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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落魄亲王的恶夫君——拾途(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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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话一说,车金吾立时觉得宋景文够义气,送的东西真是非同凡响,怕是在京都也找不出这么个宝贝。
    他心下已打算,送两个热帖去京都的本家,也是今年的大礼了。
    待到车金吾要再买上几个时,宋景文推脱还未全部加工好,手上没有成品。
    车金吾可惜地摇头,可惜脱离了油纸包,就只能用上那么一次,一次两三个时辰,实在是不经用啊。
    宋景文左腿搭在右腿之上,不在乎地耸肩,脸上也是一副痛惜之色,有利必有弊,人事哪有那么容易两全。
    车金吾一时没忍住感叹了一下,将事情谈完后,笑着将二人送出了门。
    冬日的夜总是来得早些,宋景文和谢风从车府出来的时候,太阳早就落了山,四面八方的寒气较着劲地往人脖子里钻。
    谢风老实地抱着宋景文的腰,有意无意地在对方的小腹上摸上一把,见宋景文没有阻止,窃喜地从他胳膊下探出脑袋,生石灰加水是不是书上说的放热反应啊?
    宋景文单手扶住车头,腾出一只手将谢风的头发揉得一团糟,强硬地把他的头推了回去,失笑道,真聪明,热帖用的是同一个道理。前面风大,快老实待着。
    气势雄浑的声音从前方传了出来,宋景文的五调竟是一个调都不在上面,好好的一手大团结被他唱得七零八碎。
    谢风在后面笑得飘起了眼泪,冷风吹在眼眶里,又舒畅又凛冽,他从三轮车上站了起来,环着宋景文的脖子一起吹冷风。
    宋景文晃了晃身子,恐吓道,一会儿摔下去了,持续笑能使人暖和,你倒好,偏要来吹风。
    谢风慢悠悠地蹲了下去,一下一下地用头撞宋景文的后背,这种力道击在宋景文的身上,更像是捶背,吹完冷风也暖和。
    两人回到村里的时候,黑雾完全笼罩了整片大地。
    村口的树下两双发亮的眼睛时刻注视着路上的动静,车轮与地面的摩擦声顿时吸引了两人的注意力。
    车还没停稳,谢风直接跳了下去,一把扑向谢哲,生拉硬拽地将大哥拽走了,嬉笑道,哥,你在等我啊。别看啦,啥都没有。
    谢哲不情不愿地挪开视线,转头狐疑地将谢风从上到下扫视了一圈,见他并无不妥才放下心来。
    另一边,宋景文载着宋老太往宋家行去,一大家子人吃完饭都去歇着了。
    翌日,宋景文天还没亮就起床跑步去了,这次的路线不是绕着村子走,而是直奔山上去了。
    等到宋景文下山的时候,身后跟了一群人,男女老幼皆有。
    宋景文也不想用童工的,但是大人都下山挣工分了,孩子留在山上又不放心,只能一起带下来了。
    季舟这段时间一直在查玉树的手底下讨生活,两人是针锋对麦芒,都对对方不大服气。一个是冷兵器,一个是软刀子,各有各的长处,扎起人来也是毫不手软。
    怎奈何,查玉树这边的人多,季舟只能敛起锋芒,时不时地刺一下周遭的人。
    宋景文对这种结果乐见其成,他是故意将季舟扔进山民窝里的,恶人自有恶人磨。一方面,谢风不让自己动他,另一方面,他也没空天天琢磨着报复这个灰头土脸的乞丐。
    宋景文将人全都带到了工厂,这时一楼的员工还没有上班,整栋房子都静悄悄的,走在房中的人不自觉地就屏住了呼吸,放轻了脚步,生怕破坏了这种安宁的氛围。
    众人看着眼前的木桶陷入了迷茫,查玉树更是抓着一把橡胶树的果子摸不着头脑,谨慎地问道,流泪树的泪水,我们现在要怎么做?
    宋景文给每人都发了一根打磨过的长棍,指着眼前的天然橡胶,你们两两一组,一人不停地进行搅拌,一人负责在桶的上面扇风,待到白色液体稀释后再停手。
    为了防止天然乳胶氧化,宋景文早在高水村的时候就在白色乳液中偷偷加了氨水。第一步,就是要将氨气从天然乳胶中释放出来。
    查玉树和里斯先占了一个位置,剩下的人赶紧也合作起来。最后还剩了十人左右,不知所措地立在一旁。
    他们焦急地看向宋景文,那我们呢,我们干什么啊。
    宋景文将人带到了另一间屋子,屋内堆积了许多椰子壳,你们将这些东西烤干,再进行粉碎。之后的步骤会有人来教你们,你们先干这些。若是学得快,可以升职,拿更高的工分。
    宋景文给他们演示了一下,然后站起身拍拍身上的灰尘,笑得很是温煦,努力干,我去看看给你们准备的员工宿舍建的怎么样了。
    作者有话要说:宋老板日记 元隆历十六年 6.27日
    我最好的学生就是我家媳妇,每次开课他总是坐在第一排,手也举得最高。至于那些看不到黑板的,不能换个位置?
