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落魄亲王的恶夫君——拾途(99)
乌梅咧着嘴笑,似娇似嗔地将插.进阑干一寸深的匕.首拔了出来,哼着歌道,又不是杀来吃的,我养着他呗,我就喜欢他嘛~
乌裂败下阵来,抓着鞭子去绑人了。
平地上的宋景文茫然地摊手,踢了踢脚下的沙石,一脸不解,我犯什么事儿了?
乌裂磨了磨牙花,心说你是犯上大事了,等到妹妹对你失去兴趣的那一天就是你命丧黄泉的日子,他挥挥手,带走!
左康急得跟在后面追,大人,发生什么事了?哎哟,您是不是抓错人了啊,我们那儿有个大胖,那是您昨天说要的啊。
乌裂脚下不停,守卫得了暗示,挥着鞭子把人抽翻在地,唧唧哇哇地让他滚。
没事,你回去,该吃吃该喝喝,我过几天就回来。宋景文话里有话,偷偷地朝他比手势,到时候我没回来你来找我就成,多吃点儿饭,我等着你呢。
左康愣了一瞬,畏畏缩缩地抱着脑袋,像是被打怕了一般趴在地上。直觉宋景文刚刚站着地地方有什么东西硌得慌。
凶神恶煞的守卫又接着挥了两鞭子,被另一个制止了,别把人打死了。
两个守卫勾着肩有说有笑地把大胖给拖走了,笑得灿烂,直夸大胖有福气,兰姐看上这小子了,比咱们首领有眼光,你瞧瞧这一身地肥肉,够吃好几顿了。
听不懂土著说话的一群人拿着墨瞳白仁怯怯地看着他们,如同被驯服了一般,低垂着脑袋,日复一日地采石盖房,傻呵呵地任人宰割。
左康心惊胆战地捂好了身前的一块儿地,等守卫走了才忐忑地将东西摸了出来,好像是一瓶药?
左康琢磨着得去找大刀疤商量商量,这领头人被带走了,他们的逃跑计划怎么办!
宋景文坐在铺满兽皮的地上,下意识地摸了摸袖口的石块儿,也不知是对他太放心还是压根没把他当回事,竟然直接把他扔在房里就不管了,难道不怕他逃跑吗?
宋景文转着眼睛,暗暗地将石头又拿出来磨了磨。
小郎君~乌梅进门的时候就见着宋景文背着身不知道在干什么,她也没当回事,笑吟吟地去捉对方。
宋景文浑身一激灵,这女的会说他们的语言,细思起来莫名有些惊悚,他弯着眼角往后挪了挪屁股,趁机将石头收了回去,不正经地说笑,这位美女说的啥意思啊,在下不太懂。
乌梅长腿一迈,一只脚蹬在了床沿上,从上而下地俯瞰宋景文,做我的郎君啊,咱们今日就把事儿做了吧。
哎哎哎,等等,这怎么着啊,你怎么就瞧上我了呢。
宋景文眼睛都不知道往哪放,这女的就不能把腿放下来?他一抬头眼睛都快刺瞎了,他讪笑着,要不你裹个被子?我觉得你有点儿冷。
乌梅拖了拖傲然的两个肉团子,小女生样儿咬着唇,我不冷,热,特别热。
她说着就扑了上来,要不是宋景文躲得快非得被压成饼了。
宋景文绕着圈子在房里跑,颇有一种逼良为娼的既视感,他跳跃着,大呼,我有媳妇!
你没有,你已经是个死人了。乌梅不在乎的眯了眯眼,急了,掏出匕首掷了出去,左右伤着了又不是治不好,治不好就换一个呗,多大点儿事!
宋景文骂骂咧咧地将嵌进床头的匕首拔了出来。
你再跑我可就生气了!乌梅冷下脸,眼里丁点儿的温情都无,过来!
宋景文叹息一声,臣服了,太急了点儿吧,你让我准备准备。
乌梅打量着他,准备什么?难不成你身体有毛病,硬不起来?
宋景文倒吸一口气,握着匕.首的手险些没控制住砍出去,他摆了个最迷人的角度,我饿了。
也是,吃不饱确实会没劲儿。乌梅思索了一番,让人上了一盘子的肉。
肉!宋景文没出息地滚了下喉咙,他自从来了这儿就没见过这么多的肉,他试探地咬上去,一阵反胃,这是什么肉啊?
既不像猪肉也不像羊肉,奇奇怪怪的。宋景文顿时没了胃口,拨弄着盘中的肉碎,眼尖地发现了一块儿透明的东西,他的心颤了颤。
这不会真的让大刀疤说中了吧,怎么那么像是人肉呢,只有人会长这种指甲啊,他不动声色地将盘子推远了些。
好吃吧,乌梅很高兴,都是岛上养的,有肥肉的那种五花最好吃。你要是听话,以后顿顿有肉吃。
宋景文敛眸,乖顺地嗯了一声,转而趁着对方不注意将肉全都扫到了床下,我吃饱了。
他向后一躺,姿势引人遐想,乌梅不客气地扑了上去,不管三七二十一先剥了对方的衣服。
越摸越喜欢,这肉真紧实,她习惯性地舔了舔唇,吃起来肯定爽口。
宋景文佯装情动地搂抱住乌梅,意乱情迷之际一把匕首插在了乌梅的后颈上,恨恨地捂着对方惊叫的嘴巴,吃人的怪物!
