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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怀了最后一只神明崽后——莓子兮(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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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询问宋承的名字,宋承告诉了他,却立马遭到了反驳。
    那人嘟嚷着:那不是你的真名,不是你的真名,你是天空你是大地,你是漂泊在河流之上的异旅。
    宋承觉得他在念诗,还是那种喝醉酒就豪气冲天的文学家。
    毕竟他大学里有个同学也是这幅德行,宋承压根没当一回事。
    刚想要走开,那人又拽过他的胳膊,指着天上幽幽的问:
    你看到天上的太阳了么,有两个。
    宋承一愣,顺着那人的手指望去,差点被阳光刺伤了双眼。
    那一轮傲阳永恒不变的悬挂在天上,周遭没有任何事物可以与其争辉,又哪来的第二个太阳。
    等到他转过头来再看时,那人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宋承觉得莫名其妙,就好像被幼稚的人耍了一道,指着外面说有飞碟一样。
    他越想越觉得傻气,自己还中招了,自然就不会和其他人提起这事了。
    宋母的生日会上来了不少双方的朋友和同事,宁妍和宋兴朝平时工作太忙,难得有放松的机会,两人都兴高采烈的和朋友们说着话聊着天。
    这些稍微上了年纪的家长们,正处于不服老又深知自己已老的阶段,桌面上说说笑笑还拼起了酒。
    宋承他们几个年轻人也趁着各自父母高兴,一陪到底。
    等到结束的时候,宋承都已经喝的两眼冒星星,林子楼和陈宗义抱团晃荡的走不出直线了。
    宋父宋母送完客便回来看着躺在休息区沙发里的三个小的,宁妍笑着问道:
    小楼和宗义今天晚上还回学校么?不如在我们家住一晚吧,毕竟夜已经深了。
    不了不了,阿姨我和粽子打车回学校了,明天还有课呢。林子楼摆摆手,想要拉陈宗义起来。
    对,我们打个车就行,还是宁阿姨好,我爸肯定又去打牌了吧?陈宗义感慨道。
    他们明天没有班的都去前面茶馆打牌去了,还是在我们家睡一晚吧,这么迟回去我真的不放心。宁妍劝道。
    真的不了,您们把承承搞定吧,他醉的比我们厉害多了。林子楼笑道,我们车来了,宁阿姨宋叔叔,我们先走啦,再见。
    林子楼和陈宗义走后,宋承才缓过劲来。
    咋样儿子,要不给你弄点醒酒药吃吃吧?宁妍关心道,都怪你爸,老是灌你酒。
    宋兴朝在一旁不好意思的笑笑,没想到这小子这么不经喝....
    宋父突然话锋一转,承啊,郑严序人呢?
    自从宋承跟他们说自己特殊的体质治好了以后,宋父和宋母大喜过望的同时,又不得不担心他和郑严序的关系。
    自家的儿子他们还是有所了解的,宋承以前从来不喜欢男人,为了保命才与郑严序订了阴亲。
    现在没了这一顾虑,宋父宋母就十分担心自己那倔脾气的儿子不服软,吵着要走还是如何。
    但事实证明是他们想多了,宋承根本没有这种打算,也压根走不掉。
    我没事,我自己打车回去吧。宋承按了按太阳穴,郑严序今天有事,我也不是很醉,你和妈赶紧回去吧,明天还要上班呢。
    自从他怀了崽子之后,自家那位就开始神出鬼没,除了白天的时候还能稳定在线一会,一到晚上就开始飘忽不定。
    也不知道是不是孩子的存在分摊了他部分的力量,最起码宋承感觉到了郑严序眉眼间的疲惫。
    男人说他有必须要做的工作去做,不能时时刻刻陪在宋承的身旁,对此他觉得很内疚,尤其是青年又处于这样一个特殊的时期。
    尽管他已经尽力的早点回来,但每次回来不是清晨就是青年入睡的午夜。
    宋承到没有他想象中的那么脆弱,毕竟他一个大男人有手有脚,又没了鬼怪缠身,照顾自己绰绰有余,丝毫不矫情。
    即使有些孤单的时候他也没觉得有什么,直到他走出饭店门随意的一瞥,瞥见那熟悉的身影时,心头一震。
    宋承脚步凌乱的匆匆走去,宋父宋母在后面喊着他的名字,他也浑然不觉。
    然而他还没走几步便僵在了原地,不是郑严序,不是他。
    黑色大奔的旁边站着一个穿着白色衬衫西装裤的高大男人,楚子寒英俊的脸上浮现了一抹古怪的神情。
    小宋?
