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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原始做代购(穿越)——翻云袖(1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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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辰如此猜测听起来无比荒诞,其实合情合理。
    不是雷。
    乌罗摇摇头,他天文再差,也知道陨石跟雷霆并没有任何直接关系,那些巨响并不是雷带来的,而是陨石自身存在的声音,至于更详细的,那得去问天文学家或者科学家,他并不太了解相关的事情。
    那是什么?
    是飞出来的星星自己发出来的声音。
    绝大多数陨石并不会落地,而是在半空里就燃烧殆尽,这次引起这样的火灾,乌罗也不能确保一定会有陨石的痕迹,甚至很可能只是一个坑,甚至连坑都没有,单纯是陨石燃烧后仅剩的一点儿火苗。
    最好不是后者。
    不然真是赔了森林又缺铁。
    陨石大部分是陨铁,少部分才是石陨,要是运气好到当真中头奖,那乌罗只能到商场里买铁斧头出来消消气了。
    灾后许多树木都要砍伐掉,按照他们现在的工具没有太多可能,及时收集木炭还算能挽回点小小的资产。乌罗愿意在这种严重的情况下稍微违反一下自己的原则,不然这场生存游戏的难度突然升级成地狱级别,通不通关倒是另当别论,怕就怕直接清档了。
    在现代,人要为了什么而活有许许多多答案,压力、痛苦都是活着必不可免的东西,有时候恍惚自己是个工具人。
    这些其实不该拿来比较,忧虑是建立在生存无忧的情况下,因为有吃有穿,安全无比,人们才会诞生出许多尊严、自由甚至更高深的想法与思考,这意味着人们开始走向更遥远的道路。
    在什么都无法保障的情况下,日月部落的人只期盼能够活着,能够在这片大地上生存下去,与其说是简朴,倒不如说是近乎简单的愿望,因此乌罗想为他们完成这个愿望,甚至想看着他们在尽可能安全的情况下,到底能走到什么方向。
    他的历史不一定会留下来,他所经历过的文明不一定会传承下去。
    可这段曾经,乌罗来过也见过,这就已经足够了。
    它们死了会去哪里呢?
    辰捧着脸说道,兔子在他膝头安静地窝着,一同注视着这片天空那么那样的火,是其他的星星烧掉它吗?就像我们会烧掉失去的族人一样。
    原始人的想象力大多建立在自己所了解的东西上,这点过多少年都一样,就如同现代小说里人类所幻想的怪物大多都建立在人们所熟悉的知识上,不管是多手多脚的虫子,还是无数眼睛的肉团等等恐怖形象。最为成功的大抵是克苏鲁神话,是无法说出来的存在,可在个别的描写上仍能感觉到带有其他动物的特征。
    而辰的理解,大多数也是建立在自己的认知上,他对星星抱以感情就能够体现。
    辰,你说不准有成为一个诗人的潜质。乌罗惊讶地伸手摸了摸辰的头,一时不知道说些什么,他缓缓道,在它选择自由的那一刻,就被所有的星星放弃了,它们不会为它举行葬礼的。
    辰的目光一下子黯淡了下来这样啊。
    琥珀这个旁听的倒是愤愤不平起来,她抱着胸戒备道它们连自己的族星都不在乎吗?
    乌罗花了好几分钟才理解了族星是什么意思,他哑然失笑道这算是吧。就像是阎那样,离开部落,离开族人,只不过他足够强大才能够一个人居住,而星星不是这样的,它们脱离自己原来的位置时,就注定要孤独走完这段旅程了。
    它是自己走的?
    琥珀困惑道为什么?
    因为它想要看看别的地方,别的世界,不想永远呆在这里。
    琥珀这才大概明白过来到底是什么原因,一时之间便觉得有些难以置信就为了这样的事,死也没有关系吗?
