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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道祖师共情体]思君可追——瑜姿(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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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蓝忘机把魏无羡拖去了姑苏蓝氏的祠堂前,已有数名年长的蓝氏门生静候在此,一共八人,其中四人手持奇长无比的檀木戒尺,戒尺上密密麻麻刻满了方字,俱是一派冷肃形容,见蓝忘机拖来了人,两人立即上前,将魏无羡牢牢摁住。
    魏无羡半跪在地挣扎不得,道:蓝湛你这是要罚我?
    蓝忘机冷冷凝视他,不语。
    魏无羡道:我不服。
    这时,醒得七七八八的众少年也冲了过来,被拦在祠堂外不得入内,个个抓耳挠腮,看了那戒尺,吓得咋舌。
    却见蓝忘机一掀白衣下摆,也跪在了魏无羡身旁。
    见状,魏无羡大惊失色,蓝忘机这副架势,他哪儿还有什么不明白?他没想到蓝湛居然这么狠,宁愿自罚也要托他挨一顿打,奋力要起,蓝忘机却喝道:打!
    魏无羡目瞪口呆,忙道:等等等等我服了,我服了蓝湛,我错啊!
    陷入共情的人也感受到蓝氏戒尺的滋味儿,各个脸色发青,有些人更是惨嚎不止,就跟共情中的魏无羡一样,鬼哭狼嚎半点都不矜持。
    但有些人明显是没感觉到疼,比如江厌离母子,比如温情姐弟,比如蓝氏双璧,比如聂怀桑等等。大多都是跟魏无羡相熟,甚至关系很好的朋友亲人。
    挨完打后,蓝忘机默默站起,向祠堂内的门生欠首一礼,随即走了出去,竟是看不出任何受伤的迹象。
    魏无羡则完全相反,被江澄从祠堂里背出去之后,一路仍在啊啊不止。
    众少年一窝蜂围着他们,道:魏兄啊,到底怎么回事?
    蓝湛他罚你也罢了,怎么他自己也跟着挨打?
    魏无羡伏在江澄背上长吁短叹:唉!失策失策!一言难尽!
    江澄道:废话少说!你到底干了什么!
    魏无羡道:没干什么啊!昨晚我不是投骰子投输了下去买天子笑吗?
    江澄道:别告诉我你又遇到他了。
    魏无羡道:你还真说对了,也不知道什么运气,我扛着天子笑翻上来的时候又被他堵个正着。我怀疑他是真的天天盯着我吧?
    江澄道:你以为都跟你一样闲。然后呢。
    魏无羡道:然后我还是跟他打招呼,我说蓝湛!这么巧,又是你!他当然是又不理我,二话不说一掌劈过来。我说嘿你这是何必?他说外客如多次触犯宵禁,就要去蓝氏祠堂领罚。我就说,这儿只有我们两个人,你不说我不说,谁也不知道我犯没犯宵禁对不对?我保证没有下次了,咱们都这么熟了,不能赏个脸行个方便嘛?
    众人一脸惨不忍睹之色。
    魏无羡继续道:结果他板着脸说跟我不熟,提剑就打过来,一点情分都不讲。我只好也把天子笑放到一边跟他对对招了。他拳掌并出,追得可紧了,甩都甩不脱!最后我实在是被他追得不耐烦了,我说你当真不放手?不放手?!
    他还是说:领罚!
    众少年听得一颗心吊起,魏无羡讲得眉飞色舞,浑然忘了自己还在江澄背上,猛地一巴掌拍在江澄肩头:我说:好!然后不躲了,迎上去一扑,把他抱住,往云深不知处的墙外栽倒!
    魏无羡道:于是我们就两个人一起掉到云深不知处境外了!摔得那叫一个眼冒金星。
    聂怀桑已然呆滞:他没挣脱你?
    魏无羡道:哦,有试过,不过我手脚并用死死锁住他,他想挣脱也挣脱不了,根本没办法从我身上爬起来,硬得跟块板子似的。我说怎么样蓝湛?这下你也在云深不知处境外了,你我同犯宵禁,你可不能严于待人宽于律己,罚我的话也得罚你自己,一视同仁,怎么样?
    魏无羡道:他起来之后脸色很差,我坐在旁边说你不要担心,我不会告诉别人的,这件事只有天知地知你知我知,然后他就一声不吭的走了。谁知道今早他来这么一出江澄你走慢点,我快被你甩下来了。
    江澄岂止是想把他甩下来,简直想把他头朝下往地上砸几个人坑:背了你还挑三拣四!
    魏无羡道:一开始又不是我让你背的。
    江澄大怒:我不背你我看你能赖在他们家祠堂地上滚一天都不起来,丢不起这个人!蓝忘机还比你多挨五十尺,他都是自己走的,你好意思这样装残废。我现在不想背了,快滚下来!
    魏无羡道:我不下,我是伤号。
    一群人在白石小径上一路推推搡搡,恰逢一人白衣,携书卷路过此间,讶然驻足。蓝曦臣笑道:这是怎么回事?
