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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原始做代购(穿越)——翻云袖(1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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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狼崽子见风就长,加上吃得饱睡得好,每天跑跑跳跳的,很快就长出了块头来,之前男人们带着它们出去活动筋骨,不敢走远,只在附近巡逻,它们俩还扒拉出了两只咬断喉咙的狸子,虽然第一次狩猎还不习惯,导致把自己弄得灰头土脸的,但到底是个好的开始,只可惜过分亲人了,只能抓猎物,不能看门。
    不过部落里有留君看守,其实对狼崽子的需求倒不算特别大。
    之前那场厮杀里,阎没有让留君动手,这事儿是乌罗之后才想起来的,就问他为什么不把留君放出去,本还以为是担心留君的安危,结果阎是怕留君尝过人血后就不听话了。
    尝过人血的巨兽会把人同等列入捕杀范围跟食谱清单,偶尔咬死几个人还能驯回来,像是之前那样那么多人,如果留君加入战斗,很容易杀红眼,那它就得死了。
    毕竟谁都不知道留君会不会有一天突然把阎小旺咬死。
    驯养的门道太多,当时乌罗正烫着大白菜吸收叶绿素,决定自己还是别在这方面花费脑筋比较好。
    巫
    乌罗拽着两只黏人的狼崽子在部落里走,众人见着他,就招手或者是出声示意,略有点诚惶诚恐地做着事情,生怕自己露出哪些不谨慎来。乌罗一边回答他们,一边试图把两头狼崽子从自己腿上撕下来,他真的觉得这两只该被训练训练怎么分别主人跟敌人。
    这两头狼崽子并不是完全的狗,它们的情况更像是把部落当成自己的族群,狼类习惯用咬来表达自己的亲密,早先它们也试图咬孩子跟大人们来表达亲热,挨了不少教训后就开始互相撕咬。
    野性没有这么容易消磨。
    青望跟大黑都是不活动容易得忧郁症的类型,阎一大早就提着阎小旺出去进行室外活动,只有留君懒懒地趴在兽棚外头监督,青望跟大黑是食草动物,共用一个兽棚,只有留君被强制隔离,住单身宿舍,可能是因为毛厚,冬天一来就不爱动弹,只有主人跟乌罗喂食的时候会给点反应。
    有时候脾气上来了,阎小旺都懒得理会。
    乌罗好不容易把两头小狼崽从自己裤腿上撕拉下来,丢进兽棚里给留君耍着玩,巨狼张大嘴巴咬了咬两头狼崽的脑袋,它们完全不怕,还高高兴兴地回咬留君的脖子,看起来傻了吧唧的,倒有点像狗了。
    而眼前是几个女俘虏坐在一块儿筛米,舂米后就是筛米,将糠壳跟碎米分离开来,糠集成了要拿去磨成粉,可以做成面团当食物,也有糠粉直接搅拌在晒干的草料里给动物吃。
    其中还有炎,她不是来筛米的,是来整理跟分类糠跟碎米的。
    炎对上这群人脸色不太好看,这些人喊打喊杀的日子仿佛才是昨天刚发生的,她本来就有点小心眼,对这群人格外记仇,只对风冬的态度稍微好一些,因为风冬最勤奋刻苦,老师总是记得第一名,第二名跟第三名就差点意思,所以她对风冬还算有点好脸色。
    这会儿炎正在教风冬讲部落里的话。
    这是琥珀吩咐的。
    在任何改变来临时,优秀的人总是能更快脱颖而出,原因很简单,迟钝的人大多会被淘汰,或者变成跟随者。这也就是默为什么在那个晚上选择反抗琥珀的决定,又再度平息下去,他产生了截然不同的想法,又不足够支撑他完全变化。
    而琥珀已经看到了新的截然不同的世界。
    炎不像默那么激进,她不明白琥珀为什么要这么做,不过不妨碍她听话。
    于是乌罗饶有兴趣地走了过去。
    炎见着乌罗颇为兴奋,急忙对他招手,又将自己底下的石头让出来给他坐,这让乌罗颇为不好意思,将炎按回原位,自己则翻倒一个箩筐当高凳。
    俘虏们像鹌鹑一样低着头,不敢吱声。
    炎转过头对风冬叮嘱了一声,又转过头来对乌罗噼里啪啦讲开了话,半口气都不让人喘。
    不知道首领干嘛要教他们讲我们的话,反正他们听不听得懂都一样,之前还以为我们要吃人,我们看起来是吃人的部落吗?他们偷偷看着男人跟孩子们玩,首领也不罚他们,还很高兴,可是要是他们想做坏事怎么办?
