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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原始做代购(穿越)——翻云袖(7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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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要怎么做啊?小酷哥没有太充裕的心思去管被关上的门,最近的春雨细绵如丝,轻飘飘压在身上,像层薄薄的雾,他带着凉意将东西整整齐齐地放在角落里,看他的手法显然是之前已经大概用砖头玩过搭积木了,这时满怀期待地想看着乌罗怎么使用。
    其他的呢?乌罗将毛线齐齐整整地码在箩筐里头,漫不经心地询问道,你等会有没有空?
    小酷哥对学习新知识甚为激情澎湃,他才不认为烧个砖头就算是新知识,便目光炯炯地凝视着乌罗,诚恳道有空,很有空。
    行,那就帮我把砖头全搬进来。乌罗点点头,等会我教你盘炕。
    他将纺车跟兔毛线都放到了地下一层去。
    南方造床,北方盘炕,是因为两边气候不同,南方湿冷阴潮,做架子床有助于空气流通,不易受潮;而北方干冷,屋内屋外是两个气候,因此需要盘炕温暖整个房间。
    乌罗分辨不出这是在哪一块,不过从气候判断,算不上非常湿冷,也谈不上相当干燥,因此盘炕并不需要太多手艺,他只是要一张能在春冬时足够温暖的床而已。
    炕基本上最少得有两米长,乌罗按照自己的身高比又加了一条胳膊的距离,将小酷哥一块块搬进来的砖头放成一个粗浅的长方形,靠墙那一面也垒上,否则火一烧,那墙壁就没了。炕有许多结构,有些书里介绍写用砖建起小墙,小墙形成烟道,再在上面覆上砖头与石板,坎坷不平处覆盖一层泥抹平,这样就做完一张炕床了。
    等到泥干后直接可以铺上被褥或者席子使用,如果里头空间足够大,就不需要一直扒拉灰烬。
    这倒并不是很难,盘炕后来能发展成不同的手艺,是根据之后的建筑物不同所更改,或者是对质量有所要求,可是乌罗这木箱子一样的房子,还要什么自行车,直接盘就是了。
    外头飘着细细的春雨,乌罗让小酷哥趴在地上把砖一块块垒砌在地板上,最底下一定要放平放稳,不然地板也直接没了。他自己则出去看了看,刚准备挖点泥回来,就发现陶屋里还有造砖的泥剩下,里头已经糊满了草杆的软筋,就提了两筐泥回去当水泥糊。
    下雨天闲着也是闲着,还是干干活吧。
    乌罗觉得雨丝有点像蜘蛛网,摸起来湿漉漉的,其实并不沉重,他用手抚了下头发,连雨珠都用不着抖,那只是些细绵的思绪。
    部落里仍是空空荡荡的,这样的雨太小了,算不上任何阻碍,采集与狩猎还在进行。
    大家都很怕淋雨,淋雨失温就会发烧,可不是这样的小雨,而是滂沱大雨。再说即便淋雨了,他们也习惯洗热水澡,洗过热水澡之后,再回到山洞里烤火就不会生病了。
    乌罗提着泥回来,用木棍拌了拌,找了块较平的陶片许多陶器使用破损之后,要么回炉重造,捣碎了跟新陶器融为一体,要么就被留下来制成各种各样的小工具,这些平坦的陶片就是其中之一,它们通常被用来刮东西,主要用于给陶器塑造不同的形状。
    之前乌罗拿它来刮水泥,现在拿来刮泥糊炕。
    这不是什么特别大的活计,乌罗跟小酷哥两个青壮力就足够了,由乌罗确定大致走向,而小酷哥帮忙加工,他年纪轻力气大,手脚也远比乌罗这个即将迈向中年危机的大叔要灵便许多,刚开始还由着乌罗给他抹泥递砖,后来干脆自己蘸着泥一块块砌上去,还砌得又快又稳。
