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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落魄亲王的恶夫君——拾途(9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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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风迟疑地转了转脑袋,眼眸中星光点点,是若基播放过的那种吗?叫摩拖轮的?感觉特别有意思。
    宋景文纠正,是摩天轮。差不多,但是没有电,只能想别的法子,不少设施是更不上的,目前可以实现的几样也够玩了。
    谢风挪了下屁股,擦过一样坚硬滚烫的物体,佯装不知,我听文鹤提过,他们家在郊区有挺大的一片地儿。京都也有荒田,可以问问他。
    宋景文忍得冒火,胡乱地应了,那就交给你去看场地,剩下的我来,争取一个月完工。
    谢风笑起来的时候,眼角是弯的,睫毛会跟着颤动。宋景文忍无可忍地把人按倒了,现在别的比较紧急,快救救你男人呗。
    作者有话要说:宋老板日记 宣武二年 5.25日
    额,我怀疑奶糖是个海王,他撒网的动作似乎有些熟练。暖男是暖男,暖过头就是渣男!他不仅过520,521还一直过到525,每天见的对象都不一样。
    个小兔崽子!
    第128章 飞
    场地的问题交给了谢风, 宋景文也没清闲下来,忙着找匠人商量图纸,尽可能地还原游乐项目。
    倒不是宋景文闲的蛋疼给自己找事干, 实在是他现在已经很打眼了,京都就没有人不知道宋老板这个名号的, 或者说贾国上下都没有不清楚这号人的, 拿出去足够商圈抖上三抖了。
    宋景文的做事原则向来是既然高调现身了,怎么着也不能突然地熄火了,高开低走太丢面了。
    他的每一次回京都能掀起一阵轩然大波,多少人眼巴巴地观望着呢,就等着他带回来什么新鲜玩意。
    那可是皇商!给皇家办事的人!幸而宋老板还搞些亲民的生意, 叫他们这群平头百姓也能长长眼。
    成业帝听闻宋景文又在捣鼓什么场子, 敛眸深思了片刻, 今年闹出的动静似乎有些大了, 怪能折腾的, 有点像是刻意而为。
    再者,这姓宋的回京见的第一个客就是太子,两人走得未免太近了些。好在宋景文还算是个忠心的, 定时地给自己汇报太子那边的动静以及边关那边的动向, 也是个可用的。
    成业帝疾声发出一连串的咳嗽,撕心裂肺地抓紧了桌沿。
    陛下,龙体要紧啊。李公公尖锐刺耳的吊嗓声反倒是成业帝最熟悉的, 这是寿贵妃亲手煎的药, 吩咐奴才给您端上来,您趁热喝了吧。
    寿贵妃就是早年间狄竺国送来和亲的敏英公主,文武双全,颇得成业帝喜爱, 赐了寿字。
    成业帝抬起头,因着一阵呛咳脸上有了不少血色,他眯了眯眼睛,寿贵妃何在?
    陛下,您忘啦,您如今龙体抱恙,谁都不见。李公公笑着用汤匙搅了搅碗中黑糊糊的药,所以寿贵妃送了药就回去了,奴婢瞧着贵妃是实打实地关心您呢。
    人到暮年对着点滴的关怀都能回味半天,奈何成业帝不是凡人,他看着李公公在他跟前拔出银针试过了才将药一饮而尽,浅笑道,她是个乖的,让尚服局将宋景文送来的冰丝料子匀三匹过去,再吩咐内务府挑些今年的贡品一并送去。
    这冰丝布料宋景文只留了两匹,指望着给媳妇儿子做小被子用的,自然是没打算让其他人接手。
    谢风摸着这布料也是一阵稀奇,还有些不舍得,拿着在宋景文身上比了比,要不还是给你做成衣服吧。
    宋景文拿过这布料扔去一旁,笑他,就是布料而已,用来做被子我跟你都能盖,做成衣服没几天就磨坏了。
    谢风站起身绕了一圈,把宋景文都盯毛了,后者长腿一勾把人往自己臂弯里带,看什么呢?
