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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份号019——西西特(1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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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整个客栈变得模糊。
    房间里,陈仰将手机靠在桌子后面的墙上,竖着放,他在那光亮里拿出夜来香,准备在床头床尾放一些。
    朝简阻止道:收起来丢门边。
    陈仰眼神询问。
    不然会头晕,对呼吸道也不好。朝简说。
    陈仰只能取消自己的行动。
    很热。陈仰看了眼房里的那扇木窗,忍住不去动它,那儿没纱窗,一旦窗户打开了,他们就会被蚊子吞没。
    陈仰一躺到床上就感觉背上冒火星,朝简一靠过来,那火星直接燃成了熊熊烈火,烧得他汗流不止,澡白洗了。
    当初在陈西双老家,他们睡的床也小,可那是四月份,没现在热。
    现在真的是
    陈仰坐起来:明晚我们也轮流吧,一个人睡椅子,一个人睡床,这样好点。
    回应他的是一阵凉风。
    朝简拿着陈仰的小本子,在那漫不经心的扇着。
    陈仰默默躺过去,让自己完全躲进风里,他闭上眼睛酝酿睡意,忽然问了一句:我出幻境那会,你干嘛抱我?还抱得那么可怜?
    朝简扇风的动作几不可查的顿了一下。
    是不是以为我出不来了?陈仰扭过头,摸了摸他的湿发,不会的,你的搭档没那么菜。
    朝简继续扇风,一言不发。
    陈仰偷瞄少年随意屈着的左腿,看来关于这条腿的心结就是那个哥哥。
    朝简说,幻境里的东西有真有假,如果假设都是真的,那他之所以不用左腿,是认为自己的腿拖累了那个人,他不想再被对方丢下。
    那是朝简的恐惧。
    说起来,幻境里的鬼也能认错人吗?
    还是说,在那个少年眼里,他的脸变成了另一个人?
    就像朝简,妹妹也把他当成了自己?
    好像有哪里不对。
    陈仰又坐了起来,他挪了挪身子,背靠着凉丝丝的墙壁,面向朝简。
    你陈仰想说什么,刚起个头就卡壳了,不知道怎么说,不知道要说些什么,他你了半天,心里莫名堵得慌,还有点闷闷的疼,算了,睡觉吧。
    离第四次鱼潮的时间更近了,我们要找线索,明早看哪几家出殡,赵老头的事镇上的人也会知道,到时候看他们的反应,还有镇长,我们要
    陈仰的话声被一只手捂住。
    朝简俯身过来,微凉的唇凑到他耳边,用气声说:房里有老鼠,你安静点。
    陈仰:
    朝简又说:别吵到它们。
    陈仰:
    竟然不是它,是它们???
    第77章 你有没有吃鱼啊
    陈仰扒住嘴上的手, 呼吸湿湿热热的:房里有老鼠洞?
    朝简垂着眼,他不知在想什么,没发出声音。
    陈仰用膝盖顶了顶朝简的腹部:你下来点, 别压着我, 你这样我不舒服。
    几个瞬息之后, 身上的热量退到一边,捂住他口鼻的那只手也一同拿掉了,他长舒一口气。
    真有洞啊?陈仰撑着床坐起来,潮湿的背部靠在床头, 床底下还是哪?几个?
    朝简背对着他,面朝房门口:很多。
    陈仰倒吸一口气, 他不怕老鼠, 可要是数量太多的话
    那他们这个房间不就是鼠窝?
    陈仰被这种想法给搞得浑身发毛,他正要问朝简,其他人的房间会不会也有老鼠, 就听到隔壁传来了尖叫声。
    .
    今天是来这的第一晚,大眼妹跟珠珠石头剪刀布,她赢了,今晚她睡床,珠珠睡椅子。
    大眼妹睡觉的时候, 喜欢朝里睡, 她下午在镇上走多了路,很累,躺下去没多久就睡着了。
    迷迷糊糊的,大眼妹感觉脸上有什么东西在爬。
    她一摸,摸到了个毛茸茸的小东西,无意识的捏了捏, 那东西嗖地从她手上溜走,簌簌的钻到了床下。
    啊!大眼妹鞋都顾不上穿就跑了出去,她跑到陈仰的房门口,发疯的拍门,陈先生,陈先生救命啊!
