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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武郎将的闲适生活/水澹生烟(穿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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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本也没指望他们真能上山抓贼,但做做样子,吓唬吓唬山贼总行吧?村正听他话语明白是彻底不管,只能无奈叹息。
    自从发生这么两宗惨事后,孙钱村的村民再不敢单独进山採野货,人人自危,不过对山贼的恐惧并没有持续几天,因为征兵的命令传来了。
    药叟被杀的数日后,募兵命令已经变为征兵,要求各家各户,有两个成年男子的,征一人,以此类推,三个征两人,五个征三人。官府显然没招募到多少人,开始采取强硬措施。
    家家户户犯愁,百姓厌恶战争。
    日子过得实在不太平,对孙钱村的村民而言,一向挺艰难的。
    早上,顾澹和孙三娃去村南的莲湖摘莲蓬,顾澹坐上三娃家的小船,孙三娃执船桨,将小船驶进莲湖中。
    莲湖很大,一望无边,来摘莲子的村民也不少,很多都是邻村的。
    孙三娃说去年就没什么人来摘,莲子都烂在湖里,哪像今年,这么多人来。往年大家到山林里能捡不少山货呢,莲湖的莲子多,不稀罕。
    小船搁在水浅的地方,顾澹扎好袖子,挽起裤筒,蹚到水里摘莲蓬,他效率不错,很快摘得一大捧。
    孙三娃在湖里像条鱼,哪里莲蓬多,他往哪里钻,他摘来的莲蓬都扔到船上,顾澹摘的也往里头扔,渐渐把小船装满。
    两人把船推入水深处,顾澹拿桨,学习划船,他学得还挺快,其实上手也容易。
    小船穿行在莲叶和莲蓬间,满载而归。
    孙三娃光着上身躺在莲蓬堆上,他有一搭没一搭的和顾澹聊天,他道:顾兄也要去从军吗?
    我不用,官兵要是挨家来拉人,我就躲起来。
    他是黑户人口,官府没他的户籍。
    木浆荡出涟漪,顾澹把船儿往岸边划,他划得慢,空出一只手,将一株半开未开的荷花折下。
    我明年才到从军的年纪。孙三娃有点庆幸,而且他还挺乐观,认为也许明年就不打仗了呢。
    孙三娃拿起一根莲蓬,剥出莲子,边剥边吃,他道:阿犊得去从军,他到年纪了。
    村正家有钱,可以雇个人,替阿犊去当兵。孙三娃嚼着莲子,含糊道:顾兄,你知道那得花多少钱吗?
    不知道。顾澹来到这个时代,就没见过几个铜板。
    小船靠岸,採来的莲蓬对半分,顾澹装得一大筐,背着回家。一支未绽放的荷花用荷叶包着,搁在竹筐里,顾澹带它回家,可以插在房中。
    荷花盛开的季节已经过去,过些日子就见不到荷花了。
    回到家里,顾澹坐在屋阶前剥莲子,刚剥出来的青莲子,去青皮除芯就可以吃,味道清甜。顾澹吃不习惯生莲子,他剥出一大盆来,准备下锅煮,做莲子粥。
    今日武铁匠不在家,他去村正家还没回来,顾澹看看天色,把剥好的莲子拿进厨房。时候不早,可一时也不知道武铁匠几时回来,顾澹想等等再做饭。
    顾澹把荷花拿到屋里头,插在一个长嘴的粗陶罐里,陶罐里装水。
    一同插上的还有荷叶和莲蓬,错落有致,倒也好看。
    走出房间,顾澹到院中收拾、打扫,扔垃圾。
    忙完这些事,武铁匠还没回来,顾澹站在院门往外张望。他没看到武铁匠的身影,反倒见到五个人急冲冲往武铁匠院子的方向赶来,领头的人顾澹认识,是钱更夫,另四个人看装束是士兵。
    身为黑户人口的自觉,顾澹连忙往院里躲。
    作者有话要说:
    导演:
    铁匠会给他们报仇的。
    第19章
    顾澹连忙往院里躲,但钱更夫早就发现了他,大喊:人就在那儿,别让他跑了!
