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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落魄亲王的恶夫君——拾途(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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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景文意味深长地哦了一声, 转头看了一眼爷孙俩,没想到叶大夫看着像四十几岁的大叔, 竟是连孙子都有了。
    原先宋景文称叶大夫为老头儿也是看着他白发苍苍的份上, 脸上的皮肤却是光滑细腻的。
    宋景文下意识地翻了翻自己的手掌, 果真还是细皮嫩肉的, 他羡慕地撇了撇嘴,叶大夫还挺会保养啊,虽说一头鹤发确实是个老头儿, 但是挡不住精气神好啊。
    学徒客气道,你要是天天枸杞各种药材加上食补,也能跟我们叶大夫一样。这次要不要再带点人参回去?
    宋景文摇摇头,从怀里掏出了两包东西,散发着不容忽视的药味。
    劳烦你给我认认这是什么药。
    这时暂且还没有人来拿药,学徒擦干净手接过了两包药渣,紧锁着眉头辨认了一番,随即展颜一笑,您真是会开玩笑,这不就是上次叶大夫给你那位小夫郎开的药吗,怎么熬成了这个样子。
    学徒摇头叹息道,真是可惜了这上好的药材。
    宋景文按下心里的疑惑,将另一包药渣往学徒面前推了推,询问道,这包呢,能看出来是什么吗?
    学徒左右翻了翻,挑挑拣拣,像是不确定地看向宋景文,失笑道,这和之前调养的方子差得远了,配的药还挺奇怪的。但是,就算误食了也没什么害处,您放心。
    红藤、败酱草、赤芍、莪术配伍,有着消热散瘀、治疗妇人闺中炎症的作用。叶言司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宋景文身后,只看了一眼就将药渣里的药材认了出来,就是这陈皮加的实在突兀,不过对药性也没什么影响。
    宋景文吓了一跳,人来人往的医馆里这人走路也不出声,说话也是轻声慢语的。
    宋景文转过身,不动声色地打量着叶言司,嬉笑道,原来是叶大夫的孙子啊,鄙人宋景文。
    叶言司一张娃娃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眼睛却一瞬间亮了,开门见山道,你要出海找海参?我与你同去,几时走?
    宋景文噎了一下,求助似的看向叶大夫,哪能随便把人家孙子拐走啊,嘟囔着,你不是在休假吗,应该很快就会回京都了吧。
    叶言司板着一张脸,一本正经道,不妨事,我去哪都一样,老师说了,药材是要用眼睛去发现的,回去后再向老师告罪也不迟。
    叶大夫手里的病人终于看完了,摸着山羊胡踱步过来,闻言开怀大笑道,我叶家的子孙就得有这份气魄,悬壶济世莫问出路。
    叶大夫拍着宋景文的肩膀,武断道,让我孙子与你们同去也能有个照应,生个病还能有大夫随时候诊,岂不妙哉。
    宋景文嘴角抽了抽,之前怎么没发现这老家伙脸皮这么厚,随便就把自己孙子塞到他这儿来了,他弱弱地反驳道,船上有随行的大夫。
    李晓东家的船别说大夫了,就连打手都有一堆,宁昌镇第一船商也不是浪得虚名的。
    叶言司看出了宋景文的抗拒,淡淡道,你家病人的久治不愈的病症我能看好!
    宋景文心头一颤,我老丈人的病也能看好?
