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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丈红尘之轻(GL)——四百八十寺(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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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她也给江若景立过规矩,自己在家时,要按门铃进来。
    她拧开床头灯,脚步声到了卧室门口,却踟蹰不前了。
    逾江若景在门外细声唤道。
    进来。
    门开了,江若景像做错事的孩子,怯生生站在门口,一头缎子般的秀发在逆光中若隐若现。
    就突然很想你,很想。
    明逾知道她还有一月就走了,不忍再责备,这话也听得她心疼起来,便叹了口气,今晚住下吧。
    喔!江若景没动,却觉得身子都雀跃起来,我那我先去洗澡!说完转身去浴室。
    明逾看着她及腰的长发在浴室门口一甩,人已经进去了。她又叹了口气,头发太长的女人多情而麻烦,嗯,麻烦,这是她看着江若景的发一年比一年长时担心的事。
    处理了几封邮件,江若景裹着明逾的浴袍钻进了被子,一阵幽香瞬时袭来,明逾对气味敏感,她睡的人必须好闻,香与香也不同,必须是她闻着上瘾的香气。江若景身上便有这样的味道。
    她来了精神,将平板设备扔开,扯掉了江若景身上的浴袍,对方有备而来,浴袍扯掉便只剩玉体横陈,江若景早知道这袍子要被扯掉的。
    小妖精明逾咬牙切齿。
    江若景只知自己此刻是幸福的,下一刻?下一刻谁要管它?她已泛滥,咬着牙不让自己喊出我爱你,明逾不喜欢她说这三个字。
    明逾见她忍得辛苦,咬在她耳边,叫给我听。
    江若景脑中轰的一下,不清不楚地作践起自己,这一刻她就是要贱,贱到极致,逾她的声音也哑了,逾一声比一声浪,我爱你。
    明逾手上一滞,大脑冷却了,动作还在继续,却再不带煽情的成分。江若景不傻,觉出了她的变化,若说后悔,不如说痛苦多一些。
    她抓过浴袍,结束了这场施舍给自己的欢愉,脸侧的长发不知被谁的汗浸湿,贴在颈窝。
    明逾躺回枕上,闭着眼睛养神。
    江若景看着她,她连闭起眼睛都这么好看,那眉微挑得恰到好处,那睫卷长得恰到好处,那鼻尖挺翘得恰到好处,那唇饱满得恰到好处
    明逾睁开眼,她的心便跳漏一拍,这满目温柔华光,谁会想她的主人能是个薄情之人?
    若景,她低声唤道,如果你确实没法和那个男孩子结婚,就不要勉强自己,人生太短了。
    江若景眼中一闪,心里重燃希望。
    明逾看在眼里,继续慢慢说道:我希望你不要稀里糊涂地打发自己,不要非此即彼,搞清楚自己究竟还能不能接受男人,如果能,还是不是那个男孩子,这些都是需要你自己考虑清楚的,没有人能够帮你。如果说你可以收了心和他过日子,你们也相恋几年了,虽然异国异地,但感情基础是有的,你选了他,就不要再想其他可能,他是无辜的。若你没法再和男人在一起了,国内还是很保守,同性这条路不好走,你得再想想要不要回国,想想在哪里更容易遇到一个能相伴你终生的人,要知道,遇到一个人不难,相守下去却是问题,干扰因素太多了。
    江若景像掉进水里的浮标,跟着她话里的意思浮浮沉沉。她的脑袋只在分析一件事:明逾要不要和自己在一起?
    你想和我分开,是吗?分析到最后,她就问出了这句。
    我说了这么多,都已经是跳出你和我的小关系而谈大的人生了。一直以来我都告诉你,我只是个旁观者,不是参与者。
    江若景心中的火又熄了,她不是参与者,她不参与,说这些都没有意义。
    可她不想再纠缠,烦着明逾,她想了想,回国就不能和女人在一起吗?
    能,但你要做好准备,首先没有法律的束缚,其次,可能也缺少来自四面八方社会关系的道德约束,当激情退去,拼的就是人性、人品,靠的仅是来自内部的约束,所以,想长久就更难一些。
    江若景听得愣了神,半晌,你的前任
    我们不谈她,明逾打断了她,现在不谈我,只谈你。我希望我的话你能真正听进去,如果,我是说如果,你在慎重考虑后,选择留在美国,告诉我,我可以找最好的律师帮你办移民,白鲸那边我可以帮你和你的上司们交涉,把你留下来,这些是我能够提供的帮助。
    我留下来,可以和你一辈子吗?
    一辈子太长,我只要朝夕。
    江若景喉间一涩,她的激情是真的,她的绝情也是真的。
    逾,你知不知道,辜负你的,和你伤害的,是两个人?
