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特殊洗白技巧[快穿]——核桃果果(11)
稳了稳心神,他道:高汤用汤勺放小半勺,提鲜
对于对方竟然知道做菜的步骤这事,楚忻泽明显是诧异的不行,以至于瞪大了眼睛,一时间竟然没有动作。
他的心思向来全写在脸上,孟子骞直接道:看一遍就记在脑子里了。
耳畔温热的吐息加上被猜中心事,楚忻泽的脸立刻红了,缩了缩肩膀,想将步骤写在便签本上,却不知是怎么的,手有些软的无力,最后只能任由着胸膛紧贴在他背脊上的人,手包着他的手,在上留下不一样的隽逸字迹。
这种过于亲密的动作,却惹得他心跳如擂,脸也烧的更厉害了。
眼前艳红如血的耳尖儿,害羞的躲在黑发下,像极了水草丛中一珠漂亮的粉珊瑚,总不自觉的轻动着,像是饵食不停的诱惑着周围游动的鱼儿来啄食。
孟子骞嗓音愈低,垂头间唇瓣张合的空隙,几次擦着那可爱的小东西而过,肌肤的相触激的怀中人一阵轻颤,反射性想逃的举动,却被那双铁钳似的手臂强硬的箍回来,更紧的圈在了怀中。
将最后一个字也写完后,男人的嗓音已带了黯哑的沉厚,看着怀中人的眼底深处,更是掺杂着深沉的谷欠色,嗯?记清楚了吗?
被人圈在怀中的楚忻泽,像极了只被欺负狠的小奶猫,小脸绯丽的不成样,两眼水汪汪的自鼻间发出一句轻嗯,那声音又软又绵。
喉间溢出一声低低的轻笑,他像是奖励般的在人头顶落下个眷恋的吻,低叹道:真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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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崩坏的世界 14
或许是被饭前的那幕愉悦到了,吃过饭的孟子骞难得没有直接去自己的实验室继续工作,反倒是陪人看起了无聊的肥皂剧。
然而现实告诉孟子骞一个道理,当你的智商已经高到与超级计算机相媲美的地步,看肥皂剧简直就是在浪费生命。
台词语句毛病,剧情逻辑漏洞,人设混乱,表演浮夸,喜怒哀乐一个表情到底
看了半个小时找出N个错误点的孟子骞,直觉得自己精神世界都被核污染了,抬手揉了下太阳穴,放下手时眼尾余光无意扫到了身边的人。
就见少年盘腿而坐,两条白嫩的双腿交叉窝坐在柔软的米色系沙发里,他怀中抱着个大号的海绵宝宝的抱枕,或许是因为抱枕的尺寸有些大,他的小脸被挡住了过半,只露出那双黑亮有神的湿润双眼,瞧上去颇为无辜。
而就是这么双无辜的眼睛,主人被稍挡在后的表情却极为的认真,正襟危坐的模样似努力的想将那狗血的你爱我我不爱你肥皂剧,看出国际新闻的严肃范。
从孟子骞的这个角度看上去,还能看到少年微微下压的嘴角与轻蹙的眉头,似乎在深入的思考着肥皂剧中的所有问题。
就这样看着人微表情时而因为剧情中斗嘴下压嘴角,时而因剧情中争吵升级而蹙眉,时而因剧情中女主角沙雕式大喊别管我冲进大雨中不解,时而因男主角没get到重点真的没有管他,女主角作崩了一个人坐在大雨中,歇斯底里哭直男不爱她而茫然。
楚忻泽:注孤生!
