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产后我成功撩到了男神——一点桃花痣(27
谢省果然什么都不再说了,他低下头安静地吃饭,饭吃的很大口,几乎被噎到,但他一句话都没再问。
谢省,云漠难受地闭了闭眼,手伸到一半又缩回来:你什么都不要管,也不要多想,只要相信我。
谢省抬起头来,笑了笑:我相信你很多年了啊,哥,还能有机会不信吗?
云漠看着他,笃定地说:没有了。
回到A市,云漠帮谢省收拾了东西,搬到自己那套房子的客房里。
谢省没反对,但却异常沉默。
他心里压抑的厉害,可他是个知道好歹的人,知道他们是在保护他,所以他心底那些怨气根本没有发泄的出口和对象。
云漠去书房工作,把空间留给他。
离开前还小心翼翼地亲吻了他的额头,让他觉得自己仿佛是个易碎的玻璃制品。
他想告诉他,他早就长大了,不再是个孩子了,可最终还是忍住了。
这么多年,他学会了在情绪不稳的时候不轻易做决定,也不轻易去说一些冲动的话。
他收拾了东西,决定去酒吧见见安睐。
云漠没阻止他,让他的司机送他过去。
下午酒吧还没有开始营业,卷帘门半开着。
谢省弯腰钻进去,直接上了二楼。
安睐几个月不在家,这会儿正叼着烟坐在二楼的小厅里对着电脑理账。
见他来了,不由地又惊又喜,招呼他:不是说不过来,怎么又来了?
随后看到他的手,又吃惊而紧张地问了一句:怎么了这是?
谢省走过去,坐在他对过:没什么事儿,一点轻伤。
安睐眯着眼睛托着他的手看了半晌,抬头责备他:怎么这么不小心?
他这一抬头才注意到谢省的神色不太对。
眼圈有点红,嘴唇也抿的很紧,像是受了委屈的样子,于是小心翼翼地问:疼吗?
谢省摇了摇头,看着安睐紧张的样子,他想,他们是真的关心他,爱护他,他不应该怪他们。
跟云漠吵架了?安睐又试探着问。
谢省没说话,他自己也说不清楚是不是和云漠吵架了。
好好珍惜吧,安睐语重心长的说:什么都别计较,失去了五六年还想浪费更多时间吗?想一想我和谢澜,你们其实已经算是幸运了?
谢省被他神叨叨逗地略笑了笑:说什么呢?
说你和云漠啊。安睐说:还不好意思了?
谢省有点丈二和尚摸不到头脑:小睐哥,你在剧组是不是消息不灵通?
他顿了顿又艰涩地说:我哥他和魏家联姻了,你不知道吗?
什么?安睐的表情空白了一瞬,然后变得好笑又不可置信,他轻轻地说:天哪,你们两个到底在干什么?
谢省也晕了,眼睛眨了眨看着他,像看傻瓜一样。
他哪里有和魏家联姻啊?安睐说:他这几年为了你做了多少事你都不知道吧?他是为了你回来的啊,省省,唉哟,我操,你们两个
谢省猛地站了起来,几乎把面前的方桌带倒,他做梦一般问他:你在说什么啊,小睐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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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谢省沉默着坐在车上, 他嘴里叼着根烟, 烟蒂上的齿痕很深。
烟气入肺,转眼又化成灰白的雾气从他红润的唇间逸出。
他机械地吞吐着, 双眸看着窗外飞掠而过的风景。
树木,房子,行人,路灯初亮, 拉出什么东西长长的影子
晚冬的夜依然是冰冷的, 可他的心头却如燃着一团烈焰般,烤的他口干舌燥,心急如焚。
安睐好笑的声音还响在耳边:你自己也在娱乐圈混,怎么还不清楚绯闻那东西九假一真?
他是为你回来的, 他这些年付出了很多
他真的是为他回来的吗?如果他没理解错的话,他是不是也应该有一点点喜欢他?
可是,,如果他真的这么放不下自己, 为什么五年多来, 一次都没有联系过他呢?
一次都没有啊!
谢省咬住了嘴唇, 眼睫变得潮湿, 他深深地呼吸,努力将心底的酸涩压下去。
他不能先去纠缠这个问题, 他面前的问题已经够多了,他必须一点点去面对,去解决, 去理清楚。
他叹了口气,将燃尽的烟蒂用手指掐熄了。
掐熄的那一瞬间,他的指尖被烫的生疼。
这么多年,他幻想过太多次,也否定过太多次,所以现在他连深想的勇气都几乎快被消磨殆尽。
他怕自己自作多情,到时候自取其辱,可又无法停止内心一波一波的期待与希望,或者叫做幻想!
