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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脸客气提出。
瑟瑟却眉目弯弯,轻声道:我来找公子,的确是因为此事想要求公子。却不是想要公子陪我一起,而是烦请公子稍加安排一点。
她把自己的计划大约给贺牵风说了说。
贺牵风听完后,沉默了会儿。
娘子对邓五此人,彻底没有留恋了么
他问的话有些奇怪。
瑟瑟只摇摇头。
我对他从未有过留恋,有的只是为了宝福的一点委曲求全。如今他不要宝福了,宝福不需要他了,那么我就不需要在对他委屈。
他的存在,对宝福来说已经是无关紧要,甚至是有些不该存在的了。
瑟瑟的回答显然在贺牵风的意料之外。
早在之前,瑟瑟撞见邓五另娶时,她还会眼含泪水,不知所措。短短两个月的时间,她就能彻底把自己的思想扭转过来,冷静的为孩子谋取所有该谋求的利益。
贺牵风不知道瑟瑟在短短时间内承受了多少煎熬。
但是这样的她,明亮的耀目,让贺牵风为之倾倒。
娘子放心,我定然会为娘子安排妥当。
贺牵风果断应下。
答应了事情,瑟瑟还要加上糖|衣|炮|弹。
一碟子的小吃都是贺牵风的口味,瑟瑟第一次为他下厨,贺牵风多少有些受宠若惊。
瑟瑟明明做了两个人的分量,预计着多一些,没想到贺牵风硬生生塞着全部吃完,一点都没有留。
顶着瑟瑟的惊叹目光,贺牵风悄悄扭过头,小声打了个饱隔。
有些害羞。
他捂着耳朵,害怕给瑟瑟留下一个他能吃的印象。
其实我平日吃不了这么多,贺牵风挽救着自己的形象,娘子手艺太好了,我不知不觉就忘了度。
瑟瑟笑眼弯弯。
多谢公子赏脸。
她也没多说什么,只是看贺牵风撑着难受,主动扶着他从轮椅上起身,陪他走一走消消食。
贺牵风拔毒两个多月,瑟瑟还教给了铁首领一套推拿按揉的手法,每天晚上给贺牵风用药水泡脚过后,揉按腿部,每天都保持着,一日不断。
而每一天,瑟瑟也会要求贺牵风离开轮椅,用脚走一点路。
瑟瑟扶着贺牵风的腰,托着他的手,一步一步慢慢扶着他。
贺牵风的脚比瑟瑟大许多,黑色的皂靴落地时,还有些绵软无力。贺牵风的身体微微右|倾,重心依靠在瑟瑟的肩臂,身体还带着吃力的一点颤抖。
贺牵风面色却很好。
这是难得与瑟瑟近距离接触的时间。
瑟瑟把自己当做大夫,他把瑟瑟当做心慕之人。
深秋之时,庭院落叶纷飞,贺牵风身体重量微微放在瑟瑟的身上,脚下绵软,跟着她的步伐一步一步,在铺着青石板的庭院中一圈一圈慢慢走着。
瑟瑟的声音是轻柔的,他的声音是低沉的,两个人低语交谈时,有着一种意外的和谐。
深秋风寒,瑟瑟怕贺牵风出汗后反而不好,等走了不足两刻,她就扶着贺牵风重新坐下。
贺牵风的双腿有些发颤。
他每天能走的时间越来越长,与之同样的,他的双腿也越来越痛。
比起之前不能动弹的无力,能够行走来的这点子痛,根本不算什么。
可贺牵风在这两个月的时间,无师自通学会了如何利用自己的弱势。
他微微蹙眉,双腿抖着,用力锤了锤大腿。
娘子,我的腿颤得厉害,可还是不太好了
瑟瑟看了他一眼,半蹲下来,伸手在贺牵风的小腿肌肉和大腿位置捏了捏。
公子多心了,不过只是稍微用力过后的一点遗留问题,对您的身体来说,完全是可以负荷的存在。
瑟瑟顿了顿,又说道:若是难受得厉害,不若让铁首领来给您揉揉
贺牵风自然不敢让瑟瑟来帮他揉。
甚至他有些后悔,为了要一点亲近,骗瑟瑟来按他的腿。
瑟瑟绵软的手指捏着他的腿的瞬间,贺牵风浑身紧绷,那一霎,他有种如临大敌的紧张。
而瑟瑟的手指落着的位置,就像是烧红了的烙铁,烫的他身心荡漾。
不必了,不过一点小痛,尚且能忍。贺牵风表面勉强维持着他的冷静,脑中已经空荡荡的,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地方去了。
瑟瑟起身看了他一眼,嘴角抿着。
公子瞧着像是不太舒服,不若早些休息,我就先回去了。
贺牵风反应过来,立即说道:我送娘子。
不了。
瑟瑟收拾了食盒,笑吟吟道:我送公子,公子送我,难不成我们俩就要在一张门内外送来送去
贺牵风赧然。
这是他曾经做过的事情。
瑟瑟来他院子给老夫人送药膳,他穿了一身新衣,总想着在瑟瑟面前多露脸,主动要送瑟瑟回去。
只有他们两人,贺牵风把瑟瑟送回了隔壁院子,他自己的轮椅摇着又慢,瑟瑟看不过去,又把贺牵风给推了回去。
还好贺牵风没好意思厚着脸皮再送一趟。
贺牵风干咳了一声:那娘子慢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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