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尊为何如此妖艳(穿越 修真)——咕彦(38
林潇砚:唯独关于正魔身份这点他考虑的最少,没办法,毕竟不是原装货。而且搞cp的谁没搞过正派反派的cp呢
他只是单纯的怂殷惜墨像原著里那样给他一剑,或者他那不可告人的阴谋只是出于戏弄或利用这种方面罢了。
不过胡风翼现在这样一副开诚布公的样子,让林潇砚意识到可以通过他更了解一下殷惜墨如果殷惜墨没有提前跟他勾结好的话嘶,都怪殷惜墨,害得林潇砚都成了阴谋论的拥护者了。
殷惜墨我是说无意魔尊,他是个什么样的人?林潇砚向他打听。
胡风翼眉头微微一蹙,说:我不敢妄议尊上。
林潇砚道:你说给我,我保证不告诉别人包括殷惜墨。
胡风翼默默看了他一眼,好像不是很信任的模样,但他仍然说道:我跟了尊上很长时间,尊上是一个其实,他是一个很单纯的人。
林潇砚震惊了:你的滤镜是不是有点深?
胡风翼面不改色道:林公子,尊上对你和对别人是不一样的,你想要认识他,只能靠你自己。
这一点林潇砚已经发现了,但他仍然好奇,哂笑道:我听闻无意魔尊成为魔尊已经是千年前的事情了,但我看他既没有多少属下,也不怎么管理事务,他是怎么当上魔尊的?
胡风翼道:这件事说来话长,我长话短说
魔修和正修从群体而言区别很大的一点在于,魔修整体桀骜不驯、性情暴虐、不喜规矩,这让他们的行事格外无法无天。而且魔修内部的摩擦与冲突十分严重,他们划分为大大小小的不同势力,加之诸多散修,不仅不能像正修那样联合起来成为一块铁板,反而时常内斗地让魔道元气大伤。
这样下去,魔道人士迟早要被正道碾压,于是魔道的一些大佬便推选出修为最高且势力单薄的殷惜墨为魔尊,试图让他成为魔修的精神领袖增加魔修凝聚力。
当然,能带领大家把正道的地盘抢过来就更好了。
一个突出的显眼的目标,可以让正道的视线集中到他身上,也可以用他强大的实力让其他魔修至少口服。而殷惜墨本身没有多少势力,也不喜欢管事,其他势力正好可以躲在他身后韬光养晦还不用被占便宜。
奈何殷惜墨虽然不喜欢管别人,却也没有那么大方,他偶尔也会顶着无意魔尊的名头出来兴风作浪一下,他的实力摆在那,根本无人敢置喙。
渐渐地,就变成了现在这样神秘莫测,正魔都怕的角色,对正道来说殷惜墨是个十分大的威胁,对魔修来说殷惜墨是个恶趣味的债主,虽然偶尔会装模作样履行一下魔尊的义务,但更多时候是借用这个身份欺负别人。
也不知道当初共同推选殷惜墨上位的魔修大佬们有没有后悔。
林潇砚问:所以别人让他当他就当了?
胡风翼低声道:当时是这样的
众人热切拥簇,殷惜墨心知肚明他们的小算盘,便打算拒绝掉:在下无意魔尊之位。
好,好名字,不愧是您,能想出如此富有哲理的名号,无意魔尊,千变万化不可捉摸。
从今日起,无意魔尊便是吾辈的首领,带领吾辈与那群虚伪的秃驴抗衡!
无意魔尊,千秋万代
看着那一双双充满贪婪与算计的眼睛,扭曲而自私的欲.望在空中流淌,他们口中充满了赞美与蜜语,心中翻腾着的却是恶劣的火焰。
殷惜墨缓缓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忽然改了主意:我竟不知我是如此有深度的人,不错不错。
从今天起,他就是魔道魁首无意魔尊。
告别胡风翼,林潇砚回到湖心阁三楼,殷惜墨在他心中的形象似乎拨开迷雾更加清晰了一点。
书中的形象,他伪装时的模样,他暴露身份后的表现好像哪一个都与他本人没有违和感。
他由一个固定的形象,变成了让林潇砚不敢轻易相信的活生生的样子,又经由自己不知道的过往的补充,变得更加生动起来。
人本就是复杂多样的,用单薄片面的模板去框定,得来的是偏见。
这个时候林潇砚忽然很想见到他,跟他说:我想明白了一些事情,我决定相信你。
林潇砚以为要等他主动出现,但他忽然想起床头的小机关,于是好奇地打开,轰隆隆隆,床后面的墙壁上,竟然出现了一个向下的密道。
林潇砚沿着密道走下去,越往下竟然感觉越寒冷,要知道荧惑宫包括着整个秘境都是温暖如同夏日的。
不知深入底下多久,墙壁和头顶镶嵌了月光石,冷清的光照亮了面前的世界,甬道不再向下,而是开始向前。
寒气越来越重,面前有扇门,机关就在门边上,打开之后林潇砚来到了一个大冰窟!
