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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间食色——英杜_/英渡(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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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突如其来的消息让海湾呛得咳了两声,我干得好好的,为什么辞职?再说,我辞了职干什么去?
    迟归腾出右手抽了两张纸递给他:擦擦你弄脏的地方,又道:我的意思是说,你现在应该可以着手筹备开酒店的事了。
    餐厅给了许鹤,我原本打算空出时间来帮你做前期准备,但看你今天的表现,大概可以独当一面了。
    算了吧,我才干了几天啊。海湾觉得他太冒进,自己这两把刷子远不足以肩负重任,我还是老老实实先干着,以后再说吧。
    迟归不反驳他,拐过一道弯,驶进海滨公路问:饿不饿,晚上想吃什么?
    不是要先去医院吗?海湾早已饿得前心贴后背,咯吱咯吱地嚼着桂圆说,医院门口有卖饭的,要不然去那儿吃?
    回家吃吧。迟归皱了皱眉,给你做日式丼饭,正好冰箱里还有和牛。
    海湾不挑剔,什么都喜欢:那行,你快点儿开,我都饿死了。
    迟归加速前行,不一时抵达医院。他从后门开进去,没挂号直接带海湾找的周容。
    听说他们的来意,周容大肆嘲笑了一番:你也有犯傻的时候,他肚子上用的可吸收蛋白合成线,根本用不着拆。
    破天荒遇见迟归误判,海湾也不由得想笑,但见他脸色黑沉只好忍着:那什么,我们不打扰周医生了,快走吧。
    再见。周容眼睛抬都不抬,直截了当地赶他们走。
    从门诊楼出来迟归一直沉默不语,海湾小心翼翼地维护着他难得脆弱一回的自尊心,强憋着笑不吭声。
    好容易捱到家后,海湾借口洗手直接逃进了卫生间,迎面撞见自己镜中模样,原来眉梢眼角皆是笑意。
    真好。
    幸福也许会迟到,但从来不缺席。
    ※※※※※※※※※※※※※※※※※※※※
    一勺鸡汤。
    第73章 别怕
    第一场雪落下的时候,海湾的考试成绩也出来了。
    他盼星星盼月亮,好容易等到这一天,紧张得饭也吃不下。平时三碗起步的人,此刻面对酒店剩下的大盘海鲜拌面,竟然食不知味。
    外面冷风飕飕、银装素裹,酒店门口积着厚厚一层雪,月光照耀下来,亮如白昼一般。
    海湾匆匆对付过晚饭,擦擦嘴,洗过手,去更衣间套上厚重的羽绒服,带着冲干净的车厘子准备回家。
    雪后山路难行,他下午在餐厅便给迟归打过电话,让他不要开车来接,今天自己走回去。
    熟料他还是来了,一人一车独立于茫茫雪色中,有几分冷到骨髓里的气质。
    海湾见状,从高高的台阶上一跃而下,奔到近前笑说:不是说过不要来了,下雪天多难走啊,这路上都没车。
    装了防滑链,不要紧。迟归摸摸他冻红的耳朵,拉开车门将他塞进了副驾驶。
    暖风灌进脖子,海湾解开衣服拉链、摘下手套,举着饭盒说:今天餐厅有大樱桃,你最喜欢吃的那种。高呃后厨留出来一些,我拿了一盒给你。
    迟归低头看了看,满满一盒紫黑色车厘子,颗颗珠圆玉润,饱满若走盘珍珠。
    他不似海湾,向来没有偏爱的食物,甚至对口腹之欲都看得极淡,唯有上次去临市过生日时,在餐桌上多吃了两颗樱桃,被他瞧在了眼里。
    不想他还记得。
    你先吃,剩下给我就好。看他馋涎欲滴的样子,摆明是想吃又不好意思。
    他既如此说,海湾便欣然笑纳,打开盒子分了一半给自己。
    二人开车回家,一路上霜花结满树梢,街灯拖着长长的影子,雪片随风飞卷,簌簌而落。
    海湾口里塞着果子含含混混说:我家那边很少下雪的。来这儿这么多年,我还没看够呢。真漂亮啊。
    迟归调高车厢内的暖气,勾勾嘴角道:明天带你出去庆祝,去雪屋住两天。
    哪儿有雪屋?海湾从未听说过沿海城市有雪屋,那大概是高纬度地区的独特风光。
    在东边,国家森林公园里有个度假村,里面有温泉、雪屋,还有一些小饭庄。迟归打着方向盘道,晚上查了成绩,明天带你去过周末,顺便庆祝你顺利拿到文凭。
    海湾闻言,不确定地说:还没查成绩呢,现在就说庆祝是不是早了点儿?
