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落魄亲王的恶夫君——拾途(44)
宋景文闲得慌,正要去凑热闹,迈了迈步子就被扯了回来,乖,小祖宗,我就去看一眼。
谢风拽着宋景文的衣摆,不行,你别去,他们都说是传染病。
李晓东闻言大惊,忙不迭地辩解道,不是传染病,这就是海病,不会传人的。
这番说辞过于苍白无力,谢风狐疑地看着李晓东,摇头,原先是六个人,现在是七个人,不就是染上病了?
李晓东心里咯噔一下,他将消息瞒得好好的,怎么就泄露到谢风的耳朵里了?
两人辩驳的期间,宋景文偷偷地冲刘管事招手,让他将马高亮带到了自己身前。
刘管事不敢耽搁,宋景文是少爷的好友,他只能硬着头皮过去了。
谢风大骇,提着宋景文的腰带就把人扯得后退一步,喝道,离我们远点,别靠过来!
宋景文安抚地拍了拍谢风的手,一把按住他的脑袋,在额头上亲了一口,哄道,别闹,乖,我就问一问,兴许我知道是什么病呢。
谢风不情不愿地握着宋景文的手,对方走到哪他就跟到哪。
宋景文用鼻尖戳了戳谢风的脸颊,好笑道,你还委屈上了,我不碰他还不行吗?
马高亮言语混乱地说着自己的病,期间还掺杂着见到的神仙。好在刘管事适时地剔除掉这些东西,在一旁不时补充完整病情。
宋景文若有所思地咬着颊肉,复又玩起了舌头,欲言又止。
李晓东看的心慌,急得拍了拍手,看出什么了没?
宋景文看了眼谢风,又扫视了下众人,这才不疾不徐地推测,那些病人平常吃的都是什么?有水果吗?
李晓东想了想,踢了马高亮一脚,抬了抬下巴,吃的都是鱼肉,好吃好喝的没亏待过他们。
刘管事咳了一声,偷偷地拿眼觑他,船上只剩下肉了,暂时没有码头可以上岸买菜。
李晓东哼了一声,得意地咂巴了下嘴,我们船上的伙食自然是顶好的,餐餐大鱼大肉。
破案了!宋景文用头撞了撞谢风,以拳抵嘴,却还是泄出了笑,就是因为没有吃蔬菜和水果才得的这种病,我们要是在海上漂上半年,只吃鱼肉的话,也会得上这种病。
谢风愣了愣,想到了身后船上的蘑菇和豆芽,竟觉得宋景文会未卜先知。
他眼睛亮了亮,警惕地抱住宋景文的胳膊,像是守着一座金山,恶狠狠地呲着牙。
宋景文宠溺地摸着谢风的脸颊,左右扯了扯,扯完了还给摸背。
李晓东对这种说法不太信,但也无计可施,为难道,船上已经没菜了,你你还有吗?
船上众人的伙食不一样,可以选择自己开火,也可以直接从船上买,宋景文属于自己开火的那一挂。
他低头瞅着谢风的神色,见人点头才开口,有啊,可以卖。新鲜蔬菜和咸菜都有,水果不卖,水果给我家小祖宗吃的,不差那点钱。
李晓东心头一梗,直到亲眼看到了成把的豆芽还有些难以置信。
宋景文称这种病叫坏血症,在古代则被称为海病。
渐渐地,不少人都知道了宋景文这里卖菜,生怕自己也得这种病,央着买了些。
几个船员的病也有了好转,但是少了几人,船的速度自然就慢了下来。
海面起了雾,宋景文揽着谢风的肩膀,谢风靠在他身上,手里拿着弹弓摆弄。黑黢黢的石子穿透迷雾,最后听到咕噜一声掉进了水里。
谢风玩的兴起,瞄准了远处一团黑色,看着近打出去才知道连边都没碰到。
那是什么东西,块头好大,可是我怎么都打不着。谢风食指套着鹿筋,百无聊奈地转着弹弓。
宋景文眯着眼睛看向那处,两人从并肩的姿势换成了环抱,确实挺大的,可惜雾太厚了看不清。
前方的庞然大物还在进一步的靠近,谢风又射|出一颗石子,这次没有听到水声,他不确定地勾了勾宋景文的手,不会是礁石吧,我在书上看到过,海上有暗礁,会将船碰坏的。
宋景文打起精神,观察了一通,脸色大变,哪有暗礁会动的,那是船!有一艘船在靠近,快,进船舱!
一艘通体漆黑的船在海雾的隐藏下悄无声息地摸到了李家船的周边,李晓东立刻着手安排人警戒。
对方的船像是要将己方的船顶翻似的,直奔着脆弱的船舷而来,显然是来者不善!