    这些事情,乌罗没有办法跟她说清楚到底是怎样的前因后果,便只笑笑,任由她去想了,倒是辰一直抓着重点既然不是星星帮忙放火,那为什么它会烧起来呢?是它带着火在天上跑吗?
    你们不是早就知道吗?
    早就知道?
    辰茫然地看着乌罗。
    我们平日是怎么生火的?星星飞下来的时候,不是很快很快吗?乌罗缓缓道,就是因为足够快,就像是转动的工具一样,所以就生出了火。
    不远处守夜的绿茶本来正津津有味地听着八卦,这会儿听到这个消息,不由得跳起身来,很快就跑到了三人背后,忽然幽幽道巫,那鹿跑得很快很快,也会突然着火吗?还是像狼那样的比较容易着火。
    啊琥珀正听得认真,冷不防被吓得叫出声来,绿茶你干嘛!
    三人都被吓出了一身白毛汗,连兔子都翻滚着装死,而辰下意识失语了,嘴巴还因为惊吓大张着,只有乌罗打个哆嗦后反应了过来。
    它们还不够快。
    在打死绿茶跟回答之间,乌罗选择了后者。
    主要是琥珀选了前者,实在没地方插手。
    第88章
    半夜时分, 漆枯捡到了一只肥鸟。
    漆枯的身体虽然较正常男人更弱,甚至连一些比较健壮的女性都比不过,但是他心思灵巧,为人谨慎, 非常擅长布置陷阱跟小型弹弓, 因此同样被算作是狩猎队的成员之一, 加上是个男人, 便被安排在今夜巡逻。
    守夜跟巡逻在木墙开始之前是就有的习惯, 男人们一直留有警惕心, 没有彻底放松过,重新捡起来也并不困难。
    他捡到那只肥鸟的时候, 正在跟白连和蓝鸟聊天学说话,顺便开开蓝鸟的玩笑。
    新来部落的人学习言语也有快有慢, 如同垒力对这方面就比较迟钝,有时候甚至还没有蓝鸟学得快, 只不过蓝鸟正因为学得快学得多,导致经常说错话惹出笑话。大晚上只需要注意有没有野兽, 而不需要注意有没有潜伏的人来袭击, 加上刚刚逃过火灾,大家的心情确实较为轻松。
    那只肥鸟就是这么晃晃悠悠地从半空之中飞出来, 扑腾着被燎得所剩无几的羽毛,看起来就快剩半口气的情况下, 掉在了漆枯的脑袋顺便顺道滚到他的大腿上。
    是谁!
    漆枯反应很快, 无奈肥鸟的体重更快, 于是他的话音刚落,就看到一只肥鸟从天而降,想来刚刚脑袋上挨的打也是它的杰作,灿烂的笑容一下子僵在了脸上。
    倒是白连跟一直被埋汰的蓝鸟完全不给面子地笑崩了。
    不过笑归笑,他们三个人还是很认真地钻研了下这只袭击漆枯的胖鸟,体型并不算太大,之前他们抓到的那只自杀走地鸡差不多有中型犬的大小,而这只胖鸟除了肚子鼓鼓的之外,基本上就只是大型鹦鹉的个头,脸上如玄鸟鹦鹉般有两个圆圆的腮红,羽毛在白灰之间,有漂亮的羽斑,这会儿已经被烧了不少。
    太小了吧?白连戳戳这只昏迷的胖鸟肚子,若有所思地叹了口气道,这样塞牙缝都不够。
    很胖了。蓝鸟误解了小的意思,他也顺着白连的手摸了下那圆鼓鼓的小肚子,觉得颇有弹性,羽毛也很适合做箭,眼中既没有对同类的温情,也没有对可爱事物的温柔,只有恶毒的馋意跟还没完全褪去的嘲笑,
    未驯化的飞禽走兽野性向来极强,受伤后也不例外,胖鸟没多久就睁开眼睛,跌跌撞撞地站在漆枯手上努力平衡住身体,它还没彻底回过神来,晕晕乎乎地往地上飞,翅膀上的羽毛被燎了不少,它没能飞起来多少,很快就摔在地上,扬得尘土飞扬,慌里慌张地啾啾叫唤起来。
    它被火烧过。漆枯将它重新抱起来,以摸小兔子的方式摸了摸这只受伤的胖鸟的翅膀,捏起来观看,不知道是胖鸟失去力气,还是真的受伤过重,竟极为温顺地被漆枯抱在怀里抚摸翅膀。
    另两个人探头来看,果然看到羽毛被烧了不少,只是羽毛密集,层层叠叠的,加上黑夜看起来不太明显,在火光下简直快要成地中海胖鸟了。
    它好像飞不起来了。
    漆枯若有所思。
    白连猜测道是不是饿了?吃不饱饭,所以飞着飞着掉下来了。
    它这么胖,吃得很饱。蓝鸟摇摇头,不赞同道,是不是被死掉的星星打下来了?