    陈仰推了推朝简:我们出去看看。
    朝简侧躺在床边,双腿微微屈着,低哑的嗓音里含着暴躁:不去。
    那我去一下,我一会就回来。陈仰下床穿鞋,鞋跟后都被拽上去,直接踩着就出去了,走到门口的时候,他不自觉的回头。
    床边的少年不知何时已经转过身,背对着他,面朝墙里面。
    陈仰:
    刚才不是还对着房门口吗?转来转去的,干什么?
    陈仰的思绪很快被门外的崩溃声拖走,他速度开门,速度关门,尽可能的不让蚊子溜进去。
    怎么陈仰才说了两个字,小姑娘就扑进了他怀里,抱住他哇哇大哭,他想也不想就推开了。
    推完愣了愣。
    似乎只有搭档抱他的时候,他不会排斥。
    换成其他人,不论是男女老少,光是想象都不太能接受。
    啊,不是只有朝简才可以,还有妹妹。
    妹妹哪怕是挂在他身上,他都喜欢。
    陈仰动了动脚,赶走围上来的蚊子,轻拍受到惊吓的小姑娘:别哭了,说事。
    有老鼠。大眼妹抽抽嗒嗒的说,陈先生,我房间里不是,是床上,床上有老鼠!
    眼前的人反应很平静。
    大眼妹当即就止住了抽泣声:你房里也有?
    陈仰心想,不笨。
    我们的房间也有。葛飞从房里出来说,我找到了三个老鼠洞。
    大眼妹惊得瞪大眼睛:难道所有人的房里都有吗?
    没过一会,大眼妹的问题就有了答案。
    六个房间里无一幸免。
    不过,他们这群人里面,只有大眼妹的脸上被抓出了印子。
    我不会死吧?大眼妹捂着被抓的左半边脸,那可是老鼠啊,都是细菌,她破皮了,这里没有疫苗。
    不会。谢老师拍着胳膊腿,哪怕我们被老鼠咬了,也不会死于传染病发作。他说,因为在这里受的伤,回到现实世界就没了,带不回去。
    大眼妹被这么一通科普,死亡的恐惧感消散了,心理上的不适还在,她抓了抓脸,神经兮兮的把手送到鼻子前面闻闻:我感觉脸上臭臭的,我怀疑床上有老鼠屎,被我压扁了。
    睡了床的其他人:
    珠珠安抚大眼妹:没事的,只是有点恶心,你多洗几次脸就好了。
    对对对,我洗脸去。大眼妹东张西望,她看到了井边的木桶,立马光着脚跑到那里,一头扎了进去。
    蚊子上把抓,陈仰不停的晃动。
    谢老师问道:陈先生,老鼠跟任务有没有关系?
    不清楚。陈仰说。
    希望没有。
    就在这时,黑暗中响起周寡妇的声音:几位,这么晚了,你们怎么还不睡?
    这声响突如其来,院里的空气顿时变得稀薄。
    那女人不知道什么时候从房里出来的,她从暗处走到月光下,清亮的眼睛里写着关心。
    珠珠说:姐姐,我们的房里都有老鼠。
    周寡妇露出十分抱歉的表情:是有一些,我忘了跟你们打招呼了。
    她笑着说:它们不会主动攻击人的,你们放心。
    众人:
    老吴问道:镇上不是有猫吗,怎么还这么多老鼠。
    他下午见了好几波猫,有单独行动的,有拖家带口的,量不少,按理说,老鼠不会这么猖獗。
    周寡妇语出惊人:猫不抓老鼠。
    大家傻了。
    不抓老鼠的那还叫猫吗?
    陈仰若有所思:猫是一直不抓老鼠,还是本来抓,只是从某一天开始就不抓了?
    周寡妇说:鱼潮来的那一天开始不抓的。
    院子里静了下来。
    陈仰望着残月,忽然问:那猫吃鱼吗?
    周寡妇说:不吃。
    陈仰不动声色的追问:也是鱼潮来的那一天才不吃的?
    周寡妇轻轻点头。
    陈仰退回自己的房门口,不再说话。
    老板娘。葛飞咧出小虎牙,后天鱼潮就来了,我们都很好奇名字鱼长什么样,到时候我们能不能跟你一道去?
