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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落魄亲王的恶夫君——拾途(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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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景文哄道,之后辣椒酱还得用瓦罐呢,你现在就舍不得了,咋把咱家的生意做起来啊。
    宋景文拉过宋老太粗糙的手,一辈子种地能赚几个钱啊,粮食还没有小点心值钱,奶奶,我们既然迈出了第一步,就不要害怕,往下走才能有结果。前期投点钱还是很必要的。
    口袋里的银子长了腿似的往外跑,宋老太又是急,又没有办法,卖板栗大概卖了六两银子,跟得上你爷爷在镇上三个月的工钱了。结果买辣椒又投进去不少钱,算了,这卖板栗的钱阿奶都交给你,你来安排。
    宋景文以为宋老太生气了,蹲在她的身旁,将脑袋搁在了宋老太的腿上撒娇,阿奶给我管着嘛,家里的钱不都是要上交的啊,难道阿奶不管我了吗?
    乖孙子,想什么了。阿奶怎么可能不管你了,是这钱放在我这儿花出去肉疼的紧,直接交给你做本钱。宋老太好笑地揉着他的头,一股郁气就怎么被赶走了,阿奶还打算给你相看个媳妇呢,不管你怎么行。
    本来这钱就是靠宋景文赚来的,宋老太这么一想就好受多了。
    宋景文在宋老太的腿上直摇头,稚嫩的脸庞扯出一个天真害羞的笑来,逗得宋老太笑得合不拢嘴,我现在还不想娶媳妇呢,还小呢。
    宋老太乐的嘀咕一句,你可不小了。心里已是打定了注意等自己将娘家的钱还了,就央着娘家弟妹给宋景文相看个好姑娘。
    宋景文从桌上拿了一罐大的辣椒粉,他预估到今晚来的人应该不会特别多,剩下的辣子粉肯定够卖,阿奶,这罐子我拿走了啊。
    宋老太别有深意地看着他,眼睛笑得眯了起来,嘴唇上嘟起了一圈的褶皱,你跟阿奶说,你是不是看上谢家的小哥儿了?
    宋景文被猝不及防地一问,脸上火辣辣的,嘴上连连说道,没有,没有这回事儿。
    宋老太可不信,你不是看上了谢安,能三天两头的往谢家跑?虽然谢安是个哥儿,但我看他长得还不错,那颗红痣又大又红,是个好生养的。你如果实在喜欢直接跟阿奶说,不用不好意思。娶他给你做小,阿奶再给你找个媳妇,不妨事的。
    宋老太叹息道,本来这种事情应该由你爹爹跟你说的,可是他去的太早了。你不要不好意思,阿奶不会反对的。
    听到谢安的名字时,宋景文顿时被劈傻在原地,脸上的表情一言难尽,跟吃了苍蝇似的。他鬼使神差地问道,那谢风呢,他长得不是也挺好看的嘛。
    宋老太撇撇嘴,一幅嫌弃的样子,他长得跟个汉子似的,哪嫁得出去啊。跟他弟弟一比
    宋老太反应过来似的,两只眼珠子盯住了宋景文不动了,手指了半天,你不会看上的是谢风吧?夭寿了,我们老宋家眼光没这么差啊,你脑袋不是好了嘛。
    宋老太急得不行,捧着宋景文的脑袋。
    宋景文红着一张脸,阿奶你想什么呢,我都说了我还小,没到娶媳妇的时候呢。哪有喜欢谢风啊,您别瞎说。
    宋老太狐疑地看着他脸上的红晕,屁,当她老太太瞎吗。
    宋老太梗着一口气儿,满腔愁绪。她是看出来了,宋景文认准了的事十头牛都拉不回来,她有些头疼地将宋景文撵了出去。
    宋景文没心没肺地笑了笑,打算去一趟谢家,给谢风送一罐辣子粉。
    哼,竟然说他喜欢谢风,怎么可能呢。他一个上辈子都没谈恋爱的小处男,还不知道爱情是什么滋味呢。
    爱情是苦亦是甜,在悄无声息中钻进了缝隙中,得了养分便拼命生长。待深深扎根于血肉之中,撕扯下必是两败俱伤,混着血泪揭开曾经的甜。
    宋景文摸摸滚烫的脸颊,欲盖弥彰道,这屋子里太热了,都没有空调。
    院子里躺着一只死狍子,宋景文好奇地朝四周看了看,一个人影都没有。天色暗下来后,村子里的一点儿响动都会格外地惹人注意。
    宋景文小心地摸着狍子,已经断了气,身上却还带着温热。狍子身上一个血窟窿,宋景文猜测应该是被弓箭射死的。
    这是谁放这儿的,宋景文思索半天无果,自己家并不认识什么猎户。宋景文将宋老太叫出来,两人将狍子先搬去了厨房。
    宋老太也想不明白,只隐约地记得山上住着个老猎户,那个猎户不常下山,他要的东西都是他徒弟给他去镇上采购的。
