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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猎证法医2悬案组——云起南山(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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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错,龚勇拎起从卷宗里拆出来的、多年前吴昌河做笔录时留下的口供记录,肇事逃逸案发生的那天晚上,你说你在村卫生所里睡觉,医生证实了你的说法,但其实那天她不到八点就回家了吴昌河,你现在再给我说一遍那天晚上的行踪。
    垂眼抽了口烟,吴昌河沉思片刻说:我发烧了去打点滴身上没劲儿,那又暖和我就跟表姑说让我跟那睡一晚上她怕丢药就锁上门还把钥匙都拿走了,我也出不去啊。
    唐喆学听到这,心里微沉。一村的亲戚套亲戚,卫生所大夫就是吴昌河隔房姑姑,想来再去重复核实证词,必然是同样的说法。但卫生所是间平房,翻窗出来再进去,对于一个二十出头的小伙子来说简直轻而易举。而且卫生所距离发现连凤玲手机的地方不足百米远,离案发地也不到一里路。
    站在一旁的林冬眉头微皱,低头跟龚勇说了声:我先出去打个电话,待会再问。
    等了一会不见林冬进来,唐喆学出屋去找他。就看他立于走廊窗边望着外面的空地,背在身后的右手,拇指和食指轻轻碾动。日光打在神情肃穆的脸上,勾勒出刑侦干警惯有的沉稳。
    组长?唐喆学出声唤他。
    敛神转头,林冬盯着他的脸继续整理思绪,过了一会说:我记得当时看见裹衣服手机的破棉絮里,像是有医用脱脂棉,然后我刚给祈铭打过电话,他说确实有另外在套头衫内层的夹缝里发现根头发,可以拿来做DNA对比了。
    哇哦,那这案子基本就破了。唐喆学一敲手,我这就去跟龚队说,安排DNA取证。
    林冬点了下头:你去接祈铭,他会带取证材料过来,咱们今天晚上回局里,加急送检。
    好嘞!唐喆学见林冬脸上一点结案的兴奋劲儿都没,问:组长,你怎么不高兴啊?
    我林冬的眉头习惯性皱起,以往那种当机立断、对推论了然于胸的态度隐隐摇摆,我不觉着吴昌河是凶手。
    这种事当然不能妄下断言,唐喆学也明白:等DNA结果出来不就知道了?
    DNA结果铁证如山的话,那就是他了
    视线投向虚掩的审讯室大门,林冬透过门缝望着一脸心事重重的吴昌河,轻声默叹。
    碎尸案也有了进展,罗家楠被发回市局盯协查信息汇整的事。没法医的活了,祈铭也跟着一起回市里,都搭林冬的车。唐喆学跟前面开着车,听罗家楠跟后面坐着一会一聊骚祈铭,浑身上下都觉着闹腾。
    他昨儿彻夜难眠,归根结底都赖罗家楠那天跟隔壁嘎吱半小时床,害他不想联想都难。都这么大人了,网络资讯又丰富多彩,谁不知道办的是啥事儿啊?而且看这俩的相处模式,罗家楠肯定不是底下那个呗。
    后面一直腻歪,上了高速,唐喆学终是憋不住了,插话问祈铭:诶对了,祈老师,那大腿骨的断口对上了没?
    嗯,确认是同一具尸体,且根据死者腿骨的旧伤愈合程度判断,他曾经在两年前左右断过右腿,但是没有接受过良好的治疗。祈铭说着,把罗家楠枕到肩膀上的脑袋推开,用一记你再犯贱我就把207的故事讲完之犀利眼神,给对方瞪得缩起肩膀,本该打钢钉的,但没有痕迹遗留,看情况只是做了复位和石膏加固。
    林冬听了,从沉思中回神抬眼望向后视镜里的祈铭,说:可能是死者经济条件不好,没有医疗保险,支付不起打钢钉的医疗费。
    林队这话说的没错,我们也是这么考虑的。谈到案子,罗家楠终于正经起来,流浪汉经常聚集在铁路沿线附近,受伤得不到治疗那真是家常便饭。祈老师他们也确认了,死者营养不良,还有严重的疥疮,所以我们觉得这人该是个无家可归者,有可能死于财物或者是地盘争夺之中,尔后被凶手抛尸。
    祈铭拿出手机,点开刚收到的邮件看了看,然后把邻省法医发来的毒理病理检测报告递到罗家楠眼前:死者体内有芬太尼、咪达唑仑和阿曲库铵残留。
    麻醉剂成分?罗家楠浓眉微挑,他死前做过手术?
