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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原始做代购(穿越)——翻云袖(1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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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箭穿喉,血只飚出来一簇,然后地上就晕染开一堆暗色,那具尸体正好倒在了月光下,只能看见乱糟糟的后脑勺跟他惨白的上半身。
    呆住的只有敌方跟乌罗而已,部落里的人并没有任何怜悯之情,死一个人除了激发他们的凶性之外没有任何问题,只可惜敌方没有进入攻击范围之中,丢出去的石头虽然不算落空,但也只是给对方提醒罢了。
    敌人很快就躲了起来。
    这时候漆枯他用的弓最轻也最短,只比孩子们习惯的要大一些,缓慢而坚定地将乌罗挤开,他架在窗口边,不动声色地等着另一个接管领导权的男人进入攻击范围。
    如果漆枯生在现代的话,训练训练,可能还可以成为一个很了不起的狙击手。
    乌罗本来以为自己会见到非常血肉横飞,暴力残忍的大混战,实际上这场攻击远比他所以为的要安静得多,他被迫被挤在树屋的墙壁上,认真用望远镜搜寻着阎的下落。
    对方就像是变色龙一样,完美地将自己隐藏在暗处,他没有出第二支箭。
    而树林里的陷阱在刚刚短暂的混乱里成功击晕了一个女人。
    乌罗不得不想到底是什么缺心眼的部落才会在夜晚发动攻击,他们都不觉得晚上自己的视线其实不太好的吗?
    他倒是忘记了,先发现这支队伍的是孩子们,也许对方本来没打算立刻发动攻击的。
    树屋里很快又挤进来一个多余的人,这次是琥珀。
    情况怎么样了。她问道。
    梯子只给战士准备了,琥珀亲自送阎出去,也亲手开了门,她本来该待在门口等待着阎回来,只是对方同样在反击,差点被石头砸到脸之后她就把门立刻带上了。
    乌罗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发现琥珀的额头被挂上了,血流得不太多,只是看起来有点吓人,干涸在柔顺的头发上,黏成一团有点恐怖的血块,他嘶声着碰了碰,问道你这个痛不痛啊?
    没有死。琥珀很是洒脱地甩了下头发,没甩动,跃跃欲试,这次要抓多一点的人,抓来干活。
    他们需要防范的只有三面,正面已经有足够多的人在看了,而河边那道路则由默跟蚩守着,这群人可能会从阎领地的那个方面摸过来,琥珀也派了人去看。
    扩充开地盘之后,树屋就没建造太多,不过视野已经足够宽阔了。
    就现在这样。乌罗缓慢地跟她说现在的情况,没有什么情况。
    现实重重抽了乌罗一个大耳刮子,他话音刚落,对方愤怒的嘶吼声就响起来,被激怒到彻底无脑地发起了冲锋。
    而漆枯一直按在箭上的手指微微一松劲,他们都听见风中离弦的声音,却不知道有没有射中。
    这群人冲起来很快,在发现大路上没有陷阱之后,很快就收起阵型往前冲刺,虽然彻底暴露在了众人的视野之中,可众人也只能填充石头击倒对方来阻碍前进的速度。