乌梅的力气哪比得过宋景文,脖颈处的匕.首又进了几分。
门口的守卫还在谈笑风生的时候,房内的首领已经被人一刀毙命了,正不断地冒着血水。
宋景文摩挲着指尖的黏腻,深觉自己冲动了,这下子完全暴露了。
开弓没有回头路,宋景文迅速恢复状态,将乌梅抬上了床,蒙上被子。又将房内的血迹用自己的衣服好歹擦了擦,全身上下就剩一条裤衩了。
他躺在尸体旁,心理素质极其强大地自导自演,一连骗过了守卫两日。
宋景文预感,要东窗事发了,因为乌裂要回来了,他第一时间肯定是会来找乌梅的。
计划要提前了,宋景文坦荡地站在四楼,冲着在远处观望的左康做着广播体操,实则传递的都是消息。
当晚,岛上的守卫倒了一大半,大刀疤将剩下的药粉倒进了对方的饮用水中,大家带好武器,成不成就看今晚了!!
侯青上道地拖出自制的锄头,激昂地应和,灭了土著!还我自由!
以大刀疤为首的洞穴最先冲了出来,他们见人杀人,毫不手软,直奔着最高的那栋房子而去。
被问罪的左康也被解救了下来,他虚弱地拄着拐杖也要冲锋陷阵。
侯青赶紧拦住他,有你下的那瓶药就足够了,你可是大功臣!
大刀疤更为直接地让人把人架了回去,别在这儿添乱,老实歇着,不差你这一个。
大刀疤带着人去接应宋景文,侯青则带着其他人去找先前被带走的同伴,他指了指下面,轻声道,下面有人。
一群人浩浩荡荡地闯了进去,皆是被眼前的景象镇住了,稀里哗啦地呕了起来,我吃人了??
侯青后退着让人给那些还剩半个身子的人一个痛快,克制住干呕道,报仇,我们一定要逃出去!
宋景文一路杀下来,凭着一把匕.首对上了乌裂,再也不隐藏自己的实力了,从敌方浴血而出。
一个部落被自己的俘虏成功绞杀,乌裂死不瞑目地瞪着宋景文。
左康一蹦一蹦地从他身上跨了过去,又哭又笑地抱着宋景文,蹭了一身的鼻涕眼泪,哽咽道,我们终于,终于出来了!
宋景文摸狗似的摸着左康的头,如释重负地呐喊了一声,接下来我们只要造出船就能走了!
大刀疤气冲冲地一把火烧了乌裂的尸身,咒骂道,都怪这狗.日的,怪我最后没把他拦下来,这狗娘养的把船都烧了。
宋景文不在意地仰躺在沙滩上,满目星辰,他想,自己终于是要回去了。谢风此刻一定也在看着天空,四舍五入就是一起赏月了!他哈哈大笑着,很没有形象的在沙滩上翻滚了几圈。
侯青摸不着头脑地问大刀疤,宋景文是疯了吗?
大刀疤也跟着躺了下来,放松地枕着胳膊,他不会疯,他这是犯了相思病。
作者有话要说:失踪人口回归,啊,久违了各位。明天留评的宝贝儿将获取红包一份,等完结了咱再抽个奖,嘿嘿
我失策了,两人这章没有成功会面。
宋老板:我他我媳妇的手我都没摸着,听说直接给我安排了两儿子(砍刀)
风宝贝:不是你的崽,我捡破烂捡回来的!
第135章 怯
一群翻身做主的劳苦群众将原住民的尸体清理干净, 方便快捷地采用土葬和海葬的方式,以至于引来了一堆海洋生物,徘徊在海岸一带。
侯青兴奋地搓着手, 拖出了渔网,兴致勃勃地就要下水。
宋景文漫不经心地掷了块儿石头, 刚巧到他的脚尖处,悠悠道,鱼吃了死人, 你去吃鱼,这不就等于你吃了人肉?
侯青后退一步, 心有戚戚地往宋景文身边蹦, 一拍脑门, 嘿笑道, 我忘了, 那我去岸边捡些能吃的, 你弄的那个铁板烧好吃!味道绝了!
大刀疤叼着根草, 和宋景文并排抱着膝盖, 愉悦地哼着歌儿,主要是酱料好吃,别的不说, 这群怪物做菜倒是是难吃得要命。我都快忘了外面的吃食是什么味道的了,他奶奶的,趁早离开这个鬼地方!
宋景文翻了个身,转着手链, 对着太阳看手里的图纸,实在是琢磨不出来,他们要盖这么高的房子干什么?
