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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世种田发家致富(穿越)——烟火人家(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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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还是不死心地问:没追上那两人吗?
    没追上。猎户抹了把汗湿的鬓角,有些沮丧地低着头。
    余庆先进来说话。陈大娘没再说要回去,反而示意余舟把她扶到屋檐下摆着个凳子的地方去。
    余舟这才知道猎户的名字叫余庆。
    他扶着陈大娘在前面走,余庆就自己推门进来,慢慢在后面跟着。
    等陈大娘在凳子上坐好后,余庆才把手里拎着的野鸡递给余舟:喏,你的野鸡。
    余舟没问他藏在茅草从里的野鸡,余庆是怎么找到的,只道了声谢点头接过,就转手放到了灶房的柴堆里。
    再出来的时候,陈婶子正好提着个小锅从外面进来。
    余庆知道他们两家的关系,因而等陈婶子走到屋檐下,跟大家站在一起了才说:那两人应该不是我们附近村子的,我追着他们一直跑到大路那边,看到他们上了马车后,就追不到了。
    陈大娘道:估计是路过的商人。
    余舟疑惑地看了一眼做出判断的陈大娘。
    对上他不解的目光,陈大娘解释道:一个病了的哥儿,如果是我们附近村子的人,就算家里没钱请大夫,也不至于还活着的时候就丢山沟里,连副薄棺都没有,那些赶路的商人就不一样了,本来就没什么用又病了的哥儿,会拖累他们行程。
    况且陈大娘说到这里,深深叹了口,这种事以前也有过。
    陈婶子面上有些不忍:上一次遇到这种事,都多少年前了。
    陈大娘:心狠的人,过多少年都有。
    那现在要怎么办?余庆问道,把这哥儿的事情告诉里正,请他安排这哥儿的去处?
    要不等他醒了后看他自己怎么想?余舟提议道。
    从陈大娘跟余庆的话语中,余舟猜到哥儿在这个时代的地位应该相对较低,估计安排去处,也不会是能够让人自己求生的门路。
    作为新时代的青年,他很难接受一个有着自主思维的成年人,就这么轻易被别人安排了人生,况且这人还是他背回来的。
    余舟想,既然开了头,那就干脆好事做到底,帮这哥们哥儿一把。
    陈婶子跟余庆闻言有些奇怪地看了余舟一眼,最后还是陈大娘做出决定,人现在在你家里,既然你这样说了,那就等他醒了再说吧。
    余庆恍然地点了下头,时间也不早了,我该回去吃午饭了,要是有什么需要帮忙的舟小子你来喊我。
    一起走吧,陈大娘说完转向余舟,你去看着那哥儿吧,午饭还是让你丰哥给你送过来,等人醒了过来告诉我们一声。
    余舟点头应下。
    陈家婆媳二人跟余庆一同往外走,等到了陈家院子那边了,陈大娘才问余庆:你刚才拎来的那只野鸡,说是舟小子的?
    余庆点头,是我看着他捉到的。
    居然跑山里捉野鸡去了陈大娘若有所思地道,看样子真像陈丰说的,他昨天淹了一下淹清醒了。
    余庆道:能淹清醒也好,以后的日子也能少麻烦你们家一些。
    舟小子他奶奶对陈丰爹有救命之恩,我们多照应他些也是应该的。
    听陈大娘这么说,余庆便没再接话,过了会儿便离开了。
    等他走远了,陈婶子才问:娘,你说舟小子为什么要等那哥儿醒了再说,如果他想
    陈大娘看了她一眼,打断道:不管是为什么,不都是挺好的吗?反正那哥儿也要个去处,山湾里那人悔婚后,舟小子也要重新找个媳妇。
    陈婶子点头应是。
    再说余舟,目送那三人离开后,就拎着陈婶子送来的半边莲水进了屋。
    床上躺着的病人已经没再说梦话了,余舟把他额头上盖着的布巾拿开,又用手探了探,发现温度已经降了不少,便又放心了些。
    只是看着那人眉心处淡淡的一点红痣,忍不住陷入了沉思。
    这种外形跟男人没多大区别,眉心有红痣的是哥儿,可以嫁人,或许还能生孩子?
    更惊悚的是,这么离奇的设定,他居然轻易就这么接受了。
    片刻后余舟摇了摇头,把脑袋里乱七八糟的想法甩去,连穿越这么神奇事都发生在他身上了,还有什么能比这个更让人难以接受吗?