    乌罗只挣扎了两下就让小酷哥去完善整个炕床了,而自己跑去垒灶台。
    书上的炕与灶台相连,通常是背对背的形态,而灶台是比较小的,也没有流理台,乌罗把它设计成一个7字形。
    他自己是南方人,并没有睡过炕,全靠书上讲解跟大致印象,因此多少有些担心灶台跟床连得太接近后,会变成陶板烤肉。
    冷一点无非是多盖几床棉被的事,太热那就是直接烧烤了。
    乌罗对炕并不是非常需求,只是他想试试截然不同的事,即便失败了,只当做一张普通的床,也不是不可以接受。
    这档子功夫,乌罗才刚从设计里回过神来,就瞥眼看见小酷哥越来越高,试图把床提到跟灶台一样的高度,急忙喝止道停停停,这里要矮一点。
    还好才垒了一点,并不多,小酷哥被乌罗喊住手后,就懵懵懂懂地去垒灶台了。
    炕床的底下都是空的,用砖主要是外头跟烟道,乌罗摸了摸鼻子,忽然发现自己好像没有留个烟囱出来。除了炕床之外,还有木墙同样没有留出烟囱的洞,不过在木头上开个洞倒不是很难,只要不破坏掉榫卯就不是什么大问题。
    这也算是半个之前没想到的事了,毕竟是第一次尝试,不可能什么都十全十美。
    小酷,你垒好了吗?乌罗看了一眼,让小酷去把流理台搭上,自己则去把灶台修了修,然后招呼人将砖头先搬开,好在泥这时候还没干,虽然难拽了点,但还是拽得下来的,由于难度太大,只把中间抽空了再垒上,相对省力了点。
    乌罗跟小酷哥到外头,用骨刀与石斧刮砍半天,总算将木头挖出个小洞来,用来填补缝隙的粘土相当结实,乌罗敲上去的时候还以为自己是在砸石头。
    他们俩在春雨里干了半天活,飘得满脑袋都是细雨,屋顶上还时不时飘下来几片叶子,孤零零地黏在脸上。
    乌罗惆怅道要命,我觉得这些叶子不靠谱,可能要烂。
    小酷哥耐心地砸着墙壁,哼哼笑道再补就好了啊。
    那得补到猴年马月去。乌罗抽了口气,有些叹息,上面的叶子一时半会的确是漏不了,好好几层呢,可是风吹雨打这么下着,毕竟是植物,腐烂快慢只是时间问题,要是秋冬可能还能稳定比较长的时间,在春天恐怕寿命会更短。
    看来还是得烧瓦片。
    小酷哥奇怪道瓦?
    哎,再说吧,咱们先把泥堆起来。
    木头被砍成一个狗洞大小的缺口,这种结构的确稳固地令人惊叹,乌罗看它愣是晃都没晃,两个人便用泥巴将四处厚涂起来,又加点石块阻隔,这才开始做烟囱。
    做完炕跟灶台之后还剩下不少砖头,乌罗便奢侈地拿砖头来搭建烟囱,这种活计小酷哥也不知道做过多少回了,他一边造一边惊奇道乌,这个也可以用来造房吗?
    可以啊。乌罗漫不经心地回答道,沾满泥土的手有点发凉,他慢悠悠解释道,只是这个垒得太高了容易塌,造房子不适合,还不如与木头跟泥,要是能有点米浆,老鼠怕是都啃不穿。
    米浆是什么?
    乌罗沉吟道一种可以吃饱的植物煮出来的水。
    哦这里没有吗?
    没有,起码我还没看到。乌罗耐心回答他。
    两个人做完烟囱之后,天都快黑了,就去洗了洗手,小酷哥满脑子都是水珠,他像头小狗一样疯甩起来其实这个春天开始,小酷哥就到了应该去狩猎的年纪了,不过他对陶来讲非常重要,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总之琥珀一直都没有发话把他编入狩猎,倒是蚩早早就参与了,表现十分出众。
    大概也是因为这个原因,蚩快速成长了许多,而小酷哥还保留着点孩子气。
    在部落的监管下捕杀,与自己亲自上阵多少还是有些不同的。
    小酷哥跳了跳脚,问乌罗道乌,你要去洗热水澡吗?
