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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爱(GL)——柳碎夜(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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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佣徘徊在门外不敢进入,尹如琢高声吩咐她们去照看好宋文慧,这里交由自己处理。
    猗猗,猗猗尹如琢脸上已经满是鲜血,却只是双手紧紧抱着赫胥猗,柔声呼唤着她的名字。
    呜呜
    或许是尹如琢的声音太温柔,或许是她的怀抱太温暖,又或许是她脸上的伤太刺痛人心。
    赫胥猗终于哭出了声,如同一个孩子一般。
    你为什么要骗我?为什么你也和他一样
    对不起,猗猗,对不起。
    情绪像是通过身体的接触传递过来一般,尹如琢此刻能够深刻地感受到赫胥猗的痛苦。
    她做事向来果断,只有遇到赫胥猗的事时总是游移不决。这一次也是,拿到证据后她一时没有想好要什么时候、又是怎么告诉赫胥猗。
    所以她才提出要进行一场旅行,希望以此为契机好好谈一谈。
    可是现在一切都晚了,她无法辩解尤其是在看到赫胥猗痛苦的现在,她无比清晰地认识到,这件事瞒着赫胥猗是对的它本该过去了。
    她唯一懊悔的是自己想得不够周到,竟那么快就让她发现了事实的真相。
    赫胥猗已经满脸是泪,泣不成声:你为什么要骗我
    猗猗,对不起,我只是不知道该怎么告诉你。
    所以就和我爸爸和赫胥复一起欺骗我吗?你知道他做了什么,他杀了我爷爷!是他
    我知道,我知道,尹如琢已经听过录音,所以知道了事情的全部经过。
    你既然知道,为什么要帮他隐瞒!
    赫胥猗抬头看向尹如琢的脸原本美丽的容颜已被鲜血覆盖,伤口不深却极长,要是留下伤痕必然无比显眼。
    尹如琢因疼痛微眯着左眼,没有躲避赫胥猗的直视。
    因为我不想看到你像现在这样痛苦,因为比起你的爷爷还是爸爸,你对我来说更重要。我只希望你能无忧无虑,开开心心,把曾经的一切不愉快都忘记。
    尹如琢不在乎张景宣,不在乎许家,不在乎赫胥复,更不要说去在乎已经去世好几年的赫胥谨。
    她在乎的只有赫胥猗。
    没有在猗猗最需要她的时候出现,已是她今生最后悔的事,她绝不会再让任何仇恨、悲伤和苦难将猗猗淹没。
    如果能重来一遍,这一次她一定会做得更加彻底。
    你以为这样说我就能原谅你了吗?
    赫胥猗明白,眼前这个人说的是实话。
    尹如琢会这样做是因为爱她,是为了保护她。可是她无法原谅尹如琢,就像她无法原谅赫胥复,无法原谅自己一样。
    猗猗,我不奢求你原谅我。我只是希望你不要因这些事困扰。无论是许家还是你爸爸,都不值得你做那些。
    赫胥猗凄然一笑。
    你果然知道许家的事是我做的。
    对不起,为了拿回爸爸的录音,我不得不那样做。
    是啊,你的理由冠冕堂皇,这件事如果暴露,影响的不止是我爸爸,还有他的爵位和两家的名声。
    可是,谁来为她的爷爷主张冤屈?谁来让赫胥复得到惩罚?
    谁又能来熄灭她心中的怒火?
    第41章
    把证据给我。
    赫胥猗不再哭泣, 也没有再挣扎的意图, 只是木着脸, 任由尹如琢抱着自己。
    她什么都感觉不到, 只觉得心口与大脑空荡荡地一片。只有尹如琢的体温、气息以及声音还盘桓在她的身侧, 像是在告诉她, 她还活着。
    可是这个人也欺骗了她, 也。
    尹如琢的脸上鲜血淋漓,但抱着赫胥猗的手臂依旧有力。
    我会给你的, 只是希望在那之前你能先冷静一下。
    她原本想在旅途中告诉赫胥猗, 希望能有一个隔绝的环境让两人好好商量,希望她能平缓地接受, 也希望能把她受到的伤害降到最低。
    但现在显然已经不可能。
    她察觉到了赫胥猗的失控,那些曾隐藏在平和假象下的暗流经由这个契机彻底爆发, 几乎要将两人脆弱的关系燃烧殆尽。
    尹如琢甚至已经感觉到, 自己正在失去她。
    赫胥猗低低地冷笑着。
    为什么知道了我做的事, 你却不来和我对峙?