    明逾放空了眼神,自己果真伤害她了吗?可几年前相遇时,江若景只是那个一心想玩儿、没心没肺的女孩子,她明逾是不怕的,不怕再对谁投入感情,不怕会被伤害,她可以陪她玩儿,她有资本玩儿,如今为什么故事变了?说好的呢?
    说好的呢?
    她恨食言的人。
    第4章 谈判
    如果你以为被外派的都是牛人,可就错了,大概三分之二的国际派遣都是为了节约人力资源成本。五年前江若景来到C城,就是她个人和白鲸的双赢。
    如今她要回去了,带着翻了几番的身价。明逾的建议她认真考虑过,但还是决定回国,她明白了,留在美国,她永远是明逾的小跟班,永远比她矮上几截,那差距是她在美国白鲸追不上的,她没有明逾那么好的运气和本事,在一个非母语国家能够不被边缘化,能够混得风生水起,她的专业性质也决定了她赚不到明逾赚的那些钱,除非她中彩票。
    回国就不同了。回国,她或许能活成一个明逾。
    何况,明逾自己也说,她的一半时间都在中国,所以怕什么呢?再不济就跟她耗,耗到她老了,再也风流不起来,自己起码比她多那么四、五年青春,所以只要她不和自己断,一切皆有可能。
    怀揣这么宏伟的计划,她坐在候机厅里都没那么伤感了。
    明逾此刻坐在香港中环一家酒店的行政酒廊等人,手机提示响了,显示江若景要飞,她拨通了电话。
    在候机了吗?
    在了!对方声音里洋溢着欢喜。
    自己小心喽,争取睡一觉。
    逾,我剪了头发!
    嗯?
    聊天软件叮铃一声,她已将自拍发过来。
    明逾看着也没太大变化,再仔细一看,齐腰的剪成了齐肩的,哟,怎么舍得?你那头长发可留了几年。
    想你!对方答非所问。
    明逾抬眉,等的人到了,我客人到了,一路平安。
    江若景并没有因为明逾没说想你而难过,她知道她不会说的,但她打了电话来,那就好。
    来人是香港本地颇有威望的房地产商WM的总经理黄达开,业内的人都叫他开哥,再熟一些的直接叫阿开。
    明逾是四小时前从东京给他打的电话,要今晚立即见他,这会儿他远远看见明逾,心虚地堆着张笑脸。
    阿Ming怎么这么辛苦?也不让我去接机!
    黄总说笑了。明逾的声音不大,凉凉的。
    黄达开心下一惊,恭敬疏远的称呼印证了他这几小时的猜想,麻烦到了。脸上笑得尴尬,我请阿Ming去吃夜宵吧?他总不好跟着叫回明总,那样就彻底凉了。
    谢了,不用,明逾将手里的笔记本放在面前的小桌上,她不打算铺陈废话,FATES每到一处,都避免用当地的供应商,这么多年大家都在谈本地化,FATES反其道而行,因为我们是服务业,我们坚持全球统一标准的高质量服务。
    是,是。黄达开拼命点头。
    说服总部用WM,费了我多少心血?黄总不知道吗?
    知道,知道
    做国际派遣服务的都知道,派遣香港的成本有多高,这其中最大的成本就是住房安排,这一成本又直接影响到我们对客户制定的薪酬方案
    明逾正说着,看见前方墙镜上映出一个似曾熟悉的身影,从自己身后的沙发站起来,往门外走去。她不由回过头,女人高挑出尘,长至颈下的头发,发尾自然地微微曲起,那是陈西林,这世界真小。
    黄达开也随着她的视线看向门口,目光怔了怔。
    明逾转回头看了看黄达开,好奇他好像认识陈西林的样子,但这会儿也不合适问,沉了脸,继续说道:黄总,我跟你合作了五年,我不贪心,一直以来对你的要求只是价格和荷兰持平,你也是这么跟我保证的。
    是的啊,阿Ming,我在你们两家的抽成是一样的,你可以去查一查嘛。黄达开硬着头皮。
    也是我没本事,一直以来调到的都是你们桌面上的协议,谁能想到黄总您桌面下还有这些小动作?明逾说着将笔记本朝他转去。
    黄达开头皮一麻,商战就是信息站,前阵子听说FATES收购荷兰竞争对手的消息,他已经第一时间找了荷兰公司的销售总监,意思是以前做过的手脚千万别让FATES知道了去,没想到,这天还是来了。
    我算来算去,为什么荷兰承诺给落地香港的客人三个月至一年的免费医保后利润却不见减少,呵呵,明逾冷笑起来,香港这家专门服务高端人群的医保公司,法人姓梅,这么巧,WM大老板的太太也姓梅。
