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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间食色——英杜_/英渡(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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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本可以这样相安无事下去,可又出了我爸这件事。他们在电话里具体说了什么,我已经无从得知。据我妈说她曾经在不知情的情况下,把我爸的一本记事本随手扔了。
    海湾截口问:什么记事本?
    那里面有很多已经失传了的菜谱,是我爸从世界各地搜集来的。迟归道,为此,我爸一直耿耿于怀,每次吵架吵到最后都会绕到这件事上来。那天他喝醉之后给她打电话,也是在说这件事。
    海湾触动心弦,唏嘘道:我觉得叔叔伯伯?反正你爸不会真的因为这件事给你妈打电话,事隔这么多年,怎么还会纠结?或许这只是借口罢了。他心底深处仍然放不下你妈妈,所以才会在喝醉之后下意识地打给她。
    迟归侧头看了看他,语气透露出惊讶:你怎么知道?连我也是后来才体会到。
    虽然你聪明,又不代表在感情上也能聪明。当局者迷,那可是你爸妈。海湾得意地说,我有体会,见过这种事儿。
    远舟曾经有过一个男朋友,因为条件不好被他爸给拆散了,所以他一直不和他爸说话。但是过了很久他还老抱怨他爸,也是放不下前男友罢了。
    迟归接道:总之,他们在电话里吵了一架,我妈可能一气之下说了些伤人的话,比如后悔和他在一起过、真希望从来没有遇见过他,之类。我爸的心梗大概就是因为这个发作的。
    他说到此处,停顿了许久,才开口说:从那之后我再也没有见过她。她总给我打电话,我也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她。
    大概是我的语气太过冷漠,渐渐的她也不常联系我了,只在逢年过节寄卡片,极特殊的日子比如生日时,才通电话。
    海湾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迟归有心结这也不能怪他,从他追述的口吻中可以看出,父亲在他心里占据着不亚于自己的地位。
    迟归的母亲却也不能算错,谁也无法未卜先知,前夫酒醉来电争吵,作为人的本能当然会感觉愤怒和难过,口不择言也是人之常情,她又岂能预料之后的结果。
    谁都没有错,那到底是谁错了呢。
    海湾只觉得人生无常,譬如在草地下长眠的邢佳然母亲,又譬如在餐厅里溘然长逝的迟归父亲。
    就像朝露,去日苦多。
    他一字一句认真地说:来这儿之后,我就变了。我以前特别怕死,也不想进医院,可现在都不怕了。世界上就是有很讨厌的事发生,今天他病了,明天你被人暗算了
    但我看着你们陪佳然,陪着他爸爸,还有大家对佳然妈妈的敬重和追悼。我就觉得有些人能活成这样,有些人拥有那么多爱,好多事都不重要了。
    也许我们也有这一天,可我有你啊,你也有我。我们都不再是孤单的了,那还有什么可怕的呢?
    迟归听得动容,停在家门口,解开安全带去吻他:你长大了。
    第84章 高兴
    晚上海湾洗过澡,换过花花绿绿的丝绸睡衣,在二楼主卧的大床上蹦来蹦去,跳得比兔子还欢快。
    迟归从卫生间出来,呵斥道:下来!多大了还这么淘,掉下去摔着。
    我不下来,哎就不下来!他两手捧着脸,像个小无赖似的摇头晃脑,打我呀,打我呀,抓不着我!
    你发什么神经。刚才还觉得他已成熟稳重,转眼他又原形毕露,快给我下来,再跳我真收拾你。
    海湾仗着床够大,自己又灵活,因而很是张狂:有本事抓住我啊,就不下就不下,抓我呀!
    迟归到露台边脱了鞋,打着赤脚走回去,伸手抓他裤脚:越说越不听,下来!
    哎抓不着我,抓不着我!海湾灵活地向左一蹦,脱滑地跳到了对角。
    他得意洋洋的样子令迟归咬牙切齿:我数三个数,再不下来你今晚就有大麻烦了!
    威胁我啊?海湾继续跳着,床垫被他折腾得像朵弹力云,我才不怕!
    一迟归不理他,很有原则地数着,二给我过来!
    他跑到左边,海湾却又蹦到了他方才站的位置,我警告你,给我过来。
    低沉的声音远比咆哮时更有威胁力,海湾审时度势向他那边探出一步,脚趾尚未挨着被单,忽然收了回去:就不。
    迟归耐心耗尽,一步登上床,猛虎扑食、猎豹出击般冲了上去:还敢跑!
    海湾见势不好,躲开他的擒拿猛然跃下床,仓皇向外逃窜:啊哈哈哈,追不上我,追不上我!