    他徒弟是谁啊,我看我们村里会使弓箭的可不多啊。宋景文缠着宋老太,他前世根本不敢吃野味,更何况是猎杀保护动物。
    现在到了古代,反倒将山上的肉都给忘了,这是可以杀来吃的。
    被磨得没法子了,宋老太才抿着嘴皮子不情不愿道,谢家那小子,谢风跟那个老猎户投缘,被收了下来。
    当年可是闹了好大一场,谢风他娘孙翠死活不同意。结果向来听话的谢风不顾母亲反对,硬是跟老猎户拜了师,学了这么一手。
    第16章 情郎相会
    你说,就这么彪悍的一个哥儿,谁敢娶啊。宋老太阴恻恻地说,万一哪天小两口闹矛盾了,他一个不高兴,不得把自家相公打死啊。
    宋景文听的津津有味,眨巴着眼睛问道,那他现在怎么不在村子里走动了啊?他爹好像也不怎么出门活动。
    宋老太作势要打他,敢情这小子什么都没听懂。
    巴掌落在头顶却是极轻的一下,宋景文傻呵呵地笑着在宋老太的手心里蹭了蹭,我觉得这样挺好的啊,他还上镇上卖菜替他爹抓药呢,多孝顺。
    宋景文语气里还夹杂的一种炫耀的成分,把宋老太气得够呛,他娘不让他出门,怕他长得吓人,以后人家不敢跟谢安提亲。
    真是稀奇古怪的想法,宋景文觉得他们对谢风的误解太大了。首先是容貌方面存在偏见,实在太过狭隘,宋景文不相信谢风这么低调的人名声会这么差,其中必定是有人作祟,他第一个怀疑的就是谢安。
    谢风过得越难,越能体现出自己的优势,从而在别人的难堪中获得一种优越感。
    宋景文突然想起了什么,震惊地看着宋老太,阿奶,我是不是没跟你说过,救我的人其实是谢风,不是谢安。
    宋老太张大了嘴巴,不太信,但因着这话是从宋景文的嘴里说出来的,又多了几分真实性。都说是谢安,怎么变成谢风了。难不成谢安是故意占了这好名声?那这谢安人品有待考究,你们俩的婚事我还得考虑考虑,娶这么一个心机的男媳妇回来迟早会家宅不宁。
    阿奶,我真的不喜欢谢安。宋景文哭笑不得,还有谢风不是长得奇怪,只是他的身体中恐怕有别的国家的人的血。他父母不是贾国人吗?
    宋老太还在消化宋景文说的话,奇怪地看着他,笃定道,他父母长得都跟我们一样啊,孙翠说他长得奇怪是因为以前生了场大病,落下的病根。
    这不是纯扯淡嘛,宋景文摆摆手,反正有其他国家的人就长谢风那个样子,您别再说人家丑啦。
    宋老太拧着眉头,怎么可能是其他国家的人,净瞎说,贾国对出海还是把控得很严的,其他国家的人都是偷偷来我们这儿,商人也都是私下交易的。
    宋景文也不跟老太太争执,他急于迫切的想去见见谢风,好生地问问他,怎么将狍子扔下就跑了。
    他是一刻也等不及了,阿奶,我再拿一罐小的辣子粉。我去好好谢谢谢风,人家给我们送了这么多肉。
    宋老太撇撇嘴,哼了一声,心道你怎么知道就是谢风打的狍子呢。
    宋景文兴致冲冲地往谢家的院子里扔石子,今日谢风没有在院子里干活,真是稀罕事。
    石子在地上滚了几遭,无人问津的停下了步伐。
    宋景文别的优点不说,单单是比厚脸皮就没遇到过对手。
    宋景文瞧着谢家堂屋里还亮着光,理了理衣袍,正大光明地去叫门。手里端着一罐大的辣子粉,来开门的是谢安。
    谢安也没想到是他,一张脸顿时不好看了。待转头看到他手中的东西,立马换了张脸将人领了进去,习惯性地撩了下头发,这是送给我的吗?宋大哥你可真客气,十几文呢。
    这娇羞的形态,这特别的角度愣是看出了谢安确有几分姿色,难怪他可以在村里的汉子间混得如鱼得水。
    宋景文不自在地撇开眼,见院子里还晾着衣服,嬉笑道,你家这还挺特别啊,晚上洗衣服啊。挺有雅兴啊,人家晒日光,你们家晒月光,吸收日月之精华啊。
    谢风不屑地朝那个方向看了一眼,还不是我那个好二哥,一回来就洗衣服去,谁知道是不是干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了。
    宋景文不知道谢安对谢风的满腔恶意从何而来,但谢风的坏名声绝对有他的一份功劳。
    宋景文听到这话莫名地有些气闷,停下脚步严肃地说道,他是你哥哥,哪有做弟弟的这么诋毁哥哥的。
    谢安不慌不忙地认错,一点都不情愿,是我妄自揣度了,但他干了什么事他自己心里清楚。
    谢安接着说,你是不知道,我看见他好几晚偷偷出去了,回来后还躲在房间里不知道做些什么。难保外面不是有野男人了。
    这话不说,宋景文也懂了,老脸不争气的一红,什么野男人,粗俗!