    黄达开伸手去挠头发,下面的话他都不想听了。
    明修栈道,暗度陈仓,黄总玩得真溜,这送出的医保保费,明面上荷兰送出的是十块钱的价值,其实是它付给梅氏两块钱的成本,而到了后期,客人没有就医,梅氏再通过荷兰返还客人八块钱,荷兰扣取三块钱手续费,赚取一块钱差价,而客人则白拿五块钱。可这样一来梅氏一单亏六块钱,她傻吗?这钱是WM的,左边口袋的拿出来,放进右边口袋,只不过这么一换,就把给荷兰以及荷兰客户的额外六块钱洗成了合法合理的保费返还,顺便还推广了梅氏医保业务。FATES不用当地供应商是有道理的,就是为了避免这些不规矩的事。
    黄达开一张口,还想说什么。
    你想说这些是我的估测吗?明逾转过笔记本,打开一个文件夹,又转过去,证据全在这里。
    黄达开在空调充足的行政酒廊腌了一身汗,阿Ming小姐,香港房地产这些年不好做,我是个生意人
    明逾听到这里顿觉无趣,她自己都能帮他想出的说辞,还听它作什么?不过是浪费时间。
    黄达开硬着头皮继续,其实算起来呢,也没便宜给荷兰多少钱,没办法啊,他们贪心
    你倒会推责任,谁不想压低成本?我也想。这几年FATES的香港线总竞争不过荷兰,原因原来在你黄总。
    这罪责大了,黄达开抬手抹汗,眼睛转了转,那么荷兰公司现在被FATES收购了,以后都是一家了。他开始捣糨糊。
    你丢了两个大客户,好自为之。明逾站起身。
    别别别,阿Ming小姐!黄达开仍不松口,现在唯有这亲切的称呼可以证明曾经的亲密合作,让我想想,让我想想有什么办法能够补偿FATES!
    补偿?信誉丢了恐怕不好补。
    阿Ming小姐!我们在商言商,这个我跟荷兰不管那边,我跟阿Ming小姐合作这些年都是愉快的,对不对?请给我一晚时间,就一晚!明天早晨,我保证给你看到我的诚意!
    明逾收起笔记本,黄总,现在的问题是,我都不知道怎么和我的老板交差。
    理解,理解,给我一晚上,保证让阿Ming小姐完美交差!
    明逾冲了凉,被时差搅得乱七八糟,毫无睡意。她换上便服,这家酒店地下一层有个射击枪会,她打算去那里试试身手。
    今晚这一仗她打得还不错,在东京时她就在想自己的底线在哪里,黄达开悄悄给她的竞争对手低价,可恶吗?可恶。可他没有义务给自己最低价,这不在合同条例上,只是人情。他是鸡贼,但正如他所说,他是个生意人,有利可图他就去做,至于生意场上那些赴汤蹈火的姿态,不过是做戏。
    所以她的底线是WM重新给她一个前无古人的低价,她的筹码是FATES和荷兰两家大公司,她知道,只要自己拿捏到位,黄达开不得不就范,哪怕他下面这年都不赚钱,保住这两尊佛才是首要的。如此一来她在FATES反而立了一功,因祸得福。
    这个点枪会人不多,大多是楼上的时差客人,明逾交了会员证,在靶道上等着。
    她戴着保护镜和耳罩,有种与世隔绝的感觉,脑子里还为这场谈判和明天的结果而有些兴奋,意念闪回又想到了陈西林,她也住这里?她究竟什么来头啊?自己居然没去查一查再一闪,江若景还在天上飞呢?陈西林也去中国,会不会是江若景的老板?那次在车上陈西林看见没有?今天讲电话,她又听去了多少?
    面前什么东西晃了晃,明逾抬头,陈西林正冲自己笑,边歪头摘耳罩,侧脸优美无暇。暗自琢磨的人突然出现在面前,像被捉了奸,明逾有些脸红,也摘下耳罩,陈小姐,这么巧。
    第5章 偷窥
    是很巧,明小姐出差?
    嗯,出差,你呢?也出差?明逾想起刚才在酒店大堂她身上穿的是正装。
    陈西林竟想了一下,像是忘了自己怎么在这里,算是吧。在等教官吗?
    对明逾说着看了看四周,空荡荡的。
    这个点教官不多,你和我并道吧,我有教官证。陈西林说着,从身后贴着后腰的小包里取出本证件给明逾看。
    嗯好,那谢谢你。明逾收拾起自己的东西,转身看陈西林,看得有点分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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