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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PC他有点妖[穿书]——菊长大人(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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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晏凉清淡的笑笑:也不赖你,想必先前受了不少苦,醒来时应该很害怕罢。
    现在回想起来,晏凉就能理解季珂为何见到他时流露出戒备甚至憎恶的神情,也能理解他为何隐瞒。
    身处寂城修为尽失,将他寻回来的还是曾卖他到鬼窑的断袖舅舅,前有狼后有虎,看对方似乎不记得他,只能忍辱负重隐匿身份保命。
    我同你那小舅舅安知鱼,很像?
    前辈认识?
    略略知道些你家里的事儿。
    季珂深深的看了他一眼,没有细问,点头又摇头:前辈与他,不一样。
    晏凉但笑不语,为他沏茶,现如今回过头想想,原本季珂怕是早想同他坦白了的,可自己喝醉口不择言,将对方的缺点都抖了出来,还叮嘱对方要远离季珂
    实在是有够傻气的。
    沉默一瞬,季珂开口道:我有一事想与前辈确认。
    晏凉的心提了提,他以为季珂要追问,为何先前那般评价他,正想着敷衍的说辞,嘴上强做淡定:季公子但说无妨。
    狭长的眸子似飞鸟掠过水面,惊起一丝涟漪:那日前辈说过,出去后我们交情不变,现在前辈知晓了我的身份,晚辈想问,这事儿还作数么?
    屋中烛火摇曳,睡凤眸眨了眨,眼睫落下深深浅浅的阴影,一颤一颤的,季珂的心口似被羽毛轻轻挠了挠,痒痒的却抓不着,十分煎熬。
    晏凉没料到季珂会在意这个,怔了怔笑道:自然作数。
    心中暗自揣测,自己对季珂而言,有什么不可替代的利用价值么?可想来想去,除了自己会净魂外,似乎没太大用处,对方又不知道他清楚剧情走向
    那晚辈就放心了,季珂松了一口气,毫不掩饰面上的欢喜之色,声音笃定:我会给前辈证明,我并非凉薄无情之人。
    晏凉心中一跳,他何德何能,能得男主如此郑重承诺。
    季公子无需向我证明什么,是我先前失言了。
    季珂摇头,眼神里有柔软的落寞:我先前隐瞒身份,就是担心前辈会疏远我,如今想想,是我的做法太自私了。
    或许是这茶上了头,晏凉错觉,眼前的季珂就似一只做错事摇尾乞怜的大犬,可怜巴巴的看着他,就等他一声原谅。
    好,那我等着看你表现了,晏凉半是玩笑的哄他,将杯中茶水一饮而尽:时候不早了,明儿还要早起,快歇罢。
    季珂眼睛亮了亮,笑了:晚辈明白。
    晏凉这句话,就是与他保证,一切照旧。
    江昭独自一人出现在鬼川,无厌山的情况定然好不到哪里去,依她所言,季珂失踪后外界传言他因修行邪术堕入魔道,以江瑶为首的江氏众人清理门户,替家主江陌手刃逆徒,有传季珂已神魂俱散灰飞烟灭。
    谁都不曾想季珂命大,跌落鬼川后仍有一线生机,还被晏凉救回悉心治疗,一切命数早定,说白了,主角光环在,季珂轻易死不了。
    江昭调查后发现是江瑶趁家主江陌闭关,设阵陷害季珂,制造出其走火入魔的假象,毁其仙骨废其灵脉,将已成废人的季珂扔进无厌山封印恶灵的血煞谷,自认为天衣无缝。
    江昭抬手比划,她从藏书阁的秘典中得知,血煞谷连通鬼川秘境,虽然只有万分之一的可能性能开启秘境,她还是想亲自到鬼川看一看,江昭从不相信最疼她的师兄已死。
    万分之一?季公子好运气。度昱边给晏凉解读江昭的手语,边忍不住叹道。
    晏凉心中好笑,什么运气,那是主角的运数。
    阿昭,无论如何你独自一人闯入鬼川,确实是鲁莽了。季珂心疼江昭,难得微露责备之色。
    鬼川危机四伏九死一生,而寂城封有结界有进无出,只有天时地利人和才能暂时开启结界,这设定,即使是现如今的季珂也破除不了。
    江姑娘,你此番怕是有备而来罢?江昭的人设,从来不做鲁莽冲动之事。
    江昭点头,从衣襟中掏出小心翼翼折起的纸张,展开,是撕掉的一页书,她比划说,上面画的正是从内向外破除结界之法,但需要命定之人血引,而所谓的命定之人却找不到记载,后来她调查之事就被江瑶等人发现了。
    众人面露失望之色,唯独晏凉笑道:巧了,血引之人,正是季公子。
    季珂微微蹙眉,他一直觉得晏前辈知晓得太多了
    第15章 旧疾
    即使有了阵法,他们也只能等,等来年春暖花开,惊蛰日,雨水渐多,乍暖还寒,以血引之人滴血启动阵法,结界方破。
    众人皆半信半疑,索性放宽了心,在寂城里安然过冬。
    度昱对晏凉有求必应,这段时日潜心研究医术,对治疗江昭的失语之症格外上心。
    凉哥哥,若我把江姑娘的失语症治好了,你就搬来我屋里睡好不好?桃花眼眨巴眨巴的,秋波暗渡。
    晏凉温雅一笑,问道:几成把握?
