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抑制标记委员会(穿越)——辣子鱼棒(89)
这么一瓶小小的牛奶也贵到令人咋舌,在到处充满核污染的世界想要找出一片不受污染的土地种植牧草,喂养奶牛,灌装运输,所费的成本比之前高了十倍不止。
男人白皙的手指握在奶白色的瓶子上,贴着玻璃瓶的指腹因为温度变得微微粉红,仰头慢慢抿了一口,席莫回刻意让牛奶在自己牙根腺体荡了一圈,再回到瓶子里。
唔!瓶口突然堵在桓修白嘴边。
席莫回:喝两口。
桓修白也不知自己为什么下意识听了陌生omega的话,主要对方这会看起来意外地强势,大有他不喝,自己就一直站在这里等着的架势。桓修白顺从地灌了两口,握住他的手腕拽下来,从兜里掏了半天掏出张纸巾,胡乱擦了擦瓶口自己的口水,眼睛瞄着前方道路,耳垂却红得滴血:你继续喝吧,我擦干净了。
那个瓶口,应该还有对方的口水吧。桓修白是不讲究,但也没随便到能和陌生人共喝一瓶牛奶的程度,只能说空气中残留的核辐射太强,让他的脑回路出现暂时短路状态。
好喝么?
牛奶而已,有什么好不好喝唔桓修白回味了下,似乎真的比普通牛奶喝起来更舒服,下到了胃里,整个人都精神一松,浮躁被热牛奶驱散了一大半。
席莫回在他身边一饮而尽,牛奶在唇边印下一圈白白的奶渍,指腹蹭过湿润的嘴唇,乳糖分解出的甜蜜在舌尖萦绕。
原谅你了。他转身之前,带了一份不易察觉的笑,说道。
大巴车稳定开了两个小时,离目的地越来越近,附近也开始出现小型的村落,零落的低级丧尸在路边啃噬觅食。他们的车速保持在一定高度,以防一旦爆发尸潮被追上。但随着城镇越来越密集,道路也越发狭窄,桓修白连番踩油门撞飞十几个丧尸,突然踩刹车停下来。
前方路被堵了!
一车不见了!
路上有轮胎拖拽的痕迹,黑乎乎一道通往两扇封锁的大铁门后。桓修白看了一眼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二话不说,掉头就要往回跑。
虽然多半是跑不掉的。
后面突然多了道围栏,有人在围栏前方撒了碎肉等诱饵,一大群丧尸循着味道围过来。
哗啦,哗啦,哗啦是沉重的锁链在地上拖行的声音。
桓修白与一车人向旁看去,足足有三米高的绿皮怪物从巷道中挤出来,一脚把地上空液化气罐子踩成了铁皮,观者们头皮一麻,不敢想象那双肿胀的脚踩在自己身上是怎样的惨状。
肯定肠子肚子都喷出来了。
高级变异尸。桓修白基本确定。
变异怪走出来后,脸皮上的绿肉簌簌往下掉,黏哒哒被他自己踩了一脚,在他身后现出个活人的身影,一双深海蓝色的眼睛深不见底,而拴在变异绿尸脖子上的锁链另一头就握住这人手里。
村镇头的广播喇叭大声喊起来:交出一个omega,就放你们离开。我们只想要一个生育者,保证会善待他,交出一个育龄omega,你们马上就能走。
车内嗡嗡讨论了起来。广播说的是育龄omega,去掉不适龄的16人,再去掉beta,包括领队和孕夫在内共有18名符合条件的人选。
这种村镇,其实就是一群人聚在一起搞的私有据点,规模不大,物资情况要看具体,一般都很缺omega。在核辐射的影响下,能够承担生育责任的男女beta,女alpha的生育能力都有不同程度的下降,只有omega们还保持着较高的生育水平。
在这个世界里,omega的生殖腔成了一种另类的稀缺资源。
当然,在环境逼迫下,也早就催生出了一套成熟的人造子宫移植技术,许多被排除在社会之外,又想获得孩子的alpha们都会忍痛接受这种改造。
现在问题来了,谁愿意下去做奉献,换得全车人的自由?
大家都是奔着北方营地去的,又缴了数目不菲的交通费保险费,末日时代,谁不比谁自私,宁愿一起死了也不愿意自己出头去给一个镇子的人当人形生殖器皿。
那个要不,桓领队,你看看这怎么办?