    院门啪地一声被顾澹快速关上并落栓,他反应极快,立即奔向后院,想翻墙往屋后的树林里逃。
    身后的院门被撞得啪啪作响,撞门声夹杂着士兵的骂声,还有钱更夫的催促声,令顾澹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轰隆一声,大门硬是被撞开了,四名体格强健的士兵冲进院来,追捕顾澹。
    顾澹听得身后巨响,知院门被撞坏,他没回头,用力攀爬上院墙,正欲跃身往院墙外跳,忽觉脚腕被人大力抓住。顾澹双脚用力向后踹,将钳制他脚腕的人狠狠踹开,他连忙跳向墙外,身子滚落地,他起身想跑,突然就被人扑倒在地。
    两人扭打在一起,顾澹被对方摁在地上,当兵的手劲比他大,他没占着好处,而且后面追赶的人已经赶至,顾澹务实地放弃挣扎。
    别打我!别打我!我不跑了,你们要做什么?
    顾澹仓皇从地上爬起,抬手去挡挥来的拳头,嘴里讨饶。他吃一堑长一智,知道硬碰硬不行,再说他也不想再一身伤,老疼了。
    做什么?当然是来抓你这个逃户。钱更夫裂嘴笑着,露出两排大黄牙,笑得还挺得意。
    顾澹看到钱更夫,心里恨着,他胡扯:我不是什么逃户,我是武百寿的亲戚,不信咱们去村正家当面问村正。
    两名士兵拿绳索要捆顾澹,将顾澹双手拉往背后捆绑,此情此景似曾相似,顾澹简直欲哭无泪,也只得老老实实让他们绑。
    钱更夫揪住顾澹领子,用手拍拍顾澹的脸,阴险道:你算是他哪门子的亲戚,武百寿自个都来历不明。我告诉你,过些日子我还要带人去抓他咧!
    算来,在一年前,顾澹刚穿越来孙钱村,钱更夫就曾想将顾澹充作流窜的盗贼,抓去官府换赏钱。
    都这么久了,他原来还有这个念头。
    钱更夫,我和百寿跟你无冤无仇,你别太过分!顾澹气恼不已,但对于这种没皮没脸的老无赖,他又没辙。
    顾澹目光不停地往院门外张望,希望武铁匠快点回来。
    你跟我无冤无仇又怎样,我偏要拿你换酒喝。钱更夫老早就想将顾澹报官,领几个赏钱花花。当初要不是村正和武铁匠拦着,这妖狐般的人,哪还可能让他白白待在村里。
    钱更夫对武铁匠是有些不快的,在武铁匠来到孙钱村前,钱更夫虽然酗酒误事,但村民没别的人指望,在村里他可是有排面的人。武铁匠来了之后,钱更夫就感觉地位下落,前些日还让村民好好奚落了一番。
    别废话,走!
    士兵绑住顾澹双臂,用劲将人推搡。
    你们要把我抓往哪去?顾澹心中怔忡,不肯走。
    士兵挥拳要打他,他躲避开,仍是问,带着请求,双眼含泪。
    大概是看他长得文弱,年纪轻,泫然欲泣的有点可怜,人又被绑着,也跑不掉,年长的一位士兵道:周店军所。
    周店军所在哪?很远吗?顾澹面上可怜巴巴的,他心里亦是一惊,听地名就不是什么好去处。
    听说逃户被抓到的待遇都不好,被关被奴役,不过眼下战事迫切,似乎是要被直接抓去兵营里。
    另两名士兵推着顾澹走,喝道:问那么多作甚,去了就知道!
    钱更夫在后头取笑,说算你运气好,以前抓到逃户要先关起来,饿两天,打三十大板,再发配去城头敲石子,给守城的士兵干苦力,现在前头的都省了。
    顾澹在心里咒骂钱更夫穿肠烂肚,不得好死。
    在士兵的押解下,顾澹穿过倒塌在地的一扇院门,再往前就要迈出大门,顾澹回头看他与武铁匠的房子,依依不舍。
    顾澹忽然蹲下身,放声哭道:当兵的大兄弟,你们让我等等再走吧,让我跟百寿兄弟话个别。
    钱更夫拿脚踹顾澹背,骂道:快起来!