    度昱伸出一只手,五指撑开,又自个儿一根根掰回去:说实话,几乎没可能。
    季珂心情有点复杂,压低声音在度昱耳边道:度公子,若你能将阿昭治好,我什么条件都愿答应,除了让前辈去你屋里睡。
    桃花眼狠狠的瞪了回去:季公子你敢不敢大声了说。
    嗯?不明所以的晏凉放下手中的茶盏,疑惑的看着他俩。
    季珂淡然一笑,露出小虎牙:我对度公子说,前辈择床,换了屋怕睡不好。
    这句话亲昵又不会太失分寸,众人皆是一愣,旋即面色千变万化,晏凉脸上莫名发热,度昱跺脚有气无处发泄,江昭则目瞪口呆,一口茶险些喷了出来。
    怎半年不见,他那清淡得近乎冷酷的师兄,猝不及防转了性子,会说俏皮话了
    入了冬落了雪,积雪中一汪热腾腾红嫣嫣的血泉,触目惊心的艳。
    身份暴露后,晏凉依照承诺,对季珂态度不变,两人依旧每日到死林净化怨灵,完事后季珂照例去血泉泡一泡,晏凉为他渡气扎针活络灵脉。
    面上虽然和往昔无甚差别,晏凉心里那杆秤却端得平,他清楚自己的身份,更清楚季珂的设定,表面和气调笑如故,内里却处处设防。
    虽然没能按计划阻止剧情发展,导致季珂尝尽修为尽失之苦,但好歹自己救了对方一命,季珂也因此没彻底黑化,起码现在看起来,还是白的。
    算是曲线救国了,晏凉自我安慰,只要今后不要发生太离谱的变故,季珂应该可以根正苗红下去。
    晏凉不知,在他自己的书里,一切他说了都不算。
    季公子,你是何时发觉我不是安知鱼的?晏凉抹了把额际的汗水,随口道。
    季珂沉吟片刻:一开始就察觉,前辈把琥珀坠子给我的时候,才渐渐确信。
    他那丧心病狂的小舅舅安知鱼,才不会好心到悉心保管他的东西。
    晏凉笑:所以才提出要同我一道儿净灵,以便进一步验证自己的猜测?
    是,季珂坦荡荡承认,毫不扭捏:毕竟夺舍之事,不算新鲜。
    其实我并非刻意为之。
    季珂声音很低,却不含糊:如此一来,前辈算是替我报了幼时之仇。
    我知道他对你做的那些混账事,安知鱼,确实死有余辜。
    前辈如何得知?
    原主的记忆会通过梦境呈现,断断续续的,这自然是瞎掰的,他写的剧情做的人设,来龙去脉最清楚不过,片刻又说笑道:你看到我,就不想打一打泄泄愤?
    其实他也算不上夺舍,只不过穿书后他的长相身材与安知鱼一样,摆渡人就图省事给了个设定而已。
    季珂回过头,很认真的看着他,隔着缭绕的红色水雾,晏凉甚至生出来被灼伤的错觉。
    晚辈如何舍得。
    晏凉生生的愣住了,这种暧昧不明的台词,季珂与女主都没说过。
    沉默一瞬,季珂淡淡的笑了:晚辈说笑的,吓着前辈了,抱歉。
    晏凉悠然一笑:你倒是学会度昱那一套了。
    季珂笑而不答,重新闭上眼梳理体内紊乱的灵流,晏凉捏针的指尖划过他背脊,清冷的触感渗透皮肉,他微微蹙眉,这几日前辈的手似乎又冷了些。
    这边晏凉确实不好受,虽然身处暖雾蒸腾的血泉畔,额头不住的冒着汗珠子,身体却觉得冷,是那种钻进骨子渗进神魂的寒意,晏凉揣测是这段日子灵力使用过多,自己有点消受不了。
    他这人最大的缺点就是不自量力,而且习惯忍耐擅长逞强,从未将这些事往心里去。
    通过魂针渡气,季珂也能感觉到他的变化,等灵息稍稍平稳,他迫不及待的开口:前辈不舒服?
    晏凉无所谓的打了个哈欠:昨夜没睡好而已。
    他说的是实话,近来天气越来越冷,他畏寒的毛病有增无减,晚上手脚冰冻似的失去知觉,哪里睡得好。
    是我打扰前辈了?