    你去吧。乌罗摇摇头,缓缓道,等会过来找我,我给你些好吃的。
    小酷哥懵懵懂懂地看着乌罗,忽然兴奋起来,他知道辰手里柔软的纸张是乌给予记录日月星辰的,知道安安在乌罗这里喝到过甜甜的花蜜,她说那味道很香也很淡,是好多好多花滴在一起得到的,喝起来又暖又有种微酸的香气其实那是蜂蜜柚子茶的香气,安安误以为是红糖水。
    等到小酷哥烧完水,兴冲冲地跑回来时,乌罗已经换了身衣服,奇怪得是他身上既没有水汽,也不再肮脏,甚至连汗水都消失了。
    小酷哥呆呆地站在门口往里头看了看,充满敬畏地想道都发生了什么。
    而这时候,采集队与狩猎队也差不多回来了。
    烟囱还没彻底干,不过炕床跟灶台看起来已经有模有样了,乌罗正端着陶罐放在上面实验着能不能烧火,柴火在灶台里烧得正旺,他用蒲叶扇了扇风,没见到烟,大概是顺着烟道往灶台上通了。
    小酷。乌罗喊他,你到床上坐一坐。
    噢小酷一屁股坐上去,沉着地感受了下,诚恳道,乌,是湿的泥。
    乌罗不好意思我忘记它还没干,咳,这样吧,你起来擦擦,顺便把你的屁股印擦干净谢谢。
    小酷哥哦了声,站起来在墙壁上蹭一蹭,然后用陶片将泥抚平,兴奋地问道乌,好吃的!
    就在碗里,你自己拿去吃吧。乌罗平淡道。
    他没有什么好奖励小酷哥的,就去买了块卤肉,商场的美食区里有家店专门卖小吃,里面就有肉夹馍,一整锅仍在煮,浓浓的汤汁与翻滚软烂的肉,肥瘦相间。
    乌罗洗过澡后自己配着白面馍吃了几块肉,这才后知后觉地想起来还有小酷哥,就带着碗进去夹了一大块带出来。
    这肉的香气很浓,那锅汤里浮浮沉沉着小包扎起来的香料,闻气味也知道大概是八角茴香桂皮之类的东西,肉又被汤汁彻底炖透炖烂了,捞出来都漫着香气。乌罗不知道小酷哥要花多久,因此又用了一个碗盖着,将热气彻底堵住,等到小酷哥去揭碗时,里头的热气还没彻底散开。
    浓郁的肉香弥漫在房间里。
    乌罗漫不经心道快吃,不然他们回来了,你想吃都吃不着了。
    小酷哥本来还只顾着流口水,听到这句话,顿时张大嘴巴把一整块肉往嘴里倒,要换块稍微没那么软烂的肉,他怕是这会儿嘴巴都快撑裂开了,偏偏是这被炖烂的肉,几乎入口即化。
    脂肪的油早就被浸得彻底,小酷哥只觉得舌尖好像滑过温热的雪花,一股脑就往喉咙口滚去,肥软的肉香沾着牙齿,轻轻一咬就碎开来,肉丝儿密密麻麻布在味蕾上,说不出是什么味道,只是不是单纯的咸,还有许许多多的香气与各种各样的说不出来的味道。
    一整块肉在几口里就被他彻底吞下去,甚至都没回过神来。
    小酷哥眨眨眼睛,忽然把碗底滴落的肉汁与汤水都喝进去,然后一抹嘴巴,将碗重新盖上了。
    有人去开木门,采集队与狩猎队的声音叽叽喳喳地传来,小酷哥顺着窗户往外看,只看见晃荡的黑影,突然心生愧疚起来,小声道我没有留。
    本来就是你的。乌罗倒是很平静地添着木柴,准备快些烧热这个灶台,确保它的确能够使用。
    其实首领也好,巫也好,他们分配的食物就属于自己,小酷哥的确有这个概念,他舔着嘴唇上的肉汁,有些忐忑不安的主要原因是这块肉好吃得超出了他的想象,而他并没有觉得自己今天做什么了不起的事,可以得到这样好的奖励。
    乌。小酷哥瘪瘪嘴,问道,你还要我干什么活吗?
