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仙门都逼我换道侣[穿书]——菊长大人(46
祁决进礁石洞后就把身上的衣服脱了,鬼族人体质寒凉,被烧坏的小祝衍立刻蹭到他身上来,祁决一手托着他,一手用埋泉在自己心口位置深深拉了一刀,心头血立刻汩汩涌了出来。
寻常人的心头血最热乎,而鬼族人的心头血最是寒凉,烧糊涂的小祝衍趴在他胸口,咕噜咕噜的喝着清凉甜美的心头血,毫无节制。
守在洞口的老龙偷看了一眼洞中光景,一颗心渐渐安稳下来。
急促的吞咽声在礁石洞里回响,祁决靠在粗糙的岩壁上,手心浸出一层薄汗,嘴唇也变得苍白。
祝衍的食量是个无底洞,在他无意识的情况下喂血是件十分危险的事。
祁决的意识已经模糊混沌,失血过多导致浑身轻软无力,小祝衍还在毫无节制的吸吮,祁决用最后的气力抬手摸了摸,这小毛团的温度算是稍微降下来了。
祁决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待他觉察怀中重量变化时蓦地睁开眼,眼前的光景让他结结实实愣住了
祝衍以成年人类的姿态躺在他怀里,一头雪白长发散在他半敞的红衣上,拇指大的龙角在发间若隐若现,浑身肌肤瓷白光洁,在深海之下几近透明发光。
而那张脸,是荆舟吃下移容丹后的面容,只不过如今浑身气质更显出尘独绝,在幽暗的大海深处恍若一尊遗世神像。
而且此时的祝衍,一丝未挂。
因为喝了鬼族人最寒凉的心头血,祝衍的热症退了下去,体内寒气开始反噬,他的眼睫蒙了层雪绒绒的冰粒,眉间业火红莲也因寒气浸染,色泽浅淡了不少,从灼灼的血红退成清淡的粉。
而祝衍呼吸沉静平稳,一头白发如雪瀑垂泄而下,一丝一缕在白到透光的肌肤上逶迤绵延,半遮半掩的,别有一番犹抱琵琶半遮面的销魂滋味。
祁决呼吸一滞,随后喉头动了动,失血过多的心脏也开始砰砰砰乱跳起来。
他想叫一声舟哥哥,可此情此景让他发不出半点声音。
眼前的舟哥哥不似活物,如一位沉睡千年、遗世独绝的神。
上古凶兽本就不是凡物,不属于人界,也不属于鬼域,更不可能属于任何人,自由自在的驰骋于三界之中,洒脱恣意,吃生灵万物,食人鬼供奉。
可是此时此刻,这个人鬼忌惮的神物就躺在他怀里,未着一物的将脸贴着他胸口。
因失血过多导致的虚浮瞬间得到痊愈,祁决的唇角不知不觉浮起一抹笑,他微微向前倾着身子,在祝衍褪成粉色的红莲印记上吻了吻,又轻手轻脚的捧着他的脸,顺着对方沉睡的眉眼轮廓,蜻蜓点水的吻了他的唇。
其实祝衍的神识在蛋壳孵化的一瞬间就醒了,他持着幼崽祝衍的身份占了许多便宜,这会儿两人一丝未挂的,小崽子又在得寸进尺偷亲他,因龙魄灵力回归,化作人形的祝衍到底是把持不住了
他从来不是看上去的冰美人,一身热血沸腾奔流,被小崽子不咸不淡的撩拨几下就热了。
祁决似意识到了什么,顿了顿,突然重重的咬住他的下唇:舟哥哥就不要装啦。
说着曲腿顶了顶,露馅了。
欸,到底是瞒不住了,荆舟唇角浅淡的勾了勾,睁开眼睛:下次想亲直说,不要偷偷的。
他报复似的也吻了上去:我奉陪到底。
第59章 媳妇
两人又乱吻了一顿,彼此的呼吸心跳都乱了节奏。
祝衍将手按在祁决心口刀痕的位置上:很疼吧?
祁决用鼻尖触着鼻尖,唇角勾起的弧度极具侵略性:不疼,比起当年舟哥哥扎我那三刀,轻多了。
啧,媳妇儿这么记仇?
被捅了当然得记着,祁决抬起手,抹掉祝衍唇边浅淡的血痕,寻个机会,捅回去。
祝衍微眯了眼:熹儿打算如何捅我?