作者有话要说:宋老板日记 元隆历十四年 9.1日
电灯扇变成了动物扇,我媳妇是真的狗,书看多了就是他这样。他照着图纸弄出三只圆形的笼子,抓了三只老鼠,用老鼠来拉动风扇。
这???这不是这么学的啊。我用骡子拉游乐场的飞天椅,那是物尽其用。
可恶啊媳妇学坏了!不过,我喜欢,嘿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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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菜刀帮
李家的船紧急避开了那艘横冲乱撞的大船, 船头偏了偏, 驶离了原本的路线。
李晓东坚持要站在甲板上, 妄图透过大雾与对方交谈,敢问阁下从何而来, 因何要袭击我方的船只。
整片海域只有风声、浪声以及海水拍打木板的闷响声, 李晓东的声音被大海吞噬掉了, 他示意刘管事重复了一遍。
那艘通体漆黑的大船这才有了反应, 对面的人大笑起来,像是听了什么了不得的笑话,哈哈哈,你们把船停下不就知道我为什么要撞你了?
宋景文都听不下去了,伸手将李晓东扯进了船舱,临场指挥道, 你不是傻的吧, 这肯定是打劫的啊, 难不成来找你喝茶?小少爷唉, 你把你的小命保护好了,赶紧让人杨帆改道, 顺风而行, 把那艘船甩出去。
大雾既然能盖住对方的踪影, 也能在拉开一段距离后让他们失去追赶的方向。
谢风手里聚了一把汗, 固执地将宋景文往自己身后藏,你别出去,你躲好了成吗?我去甲板上, 你好好待着。
宋景文抓住谢风的腰,用力往怀里一带,两人以你抱着我,我缠着你的姿势滚进了舱房。
谢风仰面倒在了床铺上,蹙眉看着宋景文,觉得他在胡闹,你干什么啊,外面都快打起来了,你放开我,让我出去。
宋景文不紧不慢地握住谢风的两只手,一路顺着胳膊停在了手腕处。宋景文不怀好意地笑了一下,单手按住谢风的两只手腕,谢风被迫双手举过头顶。
宋景文的另一只手轻轻地在谢风的胸口、锁骨、下巴撩拨,蜻蜓点水般地隔靴搔痒。
那只作乱的手终于来到了谢风的唇上,宋景文诱哄道,乖,嘴巴张开。
谢风迷瞪着双眼,鬼使神差地微张着嘴巴,粉红色的舌尖悄悄冒了个头,天真的脸上做着极具情|色意味的动作。
那条灵巧的舌头没能回到原处,被某个贪吃鬼卷到了自己的口腔中,温热湿滑的舌头像是有了生命,你追我赶。两人忘情地交换着津|液,谢风想要挣开宋景文的手去抱他,却被牢牢地按住了,只能费力地挺着腰用腿绕过对方的后背缠上宋景文的腰身。谢风在欲|望的海洋里沉浮,眼角的红氤氲开来,无所依托地随着海浪翻腾,骨节分明的双手只能紧紧地抓着被褥。
分开的时候带上了一声引人遐想的啵,宋景文好笑地朝他吹了口气,怎么就不知道换气呢。
募地,李晓东找了过来,见了这情景吓了一跳,老天爷啊,你俩干啥呢,都打到家门口了,还卿卿我我的。
宋景文板着脸瞪了过去,李晓东识相地退了出去,还乖巧地带上了门,怂唧唧地在门后守着,宋大哥,救命要紧啊,先放过你家小祖宗吧。
口气要多怂有多怂,宋景文捡起一只鞋子扔了出去,哐当一声,门后再没了动静。
李晓东:我怕他们打我,混合双打的那种。
宋景文站起身伸了个懒腰,意味不明地看了谢风一眼,转身丝毫不理会身后的咆哮,嬉皮笑脸地躲去了门外,等外面没动静了,我就来给你松绑,听话。
谢风的挣动在晃悠悠的海上激不起一点儿波澜,宋景文用来束缚住他的衣带磨红了白皙的手腕,谢风红着眼骂他,王八蛋,你放开我。
宋景文,你听到没有,我跟你没完!
宋景文推门而进,笑嘻嘻地亲了他的眼睛,拿走了床下的弓|弩,乐呵呵地挠了谢风的下巴,没完才好啊,漂亮的大宝贝。
谢风眼睛亮了一瞬,见他毫不迟疑地转身就走又气得发狂,险些摇散了本就不结实的木床,一个劲地骂宋景文是王八蛋,骂着骂着自己红了眼眶,几滴清泪在遍布血丝的眼中打着转,最后没入了发丝中。
李晓东和宋景文一同站在甲板上,王满也将自己媳妇藏了起来,此时正焦虑地抓着头发,面上依旧没有过多的表情,照理说这条航线上是不会有海盗的,怎么会被盯上呢?我以前去高水村的时候都是走的这条路,也没见过有海盗出没。
后方又发现一艘黑船!刘管事腿脚发软地爬到李晓东的身边,脸色苍白地擦着冷汗。
王满仰头看了看挂起来的风帆,想起了什么,问道,你看到黑船上挂旗了吗,有画什么图案吗?
