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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原始做代购(穿越)——翻云袖(1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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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人组还是闻着放在他们草窝外的食物香味爬起来的。
    胖鸟这时候已经恢复些许精神了,大概是饿了,待在漆枯胸口的兽皮里啾啾直叫,声音叫不太响。
    漆枯喝了几口肉汤,折了两根草窝上的细杆当做筷子拨出底下的肉块儿喂给胖鸟,它啾啾叫着,鸟喙一叨,肉丝就消失在杆子上,他这一手是特意学习乌罗,部落里的人多多少少有学过,只是还没有完全习惯,大多人还是习惯用手更方便快捷些,除非是要在热汤里吃东西。
    蓝鸟跟白连很是厚道,也分了点自己的食物过去,毕竟鸟要是下蛋,那些蛋是部落里一起分着吃。
    只不过肉是一样的肉,可是那只胖鸟却只吃漆枯喂过来的肉食,对蓝鸟与白连很是不屑一顾。
    三人虽然注意到这个情况,但并没有太过在意,更没意识到这问题即将带来的严重后果。白连只是惊奇漆枯居然会招鸟喜欢,便捧着碗凑过去仔细看了看他的脸,差点没被胖鸟挠花了脸,下意识避开后心有余悸地说道漆枯,你长得不像个鸟人啊?
    漆枯闻言忍不住摸摸自己的脸,没能完全领会意思,也颇为犹豫地询问道鸟人?我脸上有羽毛吗?
    是啊,怪。蓝鸟当下加入战局,喝着肉汤回答道,这只胖鸟,只吃漆枯的肉。
    漆枯虽然明白他的意思,但仍是听得恶寒,不由得搓搓自己的鸡皮疙瘩,他确实弱小,可还没到要被鸟啄食的地步,这只胖鸟飞不起来,只能无力地在他手臂上扑扇翅膀,试图对白连跟蓝鸟做出攻击姿态,便被不胜其扰的漆枯抓在怀里,就像是被擒拿的兽,不安地踢蹬着小脚爪。
    我们去找巫。
    漆枯三两下就把烤肉塞进嘴里,顺道把油腻腻的掌心蹭在胖鸟七零八落的羽毛上。
    而乌罗这会儿正在叮嘱婕跟另几个人去查看火势大小,山火来得突然,陨石更是无妄之灾,火势大小影响着他们要提前离开去寻找新的居住地,还是可以熬过几日重新回到家园。这几日逃亡的动物不少,即便山火灭了,要是生态链彻底断开,难以再度生长,那也得思考新的生存环境。
    或者说,真正意义上的扩开狩猎范围。
    想到这件事,就让乌罗心头微微发闷,这场无妄之灾可以说是灾难,也可以说是机遇,他们完全可以借此机会肆无忌惮地扩充开自己的区域,免去了清理树木的麻烦。只可惜,荒原的主人还不知道下落,而他唯一的孩子正无忧无虑地跟两只坐骑在玩乐,乌罗还没有想好该如何应对他。
    如果阎已死,接手他的地盘理所当然,不过相对应的,他们就要开始制作武器应对其他部落。
    不管是连山部落,还是那个偷偷摸摸试图了解他们的部落,都是慑于阎本身的威严而暂得平安无事而已。一旦明年的交易再度开启,或是那两个部落心血来潮发现事情的真相,恐怕接下来就不会太平了。
    而阎要是没死,他有没有受伤,或者能不能救回来,还能不能战斗,找寻到他后如何要将利益最大化,也是令人头痛的事。
    人,不管怎么挣扎,到底要看大自然的脸色过活。
    从来都是命运不由人啊。乌罗不由得摇头感慨,他没有想到除了现代社会跟武侠小说里,在这样的原始之中竟还有这样的难处,可见人生下来就是难的,不管他一岁还是八十岁,不管他什么都没有还是家财万贯,总会有不断的难处寻觅机会悄悄来临。
    三人组在外头就听见里面讲话的声音了,听得一知半解,半懂不懂,便耐心在外面等着,揣着只半大不小的胖鸟,仿佛三根巨大的人形木桩。有人路过瞧见他们,怪异地看看鸟又看看他们,还当是大白天发神经,准备找巫要点药吃。
    婕出来的时候正好撞上抓鸟三人组,便轻车熟路地对蓝鸟绽出美丽的笑颜,迷得对方三魂丢了七魄,差点就跟在对象屁股后头弯弯绕绕出去。尽管白连跟漆枯还不懂得什么叫做吃狗粮,不过仍是对在搞对象的两人下意识露出嫌弃的表情。
    你们是来找巫的吗?
