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抑制标记委员会(穿越)——辣子鱼棒(128)
你的涌泉我可受不住。
桓修白嘿嘿笑:那你帮我通通泉眼?他话一说完,突然反应过来自己的处境,正要反悔,席莫回那边一句干脆的可以就回了他。
如果是以前,收到这样果断的许肯,桓修白一定会雀跃不已。
可今时不同往日,他就好像一个癌症晚期病人,还患着艾滋,连唯一陪伴在身边的爱人都有被污染的可能。
滴。席莫回站到走廊中段的门前,摄像头确认了人脸,防盗门咔嚓开了。他没急着进去,而是让开位置,唤过桓修白:你站到我这里来。
桓修白依样照做,只见席莫回在门上的小键盘里一通操作,门内电子声提示:面部识别已录入。
桓修白诧异:这是
席莫回重新拉开门,按亮了门边的开关,暖黄色的灯光从玄幻亮到了客厅。席莫回在门里放下东西,扭头朝他扬起温温笑意:以后这就是我们的家。
桓修白低下头,默不作声走进去带上门,一直到脱鞋子换上拖鞋,被牵着手腕在房子里转悠。
席莫回间或给他介绍:这是厨房。这是外面的浴室,我们的卧室里还有一间。
这边是三个空房,可以改造成儿童房。
那边是小型健身房。实际上下三层都是我的,因为不喜欢有邻居打扰。这套房是我之前在附近医院工作时为了午休买的,除了备置了生活必备品,还缺少些人烟气。这两天我可以陪你回主源世界搬来你的东西,放在我们家里,其他缺什么,你尽管告诉我。
我们的卧室
我们家
桓修白反复咀嚼着这些词句,湿热的眼眶又酸又胀。
好幸福因为一下子太幸福,反而承受不住。
他被推进主卧室,视线被灯光点亮,床边的落地窗外亮如繁星,城市的灯光化为点点星光,暖色朦胧。
这是我的床,席莫回捏了捏他的掌心,现在也是你的了。
桓修白除了用力把他勒进怀中,不做它想。
当晚,席莫回和他在床上平静入睡。他闭着眼睛慢慢挨到了半夜,等身边人呼吸平稳,陷入深度睡眠,才静悄悄起来。
他赤着脚,游魂似的在家中行走。正如席莫回所说,房间里没有很多生活的痕迹,但一间屋子一间屋子走过去,还是能从小细节中捕捉到席莫回的过去。
厨房里的厨具很新,除了咖啡壶和水壶,其他都光洁锃亮。冰箱里塞满了从医院带来的药剂,分门别类理好,用贴纸写了每日注射次数,含量和时间。冷冻层基本被清空了,只有一格留下了满满的牛奶葡萄干雪糕,整齐地按块状码放好,看日期还很新鲜,应该是有专人打扫时按要求替换的。
即便离家出走在外,也想任性地在回到这里时,第一时间吃上喜欢的零食。
真是
桓修白对着整格的雪糕感慨怎么好像芝麻桂花汤圆一样,表面上漂亮圆整,咬开就是甜糯软口。他不否认最先是被希莫斯的外表和声音吸引,可当他对这个人与外表存在差异的另一面了解逐渐深入,非但没有落差的失落,反而更被其深深吸引,泥足深陷,爱得无法自拔。
他从里面偷了一根,撕掉包装,披上外套的同时含进嘴里。即便屋内开着暖气,冬日里吃冰饮对味蕾的刺激还是非同一般。甜滋滋的奶油味在唇齿间流转,他吮了两大口,猫着腰悄声摸回去,朝卧室门开的一线小缝瞄了眼,席莫回发丝铺散在枕头上,揪着被子睡得深沉。
桓修白就隔着一道门缝,静静凝视了好长时间,仿佛他是不小心误入神域的一介凡人,不知道下一秒会不会被打回人间,于是争分夺秒地想将神酣睡的姿态印入脑海里。
啊。他低头看了眼,雪糕都化在手上了,赶紧舔干净。他走进厨房里,洗了手,咬着雪糕棍子不住吸溜着奶味冰汁,扯了扯外套,再回头往深处的卧室看了眼,悄悄在玄关穿了鞋出门。
小区外面的24小时便利店还亮着灯,桓修白站在它门口,在鹅毛大雪里吃光了雪糕,仔细地舔了三次光秃秃的棒子,再不舍地将小木棍收进口袋里。他推开店门,寻觅了一会,结账时又在柜台停留了半晌,东西拿起来又放下,终于还是付了账,强装镇定地揣进口袋里。
回到新家里,桓修白不敢弄出动静,就开了客厅沙发旁的落地小灯,从大口袋里拿出三样东西。他抱着新买的笔和本子,借着一点微光,满怀感激地写下开头:
2月24日,你带我回家了。你没有食言,其实食言我也不会介意,我是没有归宿的人,你在哪里,哪里就是我家。
我发现了你的小秘密,你喜欢吃牛奶葡萄雪糕,不仅如此,我还偷了一根,等会再去偷第二根。你记录工作的簿子,我悄悄翻开看了,里面有许多我看不懂的名词,但我能看出你有多认真,特别是一年前15号床那个病人,你还在他病愈后去探访,连我看了都要嫉妒了。
我发现你书房的椅子有一脚磨损很重,你一定喜欢趁人不在的时候翘椅子吧。我还打开了你的衣橱间,在里面坐了一会,信息素都很淡了,但还是能闻出你被我标记之前的味道,很清冽。如果被你知道,会不会又骂我混账,变态呢?这种爱的辱骂我倒是不介意听一辈子。
我记下了你时常用的牌子,明天,如果我精神还好的话,就整理成清单,供我自己了解。
每天都有新发现,每天都会更爱你一点。
桓修白写到这里,扶着额头已不能继续动笔。他看着一行一行的字,总觉得里面凝结着点点滴滴的小幸福,珍贵到不忍去碰触。
他沉默着撕下这页纸,走到窗前,伸出去,纸页在手中碎裂成粉末,随着呼啸的寒风卷进了夜空里,不知去处。经过桌前时,他操起那一小盒东西,撕开包装倒了两小片出来,捏着他躬身回了卧室。
一躺在床上,床垫无声陷下去,他小心贴近席莫回,对方突然转了过来,手肘搭在他脖颈上,鼻音浓重地抱怨:你去哪了身上好凉。
桓修白发现他还没完全醒来,眼睛都未睁开,便用牙齿撕开包装,摸索着套下去,自己也钻到了被窝下面,他听到了alpha在梦中难耐的低喃,贴在被单上的小腿轻轻磨蹭着蜷起。
他想更进一步时,被子突然被掀开,席莫回冷静清醒的呵斥敲在他脑门上:给我松开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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咬字要分开念哈哈哈。
还有两章应该就能换身体了。我冷静下来回去尝了尝,反而觉得这几章超好吃诶,患难见真情,压榨出糖精来,小情侣真是太可爱了啊
桓桓撕掉日记当然是不想让美美有任何看到的可能,以防给美美加心理负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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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8章 小美丽的告白
淡米色的床头小灯按亮了。席莫回面无表情注视着伏蛰于自己被窝里的兽类。他把脸藏在阴影中, 眼睛却雪亮, 叼住口中的食物不肯松口, 脸上的表情有点古怪,和半夜偷腥弄出太大动静而被主人抓到的家养病狼有如出一辙的委屈。
席莫回掀开一点被角, 趁着光往下瞄了眼,磨着牙质问:你给我戴了什么?
桓修白缩在里面,吐出来,手背抹了把湿淋淋的嘴唇, 咕哝着:二十年老菇增大防护套。
忍无可忍,你给我出来。
不行。我还没吞吐完日月精华。
席莫回深色凝重,颇为认真地问:你是不是打完针半夜起副作用烧糊涂了。
不是。
不是你为什么要拿塑料勒我?
桓修白张大了嘴,迟疑了一下:额, 勒你还觉得紧吗?我买的可是特大号。
你!唉拿掉。
那我口测一下,丈量清楚再去重买?他问出这句话的时候,就已经准备好战斗了。
果不其然,席莫回一把掀了被子,桓修白非但没躲还反迎其上,轻松吃了alpha两枕头攻击,一脚把他绊倒,连枕头带人压在了垫子上。幸好这床尺寸大, 否则两个人将近一米九的大男人肯定要滚下去一个。
桓修白合拢腿捕获了它, 席莫回握了他的脖子拉过去, 眯着眼睛问他:什么老菇防护罩。
桓修白哼哼哈哈:嫩菇嫩菇, 不老。
席莫回低声嘀咕了句:避重就轻的东西。
他把人推开, 自己摘了那玩意丢进垃圾桶,抱着一双长腿坐在床上,不悦地问身边人:之前给你机会你不要,现在凌晨三点又过来闹我?
桓修白缩紧眉头,万分迷惑地问:我是什么时候丢失的重要机会?
