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落魄亲王的恶夫君——拾途(28)
宋景文不干了, 无耻地舔|下谢风的掌心, 吓得小男朋友赶紧收回手, 你就好,跟我是天造地设的一对。谁要是觉得不好就扣眼珠子,我们感情好还不允许光棍们羡慕羡慕?
宋景文亲昵地抓着谢风的手, 不让他躲。
冯武这个老光棍被狠狠地戳了下心窝子,尴尬地舔了下唇。左右手各拎着一辆自行车,整个人都气笑了, 一脚就踹了过去。
谢风眼疾手快地将宋景文往怀里一带,突然想起了上次宋景文身上的伤,抬起头恶狠狠地瞪着冯武,之前卖辣椒酱的时候也是你打的景文?
冯武见这架势赶紧把车停好腾出手来,有些脑瓜子疼,不打不相识嘛。
小崽子也太记仇了吧,宋景文按住蠢蠢欲动的谢风,顺着后背哄道,我跟冯大哥闹着玩呢,你是没见着他身上的伤,不比我好到哪儿去。
谢风委屈巴巴地噘着嘴,可是他打你!
宋景文笑嘻嘻地拽着谢风跑了,临走交代了一句,另一辆车送给县太爷,到时候相欢开业还请他赏脸。
打着相欢名义的店多了,到时候忙不死这个贪官。只要县太爷莅临了一家店,接下来的事情就好办了。
宁昌镇的富人都暗中关注着县太爷的动静,在宋景文眼里县太爷就是个行走的广告牌。他得在县太爷身上捞回本,搞个明星效应。
谢风坐在三轮车的后面,害羞地去搂宋景文的腰,脸贴在他宽实的后背上,心里还隐隐有些不平。
宋景文看他的手绕过自己的腰在前面捏着衣服无意识地扯,逗他,之前的比赛是你赢了,你要提什么要求?
谢风笑了一声,偷偷在宋景文的背上亲了一下,暗自思索,自己似乎没有什么要求要提,宋景文已经足够完美了。
他想了想,不能浪费这次机会,别扭地直起身在宋景文耳边窃语,我想换个对你的称呼,宋世林也叫你景文,好多人都叫你景文。
谢风哼了一声,我不想跟他们一样,我想要个独一无二的称呼。
宋景文笑着扭腰,伸出一只手摸索着找到谢风的后脑勺,那你想呗,找一个你专属的称呼。要不就叫夫君吧?
谢风拉过他的手磨了下牙,满脸的倨傲,才不呢,你还没提亲。而且夫君的话,在人群面前叫万一别人应了呢。
谢风似乎是将脸埋在了宋景文的背上,闷闷的声音挠着宋景文敏感的耳膜。他笑道,那就叫亲爱的,他们都不能叫,只有你一个人能用。
谢风傻乎乎的地点头,也觉得十分合适,又是亲又是爱,一听就是有主的。他高兴地在宋景文的身上蹭脸,难以抑制地哆哆嗦嗦地站起来,单手环住宋景文的脖子,高声道,亲爱的~
风将这份炽热的感情带到宋景文的心里,他也迎风大喊,小祖宗~
好心情延续到了宋景文看到家门口聚集的一堆背着包袱的人,这些人中老人和妇女占了绝大多数。
宋景文回来了,宋老板收下我们吧。一位耳鬓别花的妇人拦在了宋景文的车前,宋家不是招人吗?我手脚可勤快了,还吃得少,只要给个地方住就行,工钱你看着给,四十文或者五十文都可以。
五十文?好大的口气,五十文去镇上都不一定能找到这种美差。
招工已经结束了,而且只收石坡村的村民。我不知道你们从哪听说的,但是我这边的工钱没你们想得那么高。宋景文本来一脚撑地停住了车,听闻此话抬起脚打算硬闯过去。
这一群人根本不是石坡村的,而是隔壁井平村的村民。不仅要高工钱还要提供住的地方,未免太高看自己了。
我跟他们讲过了,他们就是不听!死活要赖在咱们家,说除非给钱或者每人送一辆自行车才肯走!宋老太扯着脖子喊,手里拿了一把石子往外掷。
宋老太紧闭院门,两个儿媳妇叉着腰立在一旁,同样看到宋景文被绊住了脚。
快去给我乖孙开路,把这些讨人厌的苍蝇赶走。宋老太急得直跺脚,给两个媳妇一人塞了一把扫帚。
宋老太生怕外面的一群人仗着人多欺负宋景文,坏就坏在家里的男人都上山去了,只留了她们三个妇人看家。
三轮车刚行了两步,一个面色蜡黄的老太太突然往地上一倒,哎呦,不得了了,宋景文打人啊。我这把老骨头都快被撞碎了,这心肠黑透了啊。
这摆明了找茬的,李大嫂拧着眉上前劝道,宋景文没撞你,你可是自己跌倒的。老人家,你还是回去吧,他们家招人的要求挺严格的,你也招不上,何苦来这么一出呢?
