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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才启蒙运动——HeyJuice(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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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辛也把最后剩下的对6打了出去。
    裴砚跟上。牌面很快清晰。原本守擂的两个人就这么轻而易举地被双扣, 败下阵来。
    周围有人吹了个口哨, 难以置信这个结果:我靠, 这真的是传说中的不会吗?
    打牌这种事情,虽然运气很重要。但记性和逻辑推理能力也很重要, 当然还涉及一定的概率问题。尤其是在短时间内每个人都在不停地出牌的情况下。有同学分析得头头是道。
    课余时间用来放松一下脑筋, 也刚刚好。不知怎么的, 徐西宁又回到了阶梯教室, 巡视了一圈,最后站在这桌子扑克牌玩家边上, 津津有味地看起来。
    徐西宁帮忙喊了一嗓子, 还有没有人要挑战试试?
    周围的人两两相望,很快,又有一组人上来挑战了。
    这一轮,裴砚连一边摸牌一边整理牌面的速度比之前快了许多,顺子是顺子, 连对是连对,摆的整整齐齐。如果裴砚是一个形容词的话,现在裴砚手里的牌面就很裴砚。
    显然是熟悉了打牌的规则。
    江右其感慨:裴哥,你这么快就全学会了?
    裴砚看了眼对面蹙着眉钻研牌的辛也:不是。刚刚辛也把每一种牌面的出法,比如顺子,连对,炸弹等全部都给我演了一遍。
    裴砚一提,众人才反应过来,怪不得第一局的时候辛也出牌毫无依据。有时候明面可以走的更简单的牌,但他偏偏往复杂了走。看上去像是不熟悉双扣套路,原来是各类形式的出牌方式都过了一遍,现场教学。
    江右其微微抽气。为这种都没有任何语言交流就能达成的绝妙默契。旁若无人。第一局比他想象得赢的要险啊。但刚刚辛也和裴砚脸上完全看不出来啊。
    这下围观的人从之前的窸窸窣窣的议论声到慢慢屏息。
    这一局较之之前,显然裴砚出牌速度也快了很多。但这一组人明显吸取了前一组的教训,也开始练习算牌记牌的技巧,但无奈难度系数的确是有点高,算来算去,把自己算蒙了,然后只能随意跟牌。
    这一组马上也被双扣。惨败。输的那人看着裴砚出完的最后三张牌,一脸的难以置信和后悔莫及。
    裴砚说:其实本来还可以平局的。我的牌面并不好。到最后只剩下了三张单。其实你只要简单复盘一下,就能算出我手上只能是三张单。但是你偏偏觉得我手上是一对J或K,所以你只敢出单。那无疑我就会赢。
    又有两个兴致勃勃想试试手气的,坐在了牌桌。下一轮打擂赛再次开始。这打擂赛的规矩仿佛是自己自然而然生成的双扣赢了的留下,输了的换下一组,如果没有双扣就继续打一直到牌面出现双扣为止。之前打擂还不明显,现在这两大神是真正把它变成了打擂赛。
    江右其拽了拽陆巷南,往后推了一小步,从里层包围圈里退出去:你有没有觉得
    怎么?
    我们学校这样挺欺负人的?
    还好。一般,明天才是真欺负人的时候。
    陆巷南看着裴砚和辛也几乎□□无缝的配合,无需言语的默契,眼神里略微沉思:不过,你有没有觉得
    江右其暴躁了:我说你说话的断句能不能别在不该断的地方断?
    他们像是共同体一样。
    江右其没开口。因为他忽然意识到刚刚自己和陆巷南输惨了的时候,喊裴砚来救场。为什么只喊了裴砚呢。好像他的潜意识里就觉得只要裴砚来,辛也一定会来。
    就这样,一个傍晚的功夫,由于装逼色彩过于浓厚,基地瞬间诞生了两名赌神这两位把上了牌桌的人都打下去了,而从没有被人双扣过。
    等晚饭时间都快过半了,徐西宁连催了几次,才把人都轰去食堂吃饭了。
    晚上照旧是晚自习。但因为是最后一次。徐则厚又专程从之川三中赶过来了。徐则厚到了,也没讲知识点,也没押题,就坐在讲台上陪着大家一块。偶尔有问题了,帮着学生解决一下。要是有超过一个人排队,他就下巴扬着,指向那一桌的赌神。徐则厚显然也是听了两人下午的战绩,戏谑地说:喊裴老师和陈老师给你解。赌神顺便给压几道题目吧。不然也太浪费赌神这称呼了。
    裴砚和辛也的桌上分别放了十本训练书徐则厚在刚来的时候,就布置给两人任务,整理一套押题卷出来,附带详细考点大纲和标准答案的那种。
    晚自习过半,裴砚把他和辛也整理好的押题卷打印好分发给大家。之后出去接了一通电话。
    是祁桐打来的。
    是简单的家常通话。结束了通话,裴砚没有马上回教室。他想了想,走去了基地的保安室。
    保安室的值夜保安刚好是一位阿姨。见到裴砚漂亮的模样,热情地问:怎么了这位同学?
