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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世种田发家致富(穿越)——烟火人家(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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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难不成天上下红雨了,汉子难以置信地道,你居然不关在家里盯着你那几本破书看,跑山里来抓野鸡了?
    他这句话里的信息有点多,语气又太过惊讶,余舟听完不知道为什么,居然有些不敢跟汉子对视,于是别过脸去,小声地嘟囔道:这不是家里没吃的
    余舟话说到一半,不小心看到山脚下的一幕,便猛地停住,忍不住瞪大了双眼。
    怎么了?汉子循着余舟的目光望过去,就见一老一少两个男人,正抬着个看不清面貌的人往沟里扔。
    他是余家村唯一的猎户,为人很是正直仗义,见状立马高声喝道:你们在做什么!
    那一老一少没想到林子里有人,闻声惊恐地对视了一眼后,丢下被抬着的人,转身就往山那边跑。
    这两人不是我们村的,赶紧去看看是怎么回事。猎户丢下这句话后,一马当先地朝着扔人的沟里跑去。
    余舟闻言拾起衣裳,也拎着野鸡跟了上去。
    刚才看到那两人抬着人就往沟里的扔的时候,他还以为这里随便就能弃尸什么的,被吓了一大跳。
    还好是他想岔了。
    猎户的脚程很快,余舟刚走出林子,他就已经把沟里那人抱了出来,放在旁边的小路上,远远地吩咐余舟:这人还有气,你先把他背回村里,我去追那两人。
    等余舟跑到沟边的时候,猎户早就追着那两人跑远了。
    而之前被扔沟里的那人,这么大动静都没醒来,一动不动地躺在地上,面色潮红。
    余舟伸手在那人额头上探了探,手心传来的温度让他忍不住皱了皱眉。
    难怪刚才猎户让他把人背回村里去,高烧到这种程度,再放在冰凉的地上不管的话,要不了多长时间,估计神仙来了都难救回。
    人命关天,余舟没有多做考虑,就把野鸡藏到路边的草丛里,然后穿好外袍,弯腰把地上的青年拉到背上背好。
    青年躺在地上时看起来不矮,但背到背上的分量,比余舟想象中的要轻得多,他甚至怀疑对方可能连一百斤都没有。
    这个体重放在任何一个成年男人身上都是不健康的,但余舟又忍不住庆幸,还好对方不重,不然以他现在的体能,还真不一定能把人背回去。
    可即便是这样,走了十来分钟后,他还是累得直喘粗气,等到村子附近时,满头大汗像更是水一样顺着脸颊往下流。
    而且不知道怎么回事,这么远的路,他都没遇到个能够搭把手的。
    村里除了隔壁陈婶一家人外,余舟对其他人都没印象了,也不知道把人背哪里去合适。最后便决定干脆把人背家里去算了,反正他对给高烧的人物理降温还有些经验,可以先处理着,至于之后的事情,要看猎户有没有把那两人追回来再说。
    快到家门口时,余舟遇到个驼背的老太太,见他背着个人,老太太一脸怪异地凑近了问:舟小子,这人是谁啊,你从哪里背回来的?
    余舟此时已经是嘴巴跟鼻子一起喘气了,闻言勉强回道:不认识,从山脚那边背回来的。
    老太太听完看了他一眼,就摇着头快步走开了。
    余舟这会儿只想快点把人放下,根本无暇顾及老太太的反应,背着人就直往屋里冲。
    把人放到床上后,稍微歇了片刻,余舟便着手给这人物理降温。
    他上午起床时烧来洗脸的水还剩下一些,现在正温温热热的,用来浸湿手巾给床上那人敷额头正好。
    换了几次水之后,那人似乎清醒了些许,于是余舟又倒了杯水想要喂他喝些。
    喂一个神志不清的人喝水并非易事,余舟折腾了好久,才勉强让他喝下去小半杯,结果中间不小心急了点,还把那人的衣裳弄湿了一大块。
    天气本来就冷,湿衣裳就算是正常人穿身上久了也会受不了,更何况是病人。
    余舟就把那人的外衣脱了,又摸了摸贴身的里衣,确认没被浸湿,才拉开被子给床上的人盖好。
    喝了水头上又敷着温热的毛巾,躺在床上的人似乎舒服不少,连呼吸都没之前急促了。
    余舟放心了些,正打算找个地方把那人浸湿了的外衣晾着,就听到陈婶子在屋外急切地喊道:舟小子,舟小子!
    连续两声呼喊,一声比一声急,最后那个字落音的时候,听声音人已经到了院子里。
    余舟连忙把衣裳一丢,快步走到门口问道:婶子找我有什么事?