宋景文挑了下眉,不禁多看了两眼李大嫂。再对上瘫坐在地上的老太太则是冷笑一声,贾国竟然也有这么善于碰瓷的老太太,实在是让人咋舌。
宋景文把车停了下来,缓步至老太太的身前,居高临下道,你真的不起来,还是要我找人把你拖过去?
老太太身子陡然一僵,下一秒想到自己身上的重任就更为泼皮地扯住宋景文的裤腿哭喊道,你那么多钱,养我们怎么了。我们又不白拿你的,还给你干活。我们村的人都说了,你们宋家卖的车好几十两银子呢。
那就是不讲理了,宋景文当即腿上一软,软趴趴地躺倒在地上,比她悲怆凄惨得多,嚎得像杀猪的一样,哎哟,井平村的人合伙打人了啊,在咱们石坡村动手了,这是来示威来了啊。
谢风从宋景文倒下去的那一刻起募地站了起来,从三轮车上一跃而下。宋景文躲着别人的视线给谢风使眼色,谢风脚下一顿,脸皮不自主地抽了下。
宋景文说得情真意切,直把围观的石坡村村民唬住了,我给咱们石坡村的村民谋了份差事就这么遭人惦记,那我以后还敢找自己村的人吗?亏我还打算找几个人去酒楼当伙计来者,我们宋家什么时候忘记过乡亲们啊。
宋景文说完还在地上滚了几圈,沾了一脸的灰往老太太衣服上蹭。
老太太嫌恶地推开宋景文,宋景文顺势往后一仰,痛呼道,骨头断了,小祖宗,快来把她按着,可别让她跑了。到时候县太爷看酒楼到日子了还没开业怪罪下来就说我被一群刁民打伤了躺在床上起不来了了。
老太太惊得拔地而起,腿脚利索地扭头就跑。谁想谢风应声而到,两手如钳子一般紧紧锁住了老太太。
宋景文这人极为擅长扯虎皮拉大旗,有一他就能说出十来。
井平村的村民哗然,没听说宋景文认识县太爷啊,此时见状不对不少人后撤着步子打算开溜。
石坡村的村民哪能让,刚刚没帮忙是等着看宋家如何收场,现在都扯到整个村子的利益了,这哪能坐视不理。
现在表现得积极一点儿,宋景文看到了指不定就把酒楼的那份工给自己了。
宋景文见气氛起来了,施施然地站起来掸去身上的灰尘,板着脸行至谢风的身边,咬着耳朵说了句,真乖。
谢风面不改色地盯着自己用力过度的手,没出息地红了指尖。
宋老太挣开人群心疼地拿掉宋景文头发上的草屑,愤怒地晃着老太太,你个老不死的,跟我孙子动手算怎么回事,你有本事冲着我来。
老太太吓得闭紧了嘴巴,却还是被喷了一脸的唾沫,她惊慌地眨着眼睛,语速极快地坦白道,冯西风让我们来的,来了就给钱。让我们来你家闹事,闹得越大越好。
井平村的其他人七嘴八舌地交代,他说把村里的人引过来就行了,而且要是被你们家招上了不仅拿的工钱多,还能去他那边多领一份。
引开村里人干什么?调虎离山!
谢风机械地转着脖子,眼尾红了一片,语气不稳地怀疑道,他是不是想偷图纸?
宋景文也想到了,阿奶,赶紧看看家里有没有少东西。
宋老太嗯了一声,有眼色地扭过那个老太太,用她独家的方法给这位为老不尊的老太太上了一课,见识一下什么叫真正的泼辣蛮横。
谢风撒开腿往谢家跑,宋景文也跟着跑。
果不其然,谢风的房间被人动过了,虽然做得很隐秘,但是谢风是个一针一线都记得清清楚楚的人,很容易就发现了他人来过的痕迹。
刹那间,有什么东西就此崩塌了。谢风眼前一黑,颠三倒四地说着胡话,不见了,没有了。什么都没了,我对不起你。
宋景文心疼坏了,这怎么能怪得了谢风呢。图纸不从谢风这边被窃走就会从自己这里流出,今天的闹剧是早有预谋。
宋景文给哭岔气的谢风摸着背,不怪你,听话。是我哄你和我出去的,难不成你也要怪我吗?小祖宗唉,没了一张图纸还有千千万万张,别哭啦,哭得我心都化了。
谢风的鸦睫上还挂着泪珠,眼眸中却迸出凶光,我要把图纸抢回来!
作者有话要说:宋老板日记 元隆历十四年 6.23日
我媳妇太可爱了,还会恃宠而骄。可恶啊不过我就吃这一套唉。
早上嘛,他醒的比我早,发现我背对着他睡觉,他就委屈巴巴地皱着眉头,问我是不是不爱他了,竟然不抱着他睡觉。哇,瞧瞧这小媳妇样,就是和别人家的哥儿不一样!
第42章 开业前夕
谢风疯了一般地要冲出去, 被宋景文拦腰扛在了肩上,介于男孩和男人之间的身躯轰然倒向了床铺。
谢风都被摔懵了, 徒张着嘴巴小口地吸着气。表情有些绷不住, 像是笑又像是委屈, 你,你干嘛啊。
宋景文支起身子,单腿跪在他的腿侧,黑眼睛里夹着化不开的情|欲,掩饰性地低下头埋在谢风的颈窝, 低沉道, 别动,我缓缓。你刚才太帅气了,我有点心动。
何止是心动啊,荷尔蒙急速飙升,血气方刚的年纪根本受不住!