    他一路嘻嘻哈哈地挑衅,清脆的笑声银铃般回荡在宽阔的房子里:有本事抓住我啊,抓住我今晚我就听话!抓不住我,哎你抓不住我!
    迟归气急败坏地追上去,穿过小客厅,越过大书房,从外面露台的走廊里直接进了客房。他捕捉着海湾遗留的踪影,顺楼梯而下,几步来到一楼,见他正撅着嘴藏在冰箱后面。
    他放轻脚步走过去,不带出丁点响动,刚踱到冰箱门前,海湾突然蹿出,落荒而逃。
    抓不住我,啊哈哈哈哈!他竟然还在耀武扬威。
    迟归一怔,低头看见自己映在墙上的影子,恨恨威胁说:你给我当心!最好永远别被我抓住,否则你完了。
    海湾正横坐在楼梯扶手上,闻言哼了一声,讽笑道:就知道吹牛,有本事抓住我呀!说着吐出舌头嘲笑:略略略略略!
    你给我下来!这是你最后的机会!迟归气得两只手插在腰间,生平第一次有人敢如此挑战他的权威。我已经很生气了,你不要再激怒我。
    哦,那我好怕呀。海湾面上谈笑风生,心里却打起了鼓,看他的样子当真严肃至极,万一引火自`焚
    迟归见他眉间似有犹豫之态,心里暗暗笑他:小家伙果然没见过什么风浪,两句话就吓住了。
    海湾正在做一道艰难的选择题,是过去还是继续跑,这是个很严峻的问题。是漠然忍受命运无情的嘲弄,还是挺身反抗迟归暴力的威胁?
    他一脸的忧心忡忡,仿佛正在计算两万五千七百九十三的立方根是多少。
    还不快下来?迟归继续加码,故意用带有诱惑性的声音蛊惑他:机会稍纵即逝,现在过来,今天就饶了你。人生的选择题,做错了可要后悔终生。与其叹早知当初,不如眼下顺势而为。你要想好了。
    我、我你过来!海湾心虚地招招手,凭什么我过去?
    迟归不愿与他进行幼稚地争执,抬脚走了过去:你听话一点。
    我他的手刚到近前,海湾顺着楼梯扶手哧溜滑了下去,我就不听话,哈哈哈!
    今日份的慈爱到此为止,迟归脸色一黑,两步跃到一楼,在空旷的大厅里跟他玩起了防守反击追逐战。
    两个人你来我往,左扔一个抱枕,右抛一只橙子,你上房梁我爬梯子,你下泳池我断水源,尖叫声伴随着爽朗刺激的笑声在夜色中此起彼伏地飘扬。
    最后海湾跑得筋疲力竭,在三楼楼梯口的第二级台阶上被迟归当场擒获:跑啊他喘了一口气,再跑啊?
    我我我错了!海湾一面道歉,一面偷笑:饶了这次,下不为例,下不为例!
    下不为例,那就下次再饶。迟归一把拎起张牙舞爪试图反抗的人,将他拖进了大卧室:看我怎么整治你!
    英雄!海湾两手抱拳,好汉不吃眼前亏地央告:小的有眼不识泰山,英雄息怒哇!
    迟归提来一张实木为基、真皮为垫的椅子,弯着嘴角道:你倒是乖觉,不过太晚了点儿。
    他先将海湾强行按坐在上面,继而抽出领带将他双手反剪绑在镂空的椅背上,最后用眼罩蒙住了他的眼睛。
    啊啊你干嘛!海湾两腿不停地乱蹬,这下真的慌了,他可从未玩过此等一言难尽的游戏。放开我,我真的错了!救命!
    老实点儿!现在知道怕了,刚才怎么说不听?迟归不知从何处变出一只口球,不由分说地塞进他嘴里。看你还怎么狡辩,让你知道知道天有多高、地有多厚。
    呜呜呜呜!海湾费力扑腾,透过眼罩下面的一丝缝隙,隐约能看见迟归的动作,他在褪衣服。
    今日荣辱都在于此,海湾拼命蹬腿,企图一脚将他踹出去,不过片刻,只觉股间一凉,裤子已消失得无影无踪。呜呜呜呜!
    迟归猜得到他大概在喊什么,左不过是让自己放过他,或是道歉认错一类的套话。
    这个小滑头褪去自卑后愈发刁钻,他才不会轻轻放过,故意曲解道:说什么,要我好好疼你?别着急啊宝贝儿,保证让你喜欢得找不着北!