    冲锋开始后敌人进入了攻击范围,需要时间蓄力的投掷器立刻被丢弃,男人们很快就换手变成了丢掷长矛跟石头,而白连干脆把自己那把巨大的长弓架在了围墙上,直接将长矛当成箭射了出去。
    乌罗终于捕捉到了阎的身影。
    准确来讲,是一支箭,一支将人钉在地上的箭。
    第107章
    敌人当然没能直接冲到门口来。
    毕竟乐快要将琥珀拿来雕图腾柱的石头都丢出去了, 当时琥珀的脸在阴影之下迅速扭曲片刻, 又可敬地自我调整回来。
    巨大的石头堵住了来路, 本来他们的基础建设就非常一般, 没有特别修过路,全靠人踩实之后形成平日来往的道路。今天的月色又不太明亮,有种凄凉的冷意,这群敌人被孩子们的铃声打个措手不及, 失去先机后再被陷阱打懵了, 加上首领一开场就死在当场,没有彻底混乱都算是他们经验丰富。
    箭仍在寻找机会。
    而拿着望远镜的乌罗的的确确没有起任何作用,他观察了会儿战局, 树屋被流弹误伤,这群飞起的石头碰撞起来出现迸溅的状况,偶尔会打到树梢上, 将还算牢固的树屋击得稍有动静。
    女人已经取代男人们爬上梯子, 大部分男人围聚到门口去迎接,这些敌人受伤不少, 死得却不算多,如果试图撞击围墙,并不是完全没有机会, 甚至还会危及到梯子上的女人。
    阎的身影再度消失,他很少出箭, 可行动却相当高效, 配合着陷阱简直堪称天衣无缝。
    乌罗只能通过望远镜看见落在后方的几个人悄无声息地倒下去, 底下太暗了,他看不见更多东西,不过估计着这些人恐怕再也不能爬起来了。
    外头的声音越来越大,乌罗已经看到男人们涌出去了,之前丢出去的石头有大有小,隔绝开一条防线,不知道出于什么心情,他并不太想看到下面的场景,便将望远镜收起来,顺着绳子下去。
    他看见门被打开来,人们混战在一起,只不过相比较部落,对方已经完全丧失了原本的秩序,甚至有些人的往前冲根本就不是为了攻击,而是为了躲避来自后方不知名的杀戮。
    这是乌罗第一次看到阎杀人的模样,他脸上带着很淡的微笑,弓箭被背在身后,箭囊已经完全空了,树梢上的陷阱再度被触发,甚至很可能是他自己故意触发的,树叶里簌簌抖动,泼下来尘土跟碎石,扬起一片弥漫的烟尘。
    道路本来就不算宽阔,这一片烟雾几乎把部落里冲出去的男人都弄懵了,阎轻飘飘地走进去,看上去气定神闲,乌罗甚至都没看见他用了什么武器。
    弥漫的烟雾里传来惊慌失措的叫声,哽咽声,被扼杀的惨叫
    等到阎走过来的时候,惨叫声跟飞扬的烟尘都停止了,尸体散落了一地,这次连同部落里的人都看清楚了,阎身上的麻衣吸饱飞溅出来的鲜血,他轻轻撇下手上拿来当做盾牌的男人,对方吓傻了,正试图回过神来逃跑,脖子凑在阎未松开的手指上蹭过,一蓬血雾再度飙飞出来,弥漫在月光下,混着未尽的尘埃慢慢坠落。
    而阎的衣摆上还在滴滴答答地落着血,似乎是感觉到了不适,稍稍歪过头,用手指蹭开脸颊上的鲜血,留下一道近乎妖异的痕迹。
    连部落里的人都倍感骇然,更何况是被追击的敌人。
    阎从后方很缓慢地走过来,跨过满地尸体,甚至还有心情回收尸体上之前遗留的箭,他漫不经心地甩了甩木箭上残留的血迹,泼在了一具尸体的身上,干脆在那块兽皮衣上蹭了蹭。
    地上的血汇聚成一小滩水坑,他一边甩手,就如同下雨般,滴滴答答地在血坑里漾开涟漪。
    还要再杀吗?