    晚上出去不是和自己见面的吗,这么说来还真像是情郎相会。
    宋景文甩开这种念头,此刻萌发了一种见家长的错觉。
    谢超雄病恹恹地坐在上方,摸着手边的茶盏。看宋景文进来了,笑着招呼他坐,宋家小子,今天怎么过来了啊。
    宋景文将手中的辣子粉送上去,恭敬地说道,自己家做的调味品,给你们家送点过来,您尝尝合不合胃口。不值钱的玩意儿,您可别嫌弃。
    孙翠在一边看出点不同来,弯着眼睛沾了点送进嘴里,我还以为只有村子里的人有呢,没想到我们家也有份。
    谢家虽说是外来户,但好歹在石坡村安家了那么多年,也算得上是一个村子的人了。
    什么叫村里人都有呢,一句话将自己家摘得干干净净,摆明了我们家没有什么好用来交易的。一般的村民哪有想得那么复杂,看样子孙翠以前也是个大户人家的。
    谢超雄看她那副作态不高兴地咳了一声,当着人家的面就将辣子粉往嘴里送,小心眼的样儿!
    宋景文观察着孙翠,不像,和谢风一点儿都不像。难道谢风是被人牙子拐到这儿的?
    其他人都在,唯独缺了谢风,宋景文微不可察地朝门外看看,也没看见那个高大的身影,隐隐有些失落。此时听了孙翠的话,宋景文挠挠头,嬉笑道,婶婶,没有那回事,我这是专程给你们家送来的,其他人都没有。谢风之前救了我一命,这个辣子粉不算什么的。
    宋景文站起身,茫然地看着谢超雄,叔,谢风呢,咋没看见他人呢。我有事找他,白天没找到他就只能晚上过来叨扰了。
    说得冠冕堂皇,实则只是想要填补那一处已被撕扯开的空缺。
    孙翠迈着小步子出去了,片刻后又进来了。
    两人的脸色都不好,孙翠黑着脸站在一旁,让出了身后苍白如纸的谢风。
    谢风看都没看他一眼,赌气似的离他远远的。
    谢风虚弱地靠着柱子,死死地咬着嘴唇,轻微的闷哼从嘴间溢出。血液涌了上来,一抹红滴进了雪中,鲜艳的颜色扎在了宋景文的眼中,丹砂染素唇。
    宋景文心疼地盯着他,脸色怎么不太好啊,生病了吗?
    孙翠嗤笑一声,刚要说什么被谢超雄拦下了,风儿的身子不大爽利,你有什么事直接跟叔说吧。
    谢超雄这才发现二儿子今天不太对劲,想着让他回去躺着。两个小子能有什么重要的事啊。
    宋景文看谢风脚步一转就要走,赶忙说道,叔,我要买你家的竹子!
    谢超雄先是惊讶,再后来就是无所谓地摆手,你要几根,自己去砍就是了,不收你钱。
    宋景文摇摇头,神色凛然地走近一步,气势颇足地伸出五个指头,我要的可不是几根,而是五百根!
    谢超雄掩住脸上的惊愕,孙翠当他在开玩笑,宋小子,说话可不要闪了舌头,五百根竹子少说也要三两银子。
    孙翠打量着他,你有吗?
    谢风急了,他娘明显是在坑宋景文,这竹子完全不值那个价钱,他的声音带着种虚脱的无力感,娘,不用那么多吧,五两银子都够买一片竹林了,五百根竹子用不了三两。
    谢超雄冷静下来一想也是这么回事,实诚地劝道,用不了那么多,二两银子就够了。
    孙翠气得直抖,这两个祖宗,送到手里的钱都不要。
    宋景文眯着眼笑,谢风刚刚是担心他了。
    他心情颇好地定下了辣椒罐的原材料,那我明天把钱给你送过来,这件事就这么定了啊。
    谢风还是觉得宋景文吃亏,竹子确实也不值什么钱,要不是宋景文买的话,现在还长在竹林里等着枯败。
    凭他对宋景文的了解,宋景文是看他们家不富裕,把赚钱的机会让给自己家了。谢风跟着将人送出去,两人在夜色中往宋家走,一时皆是无言。
    还是宋景文憋不住话,有种止不住的欣喜,你今天上山了吗,你是不是猎到了一只狍子?
    晚上,两个人,宋景文不可避免地想起了谢安的话,两人就像是偷偷摸摸地谈恋爱似的。
    谢风轻轻地嗯了一声,又竖起了一身的刺,那个狍子送给你,算是赔给你之前送我的东西。你以后也别送东西给我了,我要不起。
    名为酸涩而又凄苦的藤蔓缠绕在宋景文的心口,一个要不起是彻彻底底要和自己划清界限。
    宋景文的嗓音有些微的颤抖,怎么会要不起,送给你的东西又不要你还,你放心收着。
    还有你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呢,多吃点好。你今天的气色不大好,我给你包点红枣和红糖,你回去泡水喝。宋景文不停地说着,狍子肉我给你送一半回来,你自己也吃点肉。
    谢风止步不前,认真地看着眼前的人,强硬地说道,我不要。
    宋景文焦急地拉住他的手,偏偏还要笑,表情显得有些怪异,你不要就行了啊,跟个大姑娘似的,磨磨唧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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