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了醋精总裁之后——时有幸(43)
初次尝试亲密关系的青年食髓知味,在摸索中久久不愿意停止。
每次有了进展,即便是多握了一会手,都可以令他兴奋很久,如同挖掘到了某种旷世珍宝。
不过他没忘了适度克制,这些全是原地打转,没有完全由着躁动的心思去发展。
否则回家的第一件事,就是趁着云枝同样意乱情迷,催促着一起去挥霍薛风疏送的满抽屉的搬迁礼物。
他们两个在家门前下车,先去逛了超市,买了一大堆零食水果以及生鲜蔬菜。
碍着沈锦旬才拆了石膏,云枝不同意他拎重物,连推车都不允许碰,只留了一个刷卡的机会。
买完单,云枝推着购物车朝家里走,卸完东西以后,直接把车交由物业回收归还。
别墅内有两间厨房,中西式配备齐全。其中还有开放式的吧台,站在料理台前,可以和坐在小客厅里的家人聊天,做起饭菜来格外温馨。
沈锦旬洗菜切肉,云枝窝在沙发上拆了一包薯片,打开了电视机。
看到有画室的招生广告,他顺嘴一提:我下个月就要考试了诶。
有没有报辅导机构?沈锦旬问。
云枝道:你担心我考不上呀?
不是,就是让你不要有压力,横竖今年一定能入学。沈锦旬道,大不了给学校捐栋楼。
感叹了句万恶的资本主义后,云枝说:不用报,我可以的。
咨询过招生办的老师,他不发愁文化课,只是怕到时候考了进去没法转专业。
幸好学校方面的灵活度高,支持学生做出尝试和改变,只要他能达到所要求的门槛,并取得老师的推荐名额,一般可以被批准。
虽然名额很难获得,但总归是有一线希望,不应该气馁。
那你倒是最近翻翻课本,别总是在画板前一坐一整天,好歹写几道数学题?
云枝道:你在质疑曾经的年级第一?
他以前是个学霸,沈锦旬也不落下分毫:我不会质疑我自己。
云枝后知后觉,沈锦旬一度是学校的高分天花板,不该在他这里拽。
想出了一个点子刚想讲,然而沈父给沈锦旬拨来了通话,打断了他跃跃欲试的分享。
他关掉了电视机,紧张地望向料理台。
对面估计是问他为什么要在宅子里做得不留情面,沈锦旬淡淡地说:忍到了一定程度,再被碰了下逆鳞,就忍不下去了。
没有后悔。他道,嗯,那我明天过来,现在先挂了。
见到云枝支起耳朵,趴在沙发的靠背上,提心吊胆地观察自己,他饶有兴趣地眯起眼睛。
他继续说:是在忙,我给云枝做饭,其他的见面再聊吧。
云枝踱步过去,左手拿起了案板上的黄瓜,朝着右手掌心有一搭没一搭地敲了敲。
他道:你爸爸会不会凶你?
不会,喊我过去就是走个过场,台面上看似我被教育了一顿。沈锦旬说,省得爷爷没面子。
他叹气:怎么手好了就要飞长途变异地?要和你当牛郎织女了。
云枝也觉得不舍,漂亮的手指□□着那根黄瓜,一会打几下桌沿,一会搁在水龙头下冲洗,心不在焉地烦闷着。
本来你要和我说什么?沈锦旬道。
我们可以打印出去年的考试卷,比谁考得高。云枝说,谁输了谁洗碗。
沈锦旬嫌无聊:家里有洗碗机,这种惩罚没有一点诱惑力。
罚钱?
错一题一百万?唉,不痛不痒的。沈锦旬炫了个富,拉满仇恨。
云枝不玩了:你拿着粉红枕头睡地板去。
接下来至少三天不能看见我,真的要我睡地板?
渴血反应和恋爱需求的双重叠加下,云枝那黏人精的身份压根藏不住,巴不得天天挂在沈锦旬身上。被稍一撩拨,便开始慌张。
他靠在沈锦旬肩头蹭了蹭,暗示自己要撤回上一句话。
我们可以这样玩。沈锦旬提议,三门主课全做一遍,错一题脱一件衣服。
作者有话要说:欺负夏天到了小枝只穿了三件。
第51章
正值升温的天气,云枝从头到尾连带袜子都只穿了四件。
但他不信自己会错那么多。
也不信沈锦旬能错那么少。
他好歹最近抽空重温过一遍,也看过去年的考试卷子。
而沈锦旬四年前就把那些知识抛到脑后,出国后教学体系截然不同,这时候估计连圆锥曲线为何物都不知道。
事实证明,自己实在太天真了。
尽管只做了每张卷子的填空选择,英语只写了阅读理解,他还是面临翻车的窘境。
沈锦旬给他的填空题再度打了个叉,看着赤脚盘腿缩在沙发的角落里,漫不经心地扬了扬下巴。
脱吧。
云枝捏着衣角不松手:
有谁能告诉他,为什么这人不光英语做得比别人抄得还快,并且语文数学也和背了标准答案一样?!