    本来七八十个作战人数,被部落的先攻大概杀死了二十来个人,可以作为队长的人几乎全被阎射杀,误中陷阱受伤失去作战能力的也有十余个。从一开始,他们就几乎没了一半的可用人员。而剩下的一半,在冲锋时有摔倒被踩踏的,还有冲过来被石头砸中脑袋的,男人们站在门口,却一个人头都没收割到。
    阎踏着冷月走过来,浑身浴血,带着难以言喻的压抑。
    撇开不能活动的不算,冲到围墙下的还有二十三个人,可是他们已经胆气全丧,甚至恐惧地站在原地,或是转过头后就不敢再动弹的。
    有几个人甚至刹不住脚,直接撞在了部落的长矛上,被彻底刺穿了。
    乌罗看着这样的场景,恶寒之中还闪过一句冷笑话我一个人将你们所有人包围了。
    他忽然就意识到当初阎为什么可以轻松杀掉七个人了,不光是七个人,甚至更多,只要给予充足的准备,灭掉一个部落都不成问题。
    琥珀都呆了片刻,她茫然地看着这个完全一边倒的状况,还有在地上装死的人,来袭的人瑟瑟发抖,他们从没有想到,看着身旁的同伴一个个少去后,转头再见的会是恶魔般的场景,无数熟悉的面孔倒在地上,在凄冷的月夜下显得格外可怖。
    她下意识抓了抓头发,干涸的血痂被扯开来,伤口又裂开缝隙,淅淅沥沥地挂在睫毛上,疼得琥珀咬了下牙。
    这次跟盐地那里不同,那次是红蛇打到人,琥珀被一个小鞭炮炸到了点,知道那到底有多痛,尤其是那个被炸残的人死状凄惨。而这一次却是实打实的单人屠杀,她知道阎在外面的树林里布置了陷阱,有些陷阱甚至是阎主动告知她们的,看起来都没有任何异常。
    甚至有些陷阱,比小孩子所做的还不如。
    可是琥珀从来没有想到过,这些连在一起的陷阱居然会变成这样可怕的大陷阱。
    琥珀的嘴唇动了动,当初的回忆又再度复苏,惹得她下意识颤栗起来,看着阎走得越来越近,越来越近,她甚至下意识退后了一步。
    同样遭遇心理战的当然不是部落的人,而是被越发逼近的剩余敌人,他们比琥珀崩溃得更快,几乎是全都丢弃了武器,连滚带爬,嘶吼哭泣着跪服在地表现出恐惧跟求援的意思。
    而黑暗里簌簌动了动,好几具尸体飞速爬起来逃跑了。
    要追吗?
    绝对的寂静之中,乌罗的询问声显得过分响亮,不少人将惊恐的眼神投在他身上,然而没有人接上话。
    孩子们眨巴着眼睛,握住石头的手悄悄藏在身后,下意识藏到了大人身边。
    不用。
    阎很平淡地回答道,目光还在瑟瑟发抖的二十几个人身上巡逻,场景看上去简直像是什么龙傲天小说会出现的场景,他沉思的模样看上去像是在思考该油炸还是该烧烤了这些人,那种绝对的寂静跟漠然足够让任何人丧失与他对抗的勇气。
    反正都是会死的。
    会死这个词很简单,森林本身就很危险,可从他的口舌里吐出来,就显得格外叫人不寒而栗。
    直到阎走进部落之中,横阻在他面前的人都如同被石头阻开的水一般分流开来,让他成功走到了乌罗的面前,不过并没有停住,而是又加快两步,走到了抱着长矛的小酷哥面前,他脸上的微笑缓缓收敛起来,将手微微侧过,把整个泛红的掌心展露在对方面前。
    你做的武器很好。阎赞赏道,一块非常粗糙的铜片从他的指间掉出来,已经完全染成暗红色了,边缘被磨得相当薄且尖锐。
    刚刚抹开那个男人脖子的东西,原来是这张铜片。
    是铜。乌罗凑上来,略有些惊讶道。
    身后琥珀正在安排人手将还活着的敌人捆起来,那些尸体同样要选择烧毁,他们虽然不吃人肉,但是人的骨头同样可以作为工具,比如做成骨箭之类的东西。而且就算不谈回收利用,这么多尸体放在这里,很容易变成动物的狩猎场,琥珀飞快回过神来,招呼众人开始忙他们该忙的事。
    不过这都跟阎还有乌罗没有任何关系。
    害怕吗?阎低着头询问道,而小酷哥刚刚颤抖着从他掌心摘走那两片由天然铜融在一起的小刀片。
    乌罗还当他是在问小酷哥,便道小孩子见点血也没什么。
    虽说这个声势的确浩大了点,但从某种意义上来讲的确非常强,甚至强到乌罗在一瞬间就明白了部落为何当初那么恐惧他。
    我是在问你。
    我应该害怕吗?乌罗对此倒是非常平静,这个世界本来就是这样,要么他们死,要么对手死,既然阎能平息这场风波,总比死足够多的人要好,他的确有商场,可并不是全能,遇到这种野蛮粗糙的侵略基本上没有什么办法。
    烟花可以用一时,不能用一辈子。
    阎微微笑了笑,觉得乌罗也算不上什么正常人,并没有说什么,他缓缓道小酷这个孩子对火的确很有天份,除了陶匠,大概还可以做一个非常成功的打铁师傅,光是看着我们两个人玩了一下午的鼓风机而已,他就无师自通了融铜来结合。
    什么意思?
