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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PC他有点妖[穿书]——菊长大人(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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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炙热之物蓄势待发,抵得二公子心惊。
    睡凤眸眨了眨,温和又散乱的看向季凉:别这样,欲*火焚身也不能饥不择食,我好歹算你长辈。
    饥不择食?季凉露出一副受伤的样子:小舅舅明知道我不是的。
    两年未见,我怎知你。
    季凉笑,肆无忌惮的露出小虎牙,眼神却认着又温柔:你如何才能信?
    二公子回望,那双狭长的眸子里映有浩瀚星辰朗朗乾坤,他的模样便倒影在世间山河里,那一瞬间,所有的理智与顾虑都变得不堪一击。
    我信。声音很轻却不含糊,言罢,他深深的叹了口气,这两个字似用尽了他毕生的气力。
    镜花水月也好南柯一梦也罢,今朝有酒今朝醉,他看清了自己所痴所惘,也认了。
    凉儿,今天你把这边的事处理完毕,明儿便同我走罢?
    他脱口而出,并未想过对方真的会放弃眼下的一切同他离开,毕竟季凉是主角,有他自己的命数,也有他锦绣的前程。
    季凉定定的看着他,片刻莞尔:好,一切听小舅舅的,我去安排。
    二公子愣了愣,心中绷着的弦断了,没想到,这迟来三年的答复,今儿终于兑现了。
    他做了决定,心口的大石总算落下,穿书也好剧情也罢,对方的主角身份也无关紧要,他也任性一回贪婪一朝,季凉便是他最想要的。
    想通透了,二公子竟笑出了声。
    两人卿卿我我在床榻上逗弄了半天,却没做到最后,季凉一直憋着那团火,又舍不得弄小舅舅疼,寻思着来日方长,有的是时间机会。
    两人玩闹间,二公子将家主的打算全坦白了,听罢,季凉道:若没我方才那番表白,小舅舅真舍得毒晕我把我送他做药人?
    二公子敛了眸:我怕是会毒晕你擅自带你远走高飞。
    为何非得毒晕我?季珂这话自然是玩笑的。
    二公子神色却暗淡下来:我有不得不这么做的理由这么听起来倒像是在狡辩,彻彻底底不是什么好人了。
    季凉却不刨根问底,只道:我信小舅舅的,只是,现在那不得不做,还作数么?
    不作数了。二公子笃定的回答。
    为何?
    二公子只摇了摇头,没有回答,将季凉搂在怀里再不说话。
    小舅舅自小对我若即若离的,想必也是因为这不能说的原因。
    二公子笑:真的,什么都瞒不过你。
    两人计划好,若马上离开太过冒险,很容易引起姐夫的怀疑,即使他俩的修为鲜有人能
    敌,但毕竟势单力薄,加上阿成三人,要逃离人人皆兵的时川实在有些勉强。
    二公子最担心的,还是不知自己擅自违逆了剧情会怎样。
    不管了。
    依季宗主草木皆兵的性子,自然晓得季凉在二公子屋里过夜,不过这舅甥俩自小如此,倒也会不太令人生疑。
    那混账并非一时起了歹心,怕是这段时日修行了禁术,又担心我在他不知道的地方拉拢势利,当真狗急跳墙了。
    季凉揣测得没错,书里便是这般写的,二公子道:今日一切照常,把退路料理好,今晚我们就走。
    包在我身上。季凉答得毫不迟疑。
    凉儿,你可还记得三年前我问过你一样的事,当时你还不愿同我走。
    当时小舅舅也是知道我不会答应,才问的吧?狭长的眸子含着笑,似能看穿一切。
    二公子直直的望向他的双眼:凉儿,为我放下你晏家的仇恨,甘心吗?
    沉吟良久,季凉挠了挠头道:算了,小舅舅也不希望看到我血洗肃城那一天。
    二公子心中清明,只淡然一笑:那确实。
    顿了顿又道:所以,你的名字应该叫晏凉罢?
    季凉将唇抵在二公子额上,这个吻是不带情*欲的:我的名字是小舅舅给的。
    喜欢?
    嗯,小舅舅给的任何东西,我都喜欢。
    哈,说起来我也喜欢你的名字,下一世我们换着用得了,我叫晏凉,你叫季珂。
    好。
    待季凉去办事后,二公子燃起灵炉,将那些药粉尽数投到幽幽跳跃的火焰里,灵火瞬间窜了起来,片刻又恢复如初,只腾起一阵青紫的烟雾。
    屋中顿时弥漫着一股诡异的香气,二公子打开了南北面的窗子,腊月的风卷着雪絮灌进屋中,他不禁打了个寒颤。
    二公子,大冬天的你开着窗做什么?阿成推门进来埋怨道,顺手把窗户关了,彼时屋中的药气已散尽,阿成似没觉察到什么:今晚还需要我将酒温好么?