    第四章
    锦川知道自己是在做梦,梦里又回到了娘去世的那一天。
    窗外的雪簌簌而落,一晚上时间地上就积了厚厚一层,踩进去能没过小腿。
    已经天亮很长时间了,可是没有下人扫雪,也没有人往他们母子住的这一方小院过来。
    锦川知道为什么,因为这天是那赵姨娘的生辰,家里所有的下人都赶着去那边祝寿帮忙去了。
    他甚至可以想象出这座宅子里,另一间院子里的热闹场面,跟他们这里是怎样的天差地别。
    屋里的炭盆也快要燃尽,只剩下点点星火,就像他那躺在床上的母亲一样,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油尽灯枯。
    锦川天刚亮的时候就想去拿炭来加上,可他出不去,几天前他父亲就命人把他们这个小院锁了,除了下人送东西进来时开下门,其他的时候门都是锁着的,并严令禁止他们母子二人出去,说是怕把病气带出去过给别人。
    半个时辰前他去喊过一次门,可是没人应。
    之后娘就不准他去了,说怕他冻着。
    可锦川跟本就不觉得冷,他昨天晚上就发起了热,这会儿只觉得身上滚烫。
    但他不敢说,他怕娘会担心。
    等炭盆灭了之后,锦川从旁边柜子里翻了条斗篷出来,给娘搭在被子上。
    斗篷是红色的,看起来有些年头了,床上的妇人看到后,没忍住从被窝里伸出瘦骨嶙峋的手,在披风上来回轻抚了几下,目光也渐渐变得悠远。
    不知道是不是看到旧物忆起从前,妇人的精神似乎好了许多,强撑着从床上坐起来,拉过锦川的手叮嘱道:儿啊,你一定要好好地活着,然后离开这个家。
    锦川觉得娘的手冰冷,冷得就像是屋檐上挂着的冰棱,但紧紧握住他手的力道,却给了他活下去的信念
    在梦里他告诉自己,之前娘去世后那么难熬的日子,他都撑过来了,这次也一定可以。
    余舟又在屋里守了那哥儿近一个时辰,确认额头上的温度已经降下去,应该要不了多久就能醒后,就去做别的事了。
    中午他又是吃的陈丰送过来的饭,这都连续两顿了,晚上总不能还想着让陈婶家给他吃的。而且这几间房只有主屋能睡人,今晚不用想也是要让给那哥儿了,下午不布置好睡觉的地方,晚上他就没地方睡了。
    好在家里偏屋以前住过人,里面床还在,虽然堆了不少杂物跟农具,但整理一下就行。
    余舟从主屋柜子里翻了两床被褥出来,搭在院子里的竹竿上晒着。
    这两床被褥他昨天检查屋里的东西时就有看到,只是不知道多久没用过了,手摸上去都能感受到湿气,更不用说那股难闻的霉味了。
    初春的阳光温柔得有些无力,一下午的时间,不一定能把被子里的那股霉味晒没,但总比就这么直接盖在身上强。
    其实他还想把主屋里的被褥一起抱出来晒了,只是那哥儿现在还在里面躺着没醒,就只能作罢。
    接着他又把偏屋里的杂物跟农具整理了一遍,腾出了放床的那半边屋子,床上厚厚的一层灰也先用扫帚扫过,又打了水擦干净,这样等晚上把晒过的被褥抱进来铺上后,就能睡人。
    做完这一切后,余舟又去主屋里看了眼病人,见没有要醒来的迹象,就转身去了灶房,打算把余庆送回来的那只野鸡处理了。
    这些他以前就会,现在做起来照样利索。
    余舟熟练地给野鸡放了血,鸡血也没浪费,用放盐水的碗盛着,到时候可以用来煮鸡血汤。
    开水烫过的鸡毛很好褪,三两下就清理干净了,内脏都掏出来后,余舟把清洗干净的野鸡剁成了两边,一边用来炖鸡汤,会比炒着吃营养一些。
    另一边他用稻草挂了起来,打算留着明天吃,毕竟今晚上除了煲汤的那半只鸡外,还有鸡血跟鸡杂,这些炒炒也能够吃顿好的了。
    余舟在灶房里找了一圈,都没找到炖汤要用的砂锅,最后只能退而求其次地用炒菜的铁锅。
    铁锅很大,野鸡本来就只有两斤左右,褪了毛,去了内脏后,半边鸡放里面就显得更少了,看起来很是心酸。
    余舟迟疑了片刻,想到了什么,又把刚挂好的那半边鸡取下来,放进锅里一起加水炖上。
    然后去处理野鸡的内脏,等他把野鸡的内脏处理干净,锅里炖着的鸡肉刚好煮开。
    余舟用锅铲把飘起来的浮沫撇干净后,又把灶里的柴抽了几根出来,只留小火慢炖着。
    木制的锅盖并不能跟铁锅完美贴合,浓郁的肉香顺着两者的缝隙直往外飘,余舟在灶房里待了片刻后,就清楚地意识到,这具身体是真的馋肉馋得紧。
    怕再待下去会忍不住先捞一点出来解馋,又想到有会儿没去看那哥儿了,不知道人醒了没有,他就洗干净手出了灶房。
    这是他家,屋里那人又一直昏迷不醒,因而来来回回几次,他都没想过要敲门。
    结果这次一踏进正屋的门,就看到原本昏迷的人正推开被子起身。
    四目相对间,两人俱是一愣。
    床上那人先反应过来,迅速缩回被子里,只留一个脑袋在外面,警惕地看着余舟,你是谁?这是哪里?
