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主后院着火了[穿书] (GL)——七千折戏(
很快便到了府门口,尉迟离先行跳下,然后伸手去扶柳罗衣,却不曾想尉迟蝶提前一步下车,不慎将正向着尉迟离伸出手的柳罗衣撞了下去。
柳罗衣惊叫一声,尉迟离见状,急忙上前一步,双手张开,接住了柳罗衣。
她环着柳罗衣的腰肢,柳罗衣双手搭在她肩上,双脚离地,二人的距离猛然间拉近,猝不及防地对视了。
柳罗衣的脸肉眼可见的从耳朵红到了脖子根,但是却没有像从前那般立马挣脱开,而是用小得只有尉迟离才能听到的声音说:放我下来。
尉迟离本就愣住了,如今更是听话地松开了手,结果手松得太快,柳罗衣没有防备便落了地,她微微皱起眉头,觉得脚后跟一阵生疼。
你没事吧?尉迟离急忙问。
无妨。柳罗衣低着头说,然后忍着疼,大步跑进了门。
尉迟离挠头,一时不知道自己哪里惹到了柳罗衣。
尉迟蝶像看傻子一样看着尉迟离,开口道:你把人家摔痛了。
那她跑什么?尉迟离心中纳闷儿。
尉迟蝶翻了个白眼,你别看我,我可不是故意的,是她自己弱不禁风,这才站不稳。
尉迟离原本并没有怪她,只是从一开始被她一直呛着,闻言更是心中冒火,语气便不由自主地带了一丝戾气:她是容易站不稳,那希望往后姐姐离她远点便是。
尉迟蝶脸色阴沉下来,她定定地看着尉迟离,却突然从腰间抽出一把软剑来,抬手便已经将内力灌入,待剑到了尉迟离眼前的时候,已经坚硬无比。
劲风掀起尉迟离额间的头发,她心下一惊,当即便向后退去,闪身躲过。
这怎么说打就打,到底是姐妹还是仇人?尉迟离心道,她不想同她过多纠缠,于是抬腿往府中跑去。
怎么,往常不是挺厉害的吗,难不成太久不练功,连架都不会打了?尉迟蝶眼神凌厉,飞身追上,直接落在了尉迟离面前。
尉迟离堪堪停住脚步,她心中无奈得紧,又想着好歹是姐姐,也不能动手,只好飞上飞下地躲开。
尉迟蝶却丝毫没有减缓攻势,反而步步紧逼,似乎一定要逼着尉迟离出手。
尉迟离看她虽然出招迅速,但脚步却十分虚浮,便知道她武功远远不如自己,这就更不能还手了,只好围着府中假山一圈圈躲避。
辛然将马车交给了前来收回的人,一进门便看见了她们二人你追我赶的模样,急忙大喊道:大公主,二公主,你们怎么又打起来了!快住手!
没人听她的。
反而一片被削掉的石片像刀一样冲着她飞来,辛然倒吸一口冷气,猛地蹲下,这才躲过,不过脑袋顶的发髻被打散了,弄得她一头乱发披在脸前。
你们别打了!她蹲在地上,捂着脑袋,带着哭腔喊。
尉迟蝶打起架来眼里除了尉迟离以外什么都没有,也不管自己是不是砍到了周围的什么东西,尉迟离一边躲还得一边护着假山周围的花花草草。
这可都是柳罗衣闲着没事干种的,打坏了她恐怕要伤心好几天。
不是,我也没招你啊,我给你赔不是还不行吗?尉迟离哑着嗓子喊。
尉迟蝶收回剑,举在眼前,厉声道:不行,你往常追着我打,我怎么说你都不听,何尝顾及什么姐妹情谊?
话音未落,她又举着剑杀过来,尉迟离一拍大腿,郁闷地转移阵地,顺着走廊跑去。
却不曾想刚转过弯,便迎面撞见柳玟裳正低头背着剑诀,缓步而来,尉迟离怕撞到他,用力转动身体避开。
然而尉迟蝶正好一剑刺了过来,柳玟裳一个少年,武功也只是初学,哪里躲得开,他惊叫了一声,伸出双手试图阻挡已经到了面前的剑尖。
尉迟蝶也一时间变了脸色,却难以收回,突然一只手从一旁伸过来,狠狠地将她手腕握住,扭向了另一侧。
尉迟离在紧急关头又冲了回来,挺身挡在柳玟裳前面,替他控制住了尉迟蝶。
不过由于情况太过紧急,尉迟蝶手中的软剑又长于一般的剑,所以还是贴着她的脖子划了过去,留下一道浅浅的伤口。
尉迟蝶愣住了,一时间无言。
尉迟离总算是松了口气,她用另一只手从她手中夺过剑,扔在地上,然后抬起手臂。
尉迟蝶下意识地闭上了眼睛,偏头往一边躲闪。
谁料尉迟离却只是心疼地摸了摸自己的脖子,柔声道:姐,别打了。
闻言,尉迟蝶睁开眼睛看向尉迟离,心中觉得十分不可思议,但鼻子却莫名有些发酸。
她都怀疑自己听错了。
尉迟离生怕她又发疯,所以并没有松开对她的控制,无奈道:我同你赔不是好不好,方才我只是一时心急,并未怪罪于你。你别生气,况且打了这么半天,这无名火也该消了吧?