    我不会去的。周寡妇说,你们是镇长的客人,可以跟他说一声,不过他一直反对大家抓鱼,应该不建议你们去看热闹。
    陈仰借着朦胧的月光打量女人,长得小家碧玉,褂子的领口扣得很整齐,举止保守规矩。
    那你不去找自己的鱼吗?要是它被人抓了吃掉,你就葛飞嘴一抿,老板娘,吃鱼抢寿命是真事吗,听起来好像谣言,我们都不敢信。
    周寡妇的脸上浮现出一丝哀伤跟悲凉:是真事,镇长知道,你们可以问他。
    她轻叹了一声:我不去趟浑水,是因为我想听天由命。
    葛飞问完想问的就安静如鸡。
    钱汉凑到他耳边,用崇拜的眼神看他:你是在试探她啊,好厉害。
    葛飞:
    我也试试。钱汉呆呆的说,老板娘,猫不抓老鼠,不吃鱼,那它吃什么?
    周寡妇说:菜。
    钱汉傻了。
    其他人面面相觑,那就是说,现在镇上是人吃鱼,猫吃菜。
    周寡妇回房后,陈仰一行人还在院里。
    陈仰抬头看二楼:你们有见到走商们出客栈吗?
    大家纷纷摇头。
    没有。
    没见到。
    我只看到有人送饭菜上楼,没见他们下来。珠珠说。
    陈仰听到珠珠的话才响起木桶边的小姑娘,他喊了声,快步过去。
    哗啦
    大眼妹把头从木桶里伸出来:陈先生,你叫我啊?
    陈仰看了看她:好点了吗?
    好多啦。大眼妹想站起来,动作进行到一半就卡住了,她哎呀的说,腿麻了。
    珠珠跑过来扶她。
    两个小姑娘咬着耳朵,说悄悄话,关系显得亲密,看起来不像是认识还不到一天。
    陈仰的肩膀上搭上来一只手,伴随一股烟味,他转头说:你不是睡了吗?
    你们在院里叽里咕噜半天了,老子睡个屁。向东把手臂挂在陈仰脖子上面,怎么样,叽里咕噜出名堂了没?那寡妇没给老鼠药跟鼠夹?
    陈仰提了周寡妇透露的信息,他扫了眼院子里的任务者,十二人的队伍不全,有的房间只出来了一个人。有的房间一个都没出来,只是隔着门交谈,譬如乔小姐跟香子慕。
    陈仰想到房里那张单人床的猜测,他迟疑了会,拎出来跟向东分享。
    是有那么个意味。向东往陈仰耳边呵气,如果你跟你那搭档只有一个能活,你怎么选?
    陈仰说:我会努力不让那个选择题出现。
    向东一顿:你就那么
    陈仰鼻子里发出一个询问的音节:嗯?
    向东揉了把他的头发:妈得,睡觉去。
    我有重大发现!钱汉惊喜的大叫,这里的猫不吃鱼了,那抓到自己的名字鱼养起来,存活的几率就会大很多,
    陈仰摇头:刚好相反。
    怎么相反了?钱汉不明白。
    钱同学,你的思维逻辑过于简单,镇上的猫是不吃鱼不吃老鼠了,可老鼠吃鱼。谢老师开展小课堂,没了猫这个天敌,老鼠们还不是想干就干什么。
    钱汉面红耳赤:是哦。
    而且老鼠繁殖快,擅长打地洞,消息灵通,现在镇子里的猫不吃它们了,周围村子里的同类都会涌过来。谢老师的语气有些凝重,我们最好快点找到夺取寿命最多的那个人,完成任务离开,不然很有可能会面临鼠灾鼠疫。
    鼠灾鼠疫什么的,我还好,不是我的恐惧点,我就是感觉名字鱼很坑,那鱼每个人都有一条,被别人吃了会死,自己养又很容易被老鼠吃。葛飞说,死局。
    陈仰的眼皮跳了跳,死局这个词,他在火车站跟老集村拜祖时都感受过。
    那两个都有漏洞,这个也会有的吧。
    藏在死局背后。
    钱汉揪了揪半干的卷毛:你们说,名字鱼被老鼠吃了,寿命是不是就到了老鼠身上?
    葛飞说:可能。
    那抓到自己的,觉都不用睡了,天天守着。钱汉的眼里流露出几分绝望,要是我哥在就好了,我哥的头脑特别聪明,最喜欢解难题,他肯定有办法破解。
    陈仰往房门口走的脚步微停,他试着去想,如果钱秦在,会怎么做呢?
    这个任务有隐藏的,违背道德的捷径吗?
    .
    陈仰回了房间,他拿着手机四处照,还要往床底下趴,朝简把他拽出来了。
    我得找出老鼠洞,想办法用东西堵住。 陈仰说。
    堵了没用,朝简踢了踢他,你堵一个,它们会从其他洞里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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