T91:作崩了
一旁看着人表情变来变去的孟子骞,只觉得人认真的样子可爱的不行,分分钟有种想将人搂进怀中揉揉脑袋的冲动。
也是直到今天他才知道,一个人的表情竟然能这么丰富,能这么可爱。
还没动手呢,孟子骞就感一旁的手机屏幕亮了,一个邮件似的小光标出现,显示邮箱中收到了封邮件。
放缓了动作拿起手机,孟子骞眼睛不动声色的微眯了一下。
这是一封来自白知非所住医院的邮件。
现在为白知非治病的孟子骞是他名义上的主治医生,虽然他只做研究,可是显然比医生更重要。
白知非得的是一种从未见过的病,最为明显的就是凝血功能障碍,情绪在人前会下意识放大的不受控制,世面上的药物基本对他无效,治疗也是走一步看一步,加上身份特殊,没人制的住他,除了孟子骞。
倒不是说孟子骞自带特效药效果,而是当初只有孟子骞才能让他轻松些,不那么难受,经四年时间的催化,才顺理成章的成了他唯一认定的希望。
而准确点说白知非不是病了,只是在进化,人类体质向丧尸体质的进化。
区别于孟子骞重生后所有能力一朝回归,白知非的情况更像是只开了一个很小的缝隙,同样也只觉醒了一点细枝末节的记忆,这四年来正在一点点过渡曾经的一切,所以这个过程,看起来更像是病了。
而孟子骞需要做的就是在末世来临前,将消息死死的捂住,因为对比起未知的危险,很显然已知的危险更好控制,而白知非除了在末世中能帮他牵制丧尸外,还有可能成为他手上一把锋利的刀。
正想着这事,孟子骞就觉察到一道眨巴眨巴的视线投来,抬头的他发现,刚才还认真看电视的人正注视着他。
轻抿了下唇,楚忻泽道:哥哥又要工作了吗?
说这话的时候,他那双大眼睛一眨一眨的,里面有着细微的不舍,但这抹情绪却被主人隐藏的极好,如果不是对面孟子骞向来善于洞察一切,根本发现不了。
已经到了喉咙边的嗯字,拐弯似的咽进了肚中,他随手将手机往茶几一放,笑着道:没事。
两字才落,对面那双微有黯淡的眼睛忽的大亮,一明一灭的仿佛已经落幕的烟火,突然间绽放的惊心动魄。
有些不确定,又有些忐忑,楚忻泽半仰着头,充分get到人心中的掌控欲。
这几个月来他算是看清楚了,对孟子骞这个人,顺着毛捋就行了,反正就是永远一副天大地大哥哥最大,哥哥永远是心中最重要的,我最喜欢哥哥了,但是我不能因为喜欢而打扰到哥哥,我只想默默陪伴与守护在哥哥身边,永远不求回报。
面上说着拒绝,其实这男人内心深处还是好那口喜欢那种离了他就活不了的小白花,说到底就是掌控欲爆表到毁天灭地,除了他自己,不相信这世界的任何人。
想入侵他这种人的心,只能慢慢用时间一点点磨,而一旦磨平了,进到了那颗心,你将会彻底成为他心尖上的小甜甜。
深深的按捺住自心中涌出的欣喜,楚忻泽让那些惊喜的情绪尽量不要过多的洋溢在脸上,真的没事吗?