    叶言司笃定道,自然。
    这简直是捡了个宝贝儿啊,他本来只是来确认一下谢超雄服用的药方有没有问题,结果却是意外之喜。
    笑意爬上了宋景文的嘴角,他兴奋地舔了下唇,点头道,那是再好不过的了,十日后从宁昌镇李家的码头出发。
    他顿了顿,补充道,你若是能治好我老丈人,算是我欠你一个人情,有什么条件你尽管开。
    叶言司傲气地哼了一声,你带我出去找海参,已是两不相欠了。对了,你家中是不是还有女人需要看病,到时候莫要讳疾忌医。
    笑容不自然地僵在了宋景文的脸上,他本就有了猜测,却不好妄下结论。后面一副药渣是他亲眼看着孙翠倒出去的,又被他央着谢风捡回来的。既然可以治妇人身上的病,那八成是她用自己的药替了谢超雄的药。
    说话间,一股血腥气在医馆内弥散开来,冯武拖着一条胳膊走了进来,咬牙道,也大夫呢,请您给我包扎一下。
    哟,真是赶巧了,大家都凑一块儿去了。宋景文将两包点心搁在了柜台,扭头对学徒道,这是送给你和叶大夫的,小小心意。
    说完宋景文就赶忙窜到了医馆的里间,看着叶大夫给冯武清理伤口,金补助担心地问道,冯兄啊,你这是干架去了?
    冯武疼得一脑门子的汗,面色苍白如纸,再一看这伤口贯穿了半条胳膊,血淋淋的一片,胳膊上的衣服早被划烂了。
    冯武嘶了一声,反射性地向后一哆嗦,堂堂县衙青天白日的遇了刺客,这刺客还有几下子,看我这胳膊被他刺的。不过这人,既不是冲着县太爷去的,也不是冲着劫狱,而是为了杀一个犯人。
    冯武的下巴紧绷着,半眯着眼睛道,就是那个红头发的艾德蒙,我就说他不可能是小村子里来的吧。
    宋景文特缺德地戳了冯武的伤口,看人疼得汗水打湿了额发还没心没肺地笑,冯兄真是英武,威风不减当年啊。
    冯武气得踹了他一脚,牵动了伤口,又是狠狠地一个抽气,两人心知肚明说的是当初不打不相识的那一场,笑骂道,你个兔崽子!
    冯武的胳膊被裹成了个粽子,后知后觉地骂县太爷不长眼,他不知道抽什么疯,贪财好利的县太爷还有替别人挡刀的一天,艾德蒙那家伙还真是了不得。
    冯武靠近宋景文的脑袋,偷偷地说着衙门内部的事,有人出面赎人了。
    宋景文瞪大了眼睛,有些紧张地好奇道,谁?艾德蒙就算被赎回去了也脱不了奴籍,真想买奴隶也不需要来衙门买吧。
    宋景文还未冯武对视了一眼,剩下的话自是不必多言。艾德蒙无非是被人借着这条路运进来的,哪是真正的奴隶。
    白家,冯武唇上还是没有一丝血色,无所谓地将人卖了,也就是早知道迟知道的区别,京都的白家来人了,将那批犯人全都赎走了,掩人耳目罢了。
    宋景文赶紧捂着冯武的嘴,贱兮兮地摇着脑袋,我不听,我什么都不知道。
    冯武无语地看一眼宋景文,嫌弃地离他远远地,翻了个白眼,不想知道也晚了,艾德蒙没走。
    他要找红头发的人赎他,可是又没有,所以过几日只能将他先送去采石场了。
    冯武像是想到了什么,眼睛一转,撞了下宋景文,调笑道,你夫郎的发色好像带点红吧,是不是等着你去赎人呢?
    宋景文照着他的伤口拍了一下,去你的吧,白家的人我可只认识车金吾的小跟班白锦荣。那就是个绣花枕头,哪能与这些事情有关,你别想些有的没的了。
    宋景文对着冯武是这么说,去相欢酒楼接人的时候却是控制不住地将视线放在谢风的身上,搞得谢风羞的垂着脑袋。
    你别总是看我,谢风别扭地躲在柱子后面,我东西都买齐了。
    宋景文将谢风的舒得服服帖贴的头发揉的一团糟,买完了就回去,不急着这两天,咱们明日再来。
    宋景文状似无意地探着谢风的口风,你还记得我们去医馆那日遇到的犯人吗?里面一个红头发的汉子,我觉得他跟你长得有点像唉。
    谢风愣了一下,捶着宋景文的后背嗔道,一天天的尽瞎说,他是别的国家的,我是贾国土生土长的人,哪里像了。
    怀疑的思想一冒头就被谢风无情地压了下去,前世的这个时候他可没遇到过红毛,他怎么可能不是贾国人呢!
