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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咬了醋精总裁之后——时有幸(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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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形式完全倒转,阎先生用什么压制云枝,现在就被什么压制着。
    他不敢还手,也没法还手,打不过只有逃。
    好死不死,沈锦旬此刻肆无忌惮,当着其他人的面照样随心所欲。
    他在后面踹了阎先生一脚,让人冲着门口的台阶表演了个狗啃泥,抬起鞋踩在阎家老三的左手上。
    哪只手碰他了?沈锦旬问。
    别使劲,别使劲!再使劲就碎了!阎先生讨饶,我看他挣扎得太厉害,砸了个花瓶吓唬一下,碎片弹起来伤到了手!
    他道:咱们打个商量,万一有人路过,对你对我都不好
    我没觉得不好,所以到底是哪只手?沈锦旬嗤笑。
    就在打算催促的时候,身后传来虚浮的脚步声,紧跟着迷迷糊糊的一声小锦。
    他道:不要出来。
    躺在地上丢尽脸的阎先生服了,虽然自己在外面露脸,但不愿意牵连里面的人?!
    云枝醉醺醺地撞上了墙,发出细微的闷哼声,随即清了清嗓子。
    他轻轻地说:你是不是在打架啊?别这样子。
    嗓音温温柔柔的,听得阎先生不由舒了一口气。
    左手上的力道即刻加重,他立即把气倒吸了回去,侧着身求饶了几句。
    从云枝开口后,沈锦旬的怒意渐消,此刻竟是收敛了脾气。
    沈锦旬叹了口气,妥协似的松开人。
    在他没发话之前,阎先生不敢私自动,谄笑:多有得罪,哎呀,修理费用全由我包下来,下回再、再也不敢了,咱们互相勾销
    沈锦旬道:滚。
    碰了一鼻子灰顺带挨了打,阎先生转头有多远滚多远。
    为什么这里的门塌了?
    云枝揉了揉眼睛,感觉自己眼前有三扇门,六道门把锁,和十二个沈锦旬。
    世界摇摇欲坠,好多东西在他眼前晃来晃去,晃得他站不稳。
    他稍微恢复了些精力,强撑着走了一段路后,在晕头转向中沿着墙壁往下滑。
    躲地震般躲来躲去,最后蹲在水池的角落里,双手牢牢捏着自己的房卡。
    缓了缓,云枝委屈道:能出去了吗?我想回家。
    他倍感天旋地转,站不直身体,于是保持着这个姿势往外面挪。
    从上往下看,仿佛一只缓慢前进的蘑菇。
    挪到一半,腿酸到发麻,他绝望:回不了家了。
    沈锦旬看到这副傻乎乎的模样,明白云枝此刻在撒酒疯。
    他试着把云枝拉起来,云枝觉得他讨厌,拍开他的手,继续瑟瑟发抖。
    沈锦旬看走廊上有宾客成群结队地过来,这架势是不能任着云枝来的。
    不然这家酒店就多出一则有关走廊蘑菇精的传说。
    好笑是好笑,可沈锦旬暂时不想给别人捡乐子,就和云枝面对面蹲着,揉了揉他的头发。
    他收走了云枝的房卡,在云枝想抢回来的时候,也学着拍开手。
    云枝捂着被打到的手背,低头安静了一会,再可怜兮兮地抱住自己的膝盖,闻着衣服上一股白酒味。
    然后越闻越难受,情不自禁地抽噎了两下。
    知道回不了家要怎么做吗?
    云枝软绵绵地揪着衣摆,等他的下文。
    好好祈祷。他说。
    他握着云枝微凉的双手,让人双手合十抵在锁骨的位置。
    趁着云枝松懈,沈锦旬脱了外套盖住他的脑袋,和捕捉小精灵一样。
    接下来全靠手速,他不由分说地把人横抱了起来。
    如此这般,酒店少了蘑菇精的传说,多出一条花边新闻:沈家二少爷抱了个男人去套间。
    上半身还是用西装蒙着的,占有欲强得要命。
    事实上,沈锦旬考虑到云枝面孔上沾着血,怕在路上被误会更多,这才遮住头和手。
    刷卡进房,云枝被稳当地放在了床上,继续乖乖顶着沈锦旬的衣服。
    你当新娘子披头纱,舍不得摘啊?沈锦旬道。
    他撩开了外套,看着云枝脸上的血已经被蹭掉了一点,视线涣散着不知道在走神些什么。
    原先看到左手的伤,自己想着揍完傻逼再好好批评这家伙。
    可现在瞧见云枝安静地坐在自己身边,垂着脑袋犯迷糊,他忽地打消了念头。
    没什么好数落的,自己想凶都凶不起来。
    他说:伸手,瞧瞧你的伤。
    云枝听话地摊开手掌,那里的伤痕奇迹般地愈合了。
    不痛了就行,那去洗澡。沈锦旬道,在厕所待了半天,你不嫌臭我还嫌呢,好好在水里刷一下自己。
    云枝呆滞地玩着手指,听到沈锦旬在做指挥,循着本能做出了似曾相识的动作。
    他抱住了沈锦旬的胳膊,看沈锦旬不排斥,抱得紧了点。
    沈锦旬:
    五分钟后,他半拖半扛,把云枝伺候到了庭院里的温泉池旁。
    云枝贴着他,身体重心全放在了他身上。
    他道:你不会还要我帮你脱衣服吧?那是不是也要帮你洗澡?