当时他没有多想,直接走了进去,身后的门忽然自动关上,林潇砚想了想,还是先去里面看。
冰窟当中,圆形的冰玉托座上雕着一朵庞大的白色冰莲,袅袅白雾上升,林潇砚走近一看,发现冰莲中正沉睡着殷惜墨!
这里冷的不正常,就连修士都无法抵挡这股寒意,林潇砚仔细一看变了脸色,冰莲中漫布着凝固成黑色的血迹。
他急忙走到殷惜墨边上,伸手抓住他的手腕,只觉得手中的人气息与脉搏微弱到几近于无,他的身上还留有没有擦干净的血迹,半人半蛇的模样虽然已经见过,但此刻却连手臂、肩颈、脸侧都长出了细密的鳞片。
一副奄奄一息马上就要去往彼岸的模样。
殷惜墨,殷惜墨!
林潇砚急忙把他往外拖,殷惜墨迷迷糊糊中睁开眼,口中挤出破碎的音节:好冷
林潇砚连忙把他抱进怀里,紧紧地搂着他,然后向来时的入口走去,却发现这里竟然没有离开时打开大门的机关。
一时之间他慌了神,一边抱着殷惜墨一边道:殷惜墨,你醒醒,先别睡!
他是正修,殷惜墨是魔修,是绝不能轻易让灵气进入殷惜墨体内给他取暖的,没有办法,林潇砚只能用法术加热自己和身边空气的温暖。
殷惜墨伏在他怀里呼出来的气也是冷的,他发出轻微的声音,宛如尚未清醒的梦呓:潇砚,对不起
这种时候就不要道歉了。林潇砚用手在他手臂上搓着,然后捧起他的脸,是我对不起你,不该对你发脾气。
殷惜墨眼角挤出两滴泪,似乎极为困倦的模样:我被心魔控制,说了很多不该说的话,潇砚,你不生我的气了吗?
林潇砚连忙道:不气不气,我已经不生气了。
真的?
真的!
那你喜欢我吗?他眯着眼睛昏昏欲睡。
林潇砚连忙捧住他的脸啜吻道:喜欢,特别喜欢,你千万别睡知道吗,没事的,一定没事的,我会陪着你的
殷惜墨往他怀里钻,温暖的身体让他神情舒缓了些许,同时他的脸贴到林潇砚脸上,林潇砚张开手臂紧紧抱着他。
怀中的人脆弱的就好像这里的冰,好像马上就要碎掉或者化掉,然后从他的怀中溜走,林潇砚忽然生出一阵惊惧的悲凉:既然说想要我活着,你怎么能在我之前先死!
潇砚,我爱你。
我知道了,我信你还不行吗。林潇砚苦笑着落泪。
他们互相拥抱着,默默过去了很久,怀中的身体已经回温,脉搏与呼吸平稳林潇砚眼睛一眯,开始怀疑:你怎么还没死?
殷惜墨:诶呀,人家听到夫君的话,就好像有无穷的力量注入身体,怎么舍得死掉呢?
林潇砚一把推开他咬牙道:殷惜墨,你竟然装死!
殷惜墨翻滚一圈,躺在冰雪上柔弱而无辜:夫君冤枉人,我可没有说要死,我只不过是在冬眠却被你叫醒罢了。
作者有话要说: 翅膀,好疲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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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一个人,在冰库里觉得冷有什么不对呢?一条蛇,想冬眠又有什么不对呢?
林潇砚想,错的不是他是自己,是自己太天真,竟然在一次又一次的失败后还想着和他解除误会携手共进。
呸!
恐怕殷惜墨是当真不在乎这些。
林潇砚黑着脸开始找开门的机关,身后那条蛇忽然从地上腾起身贴了过来,冰冷的如同一块冰,他的身体手臂贴在林潇砚背上,冰凉的唇瓣啜吻着林潇砚的长发。
你生气啦?