    婕本来就人高腿长,这会儿用手支着腰凝视他们三个,更有种别样的风情,可惜除了蓝鸟满眼爱心泡泡之外,另两个更在意他们的鸟蛋,就老老实实点了点头道是啊,昨天抓到了一只胖鸟,它好像飞不起来了。
    噢。婕确实听过相应的消息,也知道巫一直想养什么东西,便干脆利落地放行,那你们去吧,我也要去忙了。
    蓝鸟看着婕,下意识唤了声婕,晚上一起吃。
    好啊。婕不太讶异地转过身来对他笑了笑,我会在天黑之前回来的。
    部落里的人从来没有过爱情这种东西的具象化,婕之前与部落里其他的男人当然同样结过对,生过几个孩子,只不过在这个时候男人总是死的比女人快,她的男人也早就死了,之后就没有可以配对的对象了,春天她会出去,交易时能遇到蓝鸟,也是这个原因。
    再驽钝的人,也能够感知到感情的好与坏,知晓本能亲近善,远离恶,在没有伪装的情况下,让自己觉得舒服就是好,让自己觉得痛苦就是坏。婕从来没有感受过爱情,她只是喜欢蓝鸟这么对待自己,好像自己不是一阵风,不是全然无牵无挂的,还有个人无关任何原因地在意着自己。
    奇了。白连歪歪头,疑惑道,婕怎么从来不这么对我们说话。
    蓝鸟好心情地摸摸胖鸟,哼哼着往里头走她是我的婕。
    白连嚯了声,觉得有些怪,又没办法反驳,婕对待他们的态度的确是不同的,并不单单只是同伴这么简单而已,只不过他不知道该如何形容这种不同,总不能勉强婕也向他们笑脸相迎。再说了,婕不是没对他们笑过,只是并不是对蓝鸟那样罢了。
    我的。
    这个词听起来更像对食物的,或者是部落会讲的,白连无奈地摇摇头,只好把这个异常情况归类于他们部落不同所导致的规则不同,或是蓝鸟又一次的用词不当。
    站在门口不进来,是等着我请你们来吃饭吗?乌罗的声音在里头响起,草屋窄小,又没有蜡烛,纵然是巫的住处,也只勉强在陶盆里点上篝火,粗糙编织的麻草席铺在地上,银白色的箱子放在地面上,看起来亮晶晶的仿佛能发出光来。
    三人挤进窄小的草窝,恭恭敬敬道巫。
    怎么,抱着这样一只鸟来看我?
    亏得乌罗眼神还算不错,居然在半封闭的环境里还将漆枯怀里的物品看得清清楚楚,他昨晚上给辰跟琥珀认真上了半晚的天文课,困得要死要活,一口气睡到了两个小时前才真正醒过来,稍微吃了点东西后就开始想之后的发展计划,顺道叮嘱婕她们今天要做的事。
    我们出去说吧。乌罗摘下眼镜揉了揉眉头,他实在不习惯这么暗的光线,之前山洞里有足够的篝火,在屋子里玻璃又保证了足够的光线,乍一住在草窝里还怪不习惯的。
    三人刚进草窝又得出去,出去的时候面面相觑,不知道自己到底为什么要进去一趟。
    你们三个当门神吗?乌罗不满的声音在后头响起,阴恻恻的,比大火更恐怖,挡在门口是想做什么?