    其余两人不由得惊悚地看向蓝鸟,长夜漫漫,需要巡逻,大家都无心睡眠,加上娱乐稀少,基本上刚刚都在听乌罗讲来自星星的故事,一时不由得有些恶寒。
    毕竟要是砸到鸟,也很可能会砸到他们。
    漆枯仔细思考了片刻,最终理智而谨慎地否定了蓝鸟的这个猜测,他将胖鸟的翅膀展开来,仔细看着上面残缺不全的羽毛跟白斑,严肃道它不是被星星砸了,应该是被火烧到,或者是烟,是从火那边来的。
    之前养走地鸡的时候,众人习惯用养兔子的方式把它捆了个结结实实,可惜它还是自杀而死了,大家都觉得这种东西养不活,本来只在地上瞎跑最多低空滑行的都养不了,更何况这会飞的,只怕养活了就跑了。
    既然不是星星砸死的,那么这只胖鸟带来的神秘感顷刻间就消散了,白连与蓝鸟都顿起杀心。
    蓝鸟兴致缺缺地说道我们可以吃了它吗?还是要留给首领跟巫。
    太小了,给薪他们吧。白连也若有所思地说道。
    漆枯又再摇了摇头,他仔细检查了会儿胖鸟的翅膀,缓缓开口道白连,蓝鸟,你看它的羽毛。
    怎么了?白连特意探过身来看了一眼,忍不住叹气道,烧成这个样子,这连箭都没有办法做,怎么会有这么没用的胖鸟掉在我们头上?
    蓝鸟想了想,他问道漆枯,是它的羽毛有什么问题吗?
    这年头大家不管拿羽毛来做什么,获取羽毛的手段都很简单,杀死鸟之后硬拔下来,后来能将水烧热了,便用烫皮来拔毛,将被打湿的羽毛晒干后再使用,算是获取较难且比较珍贵的耗损品。
    因此蓝鸟才有此一问。
    它刚刚飞起来的时候。漆枯顿了顿,抓住胖鸟的翅膀扑扇了两下,场景虽然可笑,但他却颇为严肃道,是这样的。
    是啊。白连不以为然,他还没抓到重点,鸟都是这么飞的,不然要怎么飞?
    漆枯摇摇头道不对,寻常的鸟,不会这么飞,它是飞不起来。
    这下白连终于反应过来了,他一改之前冷淡的态度,看着这只小胖鸟简直眼睛要发出光来了,颤着声摸了摸它烧毁的翅膀,震惊道漆枯,你的意思是说,它不是受伤了不能飞,而是它的羽毛没有了,就飞不起来了?
