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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咬了醋精总裁之后——时有幸(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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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锦旬向来不屑于和他们这些败家子混在一起,敷衍地找了个借口。
    他打算回家睡觉,否则在陌生环境八成会失眠。
    你们听说那会馆没有?
    什么啊,会馆遍地开,你说哪一家?
    啧,就是颜值特高的那家店,侍应穿燕尾服,衬得腰特细的。我今天在这里碰着那边的人了,突然想去唱歌。
    有人颇有兴趣道:谁把那儿的人往这里带啊?
    沈锦旬的脚步顿了顿,听着他们继续说。
    他就去过一家会馆,里面着实乌烟瘴气,侍应也都穿燕尾服。
    这个着装能把他们和陪酒陪唱的区分出来,暗示他们仅仅负责点单送酒,并不陪着消遣。其余一切超出工作范围的,要看你情我愿。
    你别不信,那人真的很出挑,看起来还很纯,应该没脏。上次见到以后我都差点弯了。那人道,我和老阎一起去的,老阎你说说操,他人呢?
    哪个不脏的会去那里打工?
    那人左顾右盼没找着人,这时候听别人反驳,很快没再纠结。
    他道:这不就大家喜闻乐见的那类吗?穷学生迫于生计出来打工,有退让但也有底线。干他娘,除了是个男的,什么都合我胃口。
    沈锦旬听不惯他们用脏不脏来评价人,冷冷地瞥了他一眼。
    他闭着嘴挠挠头,没懂自己哪儿说错话了。
    带那个人来的,是吸血鬼吗?沈锦旬问。
    男人对吸血鬼的独特外貌印象很深,道:是、是啊。
    云枝喝了半杯白酒,辛辣透明的液体滚至胃里,整个人都热了起来。
    和他以前喝过的不同,这个后劲很足,起初没觉得有什么,后来头晕脑胀的,喉咙也不太舒服。
    因为见过白栖迟喝醉了出洋相,他及时打住。
    尽管自认为意识算是清醒,可站起来的时候他身形一晃,跌跌撞撞地坐了回去。
    他喝了一口茶水,觉得味道不错,特意问了旁人这是什么茶叶,想要下回给沈锦旬泡这个。
    碧螺春?他细细品味。
    泡绿茶的方法很有讲究。旁边的女士道,这叶子娇贵,你要是想泡,就要先倒热水,再把茶叶撒上去。
    他认真听着女士的分享,在手机上打了一行备注。
    然后沈锦旬打他电话,问他在哪里。他慢吞吞报了酒店名字,被告知自己参加的生日会就是沈锦旬去的晚宴。
    真的?云枝有些高兴。
    他想待在沈锦旬身边,处在渴血反应中的身体会舒服点。
    白栖迟去交际了,给了房卡让他自己回去。他给沈锦旬报了房间号,道:你在不在这里过夜?
    你是不是喝醉了?沈锦旬感觉他语调有些不正常。
    云枝喃喃:茅台太猛了
    来找我玩吗?他问,没有楼朔,也没别人,只有你一个。
    他记得沈锦旬原先推拒的说辞,他加了楼朔的好友,要他找楼朔去。
    沈锦旬道:玩什么?你早点休息。
    按照刚才在卧室里的种种,自己去了就是给云枝玩的。
    挂掉电话,云枝头重脚轻的,走路有点困难,在椅子上坐了好久,稍微缓了一些。
    为了照顾那些穿着裙子的人,大厅里的供暖温度较高,教他犯困,恨不能趴在桌子上直接睡过去。
    他吃力地扶着墙要穿过大厅,绕过中间的庭院廊桥,去后面的住宿休闲部。
    这里装修雅致,看着面积不大,其实里面的路复杂且深,把本就晕乎的脑袋绕得更晕了。
    云枝不该在来过几趟的地方迷路,然而现在反应迟钝,看着眼熟的曲径,愣是不知道该怎么走。
    你好,请问云枝拦住酒店经理,拖延了半天,思绪一片空白,说不出自己想要说的。
    他最后蹦出个:洗手间在哪里?
    经理恭恭敬敬地送他到洗手间门口,体贴问:您现在感觉还好吗?需不需要我在门口等您?
    云枝没听清他在说什么,一味地摇了摇头。
    打开水龙头,他把冷水往脸上扑了几回,被冻得瑟瑟发抖。
    眼睛发胀发酸,有些睁不开。
    他叹气,还以为自己酒量不错,碰上白酒一下子就撑不住了。
    殊不知又是葡萄酒,又是白酒,两种混着,喝得又太快,十分容易醉倒。
    你怎么在这里?有人问他。
    他呆滞地扭头,看着面前的人,个子高高瘦瘦,带着细框眼镜,应该也是被邀请来的客人。
    确认自己不认识,他低头想走。
    我在会馆见过你。细框眼镜道,当时你被别人缠住了,那个人出了个不低的价格,但你说自己真的只是侍应。
    类似的情况发生过不少次,云枝不知道是哪次。
    他听人继续说:为什么现在跟着白先生了?喜欢吸血鬼?