    宋景文按下心里的疑惑,心里嘀咕着,是不是纯正的贾国人还不知道呢。
    两人回村的时候,彩霞遮住了蓝天,一丝丝的冷气从天空的漏缝中钻了出来,无声地侵入了衣领中,冻得人止不住地打寒颤。
    宋志和正抱着一篮子的鸭蛋从工厂返回到宋家,抬眼就见着宋景文从三轮车跳了下来,忙不迭地将抱紧手中的鸭蛋朝着宋景文的方向奔了过去。
    宋志和喘了口气,说出口的话都带着雾气,他乐呵地将鸭蛋递到了宋景文的跟前,这是你要的鸭蛋,一共从村里人那边收了一百颗。
    宋家养的鸭子早就被做成了烤鸭吃得干干净净的,一根鸭毛都不剩了,更遑论鸭蛋。
    宋景文接过鸭蛋,直接给宋志和结了账,随手拿出一颗鸭蛋都是又大又饱满的,笑道,辛苦了,照着这大小再给我买两百颗到时候请你吃流水的咸鸭蛋。
    作者有话要说:抱歉,晚些时候还有一更。
    宋老板日记 元隆历十六年 2.16日
    二月的天下雪了,厚厚的一层冰很适合去遛一遛。屁嘞,滑到河中央那个冰面竟然要薄上许多,噗通一声我就掉下去了。
    想我英明神武的青年俊才有一日掉进了冰窟窿,简直是没眼看了。谢风慌的不行,赶紧来捞我了。嗐,我感动得不行,涕泗横流。可是媳妇啊,你跑过来后冰面塌得更厉害了,发现没?最后还不得靠我自救,我的小媳妇有点傻。
    第59章 断肠草
    三天前, 宋志和就接下了宋景文的委托, 替他收些品质好的鸭蛋, 当时也没说做什么用。宋志和想当然的就认为是酒楼的新菜品,心里还纳闷怎么不让酒楼的伙计从镇上买。
    后来一想, 大概是因为村里的东西便宜吧。
    宋志和闻言眼睛一亮, 摸了下鼻子, 客气地推拒道, 你还是留着放酒楼里卖吧,可以就着粥吃。
    宋景文抬了抬眉毛,单手拎着一箩筐的鸭蛋,乐了,谁说我要放在酒楼里卖了,这可是我自己要带出去吃的, 给你这个叔叔分几个咋啦。
    宋志和抓住了重点, 觉得宋景文有点奢侈, 出门在外还要吃好的, 这可都是蛋啊,他眼皮子跳了一下, 好心道, 你留着出门吃的?船上有吃的, 不用刻意带干粮, 你这样小心被抢了。
    宋志和早些年也坐过船,船上什么杂七杂八的人都有,真是三教九流的都齐活了。宋景文不单单是他的表侄, 还帮过他们家。就卖酒的钱都抵得上他们家一年的收入了,他可不想宋景文出去了吃亏。
    朋友家的船,都是自己人。宋景文摆摆手,随意地跳过了这个话题。
    宋景文一回去就将鸭蛋腌制了起来,咸鸭蛋有干腌和水腌两种。一种更容易出油却耗时较长,不过,宋景文可没那么多的时间来等鸭蛋腌制成功,所以采取了盐和酒混合之后腌制的方式。
    宋志和的行动力惊人,第二日的时候就将两百颗鸭蛋送了过来,之前那些人家还有些富余,我看你急着要就都给你买回来了。
    宋景文甩干净手上的水,笑眯眯地拿了颗鸭蛋对着太阳照,还挺快的啊,你不会是连夜去收的鸭蛋吧。大爷爷没收拾你吗,啥事不干尽往外跑!
