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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主后院着火了[穿书] (GL)——七千折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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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0章 警告
    待尉迟离醒来的时候,已是月上柳梢,淡淡的天光透过窗棂洒进屋中,朦胧而又祥和。
    她摸了摸肚子,只觉得饥肠辘辘,刚想开口叫辛然,这才想起来,辛然被她气跑了。
    罢了罢了,只能拖着一条伤腿,自己弄点吃的。
    她慢慢地坐起身,先将那条好腿放在地上,然后扶着窗边的桌案站了起来,就在这时,门突然开了,一个白色的身影走了进来。
    是柳罗衣,她手中端着一碗汤药,如今看见尉迟离竟然站着,急忙跑了过来,将药放下,伸手去扶。
    无妨无妨,你这么晚了,怎么还没有睡?尉迟离借着她的力,又重新坐回了床上。
    我不困,公主,您该喝药了。大夫说这服药可以让您好得快些。柳罗衣轻声说,然后快步走到窗前,伸手将蜡烛点上。
    屋中顿时明亮了许多。
    尉迟离看着汤药,瘪了瘪嘴,她小的时候身体不好,时常生病,她妈便总是领她去看中医,喝一些苦的要命的汤药。
    搞得她现在一看见那种棕黄色的汤汤水水,口中便不自觉地发干。
    那个,我身体好,能不能不喝。尉迟离一边讨好地说,一边不自觉往后挪了挪。
    不行。柳罗衣淡淡地说。
    尉迟离长叹一口气,做最后的挣扎:那我能不能先吃点东西,不然就这么喝下去,恐怕会很不舒服。
    柳罗衣抬眼看了看她,点了点头,然后转身打开门,尉迟离急忙道:你去喊厨房的丫头,可千万别自己做啊!
    上次的加盐桂花糕,到现在想起来胃里都直反酸水。
    柳罗衣脸一红,偏头道:丫头早就睡了,辛然不在,要么我做,要么饿着。
    尉迟离哼哼了两声,不说话了。
    柳罗衣微微勾唇,大步走了出去,小半个时辰后才回来,她关上门,手里端着一碗清汤寡水的面。
    面食独特的香气充斥在屋中,尉迟离闻着便流了口水,她十分期待地往桌案便挪了挪。
    闻起来不错,不知道吃起来怎么样。
    柳罗衣似乎看出了她的顾虑,她将面碗放下,然后将筷子塞进她手里,说:放心。
    尉迟离狐疑地看了她一眼,然后像夹生化武器一般夹起来一根面,小心翼翼地放进了口中。
    咦,竟然意外得很好吃。
    她这才放下心来,舒舒服服地低头将一碗面吃了个精光,最后还仰头把汤喝得干干净净,这才一脸靥足地放下筷子。
    柳罗衣上前将被她弄得十分狼藉的桌面整理干净,然后端着碗走了出去。
    尉迟离心里美美的,看来受伤也有好处啊,难得能受到柳罗衣的照顾,谁知刚开心了没多久,柳罗衣就回来了,她拿起放在一边的汤药,直直地怼在了尉迟离的嘴上。
    喝药。她说。
    尉迟离心里哀嚎一声,仰面躺了下去。
    柳罗衣也不说话,就那么站在那里,举着手里的碗,定定地看着尉迟离。
    尉迟离被她盯得心里发毛,只得坐了起来,乖乖地伸手接过药碗。
    吨吨吨
    罢了罢了,她也是为自己好,尉迟离咂吧着被苦得快要抽筋了的嘴,十分郁闷。
    柳罗衣接过药碗的时候,不慎将手露在了外面,她不动声色地用袖子盖上,转身想要走,却突然被尉迟离拉住。
    你手上,是什么?尉迟离皱眉问。
    柳罗衣想将手抽回来,尉迟离也没强迫她,而是突然弯腰捂住伤口,倒吸了一口冷气。
    柳罗衣当即便主动凑近,着急地想要蹲下帮她查看伤势。
    别藏了,那么漂亮的手上有伤,我怎么会看不见?尉迟离算计成功,再次握住她手腕,将她朝着自己拽了过来,柳罗衣当然抵挡不过,只得任由她拉着。
    她的手修长莹白,十分好看,但若是仔细瞅,还能看到一些当初在陆府留下的伤口。
    食指上横着一道伤疤,上面的血刚刚凝固。
    明明不会做饭,就别做了,我饿一晚上也没什么,况且我虽然腿伤了,却也不是一点都不能动,自己做就可以。尉迟离一边说着,一边伸手从床头取来药,用嘴咬住瓶塞拔了出来。
    药粉洒在伤口上,酥酥麻麻的,柳罗衣别过头,一言不发。
    在沉默的气氛中,尉迟离迅速替她包扎好了伤口。
    你不是也为我受了腿伤。柳罗衣抬眼,两次。
    我不是和你说了不必愧疚,我救你尉迟离顿住了话头,一脸惊讶地抬头看她。
    两,两次?她怎么发现的!
