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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主后院着火了[穿书] (GL)——七千折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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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云奎很快就走了,只留那秘书监李尚和柳玟裳二人。
    李尚顿时便忍不住了,直直地朝着柳玟裳扑了过去,电光火石间,尉迟离已经围上了面巾,窜了出去,一脚就将他踹飞了。
    李尚一个常年流连花街柳巷的文人身体哪能受得住这一脚,当即便跪在地上,爬都爬不起来。
    你是何人,敢在关南候府中行凶!来人啊!
    这僻静之地哪有人来,你省省吧。尉迟离说着,一脚踩在了他鼓鼓囊囊的肚子上。
    柳罗衣适时地冲了出来,连滚带爬地扑到了柳玟裳身上,哭得那叫一个梨花带雨:裳儿!他怎么你了,多亏阿姐得到先一步得到消息,不然,不然你就
    柳玟裳懵了,他姐姐向来隐忍淡然,何时哭得如此奔放过。
    你们都是何人!陆云奎那小子人呢!李尚看着眼前乱糟糟的一切,愤怒地叫喊道。
    大人,你可要为民女做主啊,陆大人,陆大人他带走了我弟弟,方才又私下命人叫了许多人来,民女无意间听到他们谈话,这才知裳儿被带到了这里,还请大人为民女主持公道!
    许多人,许多人是何意?李尚皱起眉头。
    我,我柳罗衣掩面抽泣。
    快说,否则本官李尚一句话还没说完,就又被尉迟离踩回了地上。
    陆大人和旁人说,说您公然在关南候的寿宴上收贿,民女也不知为何
    李尚一听,立刻勃然大怒,他猛地从地上弹了起来:好个陆云奎,原是要陷害与我,拿我把柄!
    不过下一秒,他便又陷入沉思,转而看向尉迟离:可此事疑点颇多,你到底是何人,你们这般说有何证据?
    我是何人不重要,他们便是证据。尉迟离将手一指,只见远处已经能看见影影绰绰的人影了,此地既然偏僻无人,那边只有陆云奎和你知道,若不是他散布消息,我们怎会得知?
    李尚低头沉思一番,再次勃然大怒,连连骂道:好小子,好小子!还妄想我做他举人举荐他升官,做梦!
    第17章
    李尚低头沉思一番,再次勃然大怒,连连骂道:好小子,好小子!还妄想我做他举人举荐他升官,做梦!
    人影和说话声越来越近,李尚唯恐被人发现,忙推开尉迟离,抓着袍子跌跌撞撞地钻过了假山,跑没了影子。
    尉迟离得逞了,心中松了一口气,她伸手将柳罗衣拉起来,道:我们也赶紧走吧,这里辛然会解决的。
    柳罗衣擦干脸上的泪,点了点头,她转身扶着柳玟裳,三人迅速离开了此地。
    柳罗衣一边走着,一边时不时偏头去看尉迟离,她正在想着什么,眉头紧锁。
    她最后还是帮了自己,柳罗衣想。
    可尉迟离不是喜欢陆云奎的么,怎么如今不仅处处向着自己,还暗中做手脚,让陆云奎不能升官呢?
    她有些想不明白,便不再想了,只要裳儿完好无损便好。
    二人各有各的心事,唯有柳玟裳看看这个,看看那个,觉得气氛很是诡异,却不敢说话,三人就这么一路无言。
    寿宴开始了,由于宾客众多,所以关南候便直接在院中摆放了席位,华灯初上之时,一群舞女出现在院中央,袅袅婷婷地摇摆着杨柳一般的腰肢。
    尉迟离本应同陆云奎一同入场的,但不知为何,陆云奎却一直没有出现,尉迟离毫不理会,直接一屁股坐了下来,大快朵颐。
    柳罗衣扶着摇摇摆摆的柳玟裳,让他能够站得轻松一些,尉迟离这才想起,可怜的柳玟裳此时还光着脚呢。
    她低头一看,那两只隐藏在薄纱下的脚已经开始渗出血来。
    而一边的柳罗衣早已心疼得不行,但柳玟裳却好似感觉不到一般,一直微微笑着,低声安慰着姐姐。
    尉迟离叹了一口气,她招了招手,叫来一个婢女,吩咐她拿双合脚的鞋子来。
    脚都成那般了,你为何不说?尉迟离问。
    我身份卑微,劳烦公主搭救,不敢再说别的。而且,等会儿若是他怪罪了下来,求公主能护着姐姐一些。柳玟裳低头轻声道。
    尉迟离假意漫不经心地喝了口茶,道:你怎知我就会答应?她求我救你,我救了,可我与她无亲无故,为何要屡次帮她?
    柳罗衣闻言,双肩轻颤了一下,她轻轻拉住了柳玟裳,不许他再说下去。
    我不知,只是在求您。为了姐姐,公主要什么,我都愿意。柳玟裳说,他眼眸虽低垂,但若细看,会发现眼底倒映着灯火的光芒。
    要命,你也愿意?尉迟离放下茶杯,转身看向他。
    裳儿!柳罗衣紧张道。
    愿意。柳玟裳斩钉截铁。
    尉迟离打量了他们一番,点了点头,然后轻轻抬起手,内力在掌心聚集。柳罗衣见状,急忙张开双臂拦在了柳玟裳前面,愤怒地看着尉迟离。
    你答应过我,救裳儿,我的命便给你!
