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仙门都逼我换道侣[穿书]——菊长大人(48
祁决看他的反应越发得意:舟哥哥这副模样,我可不放心你去见郁公子呢。
说着他压下来,在祝衍的左侧脖子落了个不算深的吻痕。
一抹浅淡的嫣红,在祝衍瓷白的肌肤上分外显眼。
祁决撩开祝衍雪白的发丝,欣赏着自己的丰功伟绩,笑得眼角微微弯起:舟哥哥真好看。
祝衍勾了勾小崽子的鼻子:那你为何多此一举,邀请郁公子喝酒?
祁决耸了耸肩:能蹭一顿是一顿,横竖不亏。
祝衍:万一暴露了呢?
祁决眨了眨眼:那不是正好。
祝衍微眯着眼看他,突然也笑了:是啊,你正好炫耀呢,是不是?
祁决吻了吻祝衍的鼻尖:答对。
第61章 一叙
客栈隔壁的揽月楼以火锅闻名,祁决和祝衍去到时,郁辞已经订好雅间。
看到两人进来,郁辞起身微微颔首:二位请。
落座后,彼此寒暄介绍了番,祝衍化了名个极有商贾气息的名字:荆长富。
祁决听到这个名字,笑了,勾了勾祝衍的小指,压低声音在他耳畔道:可真体贴。
祝衍笑而不答,对郁辞道:刚巧在下也姓荆,所以方才郁道长唤我荆前辈时,我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
顿了顿又道,我同道长口中那位荆前辈,很像吗?
郁辞早缓过劲,此刻从容淡然一笑:仔细辨来,荆公子和荆前辈无论模样还是声音,其实完全没有相似之处,只不过方才是我恍惚了。
说着,他已经替祝衍和祁决斟满了茶。
祁决又掐了女声:对郁道长而言,那位荆前辈想必是很重要的人吧?
郁辞的手顿了顿,沉吟片刻,脸上露出坦然的笑:前辈曾有恩于我,且待我极好。
转瞬他脸上的笑淡了下去,语气平淡,某种却又某种深深的遗憾闪过,后来前辈有难,我在场却束手无策,之后就再没见过。
他点到为止,祁决自然也不好继续问,只心里有些诧异,原本他以为郁辞知道曾经的荆舟就是祝衍后,多多少少会有些恨意,没想到他竟给出这样的答案。
一旁的祝衍眉心皱了皱,显然心里有一样有些想不到。
抱歉,提起郁道长的伤心事。祝衍开口。
郁辞笑了笑:无妨,都过去挺久了,此事也让我看明白了许多。
祝衍也笑:那未必不是好事。
是这个道理。
祁决的脸始终隐在帷帽之下:郁道长,我同荆哥哥初次来笠州,不知道这儿什么好吃,你有何推荐?
揽月楼最出名的是辣油锅,如果二位能吃辣的话可以一试。
可惜了,我家娘子吃不了辣。
郁辞点头:那鲜菇清汤锅底还有鸡汤锅底也不错的。
那点鸳鸯锅吧,辣油和鲜菇各半锅。
祝衍记得,郁辞是十分嗜辣的。
郁辞的眼皮跳了跳,面上却不动声色,淡淡答了声也好。
祁决拿过菜牌,几乎将上边有的食材全都点了两份,店小二目瞪口呆的记着,一旁的郁辞也有些不可置信。
当祁决点到第五十道菜时,良心的小二有些看不下去了:夫人,你们就三人,再点下去恐怕吃不完的。
你们一份菜有多大?
就普通碟子大小,大概三两左右。小二如实答道。
祁决点头:那不够的。
于是他又继续点了下去。
啊小二十分错愕,一边记着一边提醒,吃不完我们可以提供打包服务。
祁决笑:用不着。
最后,祁决一共点了三百多碟菜,算下来这一顿不便宜,他声音捎着笑意:抱歉,我家夫君太能吃,让郁道长破费啦。
郁辞倒是真不在意,淡淡莞尔:无妨。
祝衍用余光看了眼郁辞洗得发白的衣衫,在心里摇了摇头,嘴上好奇道:对了,敢问郁道长如今身在何门?
郁辞摇了摇头:在下不过一届散修而已,让二位见笑了。
闻言祝衍有些意外,他本以为郁辞愿意继续呆在玄寂山清修,没想到他当真因为潜龙岛之变,自己独自下山了。
祁决在旁替二人斟酒,闲闲道:散修好,自由自在的,不必受那些无聊的规矩束缚。
祝衍微微偏头看向他,勾起唇角:娘子高见。
他这一偏头,对面的郁辞便清清楚楚看见他脖子下的浅淡吻痕,忙有些尴尬的移开眼。
所以郁道长此次也是千万玄寂山,参加猎灵会的?