    等会儿,祈铭把报告往下划拉,还有少量阿托品和大量肾上腺素和多巴胺。
    没等罗家楠反应过来这些药都是干嘛的,林冬说:他死于一场手术事故。
    没错,祈铭点头确认,芬太尼、咪达唑仑和阿曲库铵是术中麻醉常见组合,而肾上腺素、多巴胺及阿托品则是突发心跳骤停时所使用的抢救药物。综合评判这些药物残留,我和林队的看法一致死者该是死于手术过程中。
    他连打个钢钉的钱都没有,还能去做什么手术啊?
    唐喆学提出疑问。后座上罗家楠应和着点头有个不是天才的人作伴感觉真好。
    黑市器官买卖。林冬话一出口,车里的气氛顿时凝重起来,我手里有一起悬案,十三年前的事,死者身份疑似流浪汉,毒理病理也是相近的结果跟这起案子的区别在于,死者没被碎尸而是被扔进了排污河道,后被入海口附近工作的捞沙船给打上来了尸检确认,死者的肾脏、角膜及肝脏都缺失。
    正要接话,唐喆学忽从后视镜里看到祈铭的脸色微变,而罗家楠则表情凝重地拥住了对方的肩膀,用无声的安慰给予支撑。
    组长,刚祈老师怎么了?
    送完DNA检测样本回到办公室,唐喆学把憋了一路的话问出口。林冬拉开抽屉,把压在备用车钥匙下的卷宗抽出来放到桌上,说:你看看这个就知道了。
    那是祈铭父母命案的卷宗,上次匆匆一瞥,唐喆学只看了个大概。坐回位子上,他翻开卷宗点上支烟,认认真真地翻看起十几万字长达二百多页的材料。
    时间缓慢流逝,房间里静悄悄的,间或响起翻纸和擦打火机的声音。看了将近一半,唐喆学抬手掐掐鼻梁,重重呼出口气:没想到祈老师的父母身为医生,竟然参与器官贩卖。
    顿住打字的手指,林冬从抽屉里拿出眼药水隔着桌子递给他说:按祈铭的说法,他父亲是国际刑警安排进该组织的线人,不知道是哪漏了马脚,让上面给处决了。
    毒蜂干的。
    嗯,弹道结果显示,是一把刮过膛线的枪,这和再之前发生的林冬停顿下来,考虑到唐喆学的级别,将部分案件实情稍作隐瞒,另外一起命案相符,根据时间线,我们当时判定,这是毒蜂做的第二起案子。
    刮膛线唐喆学沉下眼神,这样会减缓转速降低子弹威力,但也使枪支来源无法追踪,如果是近距离射杀的话,确实无所谓嗯,这毒蜂还真是个职业杀手。
    林冬语调冰冷地说:国际刑警的红色通告不是白发的。
    诶对,咱这怎么没发针对他的通缉令?唐喆学还真去内部系统搜了一圈,结果根本没找着代号为毒蜂的通缉令。
    你见过没照片、没嫌犯信息描述的通缉令么?
    唐喆学眼见林冬的表情瞬间凝起冰霜。
    毒蜂,他就像个幽灵一样,所有人都知道他的存在,却没人见过他的庐山真面目。
    TBC
    作者有话要说:不好意思发晚了,昨儿夜里闺女发烧,就早早陪她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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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2章
    林冬站起身走到档案柜前, 输入密码打开其中的一个抽屉, 拿出薄薄一份文件夹。转过身, 他迟疑片刻, 将其递给唐喆学。
    这是有关毒蜂的资料,其中那张照片,是国际刑警在暗网上截获的, 他执行任务的现场。
    接过文件,唐喆学打开封皮, 眉头微挑。照片右侧是一只执枪的手,左侧是额角带有弹孔的尸体头部。
    照片下还有行字I DID THIS.