    柳罗衣的眼神顿时不自然地往尉迟离腿上瞥了瞥,尉迟离明白了过来,一巴掌拍在了自己脑门上。
    大意失荆州啊!
    二人顿时都有些许尴尬,尉迟离是没想到自己早就忘了的事能这么快被翻出来,柳罗衣那边心思更是百转千回,一时想起自己那时冲她撒娇,十分羞愧,一时又觉得自己的心思像是蒙了一层纱,自己都弄不明白。
    公主快休息,我,我走了。柳罗衣福了福身,走路的步伐有些慌张。
    喂,我不是有意骗你的,这些事,等我想好怎么说后再同你解释。你不会想跑吧?尉迟离提高声音。
    柳罗衣脚步蹲了一下,轻声道:不会,只要公主不赶我走,我便永远不会走。
    不管怎么样,我相信你。她话音刚落,就打开门跑了出去,最后那句话被开门的吱呀声盖过,尉迟离只听了个头尾。
    她挠了挠头,重新躺了下来,睁眼看着床帐。
    另一边,柳罗衣一路跑回了自己的院子,这才停了下来,抱着那日尉迟离同她一起做好的秋千,微微喘息。
    她坐了下来,让风吹着自己轻轻晃荡,低头看着自己的裙摆翻飞。
    她从未觉得心这样乱过,乱到她几乎没有能力思考,关于尉迟离,又太多的谜题无法解释,但她选择不去多虑,既然要相信,那便相信到底。
    只是,她的心为何跳得如此快呢,看到她会跳,被她碰到会心悸,在她十几年的生命中,几乎没人对她这般温柔过。
    尤其是经历了那样一段黑暗的日子后,她更加不明白,自己是因为依赖,感激,还是
    别的什么。
    与她相比,尉迟离就显得心大了许多,很快便又睡着了,且一觉到天亮。
    翌日一早,她刚睁开眼,脸上便怼上来一块冷冰冰的帕子,她惊叫了一声,彻底清醒了。
    辛然,你干什么?尉迟离从脸上将帕子一把拽下,瞪着辛然问,却突然反应过来,她不是昨日被气跑了么?
    怎么,这就回来了?
    公主没我照顾果然不行,连身子都没人给擦。辛然气鼓鼓地说,然后将帕子放进水盆,拧干后又凑了上来,小心翼翼地给尉迟离擦脸。
    尉迟离哑然失笑,她原本还想着,今天若是辛然还没消气,就派人去找她,没想到这家伙生气归生气,却还是灰溜溜地自己跑了回来。
    有点可爱。
    你昨日说什么来着,要离府出走?尉迟离笑着逗她。
    是,谁让公主只向着外人,辛然照顾公主这么久,却还抵不过一个,一个常让公主受伤的姓柳的。辛然嘟囔道。
    尉迟离无奈地伸手拿过她手里的帕子,坐了起来,认认真真道:辛然,是我要帮柳罗衣,不是她逼我,所以这事便和她无关,你不能因为心疼我,就迁怒于不相干的人,知道吗?
    而且,柳罗衣,她虽然表面不好相处,但实则心里火热,对待人一片赤诚,有时候心思精明得要命,有时候又傻得乱相信别人。我难得遇到这样的,朋友。尉迟离犹豫了一下,说。
    辛然知道了,公主放心吧,我不会找她麻烦的。辛然低着脑袋说,她虽然心里还有些不服气,但她知道,公主说的永远是对的。
    她只需要听公主的话便好。
    尉迟离见矛盾解除了,心里也轻松了许多,便想要翻身下床吃点东西,却突然被辛然拉住。
    公主,我方才忘记说了,今早我回来的时候,突然听见有脚步声,便想要追上去,但那人是个高手,轻功极好,只在树上留下了一根箭,还钉着一封信。
    辛然的表情突然严肃起来,从怀里将信取出,交给了尉迟离。
    尉迟离也皱起眉头,光天化日之下闯入府中,这是何等的危险。
    她先是将信封仔细检查了一边,确认了没有什么异样,这才打开,只见里面只有一张信纸,上面龙飞凤舞地写着四个大字:莫管闲事。
    她眼神凌厉了些许,对辛然道:那箭呢?
    辛然急忙将箭递给了尉迟离,尉迟离拿起来一比对,心中便有数了,箭头上刻着一个小小的符号,正同射伤她的那支一模一样。
    看来她的猜测没有错,那人压根儿就没想伤害柳罗衣,对她却无所谓,而且这次所谓绑架,也只是一个警告。
    尉迟离顿时便觉得后背发凉,毛骨悚然。看来,有人在暗中盯着她们的一举一动。
    这个闲事,想必就只能是和柳罗衣有关。
    第31章
    而最近这段时间她几乎没怎么在京城露面,唯一的一次便是大理寺门口的一场乌龙,看来那陷害柳儒且隐藏在背后的人,这么快就按捺不住了。
    公主,我觉得,此地不宜久留,我们还是尽早回北域吧。毕竟这是晏国,一旦出了什么事,也无人能够帮衬公主,到时候,恐怕会更危险。辛然忧心忡忡。
    尉迟离沉默着没有说话,她将信纸握在手心里,越捏越紧,又是威胁。
    原著根本没提到这个情节,如今那人在暗,她们在明,着实伤脑筋。
    辛然,能查到这支箭和上面的标志,是来自于什么地方吗?