    尉迟离收了玩笑的心思,她猛地将手掌翻转,拉住柳罗衣的衣袖,将她人扯了过来。
    我要你命有何用,要人就够了。
    柳罗衣被这么一拽,直接扑向了尉迟离,她刚想往后退,身体便被又被人稳稳扶住,香甜的糕点凑到了她的唇边。
    淡淡的青草香又一次将她包裹,此时她正半俯在尉迟离身上,手臂被她抓着,一只手还搭在她线条柔美的肩头。
    柳罗衣被吓了一跳,轻轻喘着气,努力抑制住一瞬间的心悸。
    不不不不,我不是说那个,我是说,你跟着我就行了,我杀你没用!尉迟离这才意识到自己方才说了什么,连忙解释。
    天知道她真的不是那个意思,为何听起来便如此奇怪?
    我是说,你们别怕,只管跟着我,陆云奎不敢对你们如何。尉迟离叹了口气,将糕点塞进了柳罗衣手中,又给柳玟裳丢了一块。
    也不知怎的,一旦面对柳罗衣,她便不由自主变得心软了起来,从一开始的事不关己,到现在竟然产生了救他们出水深火热的心思。
    这种心态是何时转变的,难不成就从方才的那一个,祈求?
    柳罗衣拿着糕点后退了几步,她表情冷淡,好似没听到尉迟离说的话,实则心中却早已掀起了惊涛骇浪,几乎让她颤抖得拿不住手中小巧精致的枣泥酥。
    阿姐,你怎么了?柳玟裳上前,轻声问。
    柳罗衣摇了摇头,偷偷抬眼去看尉迟离的背影,压住心中那一瞬间百转千回的心思。
    不管尉迟离是何意,她只管听天由命,既然当初选择了向她示弱,那如今便再也不怕什么了。
    柳罗衣轻咬了一口手中的糕点,忽略自己心中一瞬间的失落,像什么都没发生一般。
    突然,一个人影不知道从哪冲了出来,径直朝着柳罗衣而去,亏得柳玟裳有些武功底子,早先察觉出来,拦在了柳罗衣身后。
    只听得一声闷响,柳玟裳一声未吭,羸弱的身子被重重打了一拳,半跪着摔在了地上。
    柳罗衣听见的动静,刚转过身,眼前便有一道黑影闪来,她心下一紧,还未等反应,便有人从后面搂住了她的腰,将她整个人朝后面带去。
    尉迟离一只手揽着柳罗衣,将她带离陆云奎,另一只手将陆云奎格挡开,随后抬脚便踹,陆云奎吃痛,后退了好几步。
    一股浓重的酒气弥漫在四周,尉迟离皱起眉头,在鼻尖处扇了扇。
    柳罗衣,还有你臭小子。陆云奎阴沉着脸,你们可知此次对我的仕途有多重要,我前前后后忙了这么久,此乃我升迁的最后机会,都被你们两个毁了!
    你升迁的机会,便是用我弟弟来换?陆云奎,你可还有人性吗!柳罗衣一字一句地说,毫不退缩。
    这边的动静引来了不少目光,众人纷纷围拢过来,陆云奎瞧见满院子的达官显贵,酒也醒了些,顿时便失了气焰,伸手想要拉过柳罗衣。
    却被尉迟离又一脚踹了回去。
    尉迟离!
    你若还想给自己留点面子,便老老实实滚蛋,如今这两个人,我护定了!尉迟离松开柳罗衣,笑眯眯地朝陆云奎走去。
    你拿什么护,你
    你最好收敛点,你可别忘了,我再没实权也是公主,你如今升官的机会都没了,往后三年都还是五品小官,在你手中护两个人,我还是有这个本事的。尉迟离脸上带笑,眼神却透着狠戾。
    然而心中却无比兴奋,早上的仇,她报了!风水轮流转!
    陆云奎莫名身后一凉。
    他有种不好的预感,似乎有什么东西要彻底失去了,那种再也不会受控制的无力感,慢慢将他包裹。
    不会的,就算是尉迟离真的突然不再爱他,但她的东西全部掌握在自己手中,她也什么事都做不出来的。
    不过是两个人,往后再同他们算账也不迟!
    围观的人越来越多,陆云奎忙用袖子遮住脸,后退了几步,十分狼狈地从小路落荒而逃。
    柳罗衣急忙将柳玟裳扶了起来,心疼地替他拂去身上的灰尘。
    人群中突然冲出一个人高大的人影来,焦急地对柳罗衣道:柳姑娘,我来晚了,你可有受伤?