    宋志和失笑,我爹听说我是替你收的鸭蛋还挺高兴,你小子是给我爹下了什么迷魂药吧。
    谁让他人见人爱呢,宋景文噘着嘴嘚瑟,你小子不懂了吧,这是人格魅力,大爷爷是不是还跟你说啥了。
    让我跟你出门,学点东西,他觉得你比我有当村长的潜质。宋志和嗯了一声,顺嘴就这么说了出来。
    嗐,哪跟哪啊,他这队伍简直越扩越大了。宋景文讪笑着,说笑了不是,我当个混吃等死的商人还成,村长就算了。大爷爷开玩笑呢,兄弟,你踏踏实实地把心放肚子里。
    宋景文是真的对村长没太大兴趣,位子越高责任越大。这种为人民服务的事当然非宋志和这种心怀村民的村长二代莫属了。
    该说的还得说,宋景文不得不将危险性提前告知,跟着船队走,不一定一路太平。
    宋志和点头,临了帮着宋景文洗刷赶紧鸭蛋才走。
    他前脚刚走,宋景文后脚就出了门。跟做贼似的,偷偷摸摸地潜进了谢家的院子里,扔了颗石子,小祖宗,这儿呢!
    谢风支棱着耳朵,如有实质地抖了抖,轻盈地越过门槛,你来的好早,我刚刚喝完药。叶言司来了吗?我娘还在屋内呢,我们走远些。
    谢风对孙翠的忌惮是长年累月的一种的习惯,一时半会儿地也纠正不过来。
    昨日宋景文将在合善医馆遇到的事挑了些与谢风说了,尤其是叶言司可以医治好谢超雄一事。
    因此,谢风一宿没合眼,激动地在门口左右张望。
    你娘又在家?宋景文不动声色地瞥了谢风一眼,我们去村口等,叶言司说了会早些来的。
    这一眼里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像是酝酿着即将要打破某种壁垒,硬生生地将迷障中的生灵拖拽出来。
    谢风歪歪头,没觉得有什么不对,是啊,我爹久病在床的时候我娘大部分时间都会在。不过也就几天,等爹爹可以下床了,我娘就又去做工了。
    谢风扳着手指头,羞怯地瞥了眼宋景文,快得宋景文余光里只有一个残影。
    细微的声音挠着宋景文的鼓膜壁,他就听着某人羡慕地念叨着,所以,娘亲还是爱爹爹的,不离不弃的爱情,真让人动心。
    宋景文嗓子里带了点笑,一把将抵着脑袋的谢风拦腰抱了起来,小祖宗唉,看我,我也不离不弃。
    宋景文换了个姿势,托住谢风的屁股,一路滑到了对方的膝弯处。
    谢风吓了一跳,连忙搂住了宋景文的脖颈,脸颊贴在他的胸膛上,脸嗡地红了,哼唧唧道,你摸我屁股,占我便宜!
    宋景文躲也不躲,埋下脑袋吻在了谢风的眼睑上,没皮没脸地认了,昂,就摸了一下呗,要不你还回来,我也给你摸。
    只听胸腔中发出沉闷的回响,谢风一脑袋撞在了宋景文的锁骨上,还眨巴眼睛窃笑,该!
    宋景文无奈地拍了下谢风挺翘的臀,倒打一耙,调皮。
    还不待两人走到村口,就看到叶言司骑了个毛驴进村了,颇有点美男与野驴的诡异感。
    叶言司甩着手里的小皮鞭,轻飘飘地拍着毛驴的脊背,微不可察地红着脸看向两人,别抱着了,带我去看看病人。
    谢风两腿一蹬,直接从宋景文的怀里跳了出来,耳朵尖上晕开了一片一片的粉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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