在尉迟蝶之前活着的十几年里,她从未听到过尉迟离用这种语气说话,听多了,倒像是在哄她。
松手。尉迟蝶说。
尉迟离急忙松开手,赔笑道:姐姐,我叫辛然多弄些好菜给你接风洗尘好不好?
尉迟蝶板着脸点了点头,然后转身往外走,心中却说不出是什么感觉,像是一拳头打在了棉花上。
而且方才尉迟离握住她手腕之时,她能够明确地感受到那速度的可怕,就算自己苦练了这么久,她的武功仍然赶不上尉迟离。
谁又是一生下来,便只想着风花雪月的呢。
尉迟离看她终于走了,总算是松了口气,回过身对吓得脸发白的柳玟裳道:你别怕啊,她不是故意的,你没受伤吧?
柳玟裳笑得清浅,摇了摇头,轻声道:玟裳无事,这位也是尉迟公主吧,同公主长得真像,就是性子截然不同。
尉迟离尴尬地笑笑,心想,若是以前,这二个公主性子当真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针尖对麦芒,北域王没被气出毛病来,算他耐性好。
尉迟离吩咐厨房小丫头做了一大桌子的菜,将府中这几个人都叫了过来,连辛然也是,围坐了一桌。
桌上的气氛十分奇怪,大家都在闷头吃饭,唯有柳罗衣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她一向内敛,也学着低头吃饭。
尉迟离从桌底塞给她一袋银钱,然后冲她眨眨眼。
柳罗衣接过钱袋的时候,便觉得手中一重,她惊讶地看向尉迟离,尉迟离示意她打开。
柳罗衣解开手中比普通钱袋大了不知道几倍的大袋子,然后取出了两个小一些的袋子,一个里面装满了碎银,另一个里面却放着一袋子金元宝。
她睁大眼睛,忙将银袋子塞回给尉迟离,小声道:公主,这,这太多了。
多什么,女孩子身上就该多装点钱,碎银你花着,金锭放屋子里存着,什么胭脂水粉的我也不懂,你且多买点,我今日看宫中那些宫女都会戴一脑袋的绢花珠宝,你也不能总戴着个木簪子不是?
尉迟离说完,也不等柳罗衣再拒绝,就将钱袋绑在了她腰间。
柳罗衣感觉自己的腰重了许多,沉得有些发酸,面上却忍不住勾起唇角,甚至露出了几颗牙。
你又笑了。尉迟离也跟着笑,她也不知为何,反正看见柳罗衣开心,她便开心。
虽然这种时候并不多。
尉迟蝶突然咳嗽了起来,打断了二人的谈话,她看着柳罗衣,又看了看尉迟离,总觉得有些不对劲。
她那蠢妹妹倒也还算正常,就是这个姑娘,怎么看上去,如此奇怪呢,尤其是她看着尉迟离的眼神,怪怪的。
柳罗衣收起了微笑,恢复了惯常的冷面,看了一眼尉迟蝶,然后低头吃饭。
呦,还有些敌意。尉迟蝶挑眉。
一餐饭便这么结束了,尉迟离刚想和柳罗衣说话,就见柳罗衣避开了她,拉着柳玟裳快步回了房。
尉迟离是二丈和尚摸不着头脑,她看向辛然,但辛然却抱着臂膀,虎视眈眈地盯着尉迟蝶,似乎生怕她们再打起来。
最后,大家还是各怀心事地各回各屋。
但尉迟离没空想太多,她还有很重要的事要考虑。很快入了夜,她麻利地换上了夜行衣,快步走出门去,连着翻了几道墙。
第37章 三十七 杀手
也不是说正门不能走,不过自打尉迟离自打会了轻功之后,便觉得这般飞檐走壁远比规规矩矩地走门要帅气得多。
不过她刚翻过一堵墙,便正好看见了尉迟蝶站在一棵树下,正抬手送飞了一只鸟儿。
借着月光,尉迟离看清了那鸟儿身上彩色的羽毛,觉得甚是熟悉。
她心下一惊,连忙想躲,但尉迟蝶虽说武功不如她,但也还算不错,自然是发现了这边的动静,她侧过脸看了一眼,轻哼道:这都快子时了,你穿这一身黑不溜秋的,是要去哪里?