林潇砚不吭声。
殷惜墨轻轻抱住他,呼吸遽然急促了起来,那双柔韧的手臂发出的力量越来越大,勒的林潇砚快要窒息。
他们贴的那般近,急促的与迟缓的心跳一声接一声,在寒冷中发颤的妖物是那么的依赖他林潇砚悲哀地发现,自己真是该死的改不掉对他心软。
罢了罢了,一个神经病,干什么跟他斤斤计较,倒显得自己小气。
林潇砚伸手向下去抓他的手,蛇在低温环境中会天然变得更加迟钝,这是它们生理的限制,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殷惜墨是半条蛇加修士,如此寒冷的环境只让他昏昏欲睡,并未让他完全冻僵。
林潇砚再次升起温暖的气流,殷惜墨反握住他的手,那只手轻轻颤抖着仿佛开心又仿佛羞涩,林潇砚几乎原谅他方才戏弄自己的事情了,却忽然又被推了开来。
身后响起冰面与鳞片摩擦的声音,林潇砚茫然回头,看到殷惜墨游向了那朵巨大的冰莲。
无意魔尊的声音凉凉的响起:既然生气就走吧,本尊要休息了。
林潇砚:太厉害了殷惜墨,总能轻易把他气个半死。
行行行,谁还没个小脾气了,走就走!林潇砚没好气道:开门。
那半人半蛇的妖异缓缓爬上了冰莲,过低的温度让他困倦地打了个哈欠,美丽的事物总是如此,不管他们做什么都有异于常人的美感,殷惜墨在散发着如雾寒气的冰莲中打哈欠也格外慵懒美艳。
他上身伏在冰莲的花瓣上,红色的衣袍轻薄而脆弱,墨色的长发垂曳在花瓣当中,宛如在冰中沉睡的精灵。
殷惜墨拧了一个开关,石门缓缓打开,冰窟中的幽冷光辉照亮了前方的路,温暖的气流从门缝中吹入,让林潇砚迫不及待想要离开这里。
但不知道为什么,他的脚步是那么的迟缓,仿佛林潇砚也被这冰冷的环境冻住了一样,每一步只能迈出正常步伐的三分之一,缓慢优雅的如同一个作秀的大少爷。
他当然不是不想走,不是想留下来,林潇砚想,自己只不过是有一种似乎遗漏了什么的感觉,他在努力思索试图抓住这个感受的源头,因此才导致放慢了脚步。
他到底遗漏了什么呢?
身后忽然传来压抑的干咳,伴随着似乎是呕吐的声音,林潇砚一个急转身猛地冲了过去。
殷惜墨伏在冰莲上虚弱地低喘,正抬手用袖子擦掉嘴边新鲜的血迹,鲜红的血落到极寒的冰面,几乎瞬间便被冻成了红色的冰,那色泽越深快要成了黑色。
林潇砚想起来了,是他的血迹!
此时也顾不得生气了,林潇砚三两下跳到冰莲边上,扶住殷惜墨的上半身抱进怀里,又着急又担心:你怎么回事,伤还没好?
殷惜墨靠在他怀里,懒洋洋地抬了抬眼皮,眼眸中的猩红已经淡化许多,他带着些许幽怨道:问这些做什么呢,反正不管怎样你都不会信我,就连说信我,也不过是哄我罢了。
殷惜墨!林潇砚气的牙痒痒,恨不得抬手给他几下,但他如此虚弱又实在舍不得下手。只是他也不想想,再虚弱,殷惜墨也是地仙期大佬,真算起来还不知道现在谁比谁更虚弱呢。
殷惜墨又闷咳了两声,抬手攀附住林潇砚的肩膀,让自己坐起来了些道:此地有助我平复心魔,不过在这里不利于我的伤势恢复。
你方才吐血,是伤势更严重了?林潇砚看他露在外头的皮肤完好无损,也不知道是伤在了哪,许是内伤吧。
殷惜墨含义丰富的看着他道:心魔波动,便会牵扯我的伤势。
林潇砚:那你看我干啥?
殷惜墨:唉!他哀怨地捂住脸,身子侧向另一方,从林潇砚怀里出来倒到冰莲上。
林潇砚有些不服气:我又不会害你,何必如此。
殷惜墨幽幽道:是谁打算去天剑宗借势打我?
林潇砚:咳咳咳,那是个误会,误会声音越来越小,十分心虚无力。
殷惜墨冷笑一声,幸好他本不打算在这个问题上深究,便道:你当真不走?来找我做什么?看本尊的笑话?
林潇砚眉头轻轻皱起看着他:殷惜墨,你有没有觉得自己有点反复无常阴晴不定,是受心魔影响神志不清了?
殷惜墨沉默片刻,单手托腮撇撇嘴:是又如何不是又怎样。
林潇砚:不是的话,我就当你内分泌失调了。
殷惜墨:
他哀怨地看着林潇砚,目光灼灼几乎要把人烧出两个洞,殷惜墨伸出手掐了一把林潇砚的脸蛋道:放肆,倒是越来越不怕本尊了。
林潇砚:噌地往后滑了一下。
殷惜墨:又怕了??
林潇砚苦恼道:这还不是怪你,老让我忘记这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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