    不关你事,我畏寒的老毛病罢了。
    狭长的眸子闪了闪,将前辈的话听进了心里,云淡风轻道了句:正好,晚辈夜里还嫌热。
    晏凉满脑子嗡嗡乱鸣,站起来的瞬间眼前出现斑斑驳驳的雾点,他忙暗暗调理灵息,无暇顾及季珂意味深长的话:走罢,温姑娘前几日说来蹭饭,我们早些回去。
    他话音未落,眼前的斑点渐渐密集,双目倏忽一黑,身子也不知不觉脱了力,等他反应过来时,已被季珂拦腰抱在怀里。
    季公子
    前辈累了就歇一会儿。
    不这不合适他一个大男人被人公主抱在怀里,太不成体统了。
    晚辈乐意。
    晏凉扶额,这个男主,果然还是自己设定的男主,自以为是得很,如此琢磨着,晏凉竟迷迷糊糊的在季珂怀中睡着了。
    应该说是半昏了过去。
    直穿过院子回了屋,季珂才舍得将晏凉放下,江昭的认知再一次受到挑战,目瞪口呆的看着师兄抱着男人进屋
    度昱自然也瞧见了,火急火燎的跟了进来:季珂,你
    季珂转过身,用食指抵在唇畔比了个安静的手势,才低低道:度公子,晏前辈是否有旧疾?
    你才发现? 度昱微微挑眉:凉哥哥他畏寒的毛病,皆因魂魄不全,故而体质也比寻常人弱许多,好在他修为深厚,能弥补些。
    魂魄不全?季珂心头一凉,这可不是小毛病。
    度昱一言难尽的看着他:虽然平日里没事儿,但这段时日又是净灵又是给你渡气,还陪着你到禁水河救宝贝小师妹,凉哥哥哪里受得住。
    为何不早告诉我?季珂心绪翻涌,说出口的话也捎带了责备之意。
    度昱好气好笑:我若胡乱说,凉哥哥不得怪我多言?
    晏前辈这病,何解?
    度昱摊手:无解,除非补全魂魄。
    季珂冷静下来,脑子转得飞快,魂魄不全他只是在古籍里看到过,都是极罕见的记载,且没有补全的先例。
    你呀,说得我好像没几天活头一样, 晏凉已经醒了过来,撑起身子揉着太阳穴,依旧是漫不经心的笑:季公子不要往心里去,我做这些,全凭乐意。
    度昱撇了撇嘴:凉哥哥胳膊肘往外拐。
    季珂早度昱一步端来了温茶,送到榻边,让晏凉就着他的手喝了:是我疏忽了,一直不知。
    睡凤眸眨了眨,水雾散去:都说了是我乐意。
    他这句话,一半是真心,一半是回敬季珂先前不顾他反对就抱了他一路。
    季珂明白他的心思,笑而不答,一旁的度昱将两人微妙的氛围看在眼里,气得翻白眼。
    度公子,可有缓解的办法?
    有啊,只要凉哥哥*日日将蔓荆花当饭吃,夜夜有人暖床暖被,不要瞎操心旁人的事儿,就不会出现今日这种状况啦。
    蔓荆花?
    对啊,蔓荆花只生在鬼川无望崖的峭壁上,有噬魂鹰与山蟒蛇出没,阴灵鬼怪也不少,夜半子时花开,季公子敢不敢去摘?
    季珂毫无犹豫:没问题。
    桃花眼亮了亮:好啊,以后季公子夜夜去摘蔓荆花,我就替凉哥哥暖床怎样?
    季公子,阿昱他诓你的。
    我没有,医书上是这么记载的。度昱急急辩解。
    晏凉似笑非笑:据我所知,医书上写了,蔓荆只雪天辰时花开,没错罢?
    度昱撇嘴:好啦好啦,除了时间是我胡乱说的,别的可都是真的,千真万确。
    前辈,我认为值得一试。
    太麻烦了畏寒这毛病,多少年来他都这么过了,也不是什么熬不了的事儿。
    交给我好了。季珂笃定道,狭长的眸子半垂着,晏凉瞧不清他的神情,他只知道,季珂一旦确定的事,就再没商量的余裕,遂也懒得推脱狡辩。
    度昱还未彻底死心,最后挣扎了一下开口道:那暖床的活儿还是交给
    他的那个我字尚未说出口,季珂已经抢了话:也让我代劳罢。
    度昱刚想反驳,就发觉自己嘴唇发麻舌头僵硬说不出话。
    他气急只能腹诽,这季珂,绝非看上去这么纯良,鬼心思比谁都多,行事决绝霸道得很,凉哥哥先前对他的评价,可真是一点没错!
    晏凉在一旁扶额:暖床这种事,就,不劳烦你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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