    被冷水压下去的醉意再次涌了上来,声音时远时近,他眨了眨眼睛。
    云枝懵懵懂懂,理解了几分话语中的含义。
    饱含着歧视也透露出肤浅,令他无可奈何到想要发笑。
    底线在会馆的时候时不时被触碰,由于不愿意给同事添麻烦,自身情况很差也急需那份工作,他忍了很多次。
    此刻不会牵连其他人,他自然不愿意给好脸色。
    我没跟着谁,麻烦让让。他冷着脸说。
    说完,他感觉有恶心感冒了出来,试着转移注意力,下意识要给沈锦旬发消息。
    但刚被人冷漠地打发过,他转而和白栖迟共享了实时坐标。
    咦,自己刚才点岔了?
    输入框顶部的名字怎么是沈锦旬?
    彼此各自的头像隔得有点远,沈锦旬估计在返程中。
    他歪着脑袋,指尖摸了摸对方的头像,看见头像居然朝着自己这边动。
    我打听过你的手机号码。细框眼镜道,夸你穿燕尾服的样子很好看,提醒了以后洗完脸记得把水珠擦干净。
    这句话似曾相识,云枝蹙了蹙眉头,记得不止这两句
    收尾的那句话该是:[勾得我想舔你。]
    他揉了揉太阳穴,加快了出去的步伐,但被拦住。
    所以你到底是个什么价格?不如说说吧,我不介意你有过几任金主,还能比他们出的更高。
    云枝道:看到那边的隔间了吗?
    他醉过头了,一阵阵地犯晕,酒精放大了他的情绪,也让他表现得肆无忌惮,再过五分钟估计要像白栖迟那样撒酒疯。
    清脆悦耳的嗓音因此变得有些软,尽管冷冰冰的,但充满了诱惑力。
    似乎被蛊惑,那人顺从地看向隔间的马桶。
    那个印象里软糯可欺的小侍应见状,笑了下:你把头伸进去冲两下水,好好洗洗脑子里的垃圾。
    你说什么?
    云枝自顾自道:知道为什么不用洗手池吗?
    他不耐烦地往外走,手摁在门把上,说:照你们这些人爱用的形容词,就是我嫌你脏。
    说完,他转身离开,却发现自己打不开门。
    第21章
    司机觉得二少爷最近不对劲。
    自从在会馆和云枝误打误撞地碰上后,开始喜怒无常。
    比如,拿回那幅油画的时候很开心,喊云枝上车的时候也很开心,去地下室送了一趟药就不开心了。
    再比如,留着咬痕来宴会很郁闷,回来的时候车内的隔板降了下去,沈锦旬冷淡地打了通电话。
    听意思是对方醉了,不过他没想留在这里,于是司机一脚油门蹬了出去。
    沈锦旬挂完电话,见着自己离酒店越来越远,脸色不太好看。
    这搞得司机忐忑之余,想到了自己儿子。可儿子今年十八岁,正值青春期,天天倒贴看不上他的小姑娘,以至于别扭成这副德行。
    可自己在卧室见到的云枝很主动啊?!
    司机回过味来了,难道小老板欲拒还迎?
    忽然,沈锦旬说:高叔,你停一下。
    车子平稳地在路边熄火,他望着窗外神游。
    过了会,他收到一条消息,是位置的实时共享。虽然一个字都没有,但他像是收到了至关紧要的提示。
    或许不是提示,单纯让自己有了理由折返。
    能不能回去?他道。
    司机心领神会,开了一段之后,沈锦旬貌似不太满意,烦躁地用手指敲着车窗边沿。
    下个路口靠边,我来开。他有了不好的预感,你打车回去。
    司机一头雾水地下车,眼见着沈锦旬几乎压着超速的速度,飞快地驶向远处。
    您是去找云枝吧??
    当初说好的没有扶贫爱好呢???
    插花的瓶子碎裂,里面的水慢慢流淌,浸过散落在地面上的花瓣。
    那人砸花瓶的时候没舍得照脸砸,砸在脚边碎片四溅,划伤了云枝的左手。
    伤口顺着手腕往下淌血,在白皙的皮肤上红得刺眼。
    云枝斜着身子抵在隔间的门上,晕血加上酒精的作用,视野一片模糊,世界全部朦朦胧胧的。
    有人在外面拔高了音量:这里头有人吗?怎么进不去啊?