    乌罗头晕脑胀地接受了一堆信息,好不容易梳理了清楚大概。
    女人跟男人的权力一直处于来回争斗的状况。
    其实这并不奇怪,不同的部落有竞争,男女之间有竞争,只不过是大范围还是小范围的问题而已。
    部落里的女人太多,而男人太少,因此即便默觉醒了,也很难夺取到足够多的权力,可一昧削弱男人毫无意义,说到底,部落还是要共同发展,不管是狩猎还是斗争,男人的体能拥有天生的优势,不该浪费。
    因此琥珀对部落吃下这群俘虏有充分的信心。
    一旦得到这么多人口,部落里的男人(再加上孩子们)就直接到达了四十数甚至五十左右,他们来年再去跟连山部落配对,或是去交易日,就有足够的底气了。这年头决定一个部落是否强盛最粗暴的条件就是人口,只要人足够多,那部落就会兴盛。
    而屋显然是个好办法。
    琥珀不知道什么叫归属感,她只是能看见俘虏们看着乐抱起羽的时候流露出多么艳羡的目光,小酷不再跟白连太过亲密,蚩则完完全全蜕变成一个过分稚气的男人。可羽仍是个瘦弱的孩子,安稳的生活延迟了孩子们的成长时间,乐依旧乐于将羽当做个需要照顾的幼崽那样护在自己的怀里。
    人需要一定的精神依托,绝大多数人选择另一个生命,因此大多数人的情感依赖在自己的孩子或者是宠物身上。
    许多部落里仍是女人为尊,且群婚制盛行,这意味着男人无法得知哪个孩子是自己的后代,不存在独特性,当然难以产生特殊的亲情。
    而日月部落的婚姻制度是更进一步的对偶婚,加上有两对恋爱先驱在以身试法,而两名巫者正在搞地下恋情,加上首领琥珀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整个部落的气氛就显得与其他部落格格不入起来。
    人不管从身还是心的角度来讲都太过脆弱了,无法单独生活,俘虏们只是听不懂部落里的话,可最为原始的喜悦跟偏心还是能看得出来的。这个部落里的男人,他们能识别出自己的孩子来,能在这群嗷嗷待哺的幼崽里精准地寻找到自己相连的血脉,为此愿意分出自己的食物。
    生育跟繁衍是根种在这个时代的人们脑海里的法则,而繁衍最终是为了让一个生命成功长大。
    女人会对孩子产生感情,男人也并不是全然无情,在没有精神依靠的时候,任何人都是一样的。
    琥珀见过用雌兽来引诱雄兽的陷阱,用幼兽来逼迫母兽的情况,她不知道人是不是这样的,不过可以试一试。她命令炎教导风冬跟其他女人学说话,同样命令了华去教导男人们,这群俘虏如果要变成部落里的人,又确保他们不会反水,那就要增加归属感。
    还有什么归属感,比家、部落,更沉重也更束缚人。
    她当然无法完整而系统地想清楚这些事,只是粗暴地按照驯化的方式来做整个过程。
    而乌罗捧着脸听着炎将大致的命令全盘托出,在短短几分钟之内就推出了前因后果,仿佛眼前又翻开一页历史,清晰地写着人类的驯化史,头一页就是人类自己。
    先是用语言同化,再来是结婚生子,落地生根。
    而耳边仍然回荡着炎的抱怨。
    乌罗轻笑了声,看着她们筛米,而炎也不太客气,一边念叨一边将陶罐递给他,让他帮忙将分离出来的米跟糠倒进陶缸里,跟大家一块儿干活那陶缸是小酷最近烧出来的,本来是用来做水缸的,可惜体型太大,在窑里出来的时候大概是温度没控制好,上头碎了,下面则裂开了几道缝,不能拿来装水,就只好拿来装米跟糠了。