    领佣金的凭证?他挑眼看向林冬。
    不, 他不直接从买家那领钱, 这些杀手为确保自己的权益,基本只接受信誉良好的中间人的雇佣。林冬低头点上支烟, 气息随着弥散开的烟雾缓缓呼出,这是纯粹的炫耀,他杀的这个人, 是某第三世界国家的反叛军首脑, 曾扬言自己躲过了十几次暗杀。
    对于引战导致生灵涂炭的家伙,唐喆学一向没有好感,抖抖照片冷哼道:我就听说过希特勒躲过十五次暗杀,这家伙真有跟前辈比肩的意思。
    所以毒蜂杀了这个人之后,公开自己的行刑现场,我们判断,他旨在向那些失手的同行炫耀战绩。林冬伸手弹了下烟灰, 这也是迄今为止能确认是毒蜂的唯一一张照片。
    联想到毒蜂发给林冬的警告,唐喆学评价道:这只毒蜂,狂妄,自负。
    他有这个资本。竖起烟,林冬凝望着烟头上的燃烧点,眼神微滞,当年出事后,调查组的人搜查我住的酒店房间,发现了一枚安装在床头灯里的针孔摄像头也就是说,他曾扮成酒店服务人员进入过我的房间,神不知鬼不觉地安装了摄像头,将我的一举一动尽收眼底二吉你该清楚,那种级别的专案组行动都是保密的,不穿制服,不开在系统内有记录的车,我甚至连他是怎么盯上我的都毫无头绪。
    唐喆学听了心里忽觉憋屈怪不得组长要在这个四面封闭的地方办公,还把房子卖了睡车里,甚至连电脑摄像头都拆了,纯粹是为了不给毒蜂任何监视自己的机会。
    但是等等,监视林冬的一举一动?
    搞不清为什么,他现在不光心里觉着憋屈了,还有点儿冒火。酒店房间,那是多私密的个人空间啊?别的不说,光是想到林冬被那只毒蜂盯着睡觉,他这后脑就一跳一跳的胀。
    看他脸色不对,林冬出声问:二吉,你想什么呢?
    啊?唐喆学回神,稍稍梳理了下心情,我就觉着吧这毒蜂有点儿变态。
    职业杀手嘛,心态肯定和普通人不
    话说一半,林冬看放在桌上的手机亮起屏幕,抬手示意唐喆学噤声,尔后接起电话:我是林冬这样啊好,知道了。
    等他挂上电话,唐喆学问:什么事?
    林冬将手机放回桌上,碾灭烟头说:纪委的叫我明天去一趟,早晨九点。
    纪委?唐喆学愣了愣,他们找你干嘛?
    林冬苦笑:就一一七案,还没结束调查呢。
    已经两年了还没唐喆学现在不光后脑勺跳了,但凡有大血管的地方都觉着涨,不去查毒蜂却查你,没事儿闲的吧?
    毒蜂不归他们管,但是我归。语气略显无奈,林冬摇摇头,随便查吧,反正在他们眼里,我能活下来必然有活下来的理由就像很多人以为的那样,觉着我是被毒蜂收买而泄露押送嫌疑人的安排。
    唐喆学扬手将文件夹拍到桌上,气道:他在你房间里安了摄头,这还用你泄露?你们在屋里开个小会他不就什么都知道了?
    林冬倒是坦然:就跟我们做警察一样,他们遇事必然要多考虑几种可能性。
    那也不能往你脑袋上扣屎盆子啊。
    嗨,一开始龚勇还觉着咱往他们头上扣屎盆子呢,可证据摆在眼前,他们还能说什么?
    唐喆学干脆站了起来,好像坐着说话气不够顺一样:纠错和诬陷,这两码事!组长,要是他们派个人来跟我似的和你相处段时间,就会发现你绝不可能干出那种事!
    他的话让林冬镜片后的双眼情绪错综复杂了一瞬,二吉,谢谢你对我的信任。又一抬手,阻止了唐喆学接下来的话语:但是有一点我必须提醒你,不要只相信眼睛看到的东西,也不要用自己的善意去包容他人的阴暗实话说,你并不了解我,根本无需为我的经历而感到不公。
    是么?唐喆学顿感自尊心受挫,有种一腔热忱错付了真心后的失落,不满当即脱口而出:不好意思,组长,我从警时间短,还没修炼到你说的那种程度,但我相信自己的眼睛,相信我没看错你这个人!
    林冬并没有因为对方突然爆发的怨气而失措,相反,他的表情更加释然。唐喆学的信任令他心存感激,但他害怕习惯并且依赖对方的宽容。他已经在阴暗冰冷之处蜷缩了太久,温暖的阳光一旦照进眼睛,哪怕只有一丝光芒,他也害怕自己会忍不住去追逐。
    没人注定孤独,但他,应该就是那个例外。
    发泄完不满,唐喆学大步朝门口走去,拽开门冲到走廊上。没走几步又顿住脚步,回头望向贴在办公室门上、手写的悬案组复印纸。隔着那道虚掩的门,他仿佛又看到林冬伏案桌边,一点一滴地挖掘追踪悬案线索,不求功勋荣誉,只为还受害者一个公道。
    我没看错他,他那样说,一定是担心跟我走的太近会连累我。
    意识到这一点,他握了握拳头,闭眼重叹一口气,又朝办公室走了回去。林冬正盯着地板上的缝隙发呆,忽听门吱呀一声响,抬眼与唐喆学四目相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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