    他生怕自己考不过,再考一次并不难,但他已经受够了令迟归失望的自己,难免有不成功便成仁的想法。
    迟归却未说什么,只宽慰道:不是庆祝也可以去。
    海湾亦没有回答,虽然口里说或许过不了,实则心里并不愿接受这样的结果。迟归的不反驳,无异于是默认了它的可能性。
    缄口不言地回到家,海湾率先进门,不等穿上拖鞋,先跑去了卧室拿电脑。
    笔记本上生着刺,他抱在怀里格外难受,支支吾吾地问:我要查成绩了,万一考不过怎么办?
    还没查怎么知道考不过。迟归对他凡事先质疑自我的态度颇不赞同。
    他脱下外衣,坐到他身边说:努力这么久,结果一定不会太差。就算不过也别气馁,再考就是了。你在我面前,还用得着难堪么?
    两个人朝夕相处,日夜相对,自然没有见不得的窘况。能接受你最真实的面目,才值得拥有你最精致的时刻。
    好吧。海湾勉强点点头,找到网址、打开网页,把自己早已背得滚瓜烂熟的准考证号和密码一齐输进搜索栏,又犹豫说:要不然你帮我查吧?
    你自己来。我可以帮你查,但无法帮你面对问题。人终要学着直面生活给予的重重刁难。
    他说完顿了顿,想海湾多年来,又有哪一天不是如此呢。
    见他惴惴不安的模样甚是可怜,迟归心一软,右手覆住他握鼠标的十指,道:不用怕,我和你一起。
    查个成绩也如此矫情,海湾自己都闻得见自己身上的酸腐味,可他甘之如饴地沉溺其中,任凭温柔抚平他赖以为生的棱角而不稍加挣扎。
    迟归不给他再拖延的机会,控着他的手将光标移到搜索键,毫不犹豫地点了下去。
    页面上出现一只转动着的加载图标,海湾一颗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砰砰跳动的声音在空旷的房间里格外清晰。
    迟归按住他肩膀,摩挲着他手臂安抚说:别担心。
    语声方息,屏幕上蹦出一个白底黑框的表格,海湾瞪大眼睛从上到下浏览一遍,猛地蹦起三尺高:啊都过了!
    万没想到会如此顺利。
    喜悦如一针加了料的兴奋剂,冲得他头脑直发昏。海湾像只兔子在地上蹦过来蹦过去,摇晃着迟归的肩膀放肆欢呼:过了过了!看见了吗?看见了吗?我过了!
    嗯过了过了。迟归揉揉太阳,看着他贴在自己眼前的扭曲脸庞,颔首说:表现不错,去拿两块糖吧,别高兴过了头。
    海湾的尾巴早已翘到天上,得意洋洋地走到音响边,拿出两块小熊软糖,炫耀地向他挥手:我吃了三个!
    迟归合上电脑,过去揉揉他发心:糖吃多了容易变笨,现在已经这样,再吃还得了?
    谁说我笨了,我可是要上大学的人了!海湾扣上罐子,忽然圈住他精壮的腰身,蹭着他胸口肆无忌惮地耍赖:我这么棒,你是不是该睡一睡我了?都好久没睡我了,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在外面有人了。
    他难得如此高兴,脸蛋在暖黄色的灯光下泛着嫣红,像一颗熟透的苹果,看上去莫名娇羞。
    迟归捋捋他乱蓬蓬的头发,慢慢倾下身,薄唇擦过他耳畔,低低道:你这么能干,老公当然要好好疼你,自己去洗澡,乖乖等我。
    海湾耳根轰地起火,热辣辣烫得脖子红了半截。他抿着嘴角逃开他的视线,不想一回头撞到了墙上。
    我没事儿,没事儿呵呵呵。肩膀磕得生疼,他揉揉自己溢满水的脑瓜,捂着脸颊跑进了浴室。
    迟归望着他背影消失处的一片空白,禁不住笑了笑,随手将口袋里的成绩单丢进了垃圾桶。
    翌日清早海湾尚未起床,Jennifer 已经带着森林公园的门票和雪屋的房卡上门。迟归同她简单交代过工作,进屋摇醒了周末贪睡的人:小赖皮起床了,快醒醒,再不起就晚了。
    昨晚折腾到半夜,海湾累得浑身酸疼,反倒是出力的人神采奕奕,抱着他恋恋不舍、难分难解。
    此刻从柔软如云的大床上醒来,海湾浑身骨头仿佛都散了架,哼哼着不肯动:星期天还叫我。我不要起,再睡五分就五分钟。
    你不想去雪屋了?迟归揭开他身上盖着的被子,强行将人捞出来说:早上有火腿芝士蛋,还有红烩鱿鱼面,再不起就凉了。
    海湾肚子应景地叫了一声,他揉揉眼睛,带着刚刚醒来的懵懂与茫然问他:去雪屋有肉吃吗?没肉我才不去。
    昨晚的牛排还剩两块,给你煎了吃。迟归将人拽起来,拿过毛衣兜头套在了他身上。那儿什么都有,你赶快起。
    听他如此说,海湾方勉强打起精神,卷着被子眯着眼,任他给自己穿毛衣。