他终究太急了,脑子乱成一团,整个人乱了方寸
知道真相的那一刻,他只想立刻见到云漠,想听他亲口说出来,连安睐的话都变成了一团共鸣音,无法听清,更无法理解。
他深深地吸了口气,然后把脸埋进掌心里,闭着眼睛使劲儿搓了搓。
直到脸颊发烫,直到呼吸都不太顺畅,他才停下手来,一片黑暗中,脑海里的火焰愈加灼目。
那火焰随风变换着形状,慢慢地跟着他的意识幻化成人形,将过往的一幕幕重新勾勒在他眼前。
他看到他回来后,他们第一次见面的情景。
那是射鹿的开机仪式上,那时候他面临着被封杀的困境,是这部电影给了他机会。
就算他刻意不去想,可也知道这跟云漠脱不了关系。
那天,他在他背后按着他的肩膀,用他自己在台上的话叫他:唯一的小可爱。
他是怎么回应的来着?
他那时候被恨意掌控着,去解他的皮带,用语言刺激他,近乎轻佻而浮夸
还有那一晚,他叫他出去,他喂他吃糖,然后含着笑问他,魏瑕是不是都跟他解释清楚了。
他告诉他都说清楚了。
随后告诉他自己那些绯闻并不都是假的,告诉他这些年自己也有需求,还有后来孙岩的事情
天哪!此刻将那些话重温一遍,他才发觉他们之间曾经闹过多大的误会。
谢省拿头狠狠撞了撞前排的座椅,他究竟都对云漠说了些什么,做了些什么啊?
他不敢想象如果那些话都是云漠说给自己的,自己会有多难受?
他的动作有点大,惹得司机好奇地往后视镜看了一眼。
后座上的年轻人紧闭着眼睛靠在座椅深处,他面色苍白,眉心紧蹙,红润的唇被咬的失了血色,看起来仿佛极痛苦极懊悔。
过去的一幕幕走马灯般在他脑海里陆续闪过。
许多当时都没注意到的小细节,这一刻都变得无比清晰,进而无情地鞭挞着他的神经。
仿佛他与云漠相处的每一次,其实都是处在烈焰的两端。
云漠伸来的手是温暖的,柔软的,看他的眼神也是带着温度的,含着笑意的,而他,给他的仿佛都是黑白的,冰冷的,刻意的,闪躲的,带着尖锐的伤害的
他恍恍惚惚地上了楼,在1602门口却又忽然失了勇气一般,抬起手又顿住。
他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尖,踌躇半晌后,才深深地呼吸,然后又闭上了眼睛。
他终于抬手按上了门铃。
他忘记了自己已经录了指纹,晕乎乎地等着人来开门。
当门铃的声音隐约传出来的时候,他的心开始急切了起来,甚至迫不及待地用拳头捶向了面前那扇挡住他的门。
不管了,什么都不要管,只要云漠还是单身,他什么都可以不想,都可以不在乎。
他不要再想配不配,也不要再想他对自己的感情究竟是什么性质,他只想像十八岁那年一样,不顾一切,头破血流也在所不惜。
他没有办法不放纵自己,那是他少年时期的梦,是他一直想要的人,他怎么可能不伸手?
门开了,谢省对上云漠错愕的眼睛。
他不知道自己有多狼狈,额前的发被汗水打湿了,眼睛也是湿润的,嘴唇上的齿痕很深,眸子像深渊,浓烈的情绪几乎能将人吸进去,让人窒息。
哥。他叫他,声音是哑的,然后他猛地扑进他怀里,几乎将云漠撞退了一步。
他恶狠狠地抱住他的腰,在他怀里蹭:哥,哥,哥
叫不够一般。
太温暖了,熟悉的体温,熟悉的心跳,熟悉的木质香调
这里才是他的家,他扑进来的那一刻,心脏缺了的那一块,终于愈合。
没有云漠的时候他也能过,表面上过的好像也还不错,没心没肺的。
可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始终漂浮在虚空中,没有安全感,他的心也缺了一块,没日没夜地在疼。
当他放肆地扑进他的怀里,伤口愈合的那一刻,他终于感受到久违的充实,满足和脚踏实地的感觉。
怎么了?云漠有些手足无措地环上他的背,宽大的手掌轻轻揉他的肩。
他的眉心也蹙了起来,以为他在安睐那里又受了什么刺激。
哥,谢省的鼻音很重,听起来像是哭了:我我没跟过别人,我只有你一个。
云漠的身体猛地绷紧了,他把手从谢省肩头移到他腰间,力度也变了,变得凶而狠。
他将他狠狠地摁进怀里,然后带着他进了门。
门在身后合上,谢省的后背抵在门背上,凉意透衣而来。
云漠伸手掐住他的下巴,把他的脸抬起来,第一次没有掩饰眼睛里那份被冲击到的痛苦。
他垂着眼睫看他那张被汗与泪染花了的脸,半晌后喉结滚了滚,声音很沉,甚至带着些凶狠的意味:你把话说明白了,谢省,什么叫只有我一个?