    我听人说你背了给哥儿回来?陈婶子喘息未平,额上还有细汗,一眼就能看出是急匆匆跑过来的。
    她这模样太过着急,不像是听到消息后赶过来帮忙的,余舟压下心里的疑惑点了点头,是,他昏迷还没醒来。
    陈婶眉头皱得更紧,神色复杂地看了余舟一眼后,转过身对一起来的人道:方哥儿你快进去看看是怎么回事。
    余舟这才看清陈婶身后这人的面容,二十七八岁的样子,长得挺秀气,眉心还有颗红痣。
    只是看起来比陈婶高不了多少,而且一个男人居然给人一种弱柳扶风的感觉。
    余舟心下觉得有些奇怪,站在原地没有动。
    陈婶见状轻斥道:还不快让开,别杵在那里挡了方哥儿的道。
    余舟一脸懵地往旁边让了让,如果没记错的话,这好像是他家吧?
    结果等他要跟着进去的时候,又被陈婶叫住,示意他往灶房的方向去,一脸有话要问他的模样。
    余舟在这个世界现在只认识陈婶一家人,而且他那屋里除了床上的被子,跟柜子里的衣服外,也没什么值钱的东西。
    便放心地跟着陈婶去了灶房,婶子有什么话要问我?
    你说我有什么话要问你?陈婶挑了挑眉,压低了嗓子,那哥儿你是从哪里背回来的?
    余舟道:就你之前告诉我有水芹的那个池塘附近,他被两个不认识的人扔到沟里,猎户追着那两人去了,他正发着烧,就让我先背回来了。
    陈婶听完静静地看了余舟片刻,见他神色坦然,这才长舒了一口气,拍着胸脯嘟囔道: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受之前那事的刺激,去别的村子掳了个哥儿回来。
    怎么可能,余舟小声嘀咕,我自己都快没饭吃了,掳个人回来不是更没吃的么?
    陈婶瞪了他一眼,没好气地道:知道快没饭吃了,就勤快
    陈婶,你们过来一下。
    她话说到一半,听到方哥儿在外面喊她,便停了下来,朝余舟使了个眼色,示意一起过去。
    方哥儿一脸寒霜地站在房门口,看到余舟之后,面上更沉了几分。
    陈婶心里不由咯噔了一下,扯起抹笑容问:那哥儿情况是不太好吗?
    方哥儿紧抿着唇点了下头,接着看向余舟,冷声问道:他是你背回来的?
    是。余舟不明所以,不都是知道他背了个人回来才过来帮忙的吗?
    方哥儿的声音更冷,那也是你把他放床上,脱了鞋跟衣裳的?
    他这话说出口后,余舟注意到陈婶瞬间惊得张大了嘴,但还是茫然地点了点头:是。
    舟小子你陈婶不可置信。
    方哥儿厉喝道:你没看到他是个哥儿吗?虽然他现在发着热脸很红,但并没有掩盖住眉心的红痣,你这么毁他的清白,让他以后还怎么嫁人?
    余舟:
    每一个字他都听清楚了,可听完之后却更茫然了。
    哥儿不是对年轻男子的称呼吗?怎么还会被他毁了清白,不能嫁人?男人嫁人?
    第三章
    余舟愣在原地半响,才抓住刚才被他忽略了的一个词,红痣。
    这方哥儿眉心有颗红痣,那个被他背回来的人眉心似乎也有淡淡的一颗。
    而他在这里见过的其他几个男人,陈叔,陈丰,还有那猎户,都是没有的。
    方哥儿又特意提起,所以这红痣应该是什么标志。
    余舟想到这里,心中有什么一闪而过,差点没忍住放声哀嚎。
    老天爷啊,你既然都让我穿越了,就不能多给我点属于这个世界的记忆吗?
    方哥儿等了许久,见余舟面色几变,眉头越蹙越紧,却没想要表示的意思,便转头看向陈婶道:婶子,这事我不会说出去,但其他的忙我是不会再帮了。
    说完看也没看余舟一眼,就离开了。
    方陈婶想要叫住他,却不知道该怎么留,便转向余舟,皱眉道,你把人背回来就去找村里的哥儿来帮忙啊,不知道要跟人家哥儿避嫌吗?
    我余舟低着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才好,许久才下定决定道,我昨天醒来后,就忘了一些事情。
    陈婶一瞬间瞪大了双眼,见他表情不似说谎,才小声问:你忘了些什么?
    正常情况下都是问人家还记得些什么,哪有问忘了什么的,余舟也没纠正她,沉吟了一下低声道:我不记得哥儿需要避嫌了,还有村里除了你跟陈叔以及丰哥,其他人我也不记得了。
    陈婶闻言像是被雷劈了一样,怔怔地站在原地许久,直到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悄悄瞥了余舟一眼,若有所思地道:算了,估计村里现在也没别的哥儿会愿意过来帮忙,你先进屋里去,拿温水浸湿了手巾给那哥儿敷着额头,我去倒些酒过来给他擦手。
    她说得淡定,余舟却震惊了,陈婶这是觉得他毁那哥儿一次清白也是毁,毁两次也是毁,所以无所谓了吗?