刘管事唔了一声,想了想,船身上画了把菜刀?看着是这样。
这几人中唯一有航海经验的就是王满,他呼吸一窒,连忙去船边确定了一下,方才松了口气儿,那就是把菜刀,在大平湾还挺有名的,来去无踪,好在他们只取钱财,不取命。
宋景文从袖口拿出了弓|弩,瞄准了攀在船沿边的海盗,挑眉道,你确定?
说话间爬上来的海盗挥舞着砍刀就劈向了船上的打手,凶恶的样子完全是奔着索命来的。
宋景文一脚踢翻海盗,任由他们从船沿边噗通砸进水里,这他娘的哪是菜刀啊,明明是砍刀!
王满手里也拿着一根浆,挨个地去捅死死攀在船边的这群海盗,声音有些发抖,也许是菜刀不好用,换成砍刀了!我都至少三年没见过菜刀帮了,说不定他们中间出了什么变故。
宋景文紧锁眉头,用弩臂敲晕了一个肥圆的海盗,赶紧让船长加速,再这么拖下去肯定得撂在这儿了。
这帮海盗都是亡命之徒,为了钱什么干不出来?
李晓东跟刘管事两个没有拳脚功夫的人只能愣愣地看着宋景文敲海盗的脑袋瓜子,后面有一个,小心!
宋景文闪身躲了过去,手臂上却被划开了一道血肉翻开的口子。
宋景文嘶了一声,反手钳住了海盗的双手往甲板上敲,单看血色晕开了一片,然而还是手下留情了,没有伤及他们的性命。
不止是客船遭到了袭击,后面两艘货船也被盯上了。这群海盗大抵是以为船上的打手都聚集在前面了,一个个兴奋地甩出钩子,从黑船上摸了过去。
宋景文本就不放心两船的货,此时听见了后方兵器相撞的声音,心里猛地一沉。
三艘船相互间的间隔不远,宋景文跳上了围栏,方南玉,变道,快!
方南玉夺过海盗手里的砍刀反杀成功,他挥了挥手,示意听到了。
李进几人拿着木棍冲上了甲板,怒吼着,我跟你们拼了!
几人像是堵围墙,牢牢地将李晓东护在包围圈内,马高亮又惊又怕,少爷,你放心,有我们在,一定护住你。
李晓东心里一紧,感动得揉了下鼻子,硬气地推开他们,你们照顾好自己就行,伤势未愈的去划船,别在上面待着。
甲板上杀红了一片,嗖地一声,破空而来的长箭扎入了血肉之躯中,李晓东身后的海盗应声跌入海中。
谢风踏着一地血水而来,煞气冲天地瞥了李晓东一眼,冷着脸问道,宋景文呢?
李晓东被这幅杀神的模样吓住了,心有余悸地拍了拍胸口,在后面,他去看船上的货了。
谢风二话不说,一路杀了过去,最后只捞到宋景文的一片衣角,他慌了,宋景文,你给我上来!
宋景文见着他先是一惊,然后食指竖起嘘了一声,不赞同地朝他摆手,你回去。
谢风红着眼睛不吱声,恼火地杀了察觉宋景文踪影的海盗,亲眼见着他一步步爬上了对方的黑船。
刚开始杀人的时候手还会抖,现在全然是顾不上了,心里眼里都只够装着那个身影,竟是一时忘了害怕。
宋景文回头看了一眼,还狡黠地隔空送了个吻,明白刚刚是谢风在给他保驾护航。
宋景文偷偷地摸进了黑船的驾驶舱,速度快如一只伺机而动的豹子,直接掐住了船长的脖子,你们头儿去哪了?
船长僵硬地转过脖子,显然没料到此人会如此大胆地爬上他们的船,我们头儿没跟来,有话好说,好汉千万别动手。
一把匕首以刁钻的角度被宋景文挡了下来,他半眯着眼,你搁我这儿耍滑头?
船长的顶着一张猪肝脸大喊,抓刺客!有人偷袭啦!
咔哒一声配合着船长歪掉的头颅,船舱的门被踢了开来,来人凶狠地盯住宋景文。
猛地扑了过来,宋景文向后退去,有条不紊地抽出弓|弩,一只箭射向了此人的面门。
这场战斗结束得太快,门外跟着进来的人吓懵了,随即哀嚎着去探那人的鼻息,二当家的,二当家的没了
上啊,给二当家的报仇!
宋景文抹了把手上的血,刚刚的伤口被海水泡过后愈加显得可怖。
他数了数面前有五个人,宋景文好久没有打斗过了,他扯着嘴角冷笑道,就凭你们?
海面上一声突兀地哨响,船上的海盗们犹豫地看了看黑船,最终搬走了抢到手的东西就跳回了黑船。
谢风拧着眉头,忧心忡忡地掐着手心,不见宋景文回来,定然是出事了。
他将货物交付给了宋志和,两船的货都交给你了,你替宋景文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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