谢省的嘴唇微微颤抖着,他什么都不想管了:哥,你是单身是不是,你跟魏家没有联姻对不对?
云漠怔了怔,半晌后恍惚明白了什么,他轻轻地叹了一口气,伸手捏了捏谢省的腮。
岁月回溯一般,他回到了23岁以前,他回到了18岁以前。
他那时候尚且有一点婴儿肥,他很爱这样捏他:没有。
他的声音很沉,却又奇异地很轻柔:如果联姻了我还回来干什么?
没有什么比听到云漠亲口说出来更让谢省激动。
他偏过头,无法克制地吻上他的喉结,那枚性感的喉结在他唇齿间轻轻滚动了一下。
他的腰被握紧了,紧到有点发疼。
他抬起头,对上云漠隐忍的眼睛,不掩饰,不羞耻,他剖开他的心给他看,声音略带着颤抖:哥,我喜欢你,很多很多年了,久到我自己都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开始的
爱了这么多年,却是第一次说喜欢。
他的话没说完,云漠便低头吻了下来,他的吻热烈,急切,犹如要将他吞入腹中一般。
谢省被他挤在门板上,被他死死地握住腰,一动都不能动。
他们唇齿交缠,交换着这些年隐忍的爱意和难言的思念,也交换着失而复得的喜悦与激动,还有对彼此的怨愤与恨意
过于复杂的一个吻,口腔里溢满了铁锈味,却如毒药一般让人上瘾。
谢省觉得自己的血液沸腾了,他连呼吸都不稳了,大脑缺氧,却还是遵循本能地抬着头追着云漠亲吻。
直到云漠放开了他的唇舌,他还依依不舍地又吻上他的脸颊,咬他的下巴,咬他的喉结,在他耳垂上留下齿痕
他们第一次对对方坦露彼此的情感,这份情感已经太过深沉,压在彼此心中太久太久,此刻吐露出来,犹如吐出一颗心,可仍不觉得轻松。
他们想做更疯狂的事情,撕打,纠缠,毁灭,再重塑,方能让那颗沸腾的心渐渐平静。
云漠环着谢省的腰,低头亲吻他乌黑的发,亲吻他的脸颊和眼睛,他叫他省省,然后又叫他宝宝。
他说:你知道吗?我也不知道爱你爱了多少年了?
作者有话要说:抱歉,最近三次元有点忙,更晚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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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谢省从浴室里出来, 有些不太自在地扯了扯自己身上的浴袍。
浴袍是他六七年前的旧东西, 也是云漠当年买给他的。
旧了,也小了很多, 堪堪遮住大腿,几乎将他一双细白的长腿完完全全暴露在空气里。
在十八岁那夜之后,他被他哄着搬到学校,就再没见过它们。
那时候他的心事太多了, 也来不及想自己那些东西去了哪里, 更没想过还有机会再次见到它们。
他刚搬过来,没收拾几件东西,本来要去对门取,可云漠却握着他的肩膀阻止了他。
谢省忍不住逗他, 咬着他的耳垂将声音放的低而哑:哥,怎么这么急?连浴袍都不让人穿了?
云漠被他逗得眸色都变了,忍不住在他腰上狠狠掐了一把,看谢省疼了又帮他揉:以后还乱不乱说话了?
谢省嘴硬:这怎么能叫乱说话?演戏的时候导演还让演员自己发挥理解能力呢?怎么到哥这里就这么专*制?
看云漠抿着唇不说话了, 他又扒着他的脖颈亲他的嘴唇:哥, 那你什么意思, 你不说我当真了?
我这里有。云漠语气里带着点气, 话音里又带着点笑,拿他很没有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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