尉迟离放弃了挣扎,轻咳了一声,大大方方走过去,随口道:今日月色不错,便出来逛逛。
尉迟蝶动作柔媚地拍掉了手掌上的灰,扭着腰肢冲尉迟离走了过来,眉眼弯弯:老实交代,不然今日你别想出这个门。老头子叫我好好看着你,将你带回北域,你若是出了什么幺蛾子,我回去定会被他唠叨死。
尉迟离翻了个白眼,她怎么就摊上这么个姐姐。
我是真的有急事,明日回来再同你解释。尉迟离往旁边闪躲,尉迟蝶却横跨一步再次将她拦住。
随后,她突然朝天吹了一个口哨,方才那只彩色的鸟儿还没非远,听到号令,便绕了回来,稳稳落在她肩膀上。
你若是不说,我现在便传信回去,你信不信过几日老头子便放下朝政,亲自赶来绑你回去?她一边抚摸着鸟儿的羽毛,一边说。
这鸟能传信?尉迟离发出质疑,鸟儿立马便扇着翅膀蹦到了她肩头,扑了她一脸的灰。
此鸟名为雪鸽,它比你都珍贵,不仅能传信,还能学舌。不然,你以为老头子为何这般急着叫我过来。尉迟蝶一脸的鄙夷。
尉迟离终于想起来为何自己觉得如此眼熟了,她刚穿来的时候,曾在陆府的花园见过它。
那时,她还好生感慨了一番,似乎提到过想家。虽说,此家非彼家。
难不成北域王,不是,父王一直在暗中想法子盯着我?尉迟离十分震惊。
他不仅放出了雪鸽,还前前后后派了各种暗探打探你的消息,一有空就要骂那孙子给你气受,却一直忍着没来找你,说让你好好吃吃苦头,等你低头了,再来阉了那孙子。
话音刚落,尉迟蝶便一脸懊悔,她本不想告诉尉迟离的,让他们父女二人多生些嫌隙也好,谁知这嘴一秃噜,便尽数都说了出去。
尉迟离突然觉得心中有些发酸。
这么好的父王,原著却不仅没找回女儿,还混到个亡国的下场,生死未卜。
不过即便如此,现在这个时候被拉回北域也是要不得的,先不说会否暴露的问题,单单是柳罗衣此事还没了结,她便不能走。
于是,尉迟离灵机一动,抬手将那鸟一把抓住,丢了出去,然后直接扑到了尉迟蝶面前。
尉迟蝶吓了一跳,下意识想躲,却远不及尉迟离的速度,被她抓住双手,动弹不得。
姐,你相信我,我真的有急事,耽搁不得!尉迟离哀嚎道。
尉迟蝶:
你发什么疯,快滚开!尉迟蝶试图挣扎,然而没用,她又想伸手将雪鸽唤回来,但手被尉迟离抓着,吹不出口哨。
你就当帮我个忙,别告诉父王,你要什么,我定有重谢!
谁要你的重谢!尉迟蝶急地跺了跺脚,尉迟离却一直不放,直到雪鸽已经成了一个小点,这才长舒一口气。
尉迟蝶心中一急,反手使出内力,震开了尉迟离,尉迟离也没抵抗,顺势松手。
姐姐,你就相信我一回,好不好,我真的不是去做什么坏事,而是要救人。尉迟离突然认真起来,低头看着尉迟蝶的眼睛说。
若是我今日真的惹出了什么乱子,你再去告诉父王,我绝不阻拦。尉迟离一字一句道。
尉迟蝶看着尉迟离的眼睛,总觉得那双眼睛里的一切都与从前不同了,像是一潭看不透的深水,让人忍不住想要相信。
她眨了眨眼,刚想说话,就见尉迟离抬头看了看天色,蹙起眉头,快速道:太晚了,我去去就回。
说罢,她不再和尉迟蝶纠缠,转了个身越过她,架起轻功,悄无声息地窜了出去。
尉迟蝶喊她不得,气得狠狠给了身边的树干一巴掌,然后脚尖点地,转眼间便越过了院墙,追着尉迟离而去。
她还是不信她,须得跟着才放心。
尉迟离知道她跟上了,也没多言,而是放缓了速度,等二人并排后,再加快了步伐。
二人很快便跃过了几条长街,来到一大门古旧的宅子前面,尉迟蝶抬头一看,牌匾上写着两个大字,陆府。
她脸上的神情瞬间变得十分厌恶,扭头道:你不会还想着这孙子吧?
尉迟离不同她讲话,反手扯住她衣服,拉进了一边的巷子中,弯腰悄然行走,然后低声道:你要跟着,便安静些,不准出声。
你
嘘,闭嘴。尉迟离突然转过头,尉迟蝶立马便噤了声。
心中却气得要命,自己竟然有一天会听尉迟离的话!
尉迟离单手扒住墙头,探出一个脑袋,没发觉有什么异样,这才轻巧地跃了过去,慢慢往陆云奎房中走。
府里一点火光都没有,看起来十分诡异阴森,尉迟蝶心里有些发毛,只得快走几步,紧紧跟在尉迟离后面。
忽然间,前面传来一阵奇怪的动静,还有闷在喉咙里的尖叫,尉迟离眼神一凛,闪身过去,然后蹲在了墙角处,往里看。
她一把将跟来的尉迟蝶按在了地上,不让她的脑袋露出来。
一股子浓重的血腥味扑面而来,一群黑影围着一个人,正在说着什么,尉迟离只断断续续听到了主子大人等几个字眼。
但她可以察觉到,里面那些人,都是不好对付的高手,为了不打草惊蛇,她没有发出任何动静,而是耐心等着。
有两个人的声音特别熟悉,尉迟离一下便记起来,就是那日绑了柳罗衣的那些人。
她冒险往里挪了挪。
作者有话要说:对不住对不住今天突然发生了些急事,更少了,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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