    见云枝要用小腿勾着自己的小腿,他眼疾手快地躲了下。
    吸血鬼没能得逞,失衡地跌倒了温泉池子里去,激起了一阵水花。
    云枝折腾了会,怯怯地趴在岸边,揪住扶手不肯放,看得沈锦旬勾起嘴角。
    没想多待,他打算扔下云枝在这里洗澡。
    然而经过刚才的折腾,自己没察觉地面已经变得很滑,转身时一个不小心,也后仰着栽了进去。
    云枝游了过去,坚持不懈地抱住沈锦旬的胳膊,并且投去专注的目光。
    他盯着男人的脖颈,含糊不清地嘀咕了句什么。
    接着用牙齿叼了下沈锦旬的衬衫领子,解痒似的咬了咬,转而嗅了嗅淌过水珠的侧颈,用唇畔蹭着上面的伤口。
    沈锦旬愣了下,默契地理解了云枝说的是
    疼不疼?
    他看向云枝:怎么了?
    而云枝的舌尖舔了下他的脖子,在伤口附近留下了一道残有酒气的水痕。
    举措如同寻求互相抚慰。
    第22章
    月色洒在云枝的脸上,睫毛的阴影在眼睑处扑闪,眼睛在醉意中含了水,像是棕色琥珀在佳酿中被捞了起来。
    甜丝丝的,夹着几分的风情。
    沈锦旬晃了晃神,冒出了上面的描述。
    冬末春初的晚风吹过来,在温泉里不算冷,但他觉得那道水痕很凉,转而烧得火旺,不像是被云枝碰过,更像是被烙了印记。
    不疼呀?不怕疼吗?云枝含糊道。
    沈锦旬道:疼啊,你能让我咬回来?
    云枝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自顾自道:我很怕。
    沈锦旬看他在水里摇晃,道:小心点,不要乱动。
    我没有。他否认。
    其实就在乱动,不停地往沈锦旬身上蹭。
    他那介于少年和男人之间的身体柔韧纤细,成熟又不乏秀气。
    擦过沈锦旬胳膊的时候,沈锦旬可以感觉到腰际的布料有些空,没有贴合轮廓,用手搂住才会知道到底有多单薄。
    沈锦旬想数落他两句,话到嘴边忽然顿住,无奈道:没有就没有吧。
    说完再心想着,等你醒了,看你找哪条地缝钻进去。
    本来计划着云枝潦草地洗一会,和毛肚下锅那样。等他在池子里涮个七上八下的,自己就回去用浴巾裹到床上。
    这下被黏住,事情变得费劲。他们各自不肯退让地纠缠了半天,搅弄得池子里水波荡漾。
    一个濒临忍耐的极限,试图抽回手。
    一个完全被渴血反应掌控,抱着不配合。
    小锦。云枝叫着,略微拖着尾调。
    他感觉世界在加速旋转,心口闷闷的,比之前更加难受。
    起初只是困,再有些犯晕,此刻腿软得别说蘑菇蹲了,靠在岸边都觉得整个人摇摇欲坠。
    本意是希望沈锦旬别再继续和他作对,没想到结果背道而驰。
    沈锦旬看他脸上一片潮红,眼里的水光更盛,心里就有了数:是不是犯晕?
    他们拖得越久,情况越不妙。热水促进血液循环,会让云枝的醉意更重。
    原先不想用蛮横的方法去对待云枝,但再这样下去是个死局,沈锦旬没再兜兜转转,用了点力气抽出被抱住的胳膊。
    云枝刚想嘶一声,就被抱了起来。
    这次不是拦腰横抱,沈锦旬绕过他的膝弯,另一只手托在他背脊的蝴蝶骨上,自己就湿漉漉地趴在沈锦旬身上,被扛着走去房间。
    他觉得有点不安全,打算给自己上个双重保险,以免到时候摔下来。
    沈锦旬勒令:别用腿夹着我,不然把你丢回去了。
    云枝吸吸鼻子,稀里糊涂地听沈锦旬说话,然后用行动表明自己醉到没法沟通。
    不肯罢休地尝试了好几次,可惜酒精不仅让他失去理智,还让他两腿发软。
    努力了一路,别说夹着沈锦旬的腰了,他只能勉强抬起手,虚虚地拢着手掌包住侧颈的那道伤。
    注意到发梢在滴水,他怕这浅浅的伤口会被感染发炎。
    他似乎不会说别的话,又亲近地叫了一遍昵称:小锦。
    被抱到床前的地毯上,沈锦旬看云枝八成没办法自理了,便想帮忙换一下衣服,再吹干头发。
    衣橱里有几套新的浴衣,他挑出适合的尺码,再拉开抽屉里找酒店提供的一次性内裤和袜子。
    换衣服的过程倒是顺利,云枝茫然地看着他,任由他摆弄,如精致的洋娃娃在参与换装游戏。
    给云枝披上浴衣,棘手的来了。
    沈锦旬好不容易说服自己去换贴身衣物,云枝却护着裤子不肯脱。
    别扭什么?真的不占你便宜。沈锦旬道。
    他补充:干嘛变脸变那么快,咬我前喊着宝贝,一转头不和我好了?