    三人立刻闪开,让出一条可以供螃蟹横着走的大路给巫同行。
    怎样?乌罗无奈地叹了口气,他刚刚才将火扑灭,之前的山火过于触目惊心,他可不想把自己的小草窝都一块儿烧掉,天灾已经足够麻烦,**能避免就尽量避免,你们三个带一只鸟来找我,是想询问晚上怎样不被狼吃掉,还是觉得自己有表演的天赋,想当下一次茶话会的主角,取代乐跟羽?
    啊?蓝鸟诚恳道,巫,你讲快点,不然我听懂了。
    乌罗蓝鸟,我奉劝你住口,不然我迟早有天血压上升,要吃降压药,到时候医药费你们付不起。
    蓝鸟???
    算了,说吧我想一定跟这只胖归胖可填牙缝都不够的鸟有关。
    第89章
    胖鸟对除漆枯之外的任何人都颇具攻击性, 乌罗既然不叫漆枯,那待遇自然也不例外。
    大概是来源于雏鸟情节,亦或者是救命之恩,电视剧里不是也常演那样的桥段, 小时候听的童话美人鱼里就是邻国公主顺道捡了个大便宜。鸟的智力据说很高, 纵然不与人一样, 应该多多少少有能够套上的地方。
    乌罗谨慎地从这只胖鸟爪子底下收回手来, 肌肤没有被划破, 可还是拉出火辣辣的长线, 皮与肉微微分离,还不至于流血。
    巫, 你没事吧。
    漆枯焦急地说道, 看着胖鸟的眼神已然有几分不善, 他因为不擅长狩猎的跑动, 通常只能玩玩弹弓或是陷阱, 所以对畜牧的事颇为上心, 这点在整个部落里都排得上号。他还清晰地记得乌罗说过的几条经验, 性情凶戾爱攻击人的不能养, 养了也会反咬一口。
    不然我们把它交给炎, 炖汤喝?漆枯认真地提议道,完全不管胖鸟温顺地挤在他胸口, 软绵绵的像个乖宝宝。
    乌罗失笑道那倒是没有这个必要, 你现在还没有发现吗?它跟你很亲近, 大概只是认你, 不认我们,这叫做忠诚,许多动物甚至人都会拥有的品质。我不懂得鸟类,要是换成阎说不准能看出来这只鸟有什么用处,不过也可以驯养,当积累一下经验,它们喜欢吃什么,不喜欢吃什么,吃什么会生病,要怎么样才能活下去。
    忠诚?白连茫然地询问道,那是什么?
    忠诚就是是就好像你们永远不会拿起武器对向自己的同伴,如果有人在狩猎时遇到危险,只要还没有死,你就会保护他。乌罗思考了片刻,解释道,这是朋友、同伴之间的忠诚。而对部落的忠诚,就是来偷看的那些人试图攻击我们的时候,你会杀死他们,你不会偷偷将东西送给其他的部落。
    白连不解地反问道为什么我们要偷偷送东西给其他的部落。
    蓝鸟很奇怪自己听懂了,白连反而听不懂,便解释道你偷偷拿东西送给其他的部落交换,换到的东西是你的,部落不知道。
    这让乌罗略有些异样地看了看蓝鸟,不过并没有说什么,文明一旦开始,爱产生恨,好带来坏,不该做不能做的事都会引发他们对恶的思考,若没有幸福又怎能谈到痛苦,这世界上的东西本来就是两面的,既然有牺牲与奉献,那当然会有徇私与苟且。
    如果乌罗是个文学家,也许他会更贴切地来形容或者糊弄抓鸟三人组,然而他只是个商人,商人所需要具备的潜质没有浪漫跟修辞,而是犀利与恶毒。
    商人需要的只有清晰的思路跟结果。
    白连沉思片刻,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好半晌才恍然大悟道噢那婕只对蓝鸟笑得笑得,好像偷吃了很多肉一样,也是因为她对蓝鸟忠诚吗?