    你的衣服太不耐穿了,坏得比奶糖那个皮猴子还要快,谢风撇撇嘴,小拇指顺着宋景文袖口的一个洞钻了进去,卡着晃了晃。
    真是不讲理的小东西。
    宋景文捏着谢风的小脸蛋扯了扯,笑骂道,你个小没良心的,我这是火燎的,还有这些墨是画图纸弄上去的。
    他抬了抬,将人圈在了怀里,指着腿上的泥泞,控诉道,这是去游乐场监工沾上的,现场勘测可不就容易磨坏吗。我想着左右还得去现场看着,随便穿穿就成了,哪那么多讲究。
    下巴处一阵黏腻的舔咬,宋景文心怀不轨地掐住捣乱的谢风,硬生生地捏出了一个O型嘴。
    谢风气呼呼地甩头,断断续续地说道,我跟你一起去,我还能,帮着干点儿事呢。
    宋景文无可无不可地点头,转而又去摩挲谢风的耳垂,现在就等石坡村那边把货送来,游乐设施得保证安全,用点儿橡胶裹一裹。
    两人又商榷了一番,接下来的日子,正在施工的场地上就总能见着老板和他夫郎的身影,一群匠人战战兢兢的,生怕做得不合他们心意。
    奶糖撑着把小巧的油纸伞,屁颠屁颠地跟在爹爹身后,不一会儿又被谢风送回去了。他咬着嘴巴,毫不气馁地翻墙跑了,小狼动了动耳朵,任劳任怨地守着他。
    谢风下意识地往大门外看了一眼,右眼皮跳了一下,嘴里还说着游乐场的改进措施,滑梯的下面也得用些东西垫着,弄一段缓坡过渡一下。
    宋景文让人拿笔记了,要不把下面挖空了,用砖瓦砌一个水池,到时候边上找两个会水的看着这个滑梯项目。
    都可以,你看着办嘛。谢风顿觉宋景文的主意更好,软乎乎地应了,嘴甜得很,你说的都对,就这么办。说完就跑了,压根忘了古代人没有泳衣一说,只会裹着厚厚的衣服下水,上来就是出浴美人。
    宋景文又气又笑,也不知道他躲个什么劲,还没亲到呢,跑什么!他按着太阳穴在后面吼,小心脚下!小祖宗唉,听到没有,右边被堵死了,走错了!
    谢风一个跳跃,临了了看到跟前是个大土坑,没留神给滑了下去。
    宋景文居高临下地杵在上面,捡回了一只灰不溜秋的风宝贝,气得在他屁股上拍了好几下。
    你跑什么呢,突然发神经了?
    谢风委屈极了,吧唧一口咬在喋喋不休的嘴上,宋景文就是不让他亲,闪躲着只捞到一个下巴啃啃。
    无事献殷勤,自家媳妇啥德行他能不知道?这么主动后面绝对是有个坑在等着自己。
    谢风的眼神落在对方的眉眼处,抽抽地笑了起来,我是想给你个惊喜,才把你引过来的。
    看,藏着事儿呢!
    宋景文挑眉,探了下脑袋,什么惊喜?
    他说着装模作样地低咳一声,故作矜持地凑过去,什么东西还得避着人?
    看样子宋景文也很期待,谢风有些高兴,接着问他,你猜猜我为什么要给你准备惊喜?
    宋景文上下打量了谢风一圈,除了天天奔波瘦了不少,其他也没什么变化啊,他张口就来,因为我英俊潇洒,倜傥俊秀叫你欲罢不能。
    谢风面色沉了下去,像是忍不了似的深吸一口气儿,揪着对方的衣襟扯到了跟前。
    定定地看着,谢风在宋景文的墨瞳中看见了凶巴巴的自己,兀地羞涩起来,碾着地上的土块,今儿个是你生辰,我,我带你去看看就知道了。
    一个小生日,宋景文自己都没放在心上,哭笑不得地舔了下唇。
    哟,还保密呢。宋景文愣愣地被谢风带着出了施工场地,七拐八拐地绕到了一个狭窄的谷口处,他动了动手指,也亏得你能找到这地方。
    倒三角的谷口从上至下像是被刀劈开似的,深邃的沟壑让宋景文生出一种对于自然力量的钦佩。他以为这就是惊喜了,停下脚步,透过山口仰头看去,逐渐变成了一条缝隙。
    谢风牵着他的手,在掌心里挠了挠,示意他继续往前走。
    宋景文放宽心,直接把谢风扛了起来,畅快地吐了口气,没想到啊,你还挺有想法,嗯,这块儿草地挺软和,还是新长出来的嫩芽,合适极了。我说你今日拿的衣服怎么都是深色的,早有准备啊我的小甜糕。
    谢风原本安安分分地被他扛着,越听越离谱了,心知这是误会了。
    他胡乱地蹬着腿,急得在宋景文身上扭来扭去,不是这个,不是,你还没看到呢。
    宋景文被谢风咬了一口,龇着牙甩手,死皮赖脸地挂在谢风的身上。
    再抬眼,就见着大片的桃花梨花石榴花齐齐绽开花骨朵。
    而且桃花长在了梨树上,宋景文微微诧异地折了一枝桃花别在了谢风的耳后,嫁接?
    谢风点头,乖巧地任他摆弄,再带着人往里走,轻飘飘地飞在前面,像只偷采花蜜的小蝴蝶,扇扇翅膀就一扭一歪地要起舞。
    宋景文险些以为是幻觉,却当真见着两侧突然冲进一群人,有模有样地将谢风围在周围。他被吸住心神的空档,谢风已经换好了衣服。
    伴随着鼓声而起的是谢风的舞姿,劲瘦的腰身后仰翻起,踩着点儿地向宋景文飞来。
    宋景文下意识地张开双臂,半披散的秀发从指间滑了出去,他失笑地追上去,被一群舞者截了下来。
    谢风笑得像只偷腥的小狐狸,眯着眼睛乐,恰到好处地扑了回来,邀功似的仰着头,好看吗?喜欢吗?