    云枝捏着裤沿不肯松动,活像抵死不让流氓吃豆腐。
    沈锦旬闭上眼睛深呼吸了几下,仿佛在劝自己认命。
    他没哄过人,只能瞎哄:我看你几眼,待会你也看我几眼,这样扯平行不行?
    云枝对此无动于衷,显然是不行的。
    想要它吗?想要就再祈祷一次。
    沈锦旬扯了扯领带,和云枝示意。
    云枝被慢慢引导着十指相扣,迟钝地看沈锦旬取下了自己心心念念过的东西,接着在自己手腕上绕了两圈。
    沈锦旬用多余的布料打了个蝴蝶结,怕云枝松开,于是叠了两个死结。
    云枝感觉腿根处一凉,没反应过来自己所有的衣服都被沈锦旬脱过一遍,不过也后知后觉,知道他被绑住了。
    虽然自己喜欢这件东西,但讨厌被这样对待。
    他尝试用牙齿解开那个死结,因为做不到,就去咬沈锦旬的肩膀。
    沈锦旬抓起边上的衣服,把袖子卷成团塞在云枝嘴里。
    稍微乖一点,否则老板以后天天欺负你。他不管云枝听不听得懂,威胁道。
    云枝被绑得无法挣扎,睁大了眼睛瞪着沈锦旬,似乎对此很失望,要与面前这个坏家伙不死不休。
    见云枝用尽了最后一丝力气在动弹,并且怨念地盯住自己,沈锦旬掐了下他的痒痒肉。
    和记忆中的相同,肋骨下面某块地方很敏感,一碰就会笑得弯下腰。
    云枝彻彻底底软了下来,之后又被沈锦旬掐了几下。
    但是他没法动弹,就是低低地呜咽着,脸上的潮红更加明显。
    沈锦旬拆开一次性内裤的包装,问:L码,你穿了不会掉下来吧?
    云枝此刻不管想表达什么,说出来都是:呜呜呜。
    那就好。沈锦旬当他没问题,把腿伸直点,这么绷着不方便,我给你套上。
    云枝可怜弱小又无助:呜呜呜。
    被压制着吹干了头发后,外面的门铃声响个不停。
    这时候云枝反抗得疲惫,没能和沈锦旬同归于尽,反倒温顺地趴在沈锦旬的大腿上,被摸了两下柔顺细软的头发。
    昏昏欲睡中,他听到声音,不安地缩了缩。
    沈锦旬心想,套间的另一间卧室住着白栖迟,照理不是另有房卡?
    他疑惑着去开门,却见楼朔在门外,手上捧着一束花。
    楼朔看到沈锦旬浑身湿着,意外地挑了下眉梢。
    血红色的眼睛不着痕迹地扫了眼里面,他没看到云枝的身影。
    那个长相漂亮的人类不知道去了哪里,或许在外面玩?
    再对上沈锦旬的视线,他笑道:有缘。
    沈锦旬没有放他进来的意思,直直地站在门口:有缘?你别误会了。
    有什么误会的,这回已经是我们第三次见面。楼朔道,不和你认识下都说不过去。
    三番两次出现在错误的地方,你这样该叫迷路。
    比起楼朔的衣冠楚楚,沈锦旬的模样有些狼狈。搁在旁人身上应该尴尬的,他却淡然自若。
    语调没有在夜店时凌厉,也没有公司里收敛,带着游刃有余的散漫。
    错误?楼朔不甚在意道,第一次见到云枝之前,酒局里其他朋友发我消息,说包厢里有个长得很对我胃口的漂亮人类。看到以后,确实很对胃口,那就无所谓是对是错。
    这辈子那么长,能在有兴趣的人身边,总比被利益困在办公室里好。何况未来变数那么多,错的也能变成对的,你说是不是?
    沈锦旬嗤笑:所以半夜来送花?
    白栖迟想打斗地主,他待会拉上云枝也是三缺一,约我一起来。我出门看到花店里的玫瑰开得正好,就顺手捎了一束。楼朔坦然道。
    见他打着幌子献殷勤,沈锦旬冷冷地瞥了眼玫瑰。
    鲜艳欲滴,红得扎眼。
    他的脑海里闪过云枝被吹头发时不情不愿地轻哼,似乎在讨厌自己,可又依赖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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