    小酷哥小心翼翼地捧着那块有他锻造出来的铜片,其实这块铜片的由来非常简单,当初孔雀石融成了一定的铜水,他无法凝固形状,只在冷却后拿到融化在木炭上的铜块,而这些铜块相当眼熟,毕竟捡来的矿石里头本来就有些与烧出来的铜块非常相似的天然铜,于是他之后就跟着采麦子的队伍一道去捡天然铜。
    天然铜块大多很碎,还需要再打磨,可比需要器具才能融化浇筑的铜水要容易多了。
    于是小酷哥便捡了几块较薄的天然铜,用木头夹在一块,加火烧融缺口粘合在一起。
    那样的火候虽然不至于完全融化铜片,但完全可以将缺口粘连拼凑在一起,再趁机打磨,敲掉黏连着的碎石跟其他矿物,好不容易才做出这张尚算薄的铜片。
    铜块到手之后,小酷哥第一反应想做的就是修改陶器的工具,从做陶之后他就遇到很多麻烦,乌罗给予的慢轮的确让整个陶器速度都加快了不少,可是一直用手塑造外形未免过于千篇一律,而用手久了会流血,也非常不便,挑拣的石块无论怎么打磨都不能太合心意。
    因此对小酷哥而言,铜片最大的作用就是取代石头来修改陶器的外形。
    在这之前,小酷哥从来都没有想过这个铜片居然能如此锋利且迅速地切割开人的身体,或者说,它居然可以变成一把武器。
    部落里现在没有坩埚可以使用,小酷将捡到的铜块用火融在一块,许多小块凝成一个整体,做出这块铜片。阎并不感觉到疲惫,在栖居在荒野之前他一直过着这样猎杀的生活,此刻正好活跃身体,于是平淡道,我有次看见了,就跟他借来用了。
    原来如此。
    乌罗沉思了片刻,他打量了小酷哥片刻,可惜这个少年人没有他们俩这么厚的脸皮,很快就跑开去帮部落的忙了。被吓破胆的俘虏乖乖地站在原地,就差开口帮忙拿绳子把自己捆上了,倒是有几个男人试图反抗,不过当阎动了动身体之后,他们很快就老老实实地站住了。
    此刻部落里火光大盛,屋子边都被绑上火把照明,那四个瑟缩在角落里的女俘虏惊呼了一声,她们互相抱在一块儿,看起来神色有些复杂,又很快将头低下去,直到琥珀喊她们过来搬运尸体,四人才战战兢兢地走过来,几乎腿软地倒在地上。
    首领。
    这四个女俘虏里有一个最为勤劳上进,学话也最积极,在四人里经常能得到最多奖励,年纪同样最大,看起来几乎有四十岁左右,叫做风冬。
    风冬恭恭敬敬地低着头,她们没有资格过去看战斗的情况,更谈不上帮忙之类的,一直到这个时候才认出部落里的熟人。
    这二十几个俘虏里,男人比女人要多,皆是满面厉色。
    去搬尸体。
    琥珀随意命令道,她甩了甩手里的草绳,看向躁动不安的兽棚,若有所思地将目光转向到俘虏的身上。按照常理而言,应该是要杀掉所有的男人,只留下女人,而且如果留下这二十多个人,他们部落的人口就直逼一百,储存的食物很可能会不足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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