    乌罗立刻警觉起来,提醒道这可不是天天都能吃的。
    别把孩子惯坏了。
    小酷哥摇摇头道不是,这个肉很好吃,我想多做点事,不然不应该吃这么多的。我我都吃完了。
    他还有点不好意思地摸摸自己的手。
    乌罗竟一下子被他震住,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沉默了半晌才道你要是想的话,之后再做瓦好了,要做很多瓦。
    好。小酷哥点点头道,我会做很多的。
    即便他连瓦是什么都不知道。
    这边话才刚说完,就听着外头呼天抢地,不知道在叫唤些什么,乌罗凝神仔细听了片刻,才发现他们在喊起火了,水
    起火了?
    没可能啊。
    别说是雨季了,就算是平日里,木墙没有什么易燃物也不容易着火才对,再说最近又没有雷。
    走,我们出去看看。
    乌罗拍拍还在凝视那两个小碗显得有些恋恋不舍的小酷哥,示意他跟着自己一起外出帮忙,还没等他们俩迈开步子,门忽然被人撞开,插销最终没有逃脱它悲惨的命运,彻彻底底地从门框上脱落,沉闷地掉落在地上,被一脚踏碎。
    琥珀慌张地挤在白连身后,手中还高举着一个陶罐,威风凛凛地怒声道乌!你没事吧?!
    这场景让乌罗的心脏顿时停跳了一拍,他矜持地站在原地,手里还拽着小酷哥,迟疑而缓慢地回答道如果你不把手里的东西砸下来,那我应该就没有事。
    你这里起琥珀刚解释到一半,见着他们俩还悠哉悠哉地站在房间里,里里外外也没有起火的痕迹,只有一个怪里怪气的泥巴开口在烧着火,一时间瞠目结舌,慢慢道,外面,在冒烟。我还以为,火烧起来了。
    大家都是见过木头烧起来的模样,在雷霆与雨水过后,他们刚回来就看到乌罗的屋子上忽然冒出黑烟来,用来照明的火把并不亮堂,只能映出黑漆漆的烟雾来。
    所有人还以为是屋子里面着火了。
    我造了个烟囱,生火去烟。乌罗平静道,侧过身指向灶台,不是起火了。
    琥珀这才走进来,她晃了晃,恍然大悟道这样是暖和一点,不过,在陶罐里生火,不就好了吗?
    容易裂开来。乌罗不想跟她解释长篇大论,更何况炕床还没有真正建好,他可不想跟刚刚的小酷哥似的,琥珀也上去一人留一边屁股印。
    琥珀很快就接受了这个解释,然后她松了口气道我还以为你要死了。
    乌罗这才看见琥珀背后还背着满满当当的食物,有几颗果子掉在地上了,她恐怕是刚回来看到烟囱隐约透出的火光与烟雾就去找陶罐打水冲进来了,心里不由得一暖,温声道没有事,我只是做了些新东西,还不知道好不好用。
    他蹲下身来将地上的果子一颗颗捡起来,重新放回到琥珀的背篓里。
    吃饭吧。
    噢。琥珀点点头,她将手里高举的陶罐放低下来,双臂稍稍松懈力道,又快快活活地往外走去了。
    乌罗刚吃饱了,没打算去蹭食物,而是打算去骚扰他们吃晚饭,就去底下拿上装了兔毛线的篮子往外走。而小酷哥刚吃了肉,一直捂着嘴不敢说话,生怕自己嘴巴里的肉香会飘出来,因此不管其他人怎么跟他说话都不开口,默揽着他,见他怪里怪气的模样,不由得皱皱眉头,拉着前进几步,拍了下乌罗的肩膀乌,小酷他牙齿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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