    陈婶走了几步,又回过头叮嘱余舟:还有以后遇到别的哥儿跟姑娘家都离远点。
    我知道了。余舟把头点得跟小鸡啄米似的,他性格本就稳重,并不是那种会随意招惹别人的人。
    这次顶多只能算是信息了解不足造成的意外,现在都知道跟那些眉心有红痣的男子也应该男男有别后,他以后肯定不会逾矩。
    目送陈婶离开后,余舟又在门口站了一会儿才走进屋里。
    倒不是忘了刚才方哥儿说,他毁了屋内那哥儿清白的事了。
    只是既然都担了这个罪名,要还是任那哥儿高烧着,最后可能就这样没了,余舟怕那哥儿到阎王爷那里都会觉得憋屈。
    再说他自己刚重生,正是认为没有什么比活着更重要的时候,自然也不忍心放那人在那里等死。
    余舟给床上那哥儿的额头上又换了一次浸湿的手巾后,陈婶才回来。
    她一手端着碗米酒,一手扶着个老妇人。
    把人扶到屋里后,就指着床上的人道:娘,这就是舟小子背回来的那个哥儿。
    陈大娘扫了眼床上的人,问余舟:他情况怎么样了?
    应该比之前好些了,这里没有温度计,余舟只能凭感觉来推测病人的变化,只是睡不安稳,我进来的时候好像在说梦话。
    说完余舟又从旁边拖了条板凳过来,放在陈大娘的身后,大娘,您坐。
    陈大娘看了眼身后的凳子,神色有些意外,但也没说什么。
    她不说话,余舟也不知道要说什么,屋里一时安静得落针可闻。
    打破这份沉默的是床上那哥儿,不知道是梦到了什么,他一下子紧蹙着眉,身体也抖得厉害,像是在挣扎一般,低声喃喃重复道:娘,您放心,我一定会活下去,好好地活着。
    陈大娘耳朵不如余舟灵敏,一开始只听到一个娘字,等凑近听清了全部的梦话后,垂着眼沉思了一会,就做出了决断。
    她指着余舟道:你找块布巾沾酒给他擦手。
    接着又转过头吩咐陈婶子,你回去煮点半边莲的水端过来。
    陈大娘说话不疾不徐,声音也不重,却让人不自觉按照她的吩咐去做。
    陈婶子回去煮水,余舟就从柜子里找了块巴掌大小的细棉布出来,沾了酒液后,给床上躺着的人擦手。
    一开始生病的人并不配合,即便是昏迷不醒,双手也是紧紧地捏成拳头。
    不过正发着烧的人浑身没什么力气,他轻轻一掰,就把对方握着的拳头掰开了,然后一手捏着对方的指尖把手撑开,好方便另一只手拿棉布给对方擦拭掌心。
    之前想着都是男人,余舟不仅给他脱了外套,还喂了水,都没觉得有什么。
    现在知道这个世界还有哥儿这种性别存在后,再捏着对方的指尖,他总觉得怪怪的。
    而且这人不知道干过多少活,手指比他还要粗糙,指尖上都长着一层茧。
    等余舟察觉到注意力居然被对方的手吸引了之后,立马在心里把自己唾弃了一顿,暗道应该是被刚才方哥儿的话语影响了才会这样,接着赶紧收敛了心神,认真用沾了酒液的布巾给昏迷不醒的人换着手擦拭。
    或许这个方法真的有用,约莫一盏茶的功夫,陷入梦魇的人就停止了说梦话,紧蹙的眉头也舒展开了。
    又等了片刻后,看到昏迷不醒的人鬓角冒出了一层细汗,余舟这才停止擦拭,把那哥儿的双手塞回被窝里,用被子虚虚地搭着。
    完了把还剩下一点酒的碗端到旁边的桌子上放妥当,才对一直坐在旁边的陈大娘道:他已经发汗,应该要不了多久就能醒,我先去洗个手。
    陈大娘看了眼床上躺着的人,点了点头道:你婶子半边莲的水应该快煮好了,我回去看看。
    这是也要出去的意思。
    余舟想到她之前是被陈婶扶进来的,就下意识地想要去扶她,只是手伸到一半,想到这个世界的男女大防,就又立马停住。
    有些尴尬地蜷着手指,试探道:我扶您出去?
    陈大娘怔了一下,接着失笑,把手肘往余舟的方向递了递,喏。
    余舟连忙伸手托住,缓慢地扶着大娘往外走,心里却是舒了口气,还好这世界男女大防没到这么变态的地步。
    陈大娘腿脚不方便,半响才走到院子里。
    她这样子,陈婶没来,余舟不放心让她自己回去,便也没说洗手的事,扶着她继续往外走。
    两人走到院子门边的时候,刚好遇到猎户急匆匆的往这边跑过来,隔着到肩膀高的篱笆,余舟看到只他一个人,便猜到应该是让那两人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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