正是,近来凶兽袭击人事件频发,我打算去听听如今的进展。
此时店家已经把锅底端了上来,点了火。
屋外的雪越下越大,风声呼呼的拍着窗,雅间内却是一派风平浪静的暖意。
祁决继续斟酒,郁辞酒量不好,不敢多喝,每次都只尝味儿似的抿了抿。
我同娘子本打算从关外回到中原发展生意,如今形势看来,却是不好办。
祝衍喝了一杯酒感叹,颇有生意人的姿态。
锅里的红油和白汤烧开了,咕噜噜的冒着泡儿,祁决亲自替祝衍涮牛肉。
祝衍给自己倒了杯酒,似漫不经心的点了一句:我们生意人又不懂这些,郁道长认为,凶兽伤人的事件大概会延续到几时?
这就看玄寂山的选择了。
郁辞虽然半杯酒都没喝掉,但眼角眉梢已经染了层薄红,他酒量极差,估计是已经有些醉意了。
祁决见状忙起身去打开雅间的窗户,风雪散进屋中。
喝了酒之人吹了风,能加速酒精上头。
祝衍捏着酒杯,透过火锅的热气深深的看了他一眼:郁道长何意?
果然,吹了凉风的郁辞脸上酒意更甚,一双眼睛都弥了水雾:玄寂山之人,我不大信的。
说完这句话,郁辞仰头将杯中酒一饮而尽,片刻酒劲上来,他一张脸红得似能滴出血来。
祝衍见状,晃了晃就被,轻描淡写的说了一句话:因为药引吗?
听到药引两个字,郁辞眼中的浓雾散尽,面上的疑惑之色也转瞬消散,他握着酒盏,喃喃的重复着药引两个字,声音越来越低,似有什么真相在他心里水落石出。
祝衍见状便明白过来,郁辞关于药引这部分的记忆,被顾成妄和戚无所封了。
郁公子,你想起来了么?
前辈郁辞眸子一转,清明的看向祝衍,我知道了
只一瞬,郁辞咚的倒在桌上,醉得不省人事。
祝衍:
祁决啧了啧:你那些徒弟,可真不是东西,连郁公子都动。
他们不动的话,早露馅了。
祁决将醉倒的郁辞挪到屏风后的软榻歇息,而后迫不及待的摘掉帷帽:点了这么多菜,舟哥哥吃掉吧,别浪费。
祝衍早就迫不及待的拿起筷子:自然。
最后祁决忙着涮,祝衍忙着吃,一个时辰内就将三百来碟子菜吃干净,郁辞还没有半点酒醒的迹象。
祝衍去会了账,祁决轻轻一拎,将醉醺醺的小道长拎回了客栈扔进客房里。
客栈和揽月楼的小二都有些诧异,这个人高马大的小娘子看起来并不是纸老虎,劲儿真挺大。
郁辞那天夜里做了个梦,梦回大半年前的潜龙岛。
梦里的戚无所将手按在埋泉剑上,反复叮嘱他记得把药引拿回来。
场景转瞬又移到祭台之上,化身凶兽的前辈叼着埋泉剑朝身后挥去,斩断自己的尾巴赠予他。
他们都反复提到一个词,药引。
可药引是什么呢?究竟是什么?
眼见真相就要水落石出,可梦境里的郁辞突然坠入漫天雾海,谜底也随之沉入混沌。
郁辞在客栈的榻上蓦然睁开眼,窗外火光冲天,惨叫声此起彼伏
凶兽出现了!
啊啊啊啊凶兽吃人了!救命啊啊啊!
郁辞瞬间清醒,来不及缓解宿醉的头疼便从榻上起来,披上外袍拿起佩剑,踉跄着冲出客房。
客栈里住的大都是来参加猎灵会的修士,多多少少有修为傍身,可今日萍水相逢的荆氏夫妇不过是普通商人,遇到凶兽定然无力反击。
走廊里各客房的门洞开着,四周的灯全灭了,客人已经跑的跑去迎战的迎战,街市上重重火光透过门窗映在廊壁上,如鬼影重重。
郁辞提剑往东厢走,他记得之前店家引夫妇二人在东厢最里边的客房下榻,可当他走到走廊尽头时,那间客房却严严实实合着门,从门缝里还透出几缕灯光。
街市上的呼救声越来越大,凶兽似乎正往客栈移动,郁辞见状急促的敲了几下门:荆公子、夫人,你们还在吗?
无人回应,郁辞迟疑片刻,正要用剑将客栈的门强行打开确认,只听啪的一声响,门竟然从里边拉开了。
屋里的烛火似晃了晃,祝衍背着光,脸上的神色令郁辞看不清,他将食指凑到唇边,似微微扬起唇角嘘了嘘:娘子刚睡下,小声些。
客栈外的求救时此起彼伏,郁辞却被对方气定神闲的姿态震慑住,大脑空白了片刻,就在这时,大堂方向的惨叫截然而止,似被什么东西扼住咽喉,直接掐断。
待郁辞回过神,整个客栈突然剧烈摇晃起来,砖瓦坠落横梁坍塌,眼见他所站的走廊就要塌陷,眼前的荆公子迅速拉了他一把,而原本躺在榻上的夫人也好整以暇的坐了起来,他没带帷帽,就差一点,郁辞看清了他的脸。
白色的巨爪横空而来,如飓风般的掌风将客栈夷为平地!