    我叫余舟,这里是好吧,这里是哪里他也不知道,不过余舟想到了之前陈婶的叮嘱,又怕自己不小心再做出什么失礼的事情,就不自觉往门外退了一步道,你等一下,我去叫个人过来。
    接着在那哥儿疑惑的眼神里,飞快地往隔壁陈婶家跑了过去。
    陈婶估摸着余舟背回来的那哥儿下午会醒,吃过午饭后就没下地干活。余舟过去的时候,她正在院子里做针线活,听到余舟说那哥儿醒了,便放下手里的物什,扶着陈大娘一起来了余舟家。
    她没耽搁,所以余舟这一来一回,不过是片刻的功夫。
    他们进屋的时候,锦川已经找到之前余舟帮他脱下的外袍穿妥当,正襟危坐在凳子上等他们。
    看到他们进来,就抿着唇从凳子上站起身。
    结果因为昏睡得太久,刚醒来身体还不适应,一下子没站稳,晃了下差点摔倒,脸色也苍白得厉害。
    陈婶子扶着陈大娘走在前面,见状吓了一跳,连忙道:你赶紧坐。
    锦川点了点头,但扶着桌子没有动。
    屋里就那唯一一根条凳,余舟猜他是觉得凳子被他坐了,陈大娘就没得坐,便转身把门口的那条凳子搬了进来,放在陈大娘身后。
    锦川见状意外地看了余舟一眼,没有说话,等陈大娘坐下后,才跟着坐下,看着陈大娘问:请问这里是哪里?
    这是落霞镇余家村,陈大娘说着指了指余舟,他上午的时候去摘野菜,看到有两个人把你扔到山那边的沟里,就把你背回来了,同行的猎户去追过扔你的那两人,但是没追到。
    陈大娘把事情的经过说得很清楚。
    锦川听完身体抖了一下,心道果然是他想的那样
    陈婶子看他把嘴唇都咬得发白,怕再咬下去就要出血了,连忙从桌子上倒了杯水放到他面前,这是用半边莲煮的,你喝了可以清热。
    谢谢锦川回过神来,看到了陈婶子眼里的担忧,忍不住鼻子有些发酸,垂头低声道,我叫锦川,把我丢在沟里的人是我父亲跟弟弟。
    三人之前就猜到了这种可能,但听当事人自己说出来,还是免不了受到冲击,陈婶咬牙切齿地道:简直是丧尽天良。
    锦川自嘲一笑,父亲的铺子关门,要去投奔继母的娘家,在路上把病了的我抛下,确实是他们会做的事。
    人说有继母就有继父,估计弟弟也不是亲弟弟,余舟大概猜到了这家人的关系,但也不知道要怎么接话或是安慰他。
    那你现在要去找你父亲吗?陈大娘问,他们上午从这里离开,应该没走多远。
    不,我不要去找他。锦川坚定地摇头。
    余舟见状忍不住松了口气,还好这人拎得清,都被父亲这样丢下了,要是还找回去的话,是有多自贱。
    陈大娘也点了点头,又问:那你还有别的去处吗?
    锦川眼里一片迷茫,没有。
    既然没有别的去处,陈大娘道,你是未婚的哥儿,如果愿意的话,可以留在我们村,请里正给你指一户人家。
    这样的处理,对任何一个无处可去的哥儿来说,都是再好不过的安排,但锦川咬着牙没有接话,他娘的经历,让他无法做到把自己就这么交给一个不认识的男人。
    陈大娘等了许久,也没等到锦川的回答,忍不住朝余舟使了个眼色。
    余舟不明所以,是让他劝劝锦川么?可他也不赞同就这么随意指个人的做法啊。
    又看到锦川身侧捏得发白的指节,他心里有些不忍,想到自己穿越到这里,虽然穷得连饭都快没得吃了,但好歹有个遮风挡雨的地方,也不需要依附别人才能生存,冲动之下便道:你要是没想好接下来要怎么办的话,可以先住在这里,反正
    在陈大娘跟陈婶子恨铁不成钢,锦川有些复杂的目光里,余舟接着道,我家还有一间空的屋子。
    第五章
    陈大娘跟陈婶子听完都没忍住移开视线,不再看余舟。
    锦川却是怔怔地盯着余舟看了良久,见他表情真挚,眼神也是坦坦荡荡的,不像有其他心思,便点了下头,低声道:好多谢。
    既然他们两人自己都达成了共识,陈大娘跟陈婶子也不好再多说什么,又问了锦川几句关于他身世的事情,就一起回家的。
    她们二人一走,屋里就只剩下余舟跟锦川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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