    他似乎瞧出顾澹就是在故意拖延时间,而且他显然也担心武铁匠等下回来。这个老无赖,肯定是趁着武铁匠不在家,才敢领着士兵过来。
    顾澹哭得像模像样,直到士兵扯他领子,将他提起,他才继续走。
    怎奈武铁匠仍未回来,钱更夫还特意领着士兵走一条偏僻的出村路,避免路上撞见武铁匠。
    顾澹被押着走,路上瞅见一位挖笋的村民,为尽量引起注意,不管士兵和钱更夫怎么催,大声呵斥,顾澹就是不肯快走,说他适才从墙上跳下来,摔得腿疼。
    顾澹放慢脚步,希望挖笋的老农看见他。
    有村人目睹他被抓走是最好的,武铁匠会来搭救。顾澹此时并不太绝望,他以前就听阿犊说过,那些官吏啊士卒啊,给钱就好说话,武铁匠应该可能也许,还是有几个钱能赎他的吧?
    今日,村正家中有几个陈村的客人来访,村正之所以将武铁匠唤去,是因为他们商议的事需要他在场。
    如今官府在各乡里征兵,许多青壮要去从军,以后面对石龙寨的侵扰只会更被动。
    村正和陈村的人商议一番后,想将两村的男子召集起来训练,让武铁匠多少教他们点本事。
    出乎村正的意料,这事武铁匠拒绝了。
    武铁匠明说村民最好不要与山贼械斗,一旦双方手中有武器,村民必将非死即伤,平日种田的村民是绝然打不赢杀人越货的强盗。
    对抗像石龙寨这样盘踞在当地数年的山贼,最好还是由官兵出面。
    然而官兵又不肯出面剿贼,于是武铁匠这些话引得众人不满。
    村正也不知道怎么武铁匠突然变得冷漠,不近人情,不过看他冷静饮酒,任由众人非议,村正直觉他应该另有什么打算。
    村正抛开武装村民的事不谈,想回头自己再劝说武铁匠,转而跟陈村的人商量在桃花溪畔围木栏事。
    对于这个策略,武铁匠很赞同,并建议枯水季时在桃花溪下流截流,让溪水充溢,使山贼想过溪就必须得借助木舟。
    另外他还提议,让要进山採山货的村民务必结伴出行,并带面锣,一旦遇到山贼就敲锣,为得不仅是召人撵贼,也是为吓唬。
    吓走就行,非不得已,村民不要与山贼正面起冲突。
    陈村来的人还是第一次见到武铁匠,早先已有耳闻他很有胆识,武力高强。此时陈村来的人也纳闷,他教的怎么都是避免正面冲突的法子,一点强势、霸道都没有。
    不过实用,对村民而言确实挺受用的。
    天近黄昏,武铁匠离开村正家,走在回家的村路。他的脚步很快,想顾澹应该在等他,若非村正唤他,黄昏时,他会与顾澹坐在桑树下吃饭,闲话。
    一张木案,两条席子,双人对坐。如果菜色丰富,又有酒,两人会对饮,喝至月亮出来,满天星辰,携手同眠。
    武铁匠远远看见自家的院门,就觉不对劲,大门倒下一扇,另一扇被撞歪了。武铁匠忙进院喊顾澹名字,没有回应,他四处查找都没有顾澹的影子。
    在看见被撞坏的大门时,武铁匠就有一股不详之感,接着发现顾澹失踪,只是坐实了这份预感。
    武铁匠低头察看地上的脚印,地上脚印凌乱,似乎有不少人进来过这院子。
    此时天已经快黑了,武铁匠点上油灯,在院门前低头查视,就在那些杂乱无章的脚印下,他认出地面有字,用树枝写的字,有些字已经脚印踩得模糊,但勉强能辨认,那是六个字:我在周店军所。
    写得很仓促潦草,写字的人,显然是在很紧迫的情况下写的。
    全村识字的人屈指可数,而这种简化的字,只有顾澹会写。
