你非要跟着他,爹改不了你的心思,不过他要想带你走,还得过我这一关才行!
林潇砚一下子站直身体,抓住林轩烈:爹,我不想看你们相斗,你们谁受伤了都和我受伤没区别。
竟会说好听的话。
林潇砚长叹一声:那行吧,你们打吧,你们受伤一次,我就在自己身上划一刀。
对一个溺爱儿子的父亲来说,没有什么比用儿子本身的安危来威胁更管用的了。父子二人互不认输地看着对方,打破僵局的还是殷惜墨。
殷惜墨搭着林潇砚的肩膀,柔柔地笑道:夫君何必说这么多呢,我为人如何,烈阳真君可以慢慢看。
林潇砚软化了些:爹,他就算害我又有什么好处,拿来威胁你?本不必如此,他也从来没这么做过。
林轩烈绝望地说:当初你还很怕他,试图向爹求助。
林潇砚老脸一红:那都是过去了,误会,误会。
林轩烈看向殷惜墨,意味深长道:潇砚虽在魔尊手中,本君却不能与魔尊沆瀣一气。
殷惜墨弯了弯眸子,瞬间便与林轩烈达成了一致的默契,他忽然抓住林潇砚,将手搭在他脖子上,懒懒地威胁道:再不退让,本尊就杀了他!
魔头住手,你要走就走,万万不可伤害我儿!林轩烈伸出一只手,高声呐喊。
林潇砚声音颤抖,眼含热泪:爹原来我的演技这么差,也是继承的你。
一方有意放水,一方溜得飞快,殷惜墨带着林潇砚冲出了浮藏秘境,在外守候的胡云英等人立刻过来接人。
冲出秘境后的一瞬间,殷惜墨身上的威压外放,领域瞬间展开,将一切试图反抗的人压下,然后张扬地带着林潇砚离开。
时值五月,春暖花开,经历过极端高温和严寒折磨的林潇砚,心情就像鲜花绽放一样美妙。
当飞舟停留在一处山中湖畔休息的时候,林潇砚看着遍地的野花,心思活泛了起来。
他还记得自己在秘境里的时候,想过出来后就向他告白,当时他想着要弄什么浪漫的值得纪念的,但两人最狼狈的时刻都一起经历过了,他忽然有一种感悟。
或许也不必太在意外在,关键是心意。
没有什么比一起出生入死更能考验人的,他想自己已经无法再去怀疑殷惜墨,那何不干脆一点呢。
林潇砚采了一束漂亮的野花,红红紫紫,外面围了一圈被细心拔掉刺的白色野蔷薇。
他将花束藏到身后,走到正坐在湖边泡尾巴的殷惜墨身边。
惜墨。
嗯?
氤氲着朦胧山雾的湖畔,红衣美人回眸一笑,美不胜收。
林潇砚单膝跪地,将藏在背后的花取了出来:送给你。
殷惜墨似乎有些受宠若惊,接过花束之后,手上沾着的湖水沾染上去,便如露珠点缀。
这是给我的,潇砚他含情脉脉地看来,似乎猜到了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但依旧无比期待。
林潇砚温柔地笑了笑,说:我们认识的时间也不短了,虽然在修士眼里看来只是眨眼一瞬,但和你在一起的时光无论过去多久都历历在目,惜墨,我之前说要再观察一下,试着去相信你,现在,我、我
他忽然感到一阵晕眩,越来越强烈的虚弱感连续不断,他感觉自己成了一个漏气的皮筏子越来越瘪。
我、我想告诉你我已经我
殷惜墨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伸手抓住林潇砚的手臂:潇砚!
林潇砚再也撑不下去,一个我字之后,喷了殷惜墨一脸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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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他跌入那人怀里,在明媚的五月里,冷的如同泡在雪水中。
殷惜墨反应极快,抓住林潇砚的手,下一秒便调动着自己的阳气输了进去,温暖的炽热很快便让林潇砚面上恢复血色。
当他仍然感到发虚,并渐渐地开始觉得热,就像方才的冷,其实身体温度的变化并不大,本在修士能够接受的范围内,然而这诡异的变化来自于身体内部,来自他的骨头与血肉他竟无法抵抗。
过于诡异的变化让林潇砚心生惶恐,他紧紧握着殷惜墨的手问:我、我是不是快死了,是不是我体内的封印破了?
殷惜墨很想对他笑一笑,缓解一下林潇砚的压力,但他估计自己现在笑出来不太好看,便没有勉强自己露笑,只是温柔地搂着他说:
你的封印破了,但你不会死,因为有我。
这话岂止是霸道二字能形容得来的,生死有命,殷惜墨再厉害,还能与命运抗衡?但他好像确实能。
林潇砚听他这么说,忍不住心头一松,忽然就觉得,可能这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他甚至心情不错,因为殷惜墨看起来很在乎他的样子。
你比我自信。
殷惜墨便勾了勾唇角,只是一双上挑的眸子里,依旧难掩惊痛之色。
林潇砚看着他,看到那张美艳的脸蛋上沾着血,他自己却忘了擦,此时已经有些干了。这种形象本该是十分可怕恐怖的,不过,轮到他反而更显得凄美。
林潇砚热的扯了下衣领,然后用袖子沾了湖水给他擦脸。
殷惜墨发出一声轻轻的哼声,乖巧地侧着脸,柔软的让人心生怜惜。
林潇砚忽然想起来什么:这算不算用你的洗脚水洗脸?
殷惜墨:
林潇砚颇为识趣:当我没说,呼我怎么觉得,有点热,是不是灌多了?
殷惜墨缓缓摇头:你热,是因为另一半的鬼族血脉受不住这阳气,这个给你。
他拿出了一小瓶药丸,然后松开手。林潇砚觉得浑身上下暖烘烘的,漏气的感觉仍在,但现在体内的阳气充沛,暂时不至于漏光。
这是什么药?
补充鬼气的药。殷惜墨道,你的阳气流失是因为人身先天不足,且鬼族血脉正在侵蚀半人之体,但鬼族血脉那一半也是你,它也需要鬼气哺喂,否则便会萎靡消散。
意思就是,不管是半人之体还是半鬼之体,现在都得给他好好养着,不管哪一边狗带,林潇砚都得跟着完蛋。
上一次,大家都没有注意到这点,导致初期林潇砚遭了很大的罪,差点直接仙去救不回来。
所幸,这一次虽事发突然且提前了很长一段时间,但殷惜墨早有准备,林潇砚便在不知不觉免遭了一场罪。
林潇砚当即便嗑下一颗,顿时觉得身体一阵清灵,但转瞬便开始难受。说不上是热还是冷,是疼还是痒,就是每一处每一寸都特别特别的不得劲儿。
甚至,他隐约感受到自己体内的两股力量正在打架,互不相让,而不管哪一股力量受损,遭罪的都是林潇砚自己。
这一不得劲儿,他便忍不住各种倒腾姿势,在殷惜墨怀里扭来扭去。
殷惜墨深吸一口气,抓住他的手腕,直接抱着走。
林潇砚觉得自己骨头缝儿都在难受,不过,现在被人抱着,倒是注意到了自己应该忍耐一下,否则这样会给别人带来困扰。
回到飞舟主卧,殷惜墨仿佛恢复了往日的从容与沉着,他告诉林潇砚不必太害怕,他会解决一切,有他在,林潇砚绝不会出事。
灌注阳气这件事情,当然是细水长流着来的好,只不过两人一直黏在一块儿的话,有些太难为情了。
殷惜墨便说,每隔四个时辰输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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