    尹如琢身体一震。
    我知道你有自己的理由。
    赫胥猗抬头望向她,嘴角噙着冷淡的弧度。
    不,你只是不敢问我而已。尹如琢,你是个胆小鬼。
    尹如琢不曾因伤而露出过痛楚神情的脸,此刻终于显现出了痛苦与哀戚。
    赫胥猗说得没错,她不敢问是因为害怕,害怕失去她,也害怕失去这爱的假象。
    猗猗,我爱你
    她不知道还能说什么来挽回对方的心, 只能重复着这一誓言。
    只是,爱的誓言在死亡面前显得那么的微不足道,赫胥猗死死地抓着她的手臂,双目赤红,因过于激动,唇瓣已被咬出鲜血,猩红得触目惊心。
    你难道还不明白吗?我需要的从来不是冷静,从来不是保护,从来不是你的爱!我做的那些事你明明全都已经知道,为什么会这么天真地以为,你的爱会感化我,以为我在冷静状态下就会轻易放弃?
    你以为我现在不够冷静吗?恰恰相反,我很冷静,也再没有比现在更清醒的时刻。你以为我在因为你的背叛而痛苦吗?你以为我现在所说的一切都是口不择言的发泄吗?
    不,我不会因此痛苦,更不会因为你的所作所为难过。因为我一直只是在利用你,因为我根本就不
    尹如琢突然低头,死死地吻住了她的唇瓣。
    唔
    赫胥猗因尹如琢突如其来的举动而呆愣片刻,继而开始激烈地拍打着她的身体,只是对方此刻的力气根本不是她能抗衡的。
    柔软熟悉的触感撬开了她的唇瓣,抚慰过伤口,撩拨着她的神经。
    赫胥猗想要反抗,想要挣扎,想要狠狠地推开对方,身体却不争气地软化下来。
    她太熟悉这个碰触了,一起生活将近三年,即便同床异梦她和尹如琢仍是最亲密的人。
    她有无尽的苦痛无处发泄,只想要用言语和行动来伤害他人,以期待获得那一点点的安宁。
    这个他人只有尹如琢,因为尹如琢离她最近,因为尹如琢愿意全盘接受她的怒火,因为尹如琢爱她。
    呜呜呜
    她能够撒娇的地方只有这里,能够哭泣的地方也只有这里她没想到自己竟然是在这样的时刻更深刻地理解了这一点。
    可是又有什么用呢?
    尹如琢紧紧地抱着赫胥猗,任由她拳打脚踢,坚定不移地加深自己的吻。
    她不想听到那两个字,不想让赫胥猗在盛怒的情况下说出无法挽回的话,也不想失去这好不容易可以守在她身边的机会。
    直到赫胥猗再也没有挣扎的力气,浑身瘫软地挂在她身上,尹如琢才慢慢退开。
    听着怀中人的哭泣,她的心也跟着疼痛起来。
    猗猗,不要现在说这个好不好?我们先回家,尹如琢温言细语地哄慰着怀里的人,不要让妈妈担心,我们回去再好好谈一谈,好不好?
    妈妈。
    赫胥猗浑身一震,终于从恍惚中恢复了一些理智。
    我妈妈呢?
    我怕妈妈受到惊扰,让女佣照看着她。
    尹如琢做事向来周到,没什么好不放心的。
    赫胥猗经历了巨大的愤怒、悲伤和痛苦,此刻只觉得浑身无力。她知道尹如琢说得对,事已至此再在这里纠缠已经毫无意义。
    赫胥猗深吸了一口气,似乎已经冷静下来,一边轻轻推开尹如琢,一边低声道:你先去处理一下伤口。
    尹如琢只是从口袋中掏出手帕捂在脸上,一手仍扶着她的手臂。
    我们回去再说,这里不方便。我让人进来收拾一下,你去安抚妈妈,让她不要担心。
    赫胥猗抿了抿唇,似乎想说些什么,但最后只是冷淡地嗯了一声。
    尹如琢出了书房,等清洗好脸上的血迹后,赫胥猗也已经安顿好宋文慧。两人没有久留,驱车回家,沉默了一路,赫胥猗已彻底从激烈的情绪中沉淀下来。
    当一切剧烈的感情退去,她的心开始被轻微绵密的刺痛包裹尤其是看到尹如琢脸上的伤时。
    不强烈,却又难以忽视。
    梁医生,你怎么在这里?
    两人到家的时候,家庭医生已经等在门口。尹如琢惊讶,赫胥猗却只是淡淡地道:是我打的电话,先进来吧,麻烦你处理一下她的伤口,已经快两个小时候了。
    伤口大概有五六公分的长度,回来前只贴了创可贴,此刻已经不再流血,边缘微微泛白。
    赫胥猗在看到自己的杰作时,心口似是被木桩狠狠撞击了一下。
    梁医生没有多问,帮忙处理好伤口,又嘱咐了一堆注意事项。
    会留疤吗?
    尹如琢脸上贴了一块白色纱布,看起来异常显眼。赫胥猗每看一眼,心口的刺痛就加剧一分。
    是心疼吗?