    江澄十分尴尬,不知该如何作答,聂怀桑却已抢着道:曦臣哥,魏兄被罚了一百多尺,有没有伤药啊!
    云深不知处掌罚的是蓝忘机,加上魏无羡一直在众人簇拥中哀声叫唤,似乎伤情十分严重,蓝曦臣立即迎了上来,道:是忘机罚的?魏公子这是不能走路了?究竟怎么回事?
    江澄自然不好意思说是魏无羡干了什么,算起来还是他们这一群人怂恿魏无羡去买酒的,要罚人人有份,只得含糊道:没事,没事,没那么夸张!他能走。魏无羡,你还不下来!
    魏无羡道:我不能走。他伸出肿得老高的红手掌,对蓝曦臣控诉道:泽芜君,你弟弟好生厉害。
    蓝曦臣看过了他的手掌,道:啊,这确实是罚得狠了些。怕是三四天都没法消了。
    江澄原先不知真的打得这么狠,惊道:什么?三四天都不能消?他腿上背上也都被戒尺打过。蓝忘机怎么能这样?!最后一句不由自主带上了点不满,魏无羡悄悄拍他一掌,他才反应过来。蓝曦臣却不在意,笑道:不过也不妨事,伤药是不必用了,魏公子我告诉你一个办法,几个时辰便好了。
    共情到这里,忽然一黑,视线再恢复时,已经是蓝启仁回到了云深不知处。
    咦?刚才泽芜君的话还没说完吧?
    蓝曦臣是当事人,自然知道他当时说了什么,后来魏无羡也确实伤好得很快,想来是听了他的办法,去了冷泉。
    在蓝曦臣边上,蓝湛的脸色看不出什么,但蓝湛自己却知道自己的心跳得极快。
    他刚刚差点以为跟魏婴一起泡在冷泉里的事会被人看见。
    幸好!
    作者有话要说:
    _
    大家新年好!
    第10章
    蓝启仁从清河返回姑苏后,并未让魏无羡再次滚到藏书阁去抄蓝氏家训,只是当着所有人的面把他痛骂了一顿。除去引经据典的内容,简化一番,意思大概就是从未见过如此顽劣不堪、厚颜无耻之人,请滚,快点滚,滚得越远越好。不要靠近其他学子,更不要再去玷污他的得意门生蓝忘机。
    他骂的时候,魏无羡一直笑嘻嘻地听着,半点没觉得不好意思,半点也不生气。蓝启仁一走,魏无羡就坐下了,对江澄道:现在才让我滚远,不觉得晚了点吗?人都玷污完了才叫我滚,来不及啦!
    彩衣镇的水行渊给姑苏蓝氏带来了极大麻烦。这东西无法根除,蓝家又不能像温氏那样将它驱赶到别处。蓝家家主常年闭关,蓝启仁为此大耗心力,讲学的时辰越来越短,魏无羡带人在山中溜达的时间则越来越多。
    这日,他又被七八个少年拥着要出门去,途径蓝家的藏书阁,从下往上看了一眼,穿过掩映的玉兰花枝,恰恰能看见蓝忘机一个人坐在窗边。
    聂怀桑纳闷道:他是不是在看我们这边?不对啊,我们刚才也没怎么喧哗。他怎么还这个眼神?
    魏无羡道:多半是在想怎么揪我们的错。
    江澄道:错。不是我们,是我。我看他盯的就只有你一个人。
    魏无羡道:嘿。等着。看我回来怎么收拾他。
    江澄道:你不是嫌他闷,嫌他没意思?那你就少去撩拨他。老虎嘴上拔须,太岁头上动土,整日里作死。
    魏无羡道:错。正是因为一个大活人居然能没意思到他这种地步,这可真是太有意思了。
    江澄捂额,魏无羡这德行被蓝忘机看个正着,到时候从这里出去,也不知道会不会被蓝忘机的避尘给一剑劈了!
    其余人都有些一言难尽,魏无羡的顽劣,此刻已然深入人心。
    一行人下了山,玩到邻近午时方归。
    魏无羡逮了两只兔子揣在怀里,来到藏书阁,不从正门入,反倒跑去藏书阁外那颗玉兰树下,攀着爬上去,从窗户翻了进去,眉飞色舞的冲着蓝湛笑嘻嘻道,蓝湛,我回来了!怎么样,几天不抄书,想我不想?
    蓝忘机状如老僧入定,视万物如无物,甚至有些麻木地继续整理堆成小山的书卷。
    魏无羡故意曲解他的沉默:你不说我也知道,必然是想我的,不然刚才怎么从窗子那儿看我呢?
    蓝忘机立刻看了他一眼,目光满含无声的谴责。
    魏无羡坐上窗子,道:你看你,两句就上钩。太好钓了。这样沉不住气。
    蓝忘机:你走。
    魏无羡:不走你掀我下去?