大刀疤拿过图纸, 想了片刻道,也许是为了让别人一样看到这儿?这,我也想不出来。
我知道我知道!左康刚刚从建船的地方回来,抹着汗咧嘴笑,我听他们身边跟的那个翻译的小子提过,用来引航的,我跟你讲,这里面肯定有猫腻,不然要把人往这儿引干嘛,总不能也是养来吃的吧。
宋景文砸吧着嘴,吐出一颗青梅的核,牙都被酸倒了,斯哈着道,说的有道理,那你带人继续找找,那些地下室,后山,角角落落的都别放过。有不对劲的就来叫我,或者找刀疤也成。
他说完就站起身往临时搭建的船厂走去,一艘大船正在加紧制作中,岛上的树被砍了大半,甭管用不用得上,先把树砍掉切成片,备用也是极好的。
大刀疤伸手从树上勾下一枝青梅,就着树枝咬了一口,挤着眼睛地流口水,这娘的也太酸了吧,宋景文是怎么吃得下去的?
大刀疤纳闷地看着宋景文的背影,彻彻底底地被征服了。前面的那位不仅脑子好使,主意也多,像是随身装着百宝箱似的,要啥有啥。不仅如此,还能面不改色地吃下酸梅,不是面瘫就是忍者!
他快步跟了上去,毫不掩饰地展现自己小迷弟的姿态,宋兄,你觉得咱们什么时候才能从岛上出去?
宋景文故作高深地含糊道,到时候就出去了,急也没用。有那些等不及先跑的,不还是老老实实地回来了。没回来的多半死在了海里,救也救不回来。
他接着将半成型的指南针摆在手心上,一点点儿地跟着修正准确度,有了这东西,咱们从岛上成功出去的几率又大大增大了!
大刀疤认真地听着,瞧着他手里的圆盘也是一阵新奇,这叫什么指南针的,真有那么神吗?跟着它就不会迷路?
宋景文冲他招招手,将指南针放在他手里,你随便转圈圈,不管你处在哪个方位,这个红箭头是不是一直指着同一个方向?
大刀疤惊奇地双手捧住指南针,微微撑大了眼皮,这还真是神了!我现在就去让他们再造一艘小船出来,我带着指南针去前面探探路。
宋景文不置可否,还不是成品呢,你再去看看这个岛上有没有流泪树或者其他的软木,试着做个救生圈,关键时候还能保命。
大刀疤二话不说就去找人做事了,对宋景文是绝对信服。
宋景文又研究了四五日的指南针,终于是能投入使用了,他带着指南针绕着岛乱走一通,行至一处的时候,指针明显地开始晃动,像是受了什么影响,难以明确指向。
宋景文蹙眉在这一处转了转,到处踩了踩。
咋不走了?左康亦步亦趋地跟着,摸不着头脑地也学着在地上乱踩。
宋景文蹲下.身,断言道,这里有东西,我怀疑这就是他们要建高楼的原因啊,这岛上有矿。
左康似懂非懂地啊了一声,矿?啥矿,咱们也没见人挖过矿啊。
他说着大笑起来,还能是金矿啊,那咱就发了!
宋景文无语地看了他一眼,摸着那条路线徐徐前进,谨慎地探出手,在这儿呢。
左康一下子顿住了,临出口的笑噎了回去,这滋味实在是不好受,他打着嗝,怯怯地拿了根树枝去戳,啥东西啊?
宋景文将遮掩物一掀开,成堆的铁疙瘩映入眼帘。
左康踉跄着就扑了上去,没出息地结巴道,这,这是,铁矿?铁矿啊,我的娘唉,发了。
他转着眼睛,鬼鬼祟祟地将外衣脱下来盖了上去,这是要掉脑袋的啊。
宋景文嘴角抽了抽,这个岛不属于任何一个国家,触犯不了法律,你就把你那颗心放回肚子里吧。
宋景文拨了拨指针,下面应该还有个矿,他淡定地将左康从铁疙瘩上撕下来,把大刀疤叫过来,让他带几个信得过,我怕铁矿里还有人。
左康神色一凛,猫似的踮着脚尖跑了。
大刀疤带着人过来的时候,宋景文已经进去探了探,谁想这铁矿里就四个人,他出其不意地全都撂倒了。
白来一趟,把这几人拖出去。大刀疤没赶上热乎的,煞是不爽,问问这几人知不知道路线。
侯青擒着一人的下巴,对上对方畏缩的神情,他温声地商量,你给我们带个路呗,你们头儿都死了,就别坚守什么效忠了啊。
啊啊啊
侯青捏开对方的嘴巴,不信邪地又去抓另外几个人,吃惊道,他们的舌头都被割了。
侯青震惊于这群人的手段,同时也为自己成功反杀感到庆幸。
宋景文拧着眉心,我看他们也不像是土著人,还是放回到铁矿里吧,留他们一命,接下来就看他们自己的造化了。
其他人自然是没什么意见的,宋景文将指南针揣进怀里,跟大刀疤两人走在前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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