    她不明白。
    她觉得自己该是恨尹如琢的,根本不可能因此愧疚和心疼。可事实是,每想起当时的场景,她的心中就忍不住升起一股后怕。
    在听到赫胥复的话后,一直到最终恢复理智之前,她觉得自己像是处于游离的状态一般。浑身被愤怒支配,言行都不受丝毫控制。
    如果尹如琢不阻止她,她又想做什么呢?
    杀了赫胥复吗?
    不说主观上能不能做到,客观上她也做不到。当时的她,不过只是在歇斯底里地发疯而已。
    不要碰水,按时换药,遵照嘱咐的话不会有大问题,可能恢复好的最开始一段时间肤色会不太一样,但慢慢就会好的。
    嗯,谢谢梁医生,辛苦你了。
    梁医生为尹家服务也有十几年,非常清楚什么该问什么不该问,只谦虚地摇了摇头。确定尹如琢没有问题后,他就告辞离开了。
    像尹如琢这样的美人,照理说应该比较在意脸上的伤,然而从受伤至今,她并未表现出一点在乎的模样。
    猗猗。
    尹如琢在乎的只有赫胥猗的心情。
    只是赫胥猗虽然已经冷静下来,但面对尹如琢时仍然冷若冰霜。事情根本还未解决,隔阂当然不可能就此消除。
    把证据给我。
    尹如琢叹了口气:录音不在家里,我会给你的,只要你能冷静下来,我们好好商议一下
    冷静。
    赫胥猗已经听够了这样的话,尹如琢的冷静正是她此刻愤怒的源泉。
    拿回录音当然是无比正确的选择,不和她商量也不过是因为她之前没有找对方商量而已,她没有指责尹如琢的立场。
    可正因如此,正因为知道尹如琢考虑得周密,她才更觉得愤怒、不甘和委屈。
    尹如琢,你真的是为了我吗?
    她看着尹如琢受伤的面容与悲伤的神情,只觉得心中疼痛难忍,终是口不择言地道:你为的难道不是尹家的名声,赫胥家的爵位吗?我知道我爷爷对你来说不算什么,可对我来说不是。
    她说完已朝着卧室走去,尹如琢匆匆追上,一进门就看到她打开衣柜正在收拾东西。
    猗猗,你要去哪里?
    赫胥猗露出嘲讽的笑容:你既然要我冷静一下,那我当然要去可以让自己冷静的地方。你放心,我不会做傻事的,在拿到证据之前,在为爷爷报仇之前,我绝对不会让自己出事。
    她早就知道除了自己以外,谁都无法依靠,所以没有和任何人商量。祝惜辞也不过只是知情人而已,在对付许张两家的事上,她没让对方插过手。
    对,她还有正事没做,还有个张家等着她收拾,她不能因为这个意外失去冷静。
    这已经是她第二次失控,尹如琢隐瞒她固然可恶,但她又有什么立场去指责对方呢?
    她不也一直在利用尹如琢吗?
    更为重要的是,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对她来说绝不是一种好现象。
    她要先让张申父子俩尝到身败名裂的滋味,然后再考虑其他。
    尹如琢知道自己不可能劝说得了她,只能退而求其次。
    至少让我知道你的行踪,让我知道你是安全的。
    赫胥猗看着她哀求的神情,最终点了点头。
    第42章
    都说不用你做了, 你就不能只看看电视, 或者出去逛逛街吗?
    祝惜辞头大地看着面前一堆黑暗料理, 死的心都有了。明明是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小姐, 干吗偏偏要学人家当什么贤妻良母, 她真的很受用不起好吗?
    宋锦绣坐在对面, 一脸委屈巴巴的神情:人家亲手给你做饭, 你有什么不满嘛!
    你做的是饭吗?我看你是想毒死我,谋财害命。
    能把所有菜都做成炭, 也是一种本事了。
    哼, 还不是你之前说我游手好闲,碍手碍脚。反正我就是做什么都不对, 不做也不对,你就是不喜欢我!
    祝惜辞一脸理所当然:对啊, 我不是早说了不会喜欢你吗?
    宋锦绣一噎, 鼻子眼眶立即红了。
    你不喜欢我, 为什么要救我?
    祝惜辞无语了。
    那只是出于人道主义精神,就算不是你,是别的什么女孩子,我也会救的。
    感情她还做错了吗?就因为她不忍心顺手救了宋锦绣一把,这个家伙就一直缠着她,甩都甩不掉。早知道会被缠上,自己就该狠下心见死不救。
    祝惜辞觉得自己真是英明一世糊涂一时,怎么那次之后就狠不下心把这家伙拒之门外,导致她如今已经登堂入室, 在自己家作威作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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