因为仰头的关系,少年那双眼睛里的所有光彩,全部毫无保留的暴露在了孟子骞的视线中。
长长的睫毛,坠在一片湿意中的自己的倒影,在那双眼睛里像在孕育着这个世界上最闪亮的星星。
心脏不自觉一颤,孟子骞情不自禁的抬手碰了碰这双近在咫尺的眼睛,柔软的睫毛扫在指尖,像是撩在他的心尖上,一簇簇细小的电流顺着指尖到达心田,带着点酥麻的痒意与躁动。
他发现这几个月来,曾经那个特别的人,似乎正在一点点的被眼前这个更为鲜活的人取代,眼前的他是那样的真实。
能触摸到,能被牢牢的掌控抓在自己的手中。
受胸膛中那股突然而来情绪的影响,几个月来,孟子骞第一次没有压抑自己的那份渴望,将轻柔的吻落在了对面人微微颤抖的眼皮上。
真的。
直到此时,直到此刻,他才真正愿意相信。
这个人或许只是莫砚新的来世,新的开始,而上天只是让他们再一次以全新的方式,全新的面貌相遇。
而我很庆幸,重遇的是这样的你。
医院
伴随叮的一声轻脆,电梯直达所属楼层,抬眼却不想迎面的是个熟悉又陌生的人。
白总。孟子骞首先开口温和着声音打了招呼。
眉间似有郁色的白朗似乎也没有想到,竟会这么巧的在电梯门口迎头跟孟子骞遇上,愣怔了一秒过后回过神,脸上紧绷神情松懈了些,对人点了点头,打招呼道:孟教授。
因为海外市场的开拓,最近白朗两头飞忙的连时差都没有时间倒,如果不是突然接到医院的电话,他几乎都忘记了国内他还有个名义上的弟弟长住医院。
哪怕心理上再排斥,那封封DNA鉴定却半分作不了假,几经思考下,他到底推掉了手头上的所有工作,匆匆赶回国,下了飞机后更是第一时间来了医院。
然而,已半年未见的人并不欢迎他,一如四年来般,对于白知非的不喜,他没有产生任何不适的情绪。
他们真的是血缘上的亲人么?这也不知道是多少次了,白朗这样怀疑着。
孟子骞将对面白朗眉宇间隐藏极深的郁色看在眼里,对此心知肚明的他只当没有看见。
四年来,白知非改变了很多,最为直接的是对自己这个名义上哥哥态度的变化,从相认时紧抓的依恋到现在光明正大的怨怼。
白知非似乎笃定了对方会心怀永远填不满的愧疚,笃定了无论他做出任何出格的事,白朗都会沉默的为他扫清尾巴,以至于这般的有恃无恐。
其实就某一方面来说,白知非猜的很对。
白朗对他缺憾的人生心存愧疚,再加上他现在的病,对于人几近冷嘲热讽任性的脾气,白朗也只是沉默的避让,减少来医院的次数,无非是希望他养病心情能好些。
只是作为旁观者的孟子骞却看的更清楚些,白朗的避让并不是示弱,而是不上心。
想到这里,他忽觉得有趣的紧,难道说血缘之间真的存在所谓看不见的牵绊?能觉察到亲人与陌生人之间的差异?
心中瞬息转了几个弯,孟子骞面色如常的笑了下,治疗阶段对人的意志力各个方面的考验都比较大,病人脾性各个方面多多少少都会受到一些影响,等后期稳定下来就好了。
话是这么说,俩人却各自都明白,这不过是台面上的,白知非具体是怎么样的,彼此心知肚明。
知非的病接下来段时间就多麻烦孟教授了。
孟子骞笑意温润,应该的。
白朗本就是个超级大忙人,跟人简单的聊了几句后,他就再次匆匆离开。
目送人进了电梯,孟子骞才转身继续朝目的地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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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崩坏的世界 15
电脑屏幕中不断跳动着的数据,在昏暗的空间中散发着幽幽冷光,男人骨节分明的手指在键盘上跳动着。
如果说末世是一项新的生物链,那么人类,异能者与丧尸三者共存的末世中,丧尸显然最占优势。