    这一出舞蹈从场地的挑选到花树的种植是不可能在短时间内完成的,一看就是预谋已久。宋景文的眼眶泛着点儿红,埋在谢风的颈窝处,带着哭腔道,喜欢。
    谢风满足了,推了推他,我去后面的河里沐浴一下,身上都是汗味儿。
    我不嫌弃。宋景文不让。
    谢风偷着乐,就以这么一个别扭的姿势把人带到了悬崖边,咬着耳朵吹气,你看看,还有个东西给你。
    宋景文轻轻叹了口气,勾着嘴角恃宠而骄,扫了他一眼你想把我感动死吗,一个接一个的,痛快儿点儿嘛。
    谢风双手捂着脸笑,将大家伙拖了出来,紧张地展示给宋景文看,我试过了,这个可以飞,两个人也没事。宋景文:
    可想而知,宋景文暴走了,这么危险的东西谢风轻轻松松地说自己试过了,还安全!这气得他在对方后脑勺上拍了一巴掌,咬牙切齿地骂,你就是从这崖上跳下去的?你是不是疯了,找死呢这是?还试过了,有你这么试的吗,不要命了!
    谢风可怜兮兮地抿着嘴,眼里蓄着泪,气弱地反驳,这下面是河,我会游泳的
    声音越来越低,他怄气地垂着头,自己先上了滑翔伞,戴好了安全帽。
    宋景文拗不过他,你下来,我自己飞。
    万一摔着碰着了他不得心疼啊,谢风寸步不让,坚守阵地。
    于是演变成了两人同在一个滑翔伞上,却互相不对付,各看一边。
    纵身一跃,滑翔伞在空中越落越快,确实很刺激。宋景文握紧了谢风的手,先讲和了,刺激吗?飞起来的感觉是很好,但是万一没控制好方向,扎进河里都算是走运的了,失控的话,你是要我当个鳏夫吗?
    不是。
    什么不是啊,这种东西你交给我来办会更安全一点儿,我现在想想都后怕。我担心你啊,下次一定得带上我,我还能给你当个肉垫。
    疾驰的风在耳边呼呼刮过,宋景文的话却一字不差地钻进了谢风的耳朵里。
    热泪顺着风向落在了地面上,谢风哭得好不凄惨,宋景文心里更是难安,小祖宗唉,别哭了,要不我给你下河抓条鱼?
    谢风撅着嘴看他,摇头。
    宋景文作势要跳,被谢风一把抓住,募地笑了起来,震得滑翔伞微微晃动起来。
    两人狼狈地裹着湿衣被山谷里的人接了回去,送走主子后这群人又藏回了山谷中。
    宋景文稀奇地咂摸,买回来的奴隶怎么就变成了跳舞的?你还真是会玩,一人多用。
    谢风笑着爬到宋景文的背上,两只脚丫子晃来晃去的,反正养着他们也是养,不如派点儿活儿给他们。
    宋景文纵容地让谢风胡闹了一天,末了这小祖宗在自己背上先睡着了。
    第129章 试
    游乐场开业那天, 来了个意料之外的客人。
    六皇子贺海霆大摇大摆地进了游乐场,这倒是杀了宋景文一个措手不及。
    这次宋景文对于游乐场的进场对象做了一定的限制,前三天是针对上层的贵胄和一些好友设的一种相对私人性的活动。
    所以游乐场的人并不是很多, 多是些富家小公子和带着孩子来的夫人太太。
    宋景文清了清嗓子,好歹算是上过朝堂的人, 一眼就认出了六皇子, 他疏离而又恭敬地立在一旁,殿下,您怎么想起到我这儿来了?
    贺海霆的下巴都要抬到头顶了,哼笑道,怎么, 我大哥来得我就来不得?
    当然来得, 是小人的荣幸。宋景文笑了笑, 诚恳道, 不过, 太子殿下今日未曾到过此处。
    你也别紧张啊,我就是问问你有没有兴趣替我做点儿事,比如跑商。
    这是看中了他家的银子吧, 外界都传宋景文富可敌国, 很少有不动心的。
    宋景文委婉地推脱道,替殿下做事也是在下的福分,但是陛下那边不好交代。要不您需要什么东西, 列个清单, 小人一定替您带回来。
    贺海霆暴躁的一脚踢在栏杆上,指着宋景文的鼻子叫嚣,你跟我装什么傻!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太子做事,我要是上报给父皇, 看你有几个脑袋可以砍!
    宋景文故作惶恐地向后撤了几步,躬身作揖,殿下慎言啊,饭可以乱吃话却不能乱讲啊。在下与太子不过是投缘了些,多说了几句话而已。
    贺海霆身后走上一位年轻人,一双狐狸眼眯了起来,不动声色地在六皇子的腰上拍了几下,轻笑出声,宋兄莫要怪罪,殿下跟你说笑呢。
    殿下,奴婢没说错吧。青年垂首敛眸,一副乖顺的样子。
    贺海霆不情不愿地颔首,是说笑,起来吧。
    青年暗暗地朝贺海霆使了个眼色,后者扬起一个假笑,搭着宋景文的背说道,都叫你不要紧张了,刚刚不过是吓唬你罢了。谁不知道我跟大哥的关系最好了,我是帮你试一试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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