    对。漆枯点头道,不过只是我这么觉得,可能不是,我们把它养一下,如果它飞走了,那就是错的;如果它醒来飞不起来,我们就可以养一只鸟,看它会不会死?只要不死,说不定就有蛋吃了,它是很小,可是蛋可以煮很多汤。
    蛋在这时候是很珍惜的资源,像是之前在水草丛里捡到水鸭蛋那样的几率非常小,一旦发现窝被偷了,基本上禽类就不会再呆在那个地方了。而不会飞的禽类很少,会飞的大多都将蛋下在林木或者悬崖峭壁的最高处,除了鸟类互相吞食,还有一些树林上蟒蛇偷袭,就没有更多的危险了。
    如果危险性较高的话,少许鸟类会在破壳之后立刻与父母一同离巢。
    因此,大多时候人不光找不到蛋,即便找到了,也难有机会拿到蛋。
    白连观察力不及漆枯,想得却比漆枯要深远一些,要是这只鸟实验成功,那以后抓到的鸟类就不用全杀掉,可以通过烧掉羽毛来控制它们飞不起来。就像兔子一样,总会有那么几只鸟比较性格温顺,容易亲近点,不会寻死觅活的,等到过段时间,就可以下很多很多蛋,生很多很多小崽子。
    光是想想,白连的口水就快要掉下来了。
    男人比起孩子跟孕妇很少能有得到吃蛋的机会,白连活到现在也只喝过一次蛋汤,他仍然记得那个柔滑的口感。吃肉是为了保证营养,吃果子是保证活下去,咸味、腥味、果子的甜酸味都是味道的一种,而蛋的口感同样是。
    白连很喜欢那样的口感,只是以前不敢奢望,现在既然有机会,他当然不会错过。
    再说这只鸟虽然胖乎乎的,但长得不够大,吃不饱,拿来实验正好,即便失败了也不会太痛心。
    而神经大条且慢半拍的蓝鸟好不容易消化完他们的对话,呆呆地歪头问道那我们要给它搭个窝吗?
    白连与漆枯齐刷刷看向蓝鸟。
    蓝鸟下意识咽下一句阿婕救我,怯生生道我说得不对吗?
    很对。漆枯赞许道,我们去找点草过来吧。
    兴奋的三个人刚刚站起来准备干活,然后就看到了光秃秃的山坡跟闪闪发亮的盐粒,一阵冷风吹过,他们无声地重新坐下去。
    白连幽幽道这样,漆枯,不然你还是抱着它吧,反正它也不挣扎,我觉得没有必要给它造个窝。
    蓝鸟在一旁默默地点了点头。
    要是它抓我怎么办。漆枯悲伤道,你们说得简单,它现在可能是晕过去了,要是醒过来呢?
    大家谁没被飞禽走兽挠过,可是狩猎时受伤是一回事,被一只受伤的胖鸟挠伤又是另一回事了。三人没有任何办法,皆都心有戚戚焉地坐着,思考许久,而那只被他们寄予厚望的胖鸟已经直接在漆枯怀里睡着了,可他们甚至连对方是不是雌鸟都不知道。
    不管怎么样。
    最后漆枯决定道我们先养着吧,找点吃的给它?
    白连思考片刻道吃的啊,那我们等到天亮去问问首领,看她怎么想,不然再问问巫,说不准巫知道可不可以这么做?
    蓝鸟因语言库数据稀少而退出对话。
    结果巡夜三人组在换班之后一口气睡到大中午才醒过来,好在那只胖鸟没有被漆枯压死,倒是一直温顺非常地窝在他怀中,显得很是老实,趴着的时候甚至没叫其他人看出来任何异样。
    换做以前男人们守夜,大家都是先商量好谁跟谁搭档,大多只轮值半夜就休息换班,总不能耽误白天的狩猎。好在他们吃得早睡得也早,又没有什么娱乐活动,全看日头长短来生活,有时候只睡上半个晚上也已经足够,并不至于太困乏。
    不过这次搬到泻湖这边来,森林里逃亡的猎物不少,加上他们自己有风干的食物,这方面的资源还算充足,加上附近不像有山洞跟木墙这样的屏障,便让守卫的人直接守上一整夜,白天可以多睡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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