    淦!我这么疼媳妇的行为竟然被批了。老丈人说我是假公济私,让我私下里给媳妇开小灶,我不!他一小老头怎么懂众目睽睽之下秀恩爱的乐趣,我还给媳妇发了大红花。
    第84章 拾叁座
    两只体积巨大的水囊占满了谢风面前的桌案, 他手上拿着刻刀,认真仔细地在一截空心的铁管上雕琢着。
    宋景文推门进来, 又赶快将门带上了,一道门隔绝了外面喧闹的声响。
    这是宋子琛新收集起来的?宋景文翻开写着陆水囊, 无所事事地垫着下巴,去撩谢风的碎发, 他倒是勤快, 有帮手果真效率提高了不少。
    谢风抬眸瞧了他一眼, 侧过身不让他看自己,哼哼唧唧地抱怨,你怎么又跑来了, 不是要去看着盖房子吗?你的热帖做好了吗?乳胶枕做好了吗?
    一连几个问题砸下来, 宋景文捂着耳朵,夸张地晃着脑袋嚷嚷,我不听我不听。
    谢风没好气地瞪他一眼,将手里的铁管放了下来,软绵绵地噘着小嘴, 嗔道, 你在我旁边, 我都没心思干活了,你怎么这样啊。
    宋景文用脑袋蹭着谢风的颈窝, 腆着脸笑,又不着急,螺丝这种小零件费事得很, 交给别人做好了。
    谢风微张着嘴,竟一时不知该如何反驳,他愣了愣,不是你说这个比榫卯好用的吗?那就抓紧做出来啊,又不麻烦,只要纹路对上就可以了。交给别人做,岂不是把图纸泄露出去了?我
    谢风突然不说话了,呆滞着看着宋景文拽过自己的手,不知所措地蜷起手指,啊?
    宋景文单手锁住他的两只手腕,定定地看着他,转而噗地一声笑了起来,两人鼻尖对着鼻尖,小财迷。
    高于体表的热气扑在了谢风的脸颊上,白里透红的面颊上有细小的绒毛在飘动,他堪堪反应过来,羞恼地垂着头,小,小财迷,怎么了?
    宋景文吻上谢风的十个指头,还叼在嘴里咬了咬,力道不大,却让谢风红了指尖,小笨蛋,铁管不方便雕纹路。下次用黏土,做成后放在窑子里烧成陶瓷的,方法简单,成本又低。
    谢风想了一下做成陶瓷螺丝的可行性,顿时恍然大悟地瞪大了眼睛,不住地点头,我怎么没想到呢,亲爱的,你太聪明了。
    宋景文得了夸奖,尾巴都要翘起来了,他嘚瑟地抬高下巴,眼眸中闪过笑意。宋景文攥着谢风的两只手环住自己的脖子,点了点微翘的嘴上,奖励一下,亲在这里。
    谢风明显是心动了,又怯怯地向门的方向看去,随即眼睛一闭撞在了宋景文淡粉色的唇上,亲完了!
    谢风如同偷情一般慌张地从宋景文的钳制下逃了出来,笑闹着躲在门后,只给一个。因为你说我是小财迷,还骂我笨。
    宋景文危险的眯起眼睛,嘴角一勾,兜头将谢风揽了怀里,好笑地在他红彤彤的耳垂上咬了一口,年纪不大还记仇?要不要喝汽水了?
    谢风笑得直喘,软着身子倒进宋景文的肩上,你又没有做出来,又来诓我。
    宋景文牵住谢风的手,悄悄地打开了一条门缝,带着他快速地穿过其他房间从工厂跑了出来,十分快意地捏着谢风的指骨,你哥被我忽悠进其他房间了,现在在看热帖的制作工程,可没有空来把你带回去。
    谢风诧异地抿了抿唇,雀跃地蹦了起来,催促道,那快点走啊。
    宋景文从后面追了上去,两人偷摸着进了宋景文的房间。只见宋景文弯起眼角,拎出一个茶壶给谢风倒了一杯透明的水,期待地看着他,喝吧,冷的喝了才过瘾。
    谢风双手端起茶杯,杯壁上渗着冷意,他试探性地舔了舔,有什么东西在舌尖上跳动着。
    他的神情一顿,仰着脖颈灌下去整整一杯,喝完了还傻兮兮地伸着舌头,又麻又甜,有泡泡在舌头上炸开了。
    宋景文哭笑不得地屈指弹在他的脑门上,明目张胆地占人便宜,我给你看看,舌头还能不能用,有没有炸坏了。
    宋景文不要脸地将对方粉嫩的半截舌头吃进嘴里,煞有其事地吮了吮。
    直到舌尖真的发麻了,谢风才意识到宋景文又在胡说八道,抵着他的胸膛推开这人不怀好意的舌头,佯怒地瞪了他一眼,你!你又骗我。
    宋景文故作无辜地摊着手,狡辩道,没有啊。
    谢风不理他了,自己动手又倒了一杯汽水,美滋滋地抱着杯子,一脸享受地哈着气,橘子味的,青橘。
    宋景文又从柜子里拿出一个瓦罐,舀了一杯红色的液体推了过去,猜猜这个什么味道。
    谢风兴高采烈地喝了一口,没忍住打了个嗝,甜的,难道是甜菜?