孟子骞是个天生的野心家,重来一次他不会再容许任何偏差存在,为此他不惜用数年的时间药物精力甚至是谎言,去培养一枚为他所用的棋子。
只是再听话再忠诚的棋子,也有不小心反噬的可能,更况这枚棋子本身就自带十足危险性,所以他要将所有的可能全部抹杀。
随着最后一个键落下,电脑屏幕上基因融合彻底达到了100%,看到这,男人眼底是一片的冰冷彻骨。
前些天白朗发现了白知非身体的异常,来找他了解情况,他将相关信息解释给对方听,告诉对方白知非身上病的不确定性,可是他看的出来白朗心中依旧有着疑惑,甚至也敢肯定,私下白朗会拿着这些数据找这方面更为权威的专家。
可是找到了又怎么样呢,没有人会将病联想到进化上,而只要等过了这几个月末世来临,等一切成为定局,谁也改变不了。
看着窗外黑沉沉的夜,孟子骞拔出U盘将之收好后,打算着去休息了,打开书房的门,视线下移,果不其然一如四个月来的每天,书房门口摆放着一杯正泛热气的蜂蜜水。
只是今天似乎多了一张小纸条。
适宜的温度自杯壁传导自手心,熨熨的舒服极了,轻抿一口杯中的水,微甜的味道让他轻展眉宇。
或许是曾经留下的遗憾与年幼时的缺失,在此之前孟子骞竟然从来不知道,自己原来是个嗜甜的人,而又是这样巧的被对方挖掘出来。
环顾四周依旧不见人影,孟子骞不得不垂头看起了那纸条上的留言。
哥哥明天早些回家,好吗? 【手绘图】
看着手绘画小人双手合十可怜兮兮求拜托的模样,不知怎么的孟子骞将这样的表情代入到画图主人的脸上,唇角不自觉的上扬出愉悦的弧度。
第二天的孟子骞起了个大早,吃过早餐离开时,他视线不自觉移到某间紧闭的卧室房门上,想着昨天自己查看录像时,人每次都在自己出门后第一时间跑出来的模样,想到自己收到的温蜂蜜水与那张撒娇式的纸条,到底心情愉悦的一个没忍住,嗓间溢出串低笑。
那里面是满满的纵容与无奈的溺味儿,以至于在这瞬间,整片空气里似乎都弥漫起丝丝甜腻的蜜糖味。
抬脚走到茶几旁,他将那张已回复的纸条压放在客厅的茶几上后,染着满眼的笑意离开驱车去了医院。
等人离开,楚忻泽这才从房间哒哒的跑出来,如这些天来的每天般躲在门后目送人离去后,这才返回茶几旁拿起对方留下的小纸条。
每天都被隐藏在家里的无数针孔摄像头监视,偏偏要表现出瞎的彻底的楚忻泽嘴角不断上扬,像一大清早被喂了一口甜汪汪的蜂蜜。
就见他抱着那张小纸条,眼睛都笑弯成了月牙儿,全身里里外外就差没直接开粉红色特效,标注暗恋中几个大字了。
谢谢你帮我,我叫白知非,你叫什么名字?车厢内,少年扭过头声音青稚。
那时候太小,记不太清了,模糊中只记得有一个哥哥,有次从楼梯上摔下来时,他接住了我,流了很多血,我还记得他的手臂上留下了道长长的疤,黑暗中少年嗓音似水如幻。
为什么,我们不是朋友吗?不敢置信的双眼与破碎的声线,被彻底埋葬在嘶吼与鲜血中。
哥哥救我,哥哥救我,我是知非,我是你弟弟白知非,啊啊啊啊,救我!!!!腥臭熏天的腐肉中,传来句句撕心裂肺般的求救声。
一片血红的瞳孔中,倒映着被厚重的雾霭淹没的世界,他能听到清晰的咀嚼声,咔嚓咔嚓咔嚓,一声接一声,有东西在咬他,它们不停的在咬他,啃食着他的四肢,分食着他的血肉,撕扯着他的内脏
疼,撕心裂肺般的疼痛充斥着全身上下每个角落,他想哭,他想叫,他崩溃的想立刻死去,无论怎么样都好,可是身上却像是积压着全世界的重量,将他衬的那般渺小。
谁来救救我,谁来救救我
知非,知非,知非你醒醒孟子骞拧着眉,呼唤的声音一声比一声大。
病床上的人额上满浸冷汗,全身肌肉生理性的痉挛着,紧绷的下颌与唇齿间,不时传来上下牙齿剧烈的磨牙声,像坠入无边深渊中,一张永远得不到解脱拉满的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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