沈锦旬吹了声口哨:赶紧呀,怎么磨磨蹭蹭的?
云枝企图栽赃:你八成提前作弊了。
这种说法纯粹胡说八道,沈锦旬写卷子真的是啃老本,全靠基础扎实。
就这些打到输入框里还没我自己琢磨来得快,值得我作弊吗?沈锦旬道,你不要耍赖啊。
云枝把衣角扭成了一个卷:我没有。
又不是没看过,你害臊什么。
对啊,又不是没看过,干嘛拿这个当赌注?
在云枝和他兜圈子之际,他批阅好了最后一份语文卷,错的题不多,够稳稳当当考上心仪的学校,不过也够在游戏里被修理掉两层皮的。
沈锦旬道:那你不脱也行,但要换成别的。
云枝转动了下琥珀色的眼珠子,看他起身去了二楼,再拿了一个精美的礼盒回来。
拆开是一件漂亮的洋装裙子。
和大秀那天楼朔身上穿的有点风格相似,只不过转换了性别,裤子成了裙子,上面绣着暗色的花纹,也是女性比较喜爱的意象。
云枝:???
压轴的走秀款原定了一男一女,可惜最后因为安排上有调整,这件没有用上,设计师来问我怎么处理。沈锦旬说,我没有销毁,留下来了。
他拎起裙子的双肩衣料,朝云枝晃了晃。
布料层层叠叠,其中工艺繁复,可看上去并不笨重,反而有种俏皮轻盈的优雅,配色也偏向活泼的粉嫩系。
云枝后退了一点,继而被沈锦旬步步紧逼。
原以为穿裙子比赤i裸总归好一些,当云枝背过去脱掉外衣外裤,再套上丝质洋装的时候,觉得此刻的体验感才最羞耻。
光溜溜的双腿即便被裙摆遮着,依旧有种不安全的感觉。
他坐在沙发上,沈锦旬握起他纤细的脚腕,帮忙穿上了配套的高跟鞋,继而叫他站起来转两圈。
云枝的脸颊烧了起来,腼腆的神情配上本就明艳的五官,露出来的皮肤白皙细腻,从某几个角度看过去,模样有些男女莫辨。
仿佛常年在古堡中被娇生惯养,初到外面参加宴会的公主,略显拘束却又不小家子气,一举一动都有独特的风情。
他低下脑袋任沈锦旬定定地望着,不愿意直视对方。
沈锦旬左顾右盼,察觉出有哪里没有妥当,踱步到他身后,将松散下来的两条绸带绑好,系成了挺直的蝴蝶结。
接着没让他继续逃避,捧着他的脸往上抬。
你不觉得奇怪吗?云枝道。
沈锦旬的目光定在他的脸上,再一寸寸下移,看着精致的锁骨,以及有蕾丝褶皱的领口。
因为一直找不到穿这件裙子的合适人选,设计师说它该配世上最美的阿弗洛狄忒,与其凑合着上场,不如索性放弃。
边说着,边用指腹摩挲过云枝的皮肤,他道:我同意了,但心里也冒出来了一个模特。
沈锦旬并没有伴侣需要穿女装的癖好,虽然云枝突然一改以往的风格,在视觉上令自己颇为惊艳和享受,但更多的是心理上的满足。
来自于和恋人尝试新的东西,还有对方眼神里明明灭灭的犹豫和期待。
他道:你最漂亮。
被认可,被偏向,被深情地注视,这种滋味很好,云枝也不排斥私下里偶尔有一次着装变化,他放松了一点,提着裙摆试着走了两步。
厨房里的米饭还在蒸煮,发出即将熟透的提示音。
他忽地想起了什么,说:派对上我们还没跳过舞。
当时出了岔子,不仅没跳舞,沈锦旬还被砸了下,一砸就右胳膊不能动弹直到今天才解放。
现在想跳?