祁决笑而不答,掐了一把祝衍的腰:舟哥哥啊,悠着点。
祝衍的腰细而不薄,柔而不弱,线条流畅的腰身上覆盖着一层柔韧精实的肌肉,手感极佳,拿捏其中爱不释手。
祝衍被他捏得身子一颤,整个人也有些软了下来,祁决笑:我家凶兽哥哥,果然最碰不得,一碰就不行了。
祝衍:他确实是极敏|感的体质,特别是腰腹尾巴尾椎骨脖子眉眼耳朵喉结还有现在新生出来的小龙角说到底就没有不敏感的地方。
在这一点上祝衍很清醒,也认栽。
下次想占便宜就直说,也不要偷偷的,祁决凑到他耳边,用和祝衍方才一样的语气撩拨警告,舟哥哥自打从蛋壳里出来,就记起来了吧。
祝衍知道瞒不过,坦荡荡的勾起唇角:是啊,无论是作为你家阿衍的,还是舟哥哥的,都没落下。
我猜就是,祁决舔了舔他的小龙角,祝衍眉心的红莲立刻红得像要滴出血来似的,占便宜这种事,我也,奉陪到底。
天雷勾动地火,两个坦诚相对的人又咬在了一起,在礁石洞的密闭空间里,彼此的呼吸心跳声被无限放大。
两人沉浸在愉悦的沼泽里,全然没注意到老龙早已从洞外探进个龙头。
他看的龙须都瞪直了,迟疑良久:咳,衍儿啊,你刚化形,咳悠着点啊。
两人僵住了,保持着嘴对嘴的姿态。
片刻才有些局促的移开。
老龙也是心大,看两人停下了,就喜滋滋的朝祝衍道:儿啊,站过来给我瞧瞧,你化形是什么模样。
祝衍还没回答,祁决就道:老龙,你儿子现在没衣服穿,你不能看。
老龙狐疑:凭什么你可以?
祁决理所当然:你儿子是我媳妇啊。
祝衍神色复杂的看了祁决一眼,祁决将食指凑到唇边,示意他先不要反驳。
祝衍看着他,也不着急,就等着瞧他家小崽子能玩出什么把戏。
洞口的老龙琢磨片刻,似觉得对方也很有道理:行,我去找找有没有可以给阿衍当衣服的。
祁决叮嘱:鳞片甲衣那些不要啊。
老龙神色一顿:这样啊我找找。说着转身又去珊瑚丛里翻箱倒柜。
好了,你爹走了,我们继续。
祁决搂上祝衍的腰,嘴唇再度重重的压了下去,祝衍本来就是没皮没臊的,既然小崽子这么主动,他自然牟足了劲回应,可奈何残缺的魂魄刚刚弥合,龙魄在他体内还有些后作用,此刻的他心有余而力不足,被小崽子压得死死的。
一阵天昏地暗后,祝衍直觉得嘴唇都被吻秃了皮。
他抹了抹唇角:你啊,乘人之危。
祁决笑:我不乘人之危,只乘你之危。
可你不是刚放了血?精神还这么好呢?
得多亏你龙爹想得周到,给的丹药效果好。
啧,看来是我喝得太少了。
要不舟哥哥再给我捅一刀?
两人絮絮的说着情话,老龙又出现在洞外:衍儿,这是我能找到的全部衣裳了,你看看合不合适。
说着,他朝洞里扔进一只大箱子,祁决打开,里面满满当当的装着五颜六色的衣衫,两人翻了翻,祝衍的脸色越来越不对劲,祁决却实在憋不住笑了出来:老龙啊,这些都挺合适的,很好很好。
挺好,都是女装。
祝衍唇角抽了抽:别了吧。
祁决微微挑眉:难道舟哥哥要裸着身子么?
祝衍沉吟片刻,灵光一闪,抬手直接把祁决滑落了一大半的衣衫都脱了,祁决面露狐疑,祝衍已经将他的衣服往自己身上披:熹儿啊,我记得话本里有写过这一茬吧?
这一回,轮到祁决面色微变,祝衍继续道:还记得不?中秋集市时,戚无谓买的那一本,就有你新婚之夜过于羞涩,结果擅作主张穿女装讨道侣欢喜的情节。
祁决:那写的是你郁公子。
祝衍挑挑眉:没郁公子什么事,当年和我办合籍大典的是你,而话本里写的也是你。
祁决深深的看着他,而后微微眯起眼,似笑非笑的:舟哥哥想看我女装?
祝衍毫不迟疑:想啊,当时看话本的时候,就想来着。
祁决啧了啧:我说了吧,你是想的,但是不敢。
祝衍撇嘴:当年是不敢,现在可不是敢了吗,怎样?熹儿要不要挑一件穿上?
行啊,祁决微微一笑,舟哥哥替我挑。
哟,这么轻易上了我的贼船啊。祝衍一边说,一边从箱子里挑衣裳。
上啊,只要舟哥哥有船,我都上。
说话间,祝衍已经帮小崽子选好了衣裳,是一件玉红色的收腰振袖长裙,祝衍为他披上,还有模有样的用束带将腰身勒紧:盈盈一握,不错。
祁决笑而不答,眼角眉梢隐隐透出一丝克制的侵略性。
最后祝衍替他将纱衣披上,收拾利落,祁决在水中化了面镜子,他穿着一袭玉红女装,从后边搂住祝衍的腰,一人青丝一人白发,同样红嫣嫣的衣裳,两人的视线在镜子里撞到了一起。
祁决从身后,将脸贴着祝衍的脸,他比对方稍微高一些,此刻微微低着头,嘴唇刚好能含住祝衍的耳垂:舟哥哥,你我这样,倒像是成亲了。
是啊,我俩倒是拜过堂的,只不过没洞房而已。祝衍嘴上没羞没臊的浪,可实际上被撩拨几下耳朵脖子都红了。
没办法啊,被心心念念的人这么撩拨,谁顶得住?
舟哥哥想啊?
你不想?
祁决的声音如灵蛇钻入祝衍的耳中:做梦都想。
好巧,我也是。
老龙催促的声音又不合时宜的响起:衍儿,衣裳合适不?
祝衍笑:合适,非常合适。
说着他笑弯了眼角,握住压在他腰间的手,轻轻一拉:媳妇儿走吧,去见见我新捡来的龙爹。
祁决也笑:还是我给你捡的。
祝衍拉着穿上女装的祁决来到老龙面前,老龙怔愣了片刻:儿呀,这
祝衍咧开嘴,坦荡荡的叫老龙作爹:爹,这是血谣宫鬼主,你的儿媳妇。
老龙卷了卷龙须,喃喃道:这样啊,原来他才是你媳妇,害,那咱家得准备聘礼才对。
不用费心,这些我来办就好。
老龙也不勉强:那也成,有什么困难跟爹说啊说起来你媳妇怎么比你高,衍儿啊你要努力长高点。
祁决在一旁毫不掩饰的笑,祝衍唇角抽了抽,老龙继续道,不过我儿真是俊朗,龙角也生得极端正,比爹好看。
爹,那你看我挑的媳妇好看不?
好看好看,就是鬼族人狡猾,你日后小心点。
祁决当真像个小媳妇乖乖巧巧不讲话反驳,只轻轻的捏了捏祝衍的尾巴,看白绒绒的尾巴一点点软在自己手里,低声道:舟哥哥要听爹的话,小心点我啊。
祝衍被他捏得面上一层薄红,老龙不解风情,担忧道:衍儿,是不是又发烧了?脸上这么红?
祝衍:我没事。
龙性情最是固执,特别是上古真龙,自己认定的东西绝不会动摇半分,他认定祝衍是他儿子,即使稍微没瞎的人都能一眼看出祝衍不属于龙,但也不能改变老龙的想法。
况且祝衍的魂核因在龙肚子里吸食了龙气,头顶长了两个小小的角,老龙更是把祝衍当亲儿子养。
虽然每次闻到祝衍的味道他都有点饿
当听到祝衍说要离开海沟龙栖所的时候,老龙整条龙无精打采的,所有龙须都垂了下来:上岸后你打算去哪?
祝衍如实答道:先回趟血谣宫,等我的状况稳定了,再去取回魂核碎片。
老龙想到祝衍要补全魂魄一事,虽然千般不舍,但只能落寞的点点头:如果那些人欺负你,记得往潜龙海跑啊。
祁决道:你放心好了,我会照顾好你儿子的。
老龙哼了哼:你不行,之前衍儿都差点魂飞魄散了。
祝衍笑:爹,你就不要翻旧账欺负我媳妇啦。
老龙撇撇嘴:美色误人,吾儿当小心。
爹放心,你儿媳妇家里钱财无数,空是一座血谣宫就能咱吃几辈子的,只有我骗他钱的份,没有他骗我的道理。
老龙又在旁哼哼了两声:他能骗你色。
祝衍摸了摸鼻子:爹,在你眼里我就这么好骗啊?
老龙郑重的点头:你刚从蛋里出来,什么都不懂,你媳妇狡猾的。
祁决在一旁毫不忌讳的笑:老龙你这话不对,既然你儿子明媒正娶了我,你也承认了,就没有骗色一说。
老龙认真的思考了片刻,点了点头:倒也是。
祝衍在旁扶额不语。
离开前两日,老龙格外失魂落魄,几千年来他就生过三个蛋,孵死了一个,养死了一个,现在这个虽然魂魄不全,样貌也不大像龙,但到底活蹦乱跳的,看起来能活很久。
但是龙族有个传统,崽子一旦能化作人形,便不能再放窝里养,得放他离家游历。
祝衍将散落在礁石洞里的蛋壳碎片尽数捡起来,还用黏鱼的汁液将其一点点拼凑粘好,做成一个完整的龙蛋形态:爹,这个你拿着,留个念想。
老龙迫不及待的用尾巴卷起拼好的空龙蛋,哼了哼:人去蛋空,留给我一个空蛋顶什么用。
说完又觉得自己在儿子面前过于情绪化不好,便叹了口气道:衍儿啊,以后常带媳妇回来看看我。
祝衍笑:我打算上岸后,想法子把潜龙海的禁制破了,到时候爹能五湖四海玩乐驰骋,就不会无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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