    哦?乌罗略有些讶异,他趣味地打量着蓝鸟略有些发红的脸皮,缓缓道,不,这叫爱,这意味着在婕的心里蓝鸟是不一样的。不过你要说是忠诚也没有错,这是一种对感情的忠诚,只不过这种事并不是那么简单的,你们可以自己想。
    所以,这只鸟还养吗?漆枯心急如焚,可歌可泣地拼命努力着将完全脱轨的话题努力拽回正轨上,免得冲向越来越未知的深渊,他略有些沮丧地用单手挥舞着胖鸟掉毛的翅膀,巫,它飞不起来,我记得你说过,凶的兽是没有用的,养不熟,不可以养,为什么现在又要养?
    乌罗缓缓道漆枯,再凶猛的兽,也会有听话的主人,你看那边
    他所指的方向正是留君与青望,这会儿阎小旺正揪着一把不知道哪儿来的青草喂给青望吃,而留君趴在地上晒太阳,神情有些懒洋洋的,要不是体型过于巨大,看起来倒是有几分像后世看家护院的狼犬,不过纵然如此,仍是没人轻视它。
    早在连山部落的时候,留君就已经显露过他的残酷本性,而青望不必多说,看它锋利的大角,显然不是什么易与之辈。
    如果我们不能驯服它,就不能让它靠近我们,更不能让它待在这里。乌罗缓缓道,你看见过豹兽被它撕咬的样子,你觉得自己能直接扛住它的攻击吗?
    三人组诚实地同时摇起了头。
    那为什么,我们现在不攻击它,它也不攻击我们?难道它不够危险,不够凶猛吗?
    漆枯这才模模糊糊反应过来因为它听话,就像这只胖鸟,它没有抓我,还吃我的食物,它在听阎小旺的话,就像胖鸟听我的一样。
    没错。乌罗点点头道,它虽然不听我们的话,但是听你的话,你可以从它身上搜寻养鸟的经验。我以前没有说过,你们也从来没有抓过,就是由于鸟会飞,大家都认为抓住了它也会飞走,不是吗?既然它现在飞不起来,那你为什么不试试?
    羽毛对于鸟类而言是很重要的部分,剪掉羽毛会令它们失去飞翔的能力,这一点乌罗知道,不过没有提到过,毕竟连兽都来不及养,更何况是更高难度的鸟。
    他受够被养鸟的朋友抱怨的折磨了。
    只不过既然这会儿有只胖鸟送上门来,乌罗也并不介意部落的人拿它练手。
    接下来的日子过得不算□□宁,不过也算不上鸡飞狗跳,阎小旺吃穿不愁,偶尔会跟两头巨兽一道失踪,然后再湿漉漉地回来,大概是去洗澡了。逃跑时虽然紧急,什么都没有带出来,但是他已学会拿猎物与部落交换丝与麻所做的衣服跟兽皮,将自己照顾得很好。
    有时候乌罗慢半拍才想起他,带着食物去探望时,却发现小孩子已经在自己的网床上酣睡熟了,猎物的血腥气都处理干净,留君一向是不太敢拦乌罗的,连带着从没见识过厉害的青望便也默认他的进出。
    动物之间有特殊的方式沟通,留君的恐惧总不会毫无来由,青望并不痴傻,大致能理解出来食物链的走向。
    阎小旺的懂事令乌罗颇为欣慰,他当然明白孩子不可能无缘无故的懂事,不过现在看来,这种教育实在帮了大忙。
    不知道阎开不开托儿所,乌罗很愿意把整个部落的小孩子都丢去跟他学习。
    阎,你到底死了没有。
    乌罗略微蹙起眉头,忍不住叹息起来,他坐在罗网上摇摇晃晃,低头看着阎小旺单纯的睡脸。
    那个男人所代表的可不止是一片荒原的守护神而已,还有其他部落的信任跟关联。七糠部落的新巫不知道是个怎样的人,不管是什么人,如果阎一旦死去,他们一定会选择将新的地点设在七糠,日月部落的人口并不多,过于露财并不是什么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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