    是四皇子沈初。
    柳罗衣看了一眼尉迟离,没有回话,沈初这才看见尉迟离,忙抱拳行礼:今日多谢尉迟公主相救,让沈某免于一死。
    四皇子不必多礼,顺手而已。尉迟离回了一礼,她突然灵光一闪,不过既然四皇子亲自前来道谢,我便有个不情之请了。
    何事?在下定在所不辞。不过,还烦请公主照顾好柳姑娘,我虽贵为皇子,却到底是男儿,不得逾矩。
    那是自然。尉迟离冲他眨了眨眼。
    属于她的东西,也该尽数夺回来了。
    时间渐渐流逝,不知不觉中,早已月上柳梢,夏夜的微风混着米酒的香气,吹得在场之人皆有种微醺之感。草丛中传来唧唧虫鸣,席面上早已一片杯盘狼藉。
    尉迟离却仍然神智清明,她站起身来,同关南候告了别,离开了侯府。
    她一人在前面走着,柳罗衣和柳玟裳跟在后面,辛然被她派去做事,此时并不在。
    方才在侯府,她便觉得有些心悸了,故而提早离开,只是如今,这种心悸似乎已经扩散到了整个胸膛。
    该死,难不成又是原主
    尉迟离突然发出了一声极其细微的□□,猛地跪倒在了地上,突如其来的剧痛让她几乎失去了知觉。
    她用力按着胸口,试图缓解一些疼痛,但是无济于事。
    柳罗衣见状,愣了一下,轻声道:尉迟离?
    尉迟离?你怎么了。她的声音开始颤抖,急忙上前,蹲下身来。
    尉迟离蜷缩在地上,汗水顺着脸颊流下来,大口喘息着,剧痛撕扯着她的神经,几乎要将她整个人从心口开始腐蚀。
    意识模糊中,有双柔软的手将她的手攥住,好听的嗓音不再冷漠,而是慌张地叫着她的名字。
    淡淡的香气萦绕在鼻尖,疼痛慢慢被剥离,尉迟离最终失去了意识。
    第18章 照顾
    尉迟离再醒来时,躺在自己的床榻上,玉制烛台上的蜡烛燃了一夜,浑浊的蜡油如冰冻的瀑布一般倒垂着,在桌上凝结成一小摊。
    心口的疼痛已经消失了,只是身体还有些无力,尉迟离轻叹了一口气,动了动身子,想要坐起来。
    一只冰冷的手从她身上滑落,手的主人正半跪着趴在床边,睡得正香。
    女子精致苍白的脸庞枕在同样苍白的手腕上,零碎的发丝垂着,随着呼吸一起一伏,像个偶然落入凡尘的仙子,出尘脱俗,不容亵渎。
    难不成她就这般在这里守了一夜?尉迟离有些惊讶,心中却又像是有什么东西融化开来,像那摊蜡油,浑浊又温和。
    一边同样守着的辛然睁开眼睛,看见尉迟离醒了,惊喜地跳了起来,刚想说话,便被尉迟离一个眼神堵了回去。
    辛然轻手轻脚地走了过来,扶着尉迟离慢慢站起。
    她怎么在这里?尉迟离用口型说。
    昨日公主莫名其妙晕倒了,还是柳罗衣求了医馆的人,将您带到医馆去,可惜什么都没诊出来,幸好碰到了我,这才将您背了回来。
    公主,您快吓死我了,我还以为您要死了呢!辛然瘪着嘴说。
    尉迟离给了她一个爆栗:瞎说什么!
    一边的柳罗衣稍微动了动,似乎睡得很不舒服,尉迟离摇了摇头,走上前,俯下身子,想要将她抱到床榻上。
    正在这时,柳罗衣醒了过来,二人四目相对,尉迟离连忙弹了起来,只是因为刚醒来身体乏力,顿时一阵天旋地转。
    她紧皱着眉头,半跪在了地上,这才缓和了些。
    喂!柳罗衣忙上前扶住她,脸色有一瞬间的不自然,不过马上便又恢复了原状。
    躺回去。柳罗衣淡淡地说。
    啊?尉迟离愣住了。
    身体还没好,躺回去。柳罗衣面无表情,一双杏眼不悲不喜,让人看不出她的情绪。
    尉迟离有些懵,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不由自主地躺到了床榻上,还乖乖地盖好了小被子,只露出眼睛来。
    眨巴眨巴。
    柳罗衣嘴角有了一丝松动,她眼眸微微低垂,伸手把被子从她脸上拽了下来。
    好凶啊,尉迟离有些委屈,都怪这具身体,如今不过阻止了男主升官便心痛成这副模样,待她过两天真的休了男主,那还不得直接疼死?
    她太难了。
    柳罗衣看她这副表情,心中却像是被微风吹过一般,痒痒的,像是有什么在密密生长。
    这时候的尉迟离似乎完全没有了平日里的强大和飒气,反而骨子里天生的媚意占了上风,眼角上翘得不多不少,睫毛浓密,眉骨高耸,眼底像是藏着深海,望不到底。
    柳罗衣移开眼神,不敢再看。
    公主休息,我告退了。柳罗衣低着头说,转身便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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