领队想想办法啊。
你们要送领队出去啊,那谁开车,我可不会。
桓修白一言不发拔了车钥匙揣兜里,踢开车门下去了。
席莫回一怔,也跟着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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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世界是席爹原本的老巢。
感谢亲爱的们给美美桓桓买热牛奶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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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0章 席莫回,孤儿
众人掀起窗帘, 纷纷趴在车窗上, 眼睛随着桓副领队的脚步移动到牵丧尸的人身上。
这人穿着肥厚的军绿色外套, 里面露出防辐射服的一角,戴着蓝色医用大口罩,牢牢遮住下半张脸。当桓修白靠近时, 已经举起了手里的枪。
桓修白悠闲举起双手, 以示友好,嘴里说出来的却是挑衅:有高级变异尸做宠物,还用得着枪?
对付你用不到肥绿。
桓修白给了他个意味深长的眼神:你都这样了, 还跑来高辐射高污染的世界,该说你勇猛还是不要命呢?目光下落, 刻意落到宽大衣服藏起的腹部,或者说,你都不在意了?
不要废话, 我们需要一个omega。男人语调平稳,不为所动。
桓修白话中有话:辐射世界生下的孩子不会正常。
深海蓝的眼睛望过来, 口罩下似乎笑了声:我有全套准备。
外人听来, 会以为他们谈论的是征用omega后生下的孩子不会健康,只有双方当事人知道, 他们说的是金泽肚里那个。
金泽在总部养胎大半年,多少大任务都没见他的身影,这会跑到对孕夫来说高危险的世界, 一定有某个目标强烈吸引着他。
再一联想他那个即将诞生的孩子, 答案昭然若揭这世界里出现了孩子他爹, 金泽要赶在孩子出生前找人家负责。
另一方面,桓修白想起克罗兹会长在任务发布会上提了那么一嘴,说本次任务有两个人,其中一人已经主脑选好,不出意外,金泽就是另一人。
至于对方执行的秘密任务为什么需要在大会上隐藏内容,这就耐人寻味了。
肥绿,是你给它起的小名吗?真可爱啊。趁他们说话的功夫,席莫回走上前,饶有兴趣地观赏起变异尸来。
被各类细菌侵蚀的人类躯体附着了青苔,经过高度辐射膨胀成三倍大,骨头融化变长,肌肉组织膨化,眼窝里还长了两只草菇,虽然模样堪比巨人观那么可怕,整体还挺生机盎然的嘛。
他正想凑近逗弄一下,闻到人味儿的丧尸喷了下鼻息,锁链晃动,与此同时,席莫回被一股大力拽了回去,桓修白的斥声随之而来:给我回来!
金泽口吻枯燥:这可不是动物园里的河马。
他色泽独特的瞳眸转到席老师身上,瞳孔骤然缩紧。
这张脸!
不虽然不是完全一样,见过那张脸后,仔细一看就知道很像。而且这双眼睛,纹路向外放射的深琥珀色眼瞳也是遗传的证据。
这个人,应该是他的亲属。
金泽假装随口问:你姓什么。
席莫回:是看中了我想掳我回去当生育机器吗?
桓修白反应不悦:他不行。他肚子有本来想说有货,话到口边被他硬生生拗成了孩子。
村头电线杆上的喇叭又嚷嚷上了:不要做无谓的反抗,尽快交出omega,我们只需要一个,交易公平。
金泽对桓修白作出口型:带我走。
桓修白瞥了眼电线杆,这附近必定有人暗中观察,他压低声问:你在这地位怎样?说得上话吗?
金泽听到他的提示,马上心生一计,便用枪指着桓修白慢慢靠近,一胳膊勾过他的脖子,枪抵在他太阳穴上,朝右后方大喊:他们要求放前面那个车一起离开,愿意为此交出两个omega,前提是要等边际列车回来之后。
电线杆小广播:那不行!那样太久了,他们会耍诈,你手里那个是什么,留他下来。
金泽和桓修白的眼角余光对视一眼,喊道:是个alpha。
alpha,那就杀了他。
那边回得干脆。
金泽和桓修白一时没想出怎么回答。以他二人的实力,在本世界横行霸道:简单,在这里隐藏身份执行任务:憋屈。
别激动,我是omega,我可以留下当做人质。席莫回举手高声道。
桓修白横眉竖眼,威胁他道:你赶紧闭嘴。
席莫回大无畏一笑:牺牲我一个,换得全车平安,值得。况且他们并不会杀了我,就当去做个客。
桓修白冷嗤:你知道什么!现在是装圣母的时候吗?非要被人搞到肠穿肚烂才知道后悔?