    你倒会享受,越来越惯坏你了。迟归拽着袖子的手打了他懒洋洋的胳膊一下,嗤道:自己穿,索性动都不动了。
    干嘛那么凶?海湾钻出一个毛茸茸的脑袋,整理着衣服下摆说:现在就对我这样,以后可怎么办,一辈子还长着呢。
    迟归不理他,走到门口催促:快点去洗漱,吃完早饭出发。去晚了买不到鹿肉,晚上吃不着烤鹿肉你可别抱怨。
    啊你不早说!海湾一听有肉吃,立马踩着风火轮冲进浴室,草草洗漱完,又急急忙忙跑去了餐厅。
    他们上午出发去森林公园,中午在小河边烧烤,下午去古老的雪林中漫步,晚上如愿以偿住进了海湾心心念念的雪屋。
    一排排房子恰似一排排蘑菇,顶部光滑洁白压着人造雪,下面是圆木搭的四面墙壁。
    迟归进屋点起壁炉,给自己倒了一杯冰天雪地里更适合小酌的伏特加,美人在怀,瑞雪纷飞,正是梦幻情景。
    海湾趴在他身上,呼吸之间嗅得见淡淡的烟草味,还有迟归独有的气息,犹似林中雪松。
    分明没喝酒,他却有些醉了,搂着迟归脖子呵气:你好好闻啊。
    软软的音调,极尽撩拨,在炉火哔剥声中更显暧昧。
    你在点火,湾湾。迟归搁下杯子,抬起他下巴,认认真真地审视他微醺后的眼睛,给你点儿颜色瞧瞧。
    说着,他低头在海湾锁骨上吮出一朵梅花,你看,像你一样,粉粉嫩嫩。
    你才粉粉嫩嫩,脸皮真厚,装得像个正经人。海湾恼羞成怒,扳着他的后脑,吧唧在他额头上亲了一下,红红火火,嘿嘿。
    是么?今天让你知道知道什么是求饶。迟归钳住他胳膊,大手顺着裤边伸了进去。
    指尖刚刚分开两片软弹,床头上搁着的手机蓦地响起嗡嗡的震动声,坏人好事。
    海湾如蒙大赦,笑着吐吐舌头,翻身滚到了一边,接起电话提着裤子道:喂,哪位?
    是我湾湾哥哥,我是蓝蓝。海蓝蓝的声音仿佛从另一个世界传来,惊惶中带着冰冷的哭腔,与当下的旖旎气氛迥然相反,将海湾一下带回了现实。
    迟归见他脸色倏变,挑眉问:怎么了?
    海湾摇摇头不答,对手机那边的人道:蓝蓝啊,怎么了?你别着急,慢慢跟我说。
    电话线后的声音颤抖而模糊,断断续续的信号让人听不清任何有用信息。海湾皱着眉头分辨半日,只确定了三个词:打架、流血、走了。
    他心里咯噔一下,强装镇定地说:蓝蓝不要怕喂蓝蓝,蓝蓝?
    听筒中传来一阵忙音,电话挂断了。
    出事儿了。海湾断电似的愣了愣,海长生
    迟归已明白了七八分,立刻拥住他道:没事,现在去收拾行李,咱们连夜过去。
    对,对,收拾行李。他的话比圣旨还灵,海湾像被按了启动键,顿时重获新生,拿起角落里搁着的行李箱,开始手忙脚乱地收拾东西。
    湾湾。迟归见状,一把抓住慌乱的人,拍拍他的头,轻轻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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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两天发生了一些负能量的事,直接影响了生产力,就不跟大家分享了。
    祝大家快快乐乐。
    恢复日更。
    第74章 领导
    雪屋的梦幻夜晚被现实刺破,海湾又踏上了归途。短短数月,竟已是二度回家,换做以前,他连想都不敢想。
    迟归喝过酒不能开车,小县城又没有飞机场和高铁站,Jennifer 以惊人的效率派去一名临时司机送他们。
    从上车起,海湾一直趴在窗边放空,视线漫无目的地落在挡风玻璃外飞掠的夜色中,脑海里一遍遍过着海蓝蓝那几句不清不楚的话,已经勾勒出一副血淋淋的场景。
    按着他的推测与想象,海长生必是因为平日作风不检,得罪了什么厉害角色,才给家里招致祸患。
    而海蓝蓝既然会说出流血这样的词汇,也证明家里一定发生过不小的肢体冲突。
    本以为恨透了海长生自幼对他和他母亲的所作所为,不想事到临头,他仍然牵挂不下。
    海湾有些嫌恶狠不下心的自己,很多时候看见那些不择手段的绝情之人,我们除了鄙视和不齿,大约也有几分若是自己肯定做不到的佩服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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