    好,有劳了,二公子面上云淡风轻的,就似什么事儿都没有:阿成,午饭我同姐夫吃,你也一道儿来罢。
    阿成点头,沉吟片刻道:大小姐走后,你再没同他一桌吃过饭了。
    言下之意,今儿怎心血来潮了,二公子明白却不答,沏了杯茶慢慢品。
    昨晚,小少爷是不是又赖在这里睡了?
    二公子抬眼看了看他,只淡淡点了点头,忙又敛眉掩盖面上泛起的红晕。
    阿成似领悟到什么,便不再继续这个话题,又道:二公子,别瞒我,是不是家主要你做什么亏心事了?
    这也是你该问的?
    我自然要晓得啊,是不是小少爷要和你私奔?
    二公子扶额,无奈的看着他:阿成,你今天的问题是不是有点多
    阿成嘻嘻一笑便不再多嘴,脸隐在明晃晃的雪光里看不清神色,他心里多多少少有了数。
    午饭是二公子同姐夫、季珂一道儿用的,彼此沉默吃饭,只二公子不敢看季凉的脸,更不敢与他视线交流,两人只要一触到,他就不受控制的红了脸。
    一顿饭下来,二公子既要竭力表现得云淡风轻,又要应对姐夫的暗示,实在是吃得筋疲力尽,想到晚上还有一顿年夜饭要应付,便觉身心俱疲。
    也不知季凉这边事儿料理得如何了,很多东西,他不敢细想,一细想就没完没了了。
    一下午,二公子不动声色的备了些灵药符咒,将头脑里乱作一团的思绪慢慢理出头绪,早上这个提议,他承认有自己的冲动在,但却不后悔。
    穿书十余载,他已经完完全全将自己当做这个世界的人了,什么情节点什么人设,他不想再顾虑了。
    况且带凉儿离开,于姐夫而言,也是个折中的法子,不算违逆魂玉的诺言。
    年夜饭菜色丰富花团锦簇,季家人却沉默得如同守丧,鸦雀无声只余些微碗筷碰撞的声响,静默间舅甥俩有意无意的视线接触火花迸溅,当真冰火两重天,一顿饭吃得二公子险些胃抽搐。
    饭罢,家主又差季凉去办事了,留下二公子喝茶,也就闲闲的说了几句家里的事,又破天荒的与他聊起过世的夫人,半个时辰的功夫,各自就散了,丝毫未提及下毒的计划。
    二公子心中稀奇,却也不好多问,微微拧着眉头回屋了,一推门,季凉已经等在屋中。
    屋中没点灯,积雪的白光将天地映得如同白昼,季凉肆意的将腿搭在桌子上,手里举着一壶酒,唇角邪邪的勾起一个弧度:等府上人都睡熟,我就带着小舅舅私奔。
    二公子揉了揉眉心,笑:谁教你这般痞里痞气讲话的。
    季凉笑得放肆,喝了一口酒:以后,小舅舅会发现得更多。
    二公子啧了啧,一脸无可奈何的宠溺:诶,我可以反悔么?
    晚了。
    你少喝点,待会还要赶路的。二公子险些将私奔二字说出口,忙咽了回去。
    放心好了,我有分寸。
    二公子坐到他身侧,季凉一把挽住小舅舅的腰,让他靠在自己怀里:小舅舅,从今往后,你就是我,我就是你了。
    言下之意,再不分彼此,也算是回答了早上二公子问他季家晏家血海深仇之事。
    二公子接过酒壶喝了一小口,细细品了品方才放心:好。
    第42章 背叛
    这酒,是二公子从江南捎来的醉红裳,阿成温得恰到好处,冬夜里喝着,让人对世间生出些许柔软的眷恋。
    小舅舅,阿成哥也很我们一道儿走?
    那是自然,将他留在此处,不是让他等死么?
    季凉抿了抿唇,有些不情愿:那好,暂且让他跟着。
    暂且?二公子微微挑眉。
    季凉不置可否:看来小舅舅还是没有觉悟。
    嗯?
    我自然不允许小舅舅身旁还有别的人的。
    哈?