怎么会有这么不让人省心的孕夫。前面后面两个都不让人省心。
金泽忽然问桓修白:你是什么身份。
桓修白:领队。
金泽:可以。他转而朝后方喊:我判断错误,这人是个omega,他用了A性素香水。他是领队,我们可以把他押下来,派一个人跟着车再带回那三个O。如果他们不信守诺言,我们至少有一个O。
小广播莎啦啦响了一会,换了个更高昂的女声,说道:可以,这买卖不吃亏。你跟着他们。
接下来是交接人质时间。桓修白被后方来的两个人上了拷链,按在一边的墙上。金泽把变异尸的锁链拴在大巴车后保险杠上,用枪指着席莫回,朝车那边摆了下枪口:快走。
席莫回双手抱头,边走边回头看。桓修白背对着他,看不清表情,从肢体动作来判断,omega还算放松。席莫回不担心桓修白脱不了身,自己这个omega,虽然做事欠缺变通,性格过于耿直,该有的本事还是一样不缺的。
犯不着为这种小事忧心。
席莫回坐到自己的座位,金泽一把拉下口罩,自觉担下了开车的责任。
车上的人大致看懂了怎么回事,知道是敌方派了个人过来监视他们,回头还要再抓三个人来换副领队的,每个人都瑟瑟不敢说话。
只有两个人在后排小声嘀咕。
这桓副队也真是的,人家本来就要一个,他留下不就得了,非要再拉几个垫背的,一点道德都没有。
就是就是。
金泽耳朵尖,听到了,一边启动车子一边大声说:你有道德,你怎么不下去送。
因为我是beta。
金泽嗤笑一声:你还有理了?他这才刚开出百来米,还没出镇子,马上把车一停,你给我下车。
车上唯一的beta顿时不敢吱声了。
没听到吗?让你下车。
你开什么玩笑!我交了钱的,凭什么下车?
金泽在驾驶座上艰难挪腾,差点卡住,也要伸个头出来,万分冷漠地说:我不想重复第三遍。就凭我不是你那个倒霉副领队。黑洞洞的枪口指向后排。
走了个脾气倔的,来了个更犟更狠的。
Beta没有选择,只能为自己的妄言负责,成为第三个被丢下车的。
金泽却不急着发动车子,他枪口晃了晃,指着席莫回:你过来开车。
席莫回:你不是会开吗?
金泽从座位里撑着手站起来:我是孕夫。
席莫回依旧坐着不动:我也怀孕了。
是吗?看你走路姿势不像。
席莫回一眼看过去,理直气壮解释:我月头小,不像你。
金泽一步踏到他跟前,凑得近了,歪头观察他的长相:你还没回答我你姓什么。
席莫回抬起眼睛,席。
金泽鼻子里嗤了声,我就知道。你有个弟弟吧。
席莫回淡定回答:没有,我是孤儿。
后方拉响了警报,伴随着一阵爆响,一辆警车哐当撞飞护栏飞驰而来。
车子一个帅气的急刹甩尾停在大巴车前面,上面的人重重关上车门,边走边给枪换弹药,走到大巴车前踹了两下门,门应声而开,这人上来了,眼睛先是在席老师脸上逡巡一圈,好似巡视领地一样,再看向金泽:就知道靠你不行,开两百米就不开了,闪开我来。
金泽朝后方看:没人追你?
桓修白一腿跨进座位,口气拽得不行:也不会有人追你。我都炸光了。
这损耗算谁头上?
桓修白一边踩油门一边狂躁地按喇叭,你特么还想算我头上?自己惹得事,自己担着去吧。
转过一个拐角,一车也出现在视野里,逐渐跟了上来。向北稳定行驶了一个小时,进了城市,好在这个火车站算是五年前刚建的新站,因为占地原因,选址选在了郊区,意味着尸群没有那么密集,道路也更宽敞,行驶起来的危险要小一些。
一路进入火车站附近区域,黑色铁网搭建的防尸栏就没有停过,最不妙的是,走到了战前广场前,地下停车场入口旁,每一个能进到火车站内部的地方都用水泥墙砌了堪比监狱围墙那么高的城墙,每隔五百米的墙头还有哨塔。
金泽左右看着围墙上的镰刀图案喷漆,面色沉沉:是铁镰姐妹会。
车上配备的对讲机滴了声,陈队的老烟枪嗓叫起来:怎么回事?这明明是复生的地盘,什么时候被这群老娘们占领了,操了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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