    他看着自己面前清瘦的青年,那张姣好的脸上露出一抹浓浓的失望,心里没由来的一抽。
    宋承这才知道原来是自己眼花了,看来喝酒误事,还能把自家那位看错,可是.....还是好失望啊。
    他突然想见郑严序了,嗯,等第二天就告诉他吧。
    想到这,宋承终于调整过来走上前去笑道:楚哥,你这是来接我的么?太不好意思了,我可以自己回去的。
    楚子寒不久前在微信上给宋承发过消息,想让他一起点一份晚饭,迟点回去正好吃。
    他的临时舍友胡容因为老家的事,已经离开好几天了,所以他只能让自己的邻居帮忙拿一下晚饭。
    可宋承却在外面给宋母办生日宴,并不在家。
    楚子寒顺便问了一下地点,这才知道青年喝了不少酒,还打算打车回家,还不如他顺路直接过来接回家。
    尽管宋承觉得不好意思的拒绝了,楚子寒还是来了。
    没事,正好顺路,而且我也刚刚下班到这里,还没来得及给你打电话。
    楚子寒将手中的烟掐掉,将那股异样的感觉压了下去。
    一抬眼便瞥见青年身后跟着儿子走来的宋父宋母,他迎了过去礼貌的笑了笑。
    这是伯父和伯母吧?你们好,我是宋承对门的邻居,楚子寒。
    宋父冲他客气的点点头,宁妍则了然的看着面前高大俊美的男人,笑道:
    你好你好,我听承承提起过你,没想到这么年轻有为。伯母您客气了,我正好顺路就下班过来顺便接他一趟。楚子寒解释道。
    哎呀,这多不好意思,我们来送就可以了。
    宁妍有点不放心,她总觉得眼前的男人不简单,最起码不是什么善类。
    没事,您和伯父应该也喝了不少酒,开车不安全,还是找个代驾吧。
    楚子寒的话说到这个份上,宋父宋母也不好再拒绝抚了人家的情面。
    那爸妈你们先回去吧,别让人家代驾在那边等急了,我到家告诉你们一声,放心吧。宋承见状开口道。
    宋父宋母这才点点头离去。
    宋承上了楚子寒的车,除了一开始两人简单的交流了日常,很快车厢内便归于寂静。
    等到了家,宋承的酒劲上来了,下车的时候整个人都是晕的,好在楚子寒伸手扶了一把,不然他还在那撑着车门呢。
    楚子寒将人扶进电梯,宋承后背抵着电梯壁勉强站稳,看上去就像个没事人一样。
    青年喝完酒脸也不红,眼神也不醉人迷离,反倒是浑身上下透着更加冷清矜持的气息。
    楚子寒暗暗的收回停留在那人身上的目光,等着电梯上了三楼。
    电梯门一开,他就下意识的去扶,宋承偏要婉拒自己来。
    没事,我能走。宋承声音也很稳,丝毫看不出来醉态。
    为什么他和别人醉酒醉的那么不一样呢。楚子寒突然心生一股遗憾,如果青年不这么冷淡克制该多好。
    这种想法刚冒出来,楚子寒就被自己吓了一跳。
    以至于宋承快要倒的时候,差点没拉住。
    啊,真的好晕,全是星星。宋承无力的敲了敲自己的脑袋靠在墙边,整个人透着一股傻气。
    楚子寒觉得他又好笑又可怜,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见青年从自己口袋里掏出了钥匙往他手里递。
    谢谢,帮...帮我开一下。宋承虽然晕,但思绪还是很清楚的。
    知道自己开不了门,甚至连锁眼都找不准,只能拜托楚子寒了。
    楚子寒替他将门打开,宋承便扶着墙进去开了灯,男人不放心打算把他扶到沙发上,突然靠在玄关处的青年从储物柜上摸到了一张红色的请帖。
    宋承皱眉盯着那张红色的请帖看,总觉得好像在哪里见过。
    他正吃力的思索着,站在他旁边的楚子寒却抽走了那张帖子。
    你也收到了沈烟的结婚喜帖?