    海湾又兴奋又恐惧,两只脚踝不出预料地被他提起来,红绳在一隙光影中晃了几下,自己被折成一个完全暴露的羞耻姿势。
    呜~他认命地哼了一声。
    室内一片狼藉,迟归扶起歪倒的瓷花瓶,从里面抽出一根印第安工艺品上的五彩长羽,回来对着他道:不听话的小孩儿,要被惩罚哦。
    海湾只听见他运动后略带沙哑的嗓音,先已酥软了大半,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无论如何控制不住。
    迟归打开环绕音响,经典的G大调第一大提琴练习曲,四面八方海水般漫了过来。
    海湾仰起头,遮住视线不能动,每一分感官都被放大到极致,那细微的、轻柔的触觉,像一只只小小的蚂蚁在皮肤上爬行。
    呜嗯他禁不住叹了口气,在羽毛搔刮到小湾湾的刹那,整个人瞬间绷紧,如蝉振翅般高频率地打起摆子。
    与此同时,乐声陡然升高一个八度,迎合着他的情绪变化。
    知道错了没有?迟归贴近他面靥,与他呼吸相闻,嗯?
    海湾岂有不知之理,匆忙点头:呜呜呜!
    迟归低低笑了笑,接着指尖一挑,将凉凉的果胶涂进了他最爱的地方,像一块黄油被热度融化,四处水汪汪滑腻腻。
    我的湾湾,像颗熟葡萄。他坐到椅子边缘,俯下身去嘬他的小宝贝,嗯一包水。
    呜呜!海湾全身似火,熊熊燃烧着,而他的话无疑是泼上去的一罐油。
    他轰地爆了,身体不住向后倾倒,连人带椅嘭一声摔倒在地上。
    迟归一条胳膊垫在他脑后,护着他本就不太灵光的脑袋,顺势坐了下去,他们完完全全不留余地地相嵌。
    月影西斜,室内光华如昼,巴赫的曲调循环往复,节奏一如他们爱着的频次。
    迟归最后起来时,海湾已经摊在地上动弹不得,他满脸喜悦的泪水,像个初为人下的小妻子,全无方才半分淘气的架势。
    身上的睡衣皱皱巴巴,双手因为血液不通已经麻木,迟归给他解开领带,像捧着一颗琉璃般将他安置在床上,又来了两回。
    直到月亮都不忍目睹,悄悄躲进了乌云里,海湾才从他的魔爪中逃出生天。
    他口中的束缚早已拿去,但长久的禁锢让他尚且不能适应自由,依然只用嗓子发出呜呜咽咽的哭声。
    他此刻毫无一点尊严,埋头在迟归怀里涕泪横流,不住地摇着头哼哼,仿佛在说不要了,又似乎是说不敢了。
    迟归顺着他蓬乱的黑发,将他幼嫩的脸蛋扳过来,修长手指拭去晶莹泪花,他温声哄道:好了,好了,湾湾不哭。这可是你自找的麻烦,是不是?
    此言一出,海湾哭声更振,几有冲倒长城之势:你欺负我你对我不好我、我不敢了!
    我哪有欺负你?迟归被他逗得闷闷笑起来,我是在疼你呀,小傻瓜。
    你嗯,你才狡辩。海湾无力地伸出手,揉揉眼睛控诉:我算看清了,你根本是个老色`鬼,老混蛋,老不正经,老啊
    迟归不等他说完,翻身将他压到身下,又来了两回。
    翌日清晨,西雅图的第一缕阳光掠过蔚蓝的华盛顿湖、穿过碧绿的美色岛,照进旖旎慵懒的室内,打在了海湾光溜溜的屁股上。
    他侧身熟睡在迟归怀里,被单半遮半掩与那双大手共同挡在上面,露出一个圆润的弧度。
    鸟儿的歌唱打破了宁静,海湾皱皱眉,翻个身。迟归赶上去,臂弯一展又将他捞了回来:唔,醒了?
    嗯吵死了,破鸟。他意识模糊地抱怨,听在身边人耳里却像最可爱的撒娇。
    饿不饿,想吃什么?迟归拨开他眼前垂下的头发,在他额上吻了吻,我给你做。
    呃嗯海湾浑身酸痛,疲惫地伸了个懒腰,赖唧唧道:想吃煎饼果子,你给蓝蓝做的那种。
    迟归点点头,坐起身说:这个容易,等一刻钟。
    海湾也不答话,歪着圆圆的脑瓜偏过身,睡靥朦胧地盯着他观赏。
    金色的光在他脸上跳跃着,蜜合肌肤细腻无暇,英挺鼻梁高耸坚毅,薄唇红润清凉一如冰镇后的花瓣,双眼宛若画上的飞凤华丽无俦。
    他就像一尊古希腊雕塑,美好而隽永。
    看什么?迟归没有一分羞赧之态,他永远那般自信从容,勾起一侧嘴角浅笑着问他。
    湾湾眉眼弯弯地问:高兴了么?
    你这么卖力地逗我高兴,我自然不能不高兴了。他又控制不住去啄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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