    看蓝忘机的脸,魏无羡怀疑他再多说一句,蓝忘机真的会抛弃仅剩的涵养直接把他钉死在窗台上,连忙道:别这么吓人嘛!我来送礼赔罪的。
    蓝忘机想也不想,立刻拒绝:不要。
    魏无羡道:真的不要?见蓝忘机眼里隐隐露出戒备之色,他变戏法一样,从怀里掏出两只兔子。提着耳朵抓在手里,像提着两团浑圆肥胖的雪球。雪球还在胡乱弹腿。他把它们送到蓝忘机眼皮底下:你们这里也是怪,没有山鸡,倒是有好多野兔子,见了人都不怕的。怎么样,肥不肥,要不要?
    蓝忘机冷漠地看着他。
    魏无羡道:好吧。不要,那我送别人。刚好这些天口里淡了。
    听到最后一句,蓝忘机道:站住。
    魏无羡摊手:我又没走。
    蓝忘机道:你要把它们送给谁?
    魏无羡道:谁兔肉烤得好就送给谁。
    蓝忘机道:云深不知处境内,禁止杀生。规训碑第三条便是。
    魏无羡道:那好。我下山去,在境外杀完了,再提上来烤。反正你又不要,管那么多做什么?
    蓝忘机一字一顿道:给我。
    魏无羡坐在窗台上嘻嘻而笑:又要了?你看你,总是这样。
    两只兔子都又肥又圆,像两团蓬松的雪球。一只死鱼眼,趴在地上慢吞吞的半晌也不动一下,嚼菜叶子时,粉红的三瓣嘴慢条斯理。另一只浑似吃了斗蟋丸,一刻不停上蹿下跳,在同伴身上爬摸滚打,又扭又弹,片刻不消停。魏无羡扔了几片不知从哪儿捡来的菜叶,忽然道:蓝湛。蓝湛!
    那只好动的兔子之前踩了一脚蓝忘机的砚,在书案上留下一条黑乎乎的墨汁脚印。
    蓝忘机盯着两只兔子:何事?
    魏无羡道:你看它们这样叠着,是不是在?
    蓝忘机道:这两只都是公的!
    魏无羡道:公的?奇也怪哉。
    他捉起耳朵提起来看了看,确认道:果然是公的。公的就公的,我刚才话都没说完,你这么严厉干什么?你想到什么了?说起来这两只是我捉的,我都没注意他们是雄是雌,你竟然还看过它们的
    蓝忘机终于把他从藏书阁上掀了下去。
    魏无羡在半空中道: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哐当一声,蓝忘机狠狠摔上了窗。
    魏无羡哪怕被蓝忘机掀了下去,依然控制不住的大笑,笑声快活又放肆。
    蓝湛真是太可爱了!
    蓝湛能感受到魏无羡此刻的快活和开心,想到如今再不复昔日恣意少年的魏无羡,心中闷痛。
    魏婴你到底是怎么了?
    我怎么觉得,魏无羡跟含光君的相处有些怪怪的?
    我也觉得有些奇怪,但又说不上来。
    聂怀桑摇着扇子,一脸若有所思。
    倒是江厌离,忽然想起一件旧事,她记得有一次,阿羡来问她,一个人为什么会喜欢另一个人,她当时还奇怪,后来便当魏无羡是在奇怪为什么她会喜欢金子轩,便没有深思,如今想来,阿羡在她面前不止一次提起过蓝忘机,当初听学回来的时候就四处跟人说蓝忘机,虽然多是调笑之语,但她看得出来,阿羡对蓝忘机很特殊。
    想到此处,江厌离不禁看向姑苏蓝氏那边人群前的蓝湛,风姿俊雅,果真无愧蓝氏双壁之名。
    她也是过来人了,见过的也不少,总觉得阿羡跟蓝忘机的相处
    嗯他们都是男子,该是她想多了吧?
    春宫案和双兔案后,蓝启仁认定魏无羡是个漆黑的染缸,生怕得意门生受了他的玷污,近墨者黑,忙不迭让蓝忘机不用再来了,于是魏无羡又坐回了老地方,倒也相安无事了小半个月。
    可惜,魏无羡这种人,永远好景不长。
    云深不知处内,有一堵长长的漏窗墙。
    每隔七步,墙上便有一面镂空雕花窗。雕花面面不同,有高山抚琴,有御剑凌空,有斩杀妖兽。
    蓝启仁讲解道,这漏窗墙上每一面漏窗,刻的都是姑苏蓝氏一位先人的生平事迹。而其中最古老、也最著名的四面漏窗,讲述的正是蓝氏立家先祖蓝安的生平四景。
    这位先祖出身庙宇,聆梵音长成,通慧性灵,年少便是远近闻名的高僧。弱冠之龄,他以伽蓝之蓝为姓还俗,做了一名乐师。求仙问道途中,在姑苏遇到了他所寻的天定之人,与之结为道侣,双双打下蓝家的基业。在仙侣身陨之后,又回归寺中,了结此身。这四面漏窗分别正是伽蓝、习乐、道侣、归寂。
    这么多天来难得讲了一次这样有趣的东西,虽然被蓝启仁讲成干巴巴的年表,魏无羡却终于听了进去。
    下学后笑道:原来蓝家的先祖是和尚,怪不得了。为遇一人而入红尘,人去我亦去,此身不留尘。可他家先祖这样一个人物,怎么生得出这么不解风情的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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