谢风身上的那一股狠劲, 让宋景文嗅到了同类的气息。
谢风试探性地环住宋景文的脖子, 扬起脸轻轻地吻在了他的嘴角。心脏像是要震裂一般, 不住地叫嚣着要释放。
一触即分的唇瓣, 暧昧缠绵的眼神。
谢风清醒了几分,推开宋景文,心心念念着, 我还是要把图纸找回来。
宋景文屈指在他脑门上弹了一下,末了又自作自受地给人吹凉气,假设你是冯西风, 你会轻而易举地留下把柄等着人去抓吗?那张图纸八成被他销毁了,总不可能再被我们拿回来的。
谢风闻言更是不安,揪心地等着宋景文开口,那我们怎么办,不能报官吗?
宋景文的手指咯咯作响,他老谋深算道,这事我有打算,他敢偷东西,那他也得有那个享受的命才成。我给你的图纸只是一代自行车,后面还有二代三代,他抄的过来吗?
谢风崇拜地仰视着宋景文,你还留了一手啊。
宋景文去掏他的咯吱窝,看着谢风笑得满床打滚还不罢手,弯起嘴角调笑道,我可不止一手,我有好多手呢。
消息先不急着放出去,等他造出了第一批的自行车,我们再拿出第二代的产品,非得让他把里衣都赔光。咱们家的商品上都有独家的标志,车金吾那边给力一点的话,相欢的名号足以在外面打得响亮。宋景文揉捏着谢风的双颊,左右扯得变形了,你说,这时候再出现一个一模一样的自行车,重要的是没有咱们家的标识,大家会怎么想?
谢风眼中噙着泪,笑得失力地捧着腹部,假货!
宋景文得意地朝他挑眉,本来卖的就贵,当然是卖给爱面子的富人的,他们中的大多数人都不会去买假货。
谢风愣了一瞬,一个鲤鱼打挺地从床上翻了下来,宋景文的只言片语直接将萦绕在他心头的阴霾吹走了。
宋景文戏谑地吹了个口哨,眼神露骨地打量着谢风的身段,哟,这腰不错啊,还挺有劲。
谢风一时忘了言语,反应过来后也学着宋景文不着三四的样子回望过去,眉目间带着点勾子,含羞带怯的。
两人搁屋里谈风月,宋老太在院子里伤悲秋。
这么些人就这么放了,那我们宋家不就平白被欺负了吗?宋老太怨气冲冲地攥着井平村的冯老太太消瘦的手腕。
宋老太看着比冯老太太壮实多了,乍一看上去还以为她是那个施暴的人。
村长不高兴地拧着眉头,也觉得井平村的人太过分了,到自家门口来撒野了。
林时夫扯着洪亮的大嗓门子吼道,有什么难办的,就跟那谁,宋阳一样呗,留我们村里做工。啥时候井平村来人接走了再说,看他们村长拉不拉得下那张老脸。
宋景文恰巧听到这么一句,他尴尬地撩了下耳边的碎发。他还真没想到这事能闹那么大,从个人问题上升到集体问题了。
他随即恢复了镇定,坦然地兑现方才的承诺。
宋景文趁着人群聚集的时候宣布道,现在相欢酒楼需要招八个伙计,培训后统一上岗,工钱为一两半银子,年终会根据个人平时的表现发放五到十两银子不等。
冯老太和一干井平村的人惊呆了,难怪冯西风说宋家的待遇好,他们算是见识到了。
宋景文将招人的事情交给眼神毒辣的宋老太,要手脚干净的,勤快肯干的。
宋老太脸色复杂地拍着大腿,她还以为宋景文说买了酒楼是个幌子,现在才一梦惊醒,乖孙啊,你哪来的那么多钱啊。你也没跟我说,我都不知道你要买酒楼。你之前赚的钱我都给你收起来了,你现在拿去把账结了吧。
宋景文推拒道,不用,我和车府刚签个大的生意,钱够用呢。
宋景文回房画了个设计图,他要将酒楼改造一下,要做到宁昌镇独一家的水准。
除了设计图外,他又将食谱列了出来,由宋兴平掌厨,还将谢风叫来一个一个试了下味道。
谢风划开裹住的鸡蛋,金灿灿的蛋液覆盖住了炒饭,他吞着口水将第一勺蛋包饭送了到宋景文的嘴里,然后才珍惜地吃掉剩下的部分。
好吃!谢风的眼睛亮闪闪的,端着着柑桔做的碗细细琢磨,柑桔上插了支芦杆当吸管,这个饭是甜的,柑桔汁又很可口。
快吃吧,我的小祖宗。我爷爷天天都在练习厨艺,所以我们家这些都吃腻了。最后到你面前的都是千锤百炼过的,可比我一开始吃的美味多了。宋景文手欠地撸了一把谢风的头发,原本顺滑的头发被他扯得像个鸡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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