    楚子寒将那张薄薄的一张打开,上面用黑色的毛笔写着一句像是祝福又似是而非的话。
    明兮珺兮晓之以河神,有女兮盼之以为嫁。
    而那句话下面则写着新郎和新娘的名字,河途,沈烟。
    只不过比起他收到的那张,宋承这一张请帖的邀请人却是男方,他的则是女方。
    提起喜帖两字,宋承终于想起来到底在哪见过了。
    某天下午,郑严序背着他偷偷烧掉了一张红色喜帖,并告诉他是某个讨厌的家伙寄来的。
    37、第 37 章
    喝醉酒后醒来的第二天是最难受的, 宋承头痛欲裂浑身无力,勉强睁开眼睛, 外面早已是艳阳高照了。
    他迟钝了几秒,大脑才开始运转, 下意识的喊了一声。
    老郑。声音有些干哑。
    没人回应,宋承爬起来看了看四周。
    空荡荡的房子里只有他一个, 约定每天早晨相见的那人, 今天却迟到了。
    宋承静默了一会, 紧抿着唇。
    如果男人此刻在这里, 就会早早的发现青年生气了。
    但是青年的脸上并没有表现出太多的情绪,他只是忍着发酸的肢体爬起来,进了洗漱间洗漱。
    这期间宁妍的电话还打了过来, 询问他有没有感到不舒服。
    宋承简单的回了几句, 不想让宁妍操心便挂了电话。
    他的声音在房间里响起了几声, 一会又归于平静。
    宋承给自己倒了杯水, 坐在摆着长期吃不完的面包餐桌上, 眉头无意识的皱起。
    太空了, 郑严序到底去了哪里, 到现在都没回来。
    已经十点三十四分了。
    他吐了一口闷气,刚想去够桌子上的早餐片, 突然飘散的目光瞥见了一抹红色。
    宋承的动作一顿, 茶几上不知道什么时候放了一张喜帖,在素雅的家具中显得那么突兀。
    原本那张请帖是放在玄关处的储物柜上的,昨天楚子寒为了把他扶进屋里, 请帖便被抽走随手扔在了茶几上。
    宋承全都想起来了,他走过去将那张请帖拿了过来,眉头皱的更深了。
    这张喜帖看上去怪怪的,虽然颜色艳红,但整体样式给人一种沉闷老旧的气息。
    尤其是最上端剪纸出一个奇形怪状的动物,扁着嘴巴,两只眼睛却特意用金色毛笔点过,从而显得诡异逼真。
    有种被人直视的错觉。
    大红色的囍左右特意被剪出两个小小的人影子来,一个是新郎官,胸前顶着红花,一个是新娘子,头上盖着头帕。
    这样看上去传统保守的喜帖已经不多见了,最起码在如今都流行电子请帖的时代,很少见。
    宋承盯着看了半天,总觉得心里泛起一种发毛的感觉。
    打开之后,上面有一句用黑色毛笔写的工工整整的祝福语。
    明兮珺兮晓之以河神,有女兮盼之以为嫁。
    这句话的下面是两位新人的名字,河途,沈烟。
    宋承一个都不认识,他记忆中没有叫这两个名字的同学朋友。
    他昨天看见这张请帖的时候,还以为是郑严序带回来的。
    可今天清醒之后再一看,那帖子下面分明清晰的写着:新郎河途宴请贵客。
    贵客后面填的是宋承的名字。
    这张平白无故出现在自家柜子上的请帖,是给他的。
    宋承思索了一下,搞不好新郎官是自家那位的朋友,所以连带着他也有了一份。
    可是帖子上却没有写明地点,只有一个时间,9月30号晚上六点。
    还是等郑严序回来问问吧,他怎么依稀记得隔壁邻居楚子寒也收到了请帖。
    宋承想了想,还是发了个消息问了一下,顺带感谢邻居昨天把他送回家的事。
    楚子寒到了中午午休的时候才有空回他,他确实收到了同样的请帖。
    只不过最下面那一行写的是新娘宴请贵客,沈烟是楚子寒远房表姑家的女儿。
    他小时候家里遭遇变故,这位表姑亲自从夫家赶过来,送来了三万块。
    那个时候三万块已经是一笔不小的钱了,足够楚子寒一家苦苦支撑了一两年。
    尽管后来钱及时还上,表姑还是因为癌症去世了。
    楚子寒说人虽走,恩尤在。
    他已经请好假打算去参加婚礼了,最起码去看看自己那位表妹过的怎么样。
    而且他也不是当初贫穷的小子了,能接济的还是要接济一下的。
    宋承知道了一个大概,两人还没聊一会,楚子寒那边又忙了起来,只能等下班再说了。
    结果一直等到楚子寒下班敲响宋承家门的时候,郑严序都丝毫见不到踪影。
    宋承给他打开门,楚子寒还面露惊讶的朝屋里看了看,顿了一下问道:
    那什么,郑严序不在家?
    宋承恩了一声,突然抬起头看向他。
    老郑不在家,你挺....高兴?
    楚子寒脸上的笑一僵,躲开青年的目光,心虚的摸了摸鼻子。
    咳,我这不是怕他不待见我么....他这是多久没回来了,昨天好像也不在吧?
    楚子寒换上新的拖鞋,将他拿到的那张请帖递给了宋承。
    没多久,就是这两天不在而已。
    宋承将他的那张和自己的那张放在了一起,他可能有事在忙吧,我的请帖里没有地址,你也没有么?
    那两张请帖确实一模一样,就连帖子上淡淡微咸的笔墨味道都是一样的。
    地址?楚子寒一拍脑袋,想起来了:喜帖里是有地址的,写在了一张红色小船的剪纸上,昨天我打开的时候没注意,好像给你弄掉下来了。
    而他的那张记下地址后就扔了,不好存放,他也不怎么喜欢文绉绉的东西。
    宋承一听,赶紧走到玄关处找了找,果然在郑严序那家伙的皮鞋里捏出了红色的剪纸。
    小船状的剪纸很精致,上面还剪出一个小人坐在船上,孤零零的。
    反面则有一小排字的地址,安徽省C市帆河县壶口镇124号。
    很明显,两位新人结婚的地方有点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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