    辛然接过箭来,道:我去试试,但
    尉迟离心里也知道希望不大,这种标志都是供内部识别所用,除非是什么大的组织,否则就凭她们,很难有所收获。
    我知道了,你先下去休息吧。让我想想。尉迟离将信纸放在桌上,摆了摆手。
    临阵脱逃从来不是她的作风,不管背后是何人,她尉迟离从不怕威胁,既然有人如此光明正大地阻止她,那她还偏要救人不可了。
    尉迟离又拿起那张信,细细观察,这是一张笺纸,纸张表面光滑细腻,上面印着浅淡的花纹,一看便知不是普通人用得起的。
    不过这也不是什么线索,能陷害堂堂相国的人,怎么可能是普通人。
    只是如今她腿伤还没好,一时还无法有所动作,那便不如先养伤,等背后那人松懈了,再做打算不迟。
    于是当天午时,尉迟离就拖着伤腿,一步一步往柳罗衣的院子挪去。
    虽然那人不想伤害柳罗衣,但她还是觉得不能让柳罗衣离开她太远,毕竟她和柳玟裳二人都没什么武力值,很叫人担心。
    而且她需要找个机会,好好了解一下柳罗衣的身世,以及她父亲,不然就算自己铁了心想帮她,也无能为力。
    只是这个腿,实在有些磨人,尉迟离单脚蹦跶着,觉得自己像一只五彩斑斓的□□雀。
    突然,一双手扶住了她,属于女子的幽香从她身边飘来,尉迟离偏头一看,下意识往旁边躲。
    结果不小心压到了伤口,疼得脸都皱了起来。
    晚霁?没事,不必扶我,我自己可以。她连忙说道。
    晚霁却纹丝不动,她低垂着眸子,轻声道:公主身上有伤,还是让晚霁侍候您吧。
    她抬头看了尉迟离一眼,一双眼眸湿漉漉的,眼底那颗泪痣在雪白的脸上无比突出,她的眼神似乎隐藏着许多情愫。
    尉迟离被这眼神看得心里十分不自然,她笑得疏离,试图挣脱她的手。
    奈何这双腿实在是不给力,人家好心扶她,她又不能发火更不能动手,二人一时间僵持不下。
    罢了罢了,你扶吧你扶吧。尉迟离放弃了挣扎,只得加快了蹦跶的速度,试图早点到达,早点解脱。
    晚霁也不生气,仍然尽心尽力地服侍着,她的身体距离尉迟离越来越近,尉迟离只能朝着另一边蹦,二人就这么越走越歪,都快挤进草丛里去了。
    公主在逛花园?一个十分冷淡的声音从对面传来,尉迟离抬头一看,是柳罗衣。
    她怀里抱着一个食盒,眼神落在了晚霁搀扶着尉迟离的手上。
    呃,我正要去找你尉迟离意识到她的眼神有些不对,急忙解释。
    然后才反应过来,这有什么好解释的?
    柳罗衣哦了一声,然后转身想走,尉迟离急忙张口喊她,谁知还没等话音挤出嗓子眼儿,柳罗衣就又转了过来,大步走到尉迟离面前,抬手便将食盒塞进她怀里。
    尉迟离被硬邦邦的食盒这么一顶,差点吐出一口老血。
    柳罗衣转向晚霁,道:既然公主已经找到我了,那便我来吧,多谢。
    晚霁不说话,二人就这么对视着,过了一会儿,还是晚霁败下阵来,点了点头,后退一步。
    柳罗衣一把扯过尉迟离,搀扶着她继续往前走去,独留晚霁独自站在原地,一直没有动,面朝着尉迟离离开的方向,像是一座雕塑。
    尉迟离终于又走回了直线,就是感觉,周身有点发冷
    她往柳罗衣身边凑了凑,笑道:你又给我送吃的啊?
    柳罗衣不说话。
    这次是你做的吗,你做饭容易受伤,还是叫
    丫头做的。柳罗衣说。
    那就好,那就好。尉迟离讪笑着。
    于是二人越走,越往柳罗衣那边偏去,同样差点挤进草丛里。
    好不容易看到了一片梨树,尉迟离终于松了口气,她觉得自己的腿都要断了。
    柳罗衣搀着她走到院中的石桌边,尉迟离坐下来,刚想开口,就见柳罗衣转身走进了屋子,将门关了个严实。
    尉迟离挠了挠头,她做错什么了?
    尉迟离二丈和尚摸不着头脑,她看了看自己的腿,放弃了站起来的可能,只得慢慢悠悠地打开食盒,低头吃了起来。
    还是先填饱肚子再说吧。
    只是,这厨房的丫头平日里做菜一向偏甜口,但是今日味道却很咸,不过整体吃上去区别不大,所以尉迟离没有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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