    阎也在部落里啊,为什么要担心他们会做坏事呢。乌罗毫不犹豫地就把自己的对象卖了,看着炎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很快又美滋滋地低下头去继续干活,不得不感慨她倒是比琥珀好糊弄多了。
    琥珀这一手,跟七糠部落相比起来,真是很难说谁更流氓。
    第118章
    华跟炎不同, 他没有那么凶狠, 看起来像是天生就开心的人。
    这一点跟乐非常相似,不过由于残疾的缘故, 华身上的雄性激素威胁力小到几乎不会对任何男女性造成威胁, 看起来就比乐又显得更为软萌了点。毕竟乐看起来再怎么傻,块头还是摆在那里, 一旦站起来拉下脸,简直就是能徒手捏爆西瓜的猛汉。
    不过由于没有西瓜,该情况无法证实。
    然而他的树鞭是除开琥珀之外耍得最好的人,这丰富的经验从畜牧那一刻开始, 师承阎小旺,最精准的打击, 最烦人的管教, 从精神到□□全方面无死角击溃, 不光是人, 连家畜看见他摇摇摆摆如同企鹅般的身形都感觉到未来无望。
    可作为一个语言学家, 华明显比炎要积极得多。
    这从男人们的进步远比女人们快跟明显就看得出来, 华乐于多说话多交谈,别人没事能多吃八碗饭,他没事能给原始人讲个单口相声可见一斑。
    俘虏们每天被强迫对线, 说得灰头土脸,从懵懵懂懂到半知半解, 再也不是漂亮姐姐来帮忙擦冻疮, 而是满嘴都是话的大男人捏着铁盒子往他们伤口上扣药膏。
    乌罗帮完姑娘们分离米糠, 一走过来就看到华满嘴碎碎念,被说得头昏脑涨的男人们晕晕乎乎地舂着米,正在接受爱部落主义教育,看起来是生无可恋,再话疗下去估计会找个时间跳水自杀。
    华。乌罗的到来及时刹住华的教育课堂,在阳光下,在冰雪上,衣着怪异的巫宛如一盏明灯,照亮了前路,众人立刻精神抖擞,连带大教育家华都恨不得兴奋地蹦蹦跳跳跑来提升好感度。
    然而华坐在高高的谷仓之上,一时不便跳下,爬下来的姿势略有点丑,是人都要面子,他于是不动如山,欣然扬起手打招呼。
    巫,你来啦,快过来坐,这边有比较暖和,可以直接晒到太阳,我找了好久才找到这个位置最好坐,快过来分你一半。
    乌罗估算高度,掂量了下自己四肢不勤的惨状,只能委婉谢绝好意我很快就走。
    华犹豫片刻,只好委委屈屈地爬下来,模样果然有点丑,像是只断尾的壁虎,他的一只脚不太方便,难以着力,不得不小心一些,好不容易歪歪扭扭地站直了身体,便快步来到乌罗身边兴奋地询问道我有教得很认真,是首领让你来的吗?他们现在都知道一些东西该怎么讲了,不过还不会讲话,我正在教,他们学得很快,等开花的时间来了,应该就可以跟我们讲话了。
    如果这是一个电视机的话,那乌罗感觉华的话都快要溢出屏幕去了,这种人绝对是字幕组的噩梦。
    于是乌罗很是悠闲地说道那很好。
    这只是很小的一句夸奖,却让华喜不自胜,虽然自打乌罗来到部落之后,华就跟随着他找到了自己的新生命,毕竟男人的主要功绩都在狩猎上,但是现在有阎在部落里头,谁敢跟他比武力,比试是在可以比得过的情况下才有意义,这种第一名甩第二名一百分的叫做碾压。
    咳,讲远了,华其实是想说,虽然这个世界上有各种各样的工艺,不管是弓箭还是乐器,或者是别的乱七八糟的工具,他的确很有创造的动力跟兴趣,但是最喜欢的还是讲话,不管是定义物品的名字,还是讲话,或者是表达,他都觉得比很多东西有意思,只不过首领不这么认为。