    武铁匠仿佛看见顾澹被人押着走,走至院门前,他蹲身在门口不肯走,趁机在地上写字,留下信息。
    周店军所,武铁匠知道,那是本乡的一处驻军地,平日有二三十名士兵在那儿驻扎,头子姓罗,人称罗长上,此人贪财好利。
    顾澹既然被带往周店军所,带走他的人自然与石龙寨无关,跟近来的征兵极可能也无关。
    顾澹是黑户,征兵征不到他,多半是被人报官缉拿。
    知道顾澹还是黑户身份的人可没几个,而会做出这种事的村民更少,这人必是与他或顾澹有嫌隙。
    黑暗中的屋院,空空荡荡,没有灯火,没有温热食物,武铁匠仿佛回到他独自居住的时光里,那时他身边还没有顾澹。
    武铁匠进厨房,他看到灶台上顾澹剥好的一大盆莲子,能想象到顾澹原本是要用莲子做粥,但因自己还没归家,迟迟未作饭,在等他。
    顾澹被抓走的时候,连晚饭都还没吃上。
    武铁匠擎灯回到寝室,他看见两张床中间的木柜上摆着一瓶插花,莲蓬、荷叶,错落点缀,清雅别致。顾澹喜欢花花草草,时常摘些回来,装点寝室,有时还像个傻子那样,摘花藤盘成花冠,戴在头上。
    武铁匠的手指碰触嫩红的荷花瓣,花瓣坠落,掉在他手心,武铁匠握住花瓣,没多久,他收起思绪,手掌松开,花瓣落地。
    武铁匠抬脚将自己的木床踢开,他蹲身掀墙砖,从砖洞中取出一只沉甸甸的木盒,木盒有巴掌大,通体髹漆,纹饰精美。
    武铁匠打开盒盖,顿时金灿灿映目,这是满满当当一盒的小金饼,每块金饼比栗子略大,厚实。武铁匠取出一枚金饼,把木盒放回砖洞,填上墙砖,将床复位。
    武铁匠不慌不忙出寝室,出屋,把屋门落锁,他没有搭理倒塌的院门,径自前往村正家。
    第20章
    村正在家里吃饭,见到武铁匠过来,有点意外,唤他一起入座就餐。武铁匠落座,对村正道:顾澹像似被士卒带走,要烦请村正陪我去周店走一趟。
    村正惊诧,问武铁匠是几时的事,你怎么知道他被士卒抓走?不久前武铁匠才从村正家中离开,随后又返回来,他家竟就出事了。
    武铁匠讲述他回家发现顾澹不见了,院门被破坏与及地上的字等事,简略跟村正讲述,并说:既是被人押走,村里应该有人看见。
    阿犊外出给祖父打酒,匆匆回来,一听到武铁匠说顾澹又被人抓走了,他皱着眉头道:我刚从酒家出来,遇到钱镰,他跟我说,他看到顾兄被士兵押着走,我还不大信!
    阿犊把酒搁木案,一屁股坐在席上,叹道:原来是真不作假,顾兄可真是倒霉呀。
    武铁匠问阿犊,钱镰是几时看见,在哪个地方看到。
    我去他家把他唤来!阿犊起身,急冲冲走了。
    钱镰家就在村正家隔壁,钱镰很快就被唤来,他一过来看到武铁匠也在,很是紧张。
    武铁匠问他:你在哪里看见,几时的事?
    钱镰说就刚刚,他到村子东郊挖笋,正准备回家,抬头就看到顾澹被好几个当兵的押着走,随同的还有一个人,是咱村里的人。
    阿犊一听还有村里人参与,恼道:是哪个人?
    钱镰本来是不想说,钱更夫和他沾亲带故,不过武铁匠他也不想得罪,他道:咱村打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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