    况且阿成哥他也喜欢着小舅舅。
    二公子气结:凉儿,你怕是喝多了。
    季凉笑而不答,抬手温柔的捏住二公子的下巴,将温热的酒口对口渡给对方。
    酒香四溢,夜色缠绵,风呼啦呼啦的吹过,这夜的雪光活色生香。
    二公子从嘴唇一路麻到胸口,对方却不打算轻易放过他,温热的酒汁淌过唇角浸湿衣襟,睡凤眸已染满水光。
    凉儿,现在不合适。二公子轻轻一推,对方当真移开了唇,却微微垂着头不去看他。
    二公子擦掉唇角的酒渍,面上烧红一片,兴许是被吻得过了加上酒精作祟,有些微头晕目眩。
    小舅舅,我头有些疼。
    二公子明显一愣,心头一沉,第一反应,是他确实将药粉燃尽了,第二反应,这酒是他带回来的也是阿成去温的,绝对不可能有问题。
    他将手搭在季凉的脉腕上,面色越来越沉,连指头都跟着颤抖起来。
    是自己从南境带回来的长欢毒,无色无味,混在酒里绝对发现不了,中毒者盏茶功夫毒发,一旦毒发,修为尽毁灵脉全废,终身无法修行。
    小舅舅,你狭长的眸子望着他,没有愤怒也无肃杀,迷茫困惑一闪而逝。
    不是我
    二公子发现,自己竟说不出话来,喉头一阵灼烧的痛,腥甜被吞到肚子里。
    我信你的季凉看对方惊恐的睁着眼看自己,却久久没言语,心中涌起一股拨云见月的哀伤,恨倒是不恨的,只是觉得无力,不知如何是好。
    其实宗主的打算他早料到了,也做了应对的策略,但所有发生之前,他想赌一把,他以为自己赌赢了。
    原来可能是又掉进了另一个陷阱。
    下一瞬,胸口一阵灼烧,腹部翻江倒海季凉猛地躬身,一大口黑红的血吐了出来,全溅在二公子身上。
    素白的衣衫嫣红斑驳,在雪光夜色里似开得盛极的一树红梅。
    他就这般倒在小舅舅血迹斑斑的怀里,浓长的睫毛颤了颤,原本白皙的脸染满血污,狼狈又可怜。
    这一切发生得极快,二公子心中却渐渐冷静下来,将已经失去意识的季凉打横抱起,趁自己还能行动自如赶紧搬动灵炉后的石雕,咯吱一声轻响,石壁后开出一扇狭窄的门,门后潮湿深邃的天地望不到尽头,那是最后的退路。
    二公子一颗心沉入冰窖里,一切偏离的剧情又鬼使神差的回归正轨,就像是无法抗力的宿命。
    石道漆黑冗长,二公子抱着脉搏渐弱的季凉走了许久,就似走在没有尽头的黄泉,远处微微有些光亮,光亮里站着一个人,二公子看清了,那是阿成。
    他心中早已有了答案,只是不愿相信而已。
    阿成抬起眼,是他最熟悉又陌生的神情:二公子,对不起了。
    晏凉倏忽睁开眼,胸膛剧烈起伏着,吸进肺里的是阵阵浓郁的药香。
    小舅舅,是噩梦,别怕。季珂压低了声音,将惊魂未定的晏凉抱在怀里。
    不知怎的,晏凉听到这个声音,一晃神间眼眶竟红了。
    彼时天光微明,季珂将晏凉微妙的反应看在眼里,莞尔调笑道:怎么,还想哭了?
    他看对方将笑未笑眼含水雾的模样,有种想要吻住不放的冲动,又生生忍了回去。
    晏凉却不为所动,声音沙哑:凉儿
    嗯?
    不是我
    季珂眉头动了动:小舅舅说什么?
    晏凉深吸了几口气才真正回过神来,恹恹道:没事,我做梦了。
    季珂笑了:可是与我有关的梦。
    忘了。晏凉再不想回顾,只淡声敷衍道。
    方才小舅舅一直在喊我的名字。
    凉儿?
    嗯,我会一直在的,无需担心。
    晏凉也不挣扎,就安安静静任他抱着养神到天光亮起。
    翌日,覆盖在池西镇周遭的悬网阵竟然不攻自破,晏凉猜测,定是与昨夜的风波有关,至于那个附了傅玄良身体的人是谁,他一点头绪都没有。
    难道和自己前世的梦境有关?思及此,晏凉打了个寒颤,不禁悲从中来,自从做了这梦,他对季珂的情绪有了微妙的变化。
    我借客栈的厨房熬了点粥,放温了,吃罢。
    晏凉洗漱罢已近晌午,季珂早已将自己收拾干净妥当,手中还捧着一碗粥,不冷不热,白糯的米粒上浮着匀称精巧的鸡丁与香菇沫儿。
    晏凉在心中咦了咦,自从主角这壳子换了主儿后,季珂便再没下厨过。
    带着疑惑的情绪,晏凉接过碗喝了一口,一如既往的惊艳,是季珂的厨艺,他微微睁大了眼望向对方,难道
    那一瞬间的心情,竟然是害怕与难过
    小舅舅,怎么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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