    裴砚很客气,说:你好,我同学他的衣服被剪坏了,我想查看一下监控可以吗?
    这个照理来说,应该是不可以的。但这位少年看上去又礼貌又聪明,保安阿姨就笑着点点头,是昨天发生的那个事情吧。你也想帮你朋友啊?进来吧。
    保安往里走,打开里面的那扇监控室的门。小房间满墙的屏幕,播放着各个监控摄像头的景象。
    裴砚进门,坐到位置上,到主控的那台电脑上,点开其中一个监控篮球场的摄像头,观看录像。过了会,他又切换另一个宿舍楼门口的摄像头,观看录像。
    他是几倍速播放的。很快就看完了他想看的内容。
    裴砚看完,关闭了回放。他坐在位置上,静静抿唇思考了一会。他深呼吸,闭了闭眼,再睁眼时,眼神一片清明和冷静。
    晚自习结束。今天晚自习下的晚,回到宿舍已经11:30。
    辛也洗完澡,裴砚接着去洗。
    辛也察觉到了裴砚略微的异样。从昨晚上不符合裴砚性格的表情,到今天早上对话的时候裴砚重复昨天的那句话。
    辛也总觉得其中有一些怪异。这点怪异很细微,只是那么一瞬间的不可理解。而且无头无绪,也无从细究。
    但裴砚似乎还是那个裴砚,无论是牌桌上他和裴砚之间的让他高度满意的默契,还是晚自习他和裴砚一块完成的押题卷。依旧干净。清醒。冷静。周到。
    更重要的是,今天已经是集训的最后一日。也是辛也和裴砚同居的最后一晚。辛也对裴砚那么点零星的异样的思考,最终还是被最后一晚这个重要的命题所全盘压倒了。
    从某种程度上来上,发烧那天以后,辛也已经确定了,也已经认证了,于裴砚而言,他是唯一的,他不是江右其,也不是孟平川,而是于裴砚而言,他是独一无二的存在,他们之间有别人进不来的□□无缝的默契。
    但是,这还不够。还不够。
    他想和裴砚做许乘风和管生做的那些事。但裴砚似乎对许乘风不是很喜欢,他已经好久没去观察许乘风他们了。
    但他还是想像许乘风和管生一样,可以用手去丈量,用身体去丈量裴砚。这比用刀子去解剖来得刺激的多。他只要一想,就神经兴奋,血液沸腾,小腹滚烫。但他不知道该从何做起,也不知道自己像是许乘风那样直接上去,裴砚会有怎样的反应。或者说,他也不敢想。
    但今晚就是最后的机会。
    裴砚洗完澡,吹好头发出来,辛也戴着耳机在看视频。他看的是《莫里斯》的同性电影。里面桑德在夜色里爬着楼梯进到莫里斯的房间,和莫里斯做了他最想和裴砚做的事。
    辛也忍不住想,为什么他们可以这么自然而然地完成这件事。明明他们也没有约好,也没有说什么我爱你我想和你做那种事。但这事就这么发生了!
    裴砚看了眼专心致志的辛也,又看了眼时间,已经12:30,于是他询问:很晚了。明天九点考试。我关灯了?
    辛也摘下耳塞,声音带着心虚的沙哑:嗯?
    裴砚问:看什么呢?
    辛也暗灭了手机屏幕:没什么。随便看看。关灯吗?
    嗯。
    也许是辛也有着不单纯的想法,以至于心跳都骤然快了些。
    一切被黑暗笼罩。所有躁动、欲望都被很好地隐藏进这漫无边际的夜色里。
    辛也的余光看着裴砚上了床。雪白的床被代替他的目光,零距离地贴在了裴砚身上。勾勒出裴砚身体的形状。在黑夜里淡的像是远山的轮廓。
    第63章 63
    最后一夜意味着很多东西。就像是钟乳石上的水滴, 一滴连着一滴,长年累月,一直到了最后一滴,即将水滴穿石头的那一刻之前所产生的期待, 所拥有的幻想, 都渴望在这一刻能落地生根。
    在来集训之前产生过的剧烈期待,在最后这一夜终于忍无可忍。稍微零星与裴砚相关的东西, 哪怕只是看着裴砚躺在床上, 都能刺激他的神经。就像是星星之火, 一点点蔓延, 一点点地吞噬着他, 烧灼着他。
    辛也的眼睛发了烫。
    他盯着裴砚的轮廓,耳边莫名能够听见自己脖颈处大动脉跳动的声音。一下接着一下。就像是演奏的交响曲, 与他的心跳同频。
    他的视线慢慢模糊了。
    他看见有另一个自己, 从他身上站起来。徐徐走向裴砚。那是他原来的样子, 那是在无数个镜子里他常常能看见的自己。阴暗、病态, 有强烈的好奇心和变|态的偷|窥欲。
    他看见自己掀开了裴砚的被单。他带着一点残忍而兴奋的笑。轻轻靠近裴砚。
    他这次不再是用刀,是用手。