    她更喜欢看得见摸得着的东西,语言只要够用就可以。
    因此华慢慢熄了跟琥珀沟通语言的问题,可是乌罗就不一样了,语言本来就是他带来的。
    得到他的夸奖,当然令华格外满足。
    男性俘虏们比女人要大胆许多,他们睁着黑漆漆的眼睛看着乌罗,如同某些新生的婴儿般,看不出善恶,只是那么看着,有些身上还带着伤。
    乌罗对这种显然有点涉及他不熟悉制度的场面多少有点应付不来,加上他已经帮忙筛过米,不打算再帮忙舂米,就跟华打了声招呼后很快离开了。这次走人就快多了,他像个巡逻的老大爷一样把部落大概逛了圈,几乎每个人都有事做,而有些孩子则在拿慢轮玩耍。
    咦?乌罗走过去的时候,聚堆的孩子们正将轮子放在地上,不过他很快就看清楚了那不是用来做陶的慢轮,而是非常相似的一块圆木,树皮被剥开,木头上也有裂痕,孩子们摇摇摆摆地踩在轮子上往前蹬,平稳力强得像是马戏团来的表演家。
    你们在干什么?乌罗走过去抱了一个才四五岁的小萝卜头起来,对方含含糊糊地喊着他,声音奶甜奶甜的,巫字喊成嘟,其他小娃娃倒是被吓了一跳,分辨了会来的到底是哪个巫,那个踩在轮子上的娃娃直接摔倒了,大大哎哟叫唤了声,见没有人理会,立刻爬起来,老老实实地跟着其他人围成一块。
    那块孤零零的圆木则放着无人问津。
    小孩子你拉拉我的兽皮,我拽拽你的衣服,都小声道我们在玩。
    自打前任孩子王蚩毕业之后,阎小旺接过了他的重任,可惜后者重担在身,平日里太过忙碌,无法时时刻刻带着这群小朋友玩耍,这群小孩子就只好自己玩开了。
    看他们的模样,好像也不是第一次玩这个了,不由得叫乌罗想起自己第一次学自行车的模样,他没想到难得巡逻还有这样的意外之喜。
    乌罗将小娃娃放下,俯身去捡那块圆木,这块木头除了圆基本上跟轮没有什么关系,他沉吟片刻,就询问道你们是怎么想到玩这个的?是小旺教你们的吗?
    孩子们面面相觑,有个大胆些也年长些的站出来,摇摇头道我们去摘草的时候,有小猴子拿果子打我们,还偷了我们的陶,我们去追的时候,它推着陶滚来滚去的,还踩在上面跑,跑得很快,结果就把罐子弄坏了。我们不敢拿罐子玩,就用木头,不过大木头太重了,跑不起来,就用小的,看谁能跑得远,站得久。
    他小心翼翼地看着乌罗巫,这样不好吗?我们是不是不该学小猴子。
    这并不是好不好的问题,乌罗抱着那块木头,其实觉得挺笨重的,难为这群孩子居然把它踩得起来,当然圆木很容易滚动,这也不是什么匪夷所思的事情,于是他掂量了下,差点脱手砸到自己的脚,孩子们下意识缩了缩脖子,被这种沉闷的声音吓到了。
    乌罗还记得琥珀最近在抱怨好多笨重的大石头难以收集。
    虽然他完全不知道琥珀收集石头有什么用,但是石头本身就有很多用处,再不行还可以拿来当武器,谁知道会不会出什么情况,于是乌罗很认真地帮忙操心了下。
    他当然考虑过超市的购物车能不能拿出来帮忙一下,不过那轮子太小了,很容易陷在泥土里寸步难行。
    而乌罗对制作轮子可谓一无所知,因此完全没有考虑过这方面的问题,而且他跟阎一旦对上,就不得不陷入头脑风暴,也把这事儿耽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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