    宋景文捏着谢风的鼻子,配合地点头,小机灵鬼,好喝不?
    谢风一手攥着一个,取舍不得,都好喝,还有什么味道的?
    宋景文无奈而又宠溺地揉了揉他的头发,将柜子里的瓦罐都摆了出来,依次指道,桂花味的,沙果味的,桃子味的。
    宋景文上手捂着谢风的眼睛,故意挡着他的视线,没有啦,别盯着看了。
    谢风半信半疑地看向柜子,恨不得去翻上一翻。
    宋景文又气又笑地敞开柜门,倒是让谢风发现了宝贝,兴致勃勃地观察着手里的一沓纸,这都是什么图纸啊?
    宋景文瞅了一眼就收回了视线,意有所指地抖了抖纸面,咱们家的房间图纸,这是睡觉的地方,这是洗澡的地方,中间是个大水池,两个人可以一起泡澡哦。
    谢风眼神闪烁着,臊得低下了脑袋,只当没听见宋景文在说什么流氓话。
    还,还没结婚呢!就提两人一起洗澡,真不害臊!
    宋景文但笑不语,瞧着红晕瞬间染上谢风的耳垂和脖颈,连带着脸颊也衬出一片红光。
    谢风每种汽水都尝了两杯,结果自然是装了一肚子的气,他不自在地吸了吸小腹,愁眉苦脸地吸气收气,肚子都大了。
    宋景文嘴上又开始跑火车,荤话不要钱地往外吐,这怕是有三个月了吧。
    谢风气得捶了一拳,凶巴巴地骂道,肚子里怀的是汽水啊?我是个正经哥儿,你不要乱说话。
    宋景文态度诚恳地认错,生怕小祖宗的眼泪往下掉,手忙脚乱地捧着谢风的脸颊,我错了,正经,没人比你更正经了。
    谢风又被气笑了,眼角发梢皆是风情,连发火都是那么招人,你滚远一点啊,我要回去找我哥了。
    宋景文缠在谢风的腰上,一手还在他的肚子上摸来摸去,搞得谢风忍无可忍,一脚将人踹开了。
    羞臊不堪地跑了回去,宋景文掸去腿上的脚印,意犹未尽地摇头,跑啥啊,汽水都不要了。
    宋景文在谢哲面前老实得不行,送了汽水就回来了,看都不多看谢风一眼。
    谢哲不禁打量了他一番,几度怀疑这小子移情别恋了。但是,再一看自家弟弟怀春的模样,就知道这两人肯定又偷摸着见面了。
    他奶奶的,城墙本坚固,怎奈有内鬼。
    谢哲自此以后,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随他们去了。弟大不中留啊,越留越是错。
    宁昌镇上又开了一点新店,叫做拾叁座。
    店里的吃食暂时只有炸薯条,炸鸡腿,土豆泥,饮品也只有汽水。但是这家店主打的就是饮品,虽然东西不多,但是胜在新颖。
    还有不少吃食只挂了牌子,暂未开始售卖。
    店里的装饰也与其他店不大相同,走的是标新立异的路线,环境舒畅,很是适合打发时间。店里还提供桌牌等娱乐项目,桌牌麻将可以买也可以租借。
    喜欢热闹的人多是去了相欢酒楼听说书,想要安静一点的都来了拾叁座,各有各有的妙处。
    最吸引的人是店里的汽水,喝过的人都忍不住回味那种舌尖上跳舞的快感,实在是很上头。
    李晓东坐在宋景文的对面,好奇地观察着他的神色,这家店怎么看怎么有你的手笔,不会也是你开的吧。
    宋景文面不改色地拿下谢风嘴里的吸管,胡扯道,我就是个打工的,给人家出出主意罢了。
    李晓东不相信,眼睛打着转地在他身上溜达,我瞅着挺像的,要不就是模仿你的店,我可不相信谁能一下子想出那么多的东西。
    宋景文将手里的热帖掷了过去,正砸中对方喋喋不休的嘴巴,我最近在研究这个,汽水的利润可没有这个大。
    李晓东立即不说话了,一把抓过两只热帖塞进怀里,左右张望着,见没有人注意才吐了口气,我听我父亲说,这东西在京都可是大热。一般富贵人家的才会这么奢侈地买这个东西,毕竟用完就没用了。
    他鬼鬼祟祟地伸着脖子,谨慎地挡着嘴巴,你那边还有货吗,我买点儿送人去。李家京都也有亲戚,我父亲非让我走动走动,那就不能丢了面子礼必须得镇得住那帮子阴阳怪气的家伙。
    谢风咬着吸管的动作一顿,汽水也不喝了,眼巴巴地看着宋景文,厂里的东西还有吗?
    谢风说的模糊,只有宋景文听懂了。他问的其实是从林彤那儿偶然得到的蛭石还有没有了,其他材料好找,蛭石着实有点难。
    十分难得的蛭石,还是宋景文在工厂开始建的时候从建筑材料里发现的。
    蛭石可以用来延长热帖的保温时长,少了这个影响倒不算太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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