    顺着裴砚那在夜色里如在深海之中依旧深刻漂亮的轮廓, 一点点地丈量。他的眼睛, 他的鼻子,他的嘴唇。慢慢拂过,就记录下这种温热、光滑的触感,那漂亮的从数学意义上都毫无瑕疵的形状。还有那惊人的温度。
    再往下。
    他的手慢慢地颤抖。
    白色的睡眠衬衣。带着一粒粒的扣。
    他的手在黑夜里发着病态的白,乍看之下瘦的仿佛是骷髅, 骨感而冰冷。就那么一点点地打开。像是在打开一件上帝亲自送呈上来的礼物。虔诚到浑身像是上着发条,不停地颤抖,连着他的心脏,到他的五脏六腑,都在发抖。
    光滑而漂亮的胸膛,在夜色里浮着一层光。但是因为他遮住了光线,又在局部的位置形成高低不一的光斑。
    经过他的掌心,又经过了他的舌尖。成为他的盘中餐。被记录成味道、感官、触觉。
    再往下。
    他疯了。
    他再也等不住了,他想起那一日窥探到的许乘风对管生做的事。他也想对裴砚这样。他想这样想了很久了。
    那隐秘而病态的妄想,那才是他思考方式本来的常态。
    他实在想象不出裴砚会是什么个样子。他这么漂亮的胸膛会不会因为呼吸急促而浮动。他永远都这么冷静的这张脸,被情晋江不可描述欲蚕食的时候,会变成什么样子。也会跟他一样,脸上崩溃、变态、激烈、极端吗?
    他想不出。他想不出。但是他太好奇了。
    手不可控制地往下。
    裴砚的面貌却慢慢模糊了。因为他想象不出,所以他看不清了。他看不清裴砚会变成什么模样。
    反而是自己在那比山还高比水还深的情海之中浮浮沉沉,最终完全沉溺进去。呼吸急促,心跳加快,身体里像是火山爆发,血管炸裂,肺脏地震,轰轰烈烈的火山熔岩疯狂地席卷侵占他的每一寸。进一寸他就崩溃一寸。
    太过刺激。
    那个虚幻的想象的自己骤然回到辛也的身体。理智早就被淹没地一干二净,辛也抓开棉被,走向卫生间。
    步子快又急。在地板上擦出沙沙的响声。带出一阵风。
    辛也推门的那一瞬,裴砚的声音自后方传来,依旧是那么的干净,那么的清醒,他问:辛也?怎么了?
    他没睡。他果然还没睡。
    辛也想冲过去,他想直接拿一根绳子把眼前这个人绑起来,永远地锁在小黑屋里,只要他想,就当着裴砚的面做任何他想做的事情,然后冲着他喊,我想对你这样!我不要看你这种表情!我不要看到你冷静,不要看到你清醒,我要你崩溃,我要摧毁你!
    但他没有。他对谁都可以心狠手辣,但他最想心狠手辣的对象,却是他最不敢的人。
    他的嗓子性感而沙哑,隐隐呼吸急切:上厕所。
    说着,他摔上了洗手间的门。但又不敢上锁。上锁会有轻微的声音。那就太心虚了。
    一墙之隔。
    他靠在冰冷的墙壁上,慢慢平复。但根本平复不下来。他从前,至少在遇到裴砚以前。他对这种事一窍不通。但如今却不一样了。他总是很轻易就会被刺激到火烧火燎。
    他听见有窸窸窣窣的响动。接着是慢慢靠近的脚步声。
    仿佛是踩在他的心脏最脆弱的地方。一步接着一步。震耳欲聋。
    他听见了裴砚的敲门声。
    辛也不吭声。他不知道裴砚这是什么意思。
    也许是隔着门,裴砚的声音有些飘忽而喑哑,我看见了。
    辛也压着呼吸声,但压不住加快的心跳。他不知道裴砚这是什么意思。他看见了什么。看见他逃去卫生间,还是看见他校服一处见不得人的那样子。
    裴砚推门而入。
    四目交汇。就像是雷雨天里的电闪雷鸣。
    裴砚重复,半张脸隐在黑暗里,卧室里并没有拉得严实的窗帘缝隙里进来的光线照得他另半侧脸微微一些透亮,他滚了滚喉结,说:我看见了。
    辛也舌尖微微顶了下上嘴唇,胸前滚烫,背脊因贴着墙壁冰凉。他强自冷静,忐忑地寻找一丝确定:你会这样吗?
    裴砚依旧保持着那个仿佛难以动弹的站姿,他维持着他寻常日里的那种克制与清醒,思绪和辛也的思绪仿佛不在一个频道:你那天观察完许乘风,在洗手间里,也做了这种事。
    但又像是一个频道。
    因为辛也衔接了裴砚的逻辑,他敛了内心底里的山呼海啸,绷紧了声音说:所以你才摘了我的监听器?
    恋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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