他道:试试嘛,我从来没和你跳过。
以往沈家不是没有举办正式的开场时会跳一支交际舞的宴会,可是沈习甫不愿意带云枝示人,于是他被以各种理由排除在外。
原先他以为自己是被保护得很好,这样能够免于外界对身世的议论。包括另外几个沈家的人,沈锦旬和薛风疏,也纷纷是这么认为的。
现在看来,沈习甫好像只是想等他成年后,静悄悄让他消失。
不过这些已然没有关系,他现在只关心能不能和沈锦旬跳舞。
转角处有唱片机,沈锦旬接上电源,顺手拉开抽屉。他挑了一张黑胶CD,拨了下唱针搁在碟片上,再向云枝做了个邀舞的手势。
云枝笑了下,把手搭到了他的手上。
跳完后米饭正好出锅,两人去厨房忙活,一个盛汤盛菜,一个摆饭碗拿餐具。
在酒店的那次早餐不算,他很久没和沈锦旬一起坐在餐桌前吃饭。
瞧见当下温馨富有烟火味的一切,云枝恍如隔世,吃着热腾腾的菜,偶尔掐一下掌心。
这是为了忍耐自己吸血的欲望。
要是能够转移注意力,或者和依赖的人多互动,在心理上就会缓解些。
他习惯性给沈锦旬夹了几筷子菜,心里想着要是这人还能被自己喂饭就好了,那就多了一个举止亲密的正当理由。
再发现沈锦旬已经搁下了筷子,正用手支着头观察自己。
干嘛?他问。
你穿上裙子以后,好像饭也不会吃了。
云枝确实有些不自在,动作因此被拖得很慢。听到沈锦旬这么说完以后,感觉浑更加别扭,随即调整了几次坐姿。
然后沈锦旬伸手把他捞起来,抱在了腿上。
云枝这下不敢再随便挪动,僵着身体被沈锦旬一手圈着。
沈锦旬说:要我喂你?
不、不用!云枝立马捧住了瓷碗,不管三七二十一地往里面扒饭。
隔着衣料,被沈锦旬的手掌不轻不重地拍了下大腿,他嚼着嘴里的虾仁,艰难地咽下去后,默默打了个哆嗦。
裙子外表华丽,可设计得并不累赘。前面的长度及至膝盖,后腰处往下叠了一层纱,垂在小腿肚附近,看起来是前长后短的结构。
沈锦旬左手贴着云枝柔韧的腰肢,摸过被抽带勾勒出来的腰际线条,另一只手撩起前面的裙摆,伸了上去。
小枝。他喊道。
往常周围人都会这么称呼云枝,但他不会这样叫,或许是为了与众不同,宁可连名带姓的显得礼貌客气。
在这句话之后,他又道,宝贝,说的是换裙子,换之前该把要脱的脱完,现在这个是什么情况?
指尖卡在内裤的边缘,散漫地勾了勾,轻轻弹回云枝的胯骨,使得云枝在他的手里愈发抖个不停。
这还不够,他的下巴搁在云枝的肩头,偏过头去,距离近得只要嘴唇稍稍一动,就会碰到云枝的耳朵。
就在云枝心慌意乱的间隙里,他的耳根一热。
不是因为羞怯,是被哪个坏家伙舔了下。
作者有话要说:坏家伙小锦:嘻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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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开车回到学校,薛风疏途径商业街,下车拿了几件寄存的快递。
里面分别是给宴焕买的基础款换洗衣服,折扣价血液替代剂,以及买一送一的蛋□□罐头,用来给伤员补充营养。
确定没有落下的东西,他再绕去门口买了一袋泡芙。
付账的时候,有几只吸血鬼从他身边经过。
他们掩饰得很好,只是其中有一个受不了口罩的闷热,拎下来挂在下巴上,并且朝同伴快速地说了句话,同时露出了獠牙。
这要是寻常人见了,估计发现不了端倪。
但是薛风疏早在日积月累的研究中锻炼出了下意识的反应,几乎是瞬间捕捉到了这一特征。
他怔了怔,望着那群血族的背影。
而走在中间的最为高大的吸血鬼忽然转身,和他撞上了视线。
吸血鬼勾着那只露馅的同伴的肩膀,主动拉下口罩,冲薛风疏一笑。
薛风疏被口罩下的情形惊得愣住。
和宴焕一样,獠牙被拔掉了。
师兄!有人喊他。
薛风疏猛地回过神来,转头见到一个女生跑了过来,冲他爽朗地笑了笑。
你居然爱吃甜食?完全看不出来。女生道。
薛风疏被打乱了思绪,心情有些沉闷,不过没有表现出来:嗯。
他对物质享受的需求很淡,其中也包括美食佳肴,过往鲜少会主动买这些。
这次是因为宴焕被拔掉獠牙之后,暂时咬不动硬物,便买一些口感较软的甜点替代。
不过这些没必要纠正,随便女生怎么想都行。
女生提议:最近学校门口新开了一家很好吃的蛋糕店,我们可以约一下。
薛风疏道:我忙着毕业的事情,可能要等到下个月月底才有空。
啊,对哦。女生问,师兄打算出国进修还是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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