天旋地转之中,一道寒光划破混沌烟尘,卷着碎石瓦砾朝巨爪直劈而去!
波澜壮阔的剑意荡出潋滟晴光,电光火石间,宿醉尚未彻底清醒的郁辞看清了祝衍手中的长寂剑
荆前辈!
模糊意识到对方真实身份的郁辞如遭五雷轰顶,如木偶人般呆立在原地。
剑意划落,如雨幕的血水溅落客栈废墟,凶兽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他后足猛地蹬地,大地颤了三颤。
祝衍这一剑,直接把凶兽给惹怒了。
祝衍朝龇牙咧嘴的凶兽漫不经心吹了声口哨。
豁,赝品在真货面前,还敢这么凶呢?
第62章 还剑
街上成片的茶肆酒楼都毁成废墟,夜里雪急,寒风挟着漫天雪絮,落在长街蔓延的血色里,火光浸染了笠州城半边夜空,惨叫呼救时不绝于耳,整座城池如人间地狱。
那些无论是为了凑热闹还是出风头,准备来玄寂山参加猎灵会的散修们,此刻跑的跑伤的伤,兵荒马乱中几乎不见踪影,剩下几个全力围剿的,他们的修为几乎无法对凶兽造成有效伤害。
凶兽显然被掌心的剑伤刺激到了,他嘶吼一声,狠狠抬起前爪朝祝衍砸去,地面立刻裂开一个深不见底的巨坑,祝衍拎着郁辞,闪身到隔壁酒楼塌了一半的屋顶。
祁决早已经坐在那,手里竟还提着半壶晚上没喝完的酒,看着身侧凶神恶煞的凶兽闲闲一笑:赝品就是赝品,丑。
是吧,明明是融了我的魂核,为什么长得这么不争气。祝衍坐在他身边,漫不经心道。
祁决歪了歪脑袋,嫌弃的看向朝他们直扑而来的凶兽:舟哥哥再等等吧,用不了多久他就会魂体自爆,到时候才能把残魂抽出来,现在没办法。
祝衍挑眉:我们不能帮帮他?
祁决摇头:你忘了你爹叮嘱的?现在不能着急动手,还不如坐山观虎斗。
祝衍靠了过来:现在老虎爬到脚边了,要不熹儿替我赶一赶?
举手之劳,祁决笑了笑,在袖子下勾了勾手指,数千阴兵破土而出,舟哥哥歇着吧,不要再动刀动剑的,戚无谓的魂核里可是融了你的残魂,弄伤了总归不好。
一旁的郁辞看阴兵出没,担心吓到普通百姓,忙结了障目的结界。
满地阴魂以凶兽为圆心密密麻麻的爬去,范围越缩越窄,几位与凶兽缠斗的散修见状识趣的退出战圈,阴兵也没纠缠他们,眼里只有被设为目标的凶兽。
凶兽看着将他团团围住的阴兵,一下子不动了,迟疑着退后两步,而满地阴兵不给他犹豫的机会,直接顺着他的四肢爬上他背脊头顶,森森白爪和尖利的牙齿撕咬抓挠着凶兽的皮肉。
凶兽不耐烦的甩动浑身的毛,可阴兵就似身上的跳蚤,怎么甩都甩不掉。
没有主观意识的他彻底被激怒,怒不可遏的叫声撕破天际。
祝衍从祁决的手中夺过酒坛子,畅快的喝了一口:熹儿,我没化形的时候,也不至于如此狼狈吧?
你的话,这些阴兵不都成了口粮吗?
祝衍想了想,突然笑了:狱城那次倒是吃了不少,其实口感不大好。
比起天雷,如何?
那阴兵真算得上美味了。
祁决笑,先前每次他面临生命危险时,给他一线生机的都是阿衍,也是舟哥哥。
可他每次醒来都怨对方离他而去,殊不知无论是阿衍还是舟哥哥,都一直守在他身边。
两人又调侃了两句,祁决突然注意到身后面色复杂的郁辞,他从祝衍手中夺过酒递给对方:郁公子,许久不见,赏个脸喝杯酒?
郁辞想起自己醉酒的姿态,摇头:不了。
祝衍笑着抢回酒坛:别吓着郁公子,我喝。
喝了一口酒又道,郁公子你别急,这凶兽已被阴兵牵制住,伤不了人,待会他的饲主自然会把他召回去。
郁辞面色沉重的点点头,看着凶兽被蜂拥而起的阴兵淹没,沉吟片刻道:荆前辈,那日在潜龙海,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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