    真是不好意思,有点事情。细框眼镜客气道。
    被邀请来的宾客大多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不会在细枝末节上过不去。听到细框眼镜这么一说,不假思索道:那你慢着来,我换个地方。
    等外面徘徊的人走后,他继续试着拆门。
    他问云枝:为什么不说话了?
    你这里的锁不牢固,花点功夫就弄开了,要不然主动出来聊聊?
    他没在酒店里使用暴力,怕捅出篓子来收不住场,宁愿多一些耐心,和云枝在这里僵持。
    其实你跟着白栖迟,那我直接把你带走也没关系。过后和他说一声,他能拿我怎么办?识相点的话,收一些转手费吧。
    我姓阎,阎字打头的娱乐公司就是我家开的。你要是往后想拍戏当明星,我给你铺路,包你顺风顺水的
    独自沉默了片刻,云枝听到对方越说越暴躁。
    他无法分辨那些话是不是污言秽语,自己已然处在半梦半醒中。
    因晕血而干呕了几声以后,他试图用嘴巴捂嘴,无意中把血抹了上去,难闻的腥气味扑面而来。
    酒精作用加上血液恐惧症,他晕眩得更加厉害。
    在茫然中,他隐约感觉到身后的锁居然松动了。
    咔嚓。
    很轻的一声,让云枝毛骨悚然。
    自己撑起眼皮都费劲,单单是看着门板细开了一条缝隙。
    无奈手脚迟钝得不停使唤,他做不出及时的反抗。
    就在对方踏进来的一瞬间,外面再度有了动静。
    阎先生本来不想理睬,然而看那边敲个不停,看架势如果不出声搪塞过去,肯定会没完没了。
    瞅着快要如愿以偿,他亢奋道:里面干事呢,哪个没眼力见的?
    话音落下,那扇门被踹开了。
    沈锦旬看两人的实时坐标终于重叠在一起,阴沉地往里面瞥了一眼。
    什么事?
    看到是沈锦旬,阎先生顿时换了种态度,唯唯诺诺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他暗自权衡着,沈锦旬不是爱凑热闹的人,不至于为了白栖迟的小情人和自己闹翻。
    再说他常常这么浪荡,沈锦旬以前又不是不知道,摊牌了也不会有事
    可是刚刚被沈锦旬盯了一下,着实有压迫感,教他不敢油嘴滑舌。
    沈锦旬弯腰捡起了云枝落在地上的手机,随手摆在洗手台上,再走进去看了隔间的情况。
    整个过程里,阎先生拦也不敢拦。
    简易门锁被撬开了,云枝带着酒气,醉得一塌糊涂。
    尽管闭着眼睛没了反应,还下意识护着左手,那处掌心被划开了两道。
    是你做的吗?阎家老三?沈锦旬冷冷问。
    一边问,一边顺手关门。快要闭合的时候特意用手掌挡了下,使得声音放得特别轻,生怕关门声吵到谁。
    阎先生琢磨着这不是显而易见嘛!有什么好问的?
    他坦率点头的时候,沈锦旬朝他脸上干脆利落地来了一记。
    猝不及防地被打倒在地,阎先生猛地察觉出了刚才问话的意图。
    是沈锦旬要动手,提前了确认一遍,以免找错仇家。
    喊了他的名号并非忌惮他,而是另有含义。
    我心知肚明你是什么身份,但我今天就要打你。
    捂着腮帮子呼痛之际,阎先生被拎着领子提走,摁在了冰冷坚硬的洗手台前面,整个过程可谓怂到缩起脖子。
    他先磕了一下腹部,继而被狠狠地打偏了头。
    我操,沈二你
    脸颊被扇得左右对称,不消片刻便肿了起来,再孬的人也该着急上火。
    他话说一半,猝不及防对上了沈锦旬的眼神。
    平时没什么情绪起伏的桃花眼,这时候充满了狠戾锋利,秀气的泪痣削弱不了半分锐意。
    他从没见过沈二身上的攻击性那么强烈过,将后半句话吞回了嗓子眼里,凉飕飕的滋味从头顶渗到了后脚跟。
    结结实实又挨了几下打,他算是明白了,能让人疯成这样只有一种可能性。
    那、那是你的人?
    怕自己的胳膊被沈锦旬活生生拧断,他试着和人交流。
    关你屁事。沈锦旬道。
    口气轻狂,压根不把阎先生当回事,也确实不用放在眼里。
    现在的形式一边倒,论打架属于碾压,讲道理的话,阎先生依旧没任何优势。
    要是搬出家世背景来,沈锦旬背后的靠山比他硬得多,愈发令阎先生完全不敢顶撞忤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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