席莫回往下扯了扯睡衣,免得它从膝头滑下来,简单说了两个字:毛巾。
桓修白诧异:你让我递毛巾是在邀请我?那你为啥关门那么快?
我又没锁门!
是我失策了。桓修白懊恼了一会,马上问:所以现在能补救吗?
不能。
桓修白正要胡搅蛮缠,突然被alpha按住,换了副十分严肃的面孔俯视他:我问你两个问题,你要如实回答。如果你不诚实,我就自己去看。
桓修白慢慢收回脸上的戏谑,回归踌躇,勉强答应道:你问。
第一,为什么躲着不和我共浴?换做平时,肯定早就高高兴兴扑上来了,有些奇怪。
桓修白眼神躲闪,边组织语言边回答:我怕我把持不住,绷裂伤口,再少活几分钟。
解释的逻辑正确,但总感觉没这么简单。桓修白是这么惜命的人吗?不管不顾大张旗鼓做一些混账事,就为了吸引他的目光,这种事还少吗?
我再给你一次机会。席莫回无情宣布。
为什么你能这么敏感啊!一下子就察觉出他在说谎,桓修白作势感叹,我家alpha的心思比我这个做O的还细腻,我真是惭愧啊。
席莫回不理会他,神情依旧端肃,口中吐出的一句简简单单的质问却把桓修白钉在了原地,剥了伪装的皮丢进热水里灌得他满心窝子里鲜甜。
我是心思细腻,还是对你上心,你看不出来吗?
席莫回眼睁睁看着这头病狼的表情起了巨大变化,压下耳朵,缩起爪牙,灰败的发色在光下显得惨然。他想做出点合适的反应,掩饰过去,但第一次这样正式的告白在庞大的欣喜之后,反刍上来的是无法承受的遗憾。
这句话既是温柔刀,也是蜜糖冢,彻彻底底划开了omega努力遮掩的内心,将他那赤色诚裸的胸膛剖了出来,放在这张大床上,供席莫回审视。
桓修白头一次无法面对alpha透彻的注视,用手臂遮住眼睛,既无所遁形,又无地自容。
我当然看得出来声音像锈蚀的铁刃,而后随着话语逐渐喘不过来气了,你对我太好了,我怎么报答你
孩子没了,他也快没了,难道席莫回的深情就要这样枉顾了吗?
席莫回指着垃圾桶,平静的表象下酝酿着风暴:你那样做是为了报答我?
不是我自己想和你亲近,又怕你受害。
席莫回低下头,在昏黄的夜灯下逼视着他:你是不是还要说,后悔使我爱上你,让我把你忘了丢在一边不要为你伤心最好。
他以那样平淡的口吻剖析出了桓修白最隐蔽的想法。omega胸口的酸胀沉闷地堵住喉咙,挣扎着爬起来,拼命环住他的腰,颤着手抓了他一只手掌,掀开衣角按在自己小腹上,仿佛这是最后挽留他的仪式。
我不会说
席莫回睫毛在眼底投射出一小片影子,半阖眸缓缓道:两个月前,在战神墓的水下洞穴里,戈里叶曾经问我:后悔吗。当时我还对你持有保留态度,没有直接回答,而你果断向我强调说,你不后悔。
席莫回,我爱你啊我他撕心裂肺地呼唤着爱人的名字,哽咽到破碎,仿佛席莫回每说一个字,就是在他即将死去的躯体上印下甜蜜又绝望的烙印。
席莫回从怀中掏出他的脸,神情温慈,合掌托起因呜咽而颤抖的脸,温柔地击破了omega所有倾圮的防线:现在我能告诉你,我不后悔。
席莫回用指腹蹭过他潮湿的脸庞,不顾omega在巨大的感动中强压着胸腔起伏,嗔怪似的附到他耳边说:陛下可以和我说实话了吗?
桓修白默默点头,垂下狼狈不堪的脸,跪坐在席莫回面前,两手抓住上衣下摆,脱下了它。
之前刚找到桓修白时,虽然也是裸身的状态,但未经包扎又苍白失血的伤口不怎么明显。现在看来,这具躯体四处布满了缝补的痕迹,几乎没有一处完好,除了一个地方
席莫回孩子的孕育处。
那些丑陋狰狞的疤痕如同浅褐色的藤蔓爬满了他全身,唯独下腹部那一块地方完好无损,在他躯体上形成古怪又强烈的对比。仿佛那里被施下了圣光魔法,使丑恶的伤痕不敢也无